艾薩克卻一點都不緊張,反而把輪椅擱置在一旁,來到諾克的面前,眼睛平視,“小子別太橫,小心怎麼死都不知道。”
死!諾克眯着眼不削一顧的笑了起來。
“你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你,是教你如何懂得尊重病人。”
“媽的,正好我一肚子火還找不到發泄的,算你倒黴。”二話不說,諾克憤怒的拳頭直接朝艾薩克的臉上揮去,卻不了,諾克低估了艾薩克的能力。
穩穩接住諾克拳頭的艾薩克,用力一甩,把他的拳頭甩了出去,眼神中充滿了藐視的神情看着諾克,“就這點能耐還在外面稱霸,小子別丟臉了,從哪裡來就會哪裡去,免得丟了一次臉又繼續丟第二次,法國這種地方不是你能待得。”
丟臉,媽的他長這麼大還沒被誰這樣說過。
攥緊雙拳,諾克再一次反擊過去,這一次,他把自己最強的拳頭狠狠的朝艾薩克揮去,艾薩克瞬間察覺到對手的與剛纔的差距不一樣,不敢小視對手,艾薩克也做好了防備。
呼,好傢伙。
艾薩克在心裡感嘆這一拳,若不是用雙臂擋住,估計他的牙早已經鬆動,往後一退,艾薩克正好碰到了輪椅,輪椅上的人一晃動,鴨舌帽瞬間掉落在地上。
想要繼續攻擊艾薩克的諾克,瞬間停止了自己的進攻,目瞪口呆的看着輪椅上的人。
爲什麼!爲什麼靈珊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還未察覺到諾克表情的艾薩克,發現鴨舌帽掉落在地板上第一時間把帽子撿起來待在靈珊的頭上,皺了皺眉,轉過身怒瞪諾克。
“臭小子,壞了我的事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諾克完全沒把艾薩克的話放在心上,目光一直盯着昏睡的靈珊。
艾薩克看他一臉驚呆的表情,想必一定是他能躲開他的攻擊爲之一驚,也明白他們之間的差距,要不是他現在還有正事要辦,一定好好教訓他一番。
圍着輪椅轉了一圈,推着輪椅來到諾克身邊時,艾薩克不屑的冷笑道:“小子,以後出門要擦亮眼睛。”
電梯緩緩換上的那一刻,諾克表情凝重趕緊摁了另一部電梯的按鈕。
雖然與這個陌生的男人對招過,諾克心裡也清楚,現在他根本就沒辦法救出靈珊,看靈珊的模樣應該是在沉睡之中,一旦驚動這裡的住客,那個男人說靈珊是他的妻子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反而他卻撈不到一點好處。
精打細算一番,諾克決定跟着他,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唔唔唔..
清醒過來,靈珊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仔細觀察這裡好像是一棟修建到一半就停工的大廈,周圍還不斷傳來施工的噪聲。
在擡眸一看,艾薩克那張厭惡的臉龐整笑呵呵的看着她。
“是不是在想,這是什麼地方!”
靈珊沒出聲,只是目光充滿怨恨的看着艾薩克。
艾薩克依然保持微笑,邁着步伐來到了靈珊的身後,張開雙臂,大聲的宣揚着,“這裡是距離教堂只有五百米,也就是說明天你心愛的男人要在距離你五百米的教堂舉行婚禮,在教堂,我也送了一份特殊的禮物給他。
攥着雙拳,靈珊不斷祈禱越千萬不要上了艾薩克的陷阱。
***婚禮前夕***
“該死的米斯。”
“少爺,要不要我去找一下米斯!”
在M國暗中調查威利一舉一動的米拉蘇還是不放心,違抗了越的命令在結婚的前夕回到了法國,小心翼翼的替他打理一切。
“誰要來找我呀!”
米拉蘇翻了一記白眼丟給吊兒郎當出現的米斯,轉過身,直接無視米斯的討好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聳聳肩,米斯來到了越的面前,面對面的對視着。
“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不然!”
“放心,這個答案你一定會非常非常滿意。”
“說。”
咳咳,米斯故意咳嗽了兩聲,眼神渙散的昂望着天花邊,舔了舔嘴脣,“哎,我從今早到現在還一口水都沒喝,現在要是能喝上一杯咖啡我一定會說的十分順暢。”
明擺就是要讓米拉蘇給他泡一杯咖啡。
“米拉蘇。”
“少爺我知道該怎麼做。”又是一記白眼丟在米斯的身上,帶着憤恨米拉蘇站在廚房,一邊攪拌咖啡,一邊詛咒,“喝,讓你咖啡因成癮,活生生把你饞死。”
“趕緊喝,喝完了快點把事情說出來。”
“還是我們家米拉蘇泡的咖啡香。”低頭閉上眼,米斯很享受的嗅了嗅。
懶得與他吵架的米拉蘇不想在繼續待在這裡被米斯氣瘋,對着越,她語氣十分溫柔地說:“少爺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用電話告訴我。”
越點了點頭,很明白米拉蘇心裡的想法。
“哎”米斯喝了一口咖啡心裡很失落的嘆了一口氣,“米拉蘇什麼時候能用對你的口氣跟我說話,我情願減壽三年。”
“到底是誰要對付奧古斯丁家!”
