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面的人是不是在到處找我,不管浴室裡還關着不知道有沒有醒過來的傅權偉,我都不顧了,也顧不上了。藥力吞噬了我所有的羞恥心,因爲是他,不是別人,所以我放開了
他的手就像是有魔法般,帶給我的都是奇幻的感覺。先是讓我內心的燥熱平熄了下來,卻在彷彿一轉眼間又創造了新的戰慄感覺。我忍不住猛地吸氣。他就像是探寶一般,在我身上挖掘着,哪裡我最敏感,哪裡我最抗拒不了。
藥力讓我變得*起來,即使我內心非常清楚這樣做是可恥的,可我還是按他的要求做了,還任他將我擺成任何姿勢。這一次不同於之前,因爲我是主動的。雖然我不停告訴自己是因爲藥物的關係,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不光是因爲那個。他讓我怎樣,我便怎樣。我全情投入進去。
他也極其投入,沒有了前兩次的霸道,也許是因爲我今天很配合與主動吧。他在我身體裡點燃了無數火焰,他伸出手去與我十指相扣。可就因爲這樣,被他發現了我手上多出來的戒指。
“這是哪裡來的?”
被他發現了!他太瞭解我,知道我不愛買東西,從來都是別人買來,我便收下。從來不在這些小東西上費心思。我爲了表現我並不清醒,只得裝迷糊,但爲了不讓他繼續追問,我想辦法在其他方面轉移他的情緒。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我在裝傻,他用另一隻手幫忙取下了我手指上的戒指,我又不能故意搗亂阻止他拿,因爲那樣一來就會顯示出我根本是意識清醒的。
“蘇雪若,這是昂送的?”他把那枚戒指放到我眼前。
我繼續裝迷糊。
“別裝了,我知道你清醒着。回答我,這是不是昂送的?”他的語氣嚴肅了起來,聲調也好了!
這個傢伙,我們還以最親密的方式在一起,他居然可以滿臉嚴肅的問我事情。而且最令我窘迫的是,他竟然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清醒的。
“是……”我本來還想繼續裝下去,可是我也同樣知道他,所以只好睜開眼睛看着他,小聲地回答。
他舉着那枚戒指:“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是當季新款,名爲‘至愛’。這是蒂芙尼本季主打的情侶對戒中的女款。”
我瞪大眼睛,那戒指被帶到手上之後,我都沒來得及仔細看過,至於少爺說的什麼什麼的,我更是一點也不知道。所以我只能無辜的看着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別以爲這樣就算完了。他送你這個是什麼意思,向你求婚麼?”
天啊,他不應該混黑道了,他應該去擺個攤子算命去!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剛纔就在餐廳裡,看着發生的一切,要不然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忽然我想到了什麼。此時我萬分感謝,而不會迷糊了我的腦子。
“你在的對麼?剛纔你在餐廳裡!”我抓住了他的肩膀,努力不讓自己去看剛纔咬過他的痕跡。
“沒有,你就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你在審犯人麼?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審問我, ”聽到他的口氣,我來火了,根本忘了我之前與他對峙的結局,從來都是以我完敗收場。
“不錯哦,現在敢這樣和我說話了。和他跑來這邊不到一年,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是啊,是不一樣了。我成長了。也不再是那個任你隨便處置的小女孩兒了。”我努力讓自己去回瞪他,堅持不在他的注視下收回目光。天知道我需要多麼努力做到這一點。
哪知道,我在生氣,他卻笑了。笑得很壞,且明顯得不懷好意。果然,一直停止不動的他,突然猛地開始撞擊我,我再次敗了下來。
可這還不算完,他竟然還可以繼續審我:“說!你是不是接受他的求婚了?”
我故意不隨他的意,就是不回答,其實也是無法回答。我只怕我想要開口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只會讓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是他似乎非常堅持想要到答案。
“是,是,是,你滿意了吧!”我大聲吼着,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了。隨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糟到不能再糟了。不信任,所有的一切都無從提及。
“就應該喊出來,你儘管大聲喊,這可不是什麼小旅店,隔音效果超好的。不信你可以試試,看看你的叫聲能不能引來外面到處找你的人!”
我抓住他肩膀的手緊緊扣住了他的肩頭:“你知道外面有人在尋找我?你知道我被人下了藥,就這樣等着來收現成的,是麼?”
“是不是在你心裡,我就做不來好事。即使我救下了你!還是說你認爲我壞了你的好事,你本打算便宜給姓傅的那小子的!”他扣住了我的下巴,眼神犀利。
我們這哪裡是在做最親密的事,倒像是一對仇人。
我覺得心開始抽痛,我剛纔甚至還一度歡喜是他而不是別人。現在卻覺得也許真的換成是傅權偉我還會好受些,至少心不會疼。
“別以爲掉眼淚,我就不會要答案了。蘇雪若,你回答我!”
掉眼淚了麼?我用手抹了一下眼睛,果然溼溼的。還是哭了,在他面前哭了,因爲他刺人的話而落了淚,值得麼?他只會認爲我是在裝可憐。
“我怎麼說你都不會相信,因爲在你心裡,你早就給自己找好了答案。那麼,這樣逼問我,還有意義麼?”
他不說話,只盯着我看,好半天他突然像是要穿透我一般,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我身上。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你就不可以只想着我一個,非要把他們統統拉進來!你是我的,從來都只是我一個人的!”
而我,則淚水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