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白的話讓清歡一愣,下意識地去看靳威嶼,他是那種皮膚白皙如玉的男人,胸肌結實發達,不雄壯也不瘦削,美的讓人感嘆,真是恰到好處。
清歡一看他,靳威嶼就忍不住笑了,說:“我怎樣清歡清楚,她對我的身體十分熟悉!就不跟你鬥氣了,易先生,只有長不大的男人才會比這種幼稚的東西!就像小時候站着撒尿,看誰尿的高一般!”
“呃!”易安白被說的一愣。
清歡的臉也跟着紅了一下。該死的靳威嶼,處處製造那種曖昧,讓人誤會!
易安白又不服輸:“尿不高的不是功能不行,就是尿路結石!靳總可別告訴我,你小時候得過這兩種毛病!”
清歡聽到易安白的話,忽然開心起來,有點得意地笑起來,總算是扳回一層,眨