“你未來岳父唄。”
“艾莉絲的父親!”
“沒錯!他呀想要吞併你們家,成爲全世界唯一的首富,這樣,不管是黑道、白道都要給他一定的顏面。”
“幕後策劃者是誰!”
米斯挑眉抿嘴一笑,“威利。”
“果然沒錯。”
“什麼!你一早就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你還讓我深入虎穴去打探。”
“那不是虎穴,是溫柔鄉。”
“溫柔鄉也是一個很恐怖的地方好不好!”說着,米斯一臉委屈的看着越,越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心裡不斷嘀咕,威利爲了對付他真是花盡心思。
還有,靈珊突然出現在這裡又突然消失,靈珊不會有危險嗎?
米斯也看自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也沒必要繼續待在這裡,臨走時,他告訴越,“一切我都打理好了,在婚禮上,翰林會爲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別讓米拉蘇涉險了。”
“還不打算跟米拉蘇解釋!”
“不用了,事實就是事實,早晚,米拉蘇會知道一切的真相。”揮揮手,米斯面帶微笑離開了屋內,昂着頭,米斯腦海中浮現一個畫面,一個米拉蘇帶着怨恨怒視他的畫面。
也不知道米拉蘇什麼時候才能放棄過去的一切!
“少爺你叫我!”
“嗯,先坐下。”
邁着步伐,看着越一臉愁容,米拉蘇疑惑的坐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米拉蘇很好奇的問道:“少爺,是不是威利想要對奧古斯丁家不利!”
“基本都已經清楚,但有一件事我必須跟你說。”
“什麼事!我一定會完成少爺交代下來的一切。”
“不,這一次不是什麼任務,是一件關於你和米斯的事。”
“關於米斯的事就不用說了。”米拉蘇很反感與越一起商討此事,雖然她毀了容,雖然她現在都是用面具遮擋一邊臉,她也不願意與自己愛過的男人談論其他人,起身,米拉蘇完全不顧越皺巴巴的表情,想要離開。
“給我坐下。”一聲厲吼,吼住了米拉蘇離去的步伐。
“就算我是少爺和夫人撿回來的人,我也有自己的人生自由,有些事我可以聽少爺的,有些事我也可以拒絕。”
“你可以拒絕,但你要一輩子都誤會米斯!”
“什麼意思!”米拉蘇回頭,一臉不解的看着越。
起身越來到了米拉蘇的身邊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回到了沙發處,雙手放在她的肩上,輕輕往下壓,讓她坐在沙發上,“其實當初米斯會殺了你的父母,並不是他喪心病狂,而是你的父母找到你想要將你賣個一個七十歲的老頭。”
“我爸媽!”
“米斯發現與他們爭論,卻惹來了你父母的殺意。”
“爲什麼!爲什麼米斯一直都沒告訴我!”
“怎麼告訴你!告訴你,米斯爲了你與你父母爭論,爭論不成你父母就產生殺意要滅口,在防衛中無意害死你的生父母!”
“他可以告訴我的。”
“你還不明白!米斯爲了你,把所有的事都承擔了下來,他想要你的父母在你心中永遠都是一個父慈母愛的形象。”
米拉蘇坐在沙發上,眼淚卻一個勁的往下流,打溼了她的面具,也打溼了她那麼多年來對米斯的鐵石心腸,她也沒想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男人爲了她獨自承擔一切的痛苦,擡眸,她眼眶泛着霧水看着越。
“少爺我想..”
“去吧,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
“謝謝。”
說完,米拉蘇快速的衝出了屋內,衝進了的士,在朝米斯所住的地方衝去。
“哎,終於解決了這兩個冤家的事。”一身輕鬆之後,越又開始想念靈珊了,什麼時候他們才能真正的在一起!
嘀嘀嘀!
一陣短信上,把他從思念中拉了回來。
‘明天下午三點,教堂裡的新娘和教堂外的歐陽靈珊,無論你選擇誰,其中一個必定是死路。’越讀完這條短信,立刻回撥,手機號卻已經處於了關機狀態。
該死的,到底是誰抓了靈珊!忽然,越恍然大悟的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跟他有過仇恨的人,艾薩克,一定是他。
教堂,教堂一定也被他動了手腳,但米拉蘇正在與米斯破鏡重圓,這種時候他豈能打擾兩人,穿着西裝,越打算自己一個人去教堂清理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