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霍以恆剛纔和保姆在一起很調皮,可是他在霍景延面前卻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以至於霍景延用他自己所謂哄孩子睡覺的方式,讓他上牀睡覺,小以恆就真的乖乖上牀睡覺,當然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自己真的有些困了。
霍以恆躺在牀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霍景延問道:爸爸,媽媽去哪裡了?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呢?
霍景延本來已經轉身打算走了,聽到以恆這麼問,又來到牀邊看着霍以恆。
霍景延難得地很有耐心地向霍以恆解釋道:媽媽今天有事沒能回來,改天媽媽就會來看你了。
嗯。小以恆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以後就乖乖地閉上眼睛睡覺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明明是剛剛閉上的眼睛,但是很快就傳來了睡着的均勻的呼吸聲。
霍景延看着睡着的霍以恆,想起今天早些時候剛剛回家,見到霍以恆在和保姆玩鬧,奔跑的樣子,以恆看起來個頭又長高了不少,這個孩子平時爸爸媽媽都沒什麼時間在他旁邊照顧他,他自己還是悄悄地在慢慢長大。
因爲很多複雜的原因,霍以恆始終沒能真正地和自己的爸爸媽媽生活到一塊,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的確是非常不公平的事情。
霍景延心裡突然生出一股很強烈的責任感,是一股作爲父親的責任感。
作爲霍以恆的爸爸,自己有義務也有責任給以恆一個完整的家庭,讓他感受到屬於他的那份濃濃的母愛和父愛。
霍以恆應該在自己的母親和父親的目光下長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少則三天兩頭見一次自己的爸爸媽媽,多則十天半月都指不定見不到一次霍景延和葉子萱。
這樣的生活對於小以恆來說實在是太過殘酷了,以後一定會成爲他成長道路上永遠抹不去的傷痛,到時候想要挽回也已經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了。
想到這些,霍景延突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霍以恆,以前的自己也不是一個稱職合格的好父親,霍景延覺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給霍以恆一個完整的家庭,他和葉子萱之間的事情應該很快定下來,就算阻礙再多,也不能再阻止他的腳步。
霍景延回到霍家的莊園把手機落到了車上,而且自己也沒有發現,現在他的手機上全部都是未接來電,顯示的都是同一通電話,他警察局的朋友。
就在不久以前,警察局的法醫無意間問起自己的助手:對了,小劉你今天有沒有把一大早送來的那份檢驗報告給送出去?
助手小劉聽到,向法醫回答到:哦,那份報告啊,我送出去了,真可惜,似乎又不是一個人兇手又不能確定了助手想起自己遞出去的那份報告,心裡還在爲這件事情的檢測結果嘆息,實驗結果表明不是一個人,這下又找不到兇手了。
什麼?你這個笨蛋法醫聽他說完以後又驚又怒。
助手小劉面對法醫突如其來的怒火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撓撓頭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法醫怒急反笑,朝他叫到:當然不對我說我桌子上怎麼還放着這份報告,原來是你小子拿錯了這份纔是今早送來那個樣本的檢驗報告
助手小劉聽了法醫的話目瞪口呆,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我該怎麼辦啊
法醫晃了晃手裡面的那份報告,然後痛心疾首地說道:你說你們年輕人辦點事情能不能靠譜一點,穩重一點,一天到晚都在慌些什麼啊。
助手小劉聽着法醫說的話很是慚愧,不敢反駁,只是站在那裡看着他。
法醫接着說道:現在既然事情都發生了,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去補救啦
小劉連忙答應,不停稱是。
法醫告訴小劉:那就快把這份報告拿着給人趕緊打電話修改啊。
可是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小劉說道。
法醫認真地說道:那也得給我去修改,你知不知道萬一因爲我們工作上的失誤給人家的案子帶來不可挽回的損失,那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助手小劉聽了法醫的話,也不敢再繼續往下面想因爲自己的失誤可能帶來的那些不好的後果,趕緊按照法醫的話拿着那份報告就給人打電話去了。
這個小劉,正好就是霍景延在警察局的朋友,而那份拿錯了的報告,正好就是給霍景延的關於安心衣服上的頭髮和季浩川頭髮的比對。
但是,此時的霍景延待在霍家的莊園裡手機則是落在了自己的車裡,根本無法獲知這樣一個重要的消息。
很顯然,小劉打了很多個電話,可是霍景延就是沒有來接聽。
晚上,霍景延哄完霍以恆睡覺以後,又下樓到客廳坐着,陪李艾琳一起看了會電視。
坐在沙發上的李艾琳看着霍景延問道:這段時間都在忙些什麼呢?這麼多天都不回家看看,要是我不打電話是不是一直都不打算回來。
霍景延隨口回答道:最近公司的事情有些多,比較忙。
霍景延沒有說季浩川的事情,一是覺得解釋起來很麻煩,然後就是自己要說季浩川的事情,依照李艾琳的個性又該擔心了,到時候還指不定弄出來什麼麻煩的事情呢。
霍景延沒有心思陪李艾琳待太久,過了一會就說自己累了想要早些休息。
那你好好休息吧。李艾琳看着自己兒子上樓的背影確實是看起來有些疲憊,相比最近公司的事情真的很多吧。
明明這些天的奔波弄得霍景延沒有休息好,身體真的很疲憊,可是現在一躺到牀上來,卻又是怎麼也睡不着了。
滿腦子都是今天下午收到的那個電話。
關於那兩份樣品的比對,確定不是同一個人所有。
這樣一來自己這些天的奔波到底有什麼意義呢?霍景延突然從心底冒出一股無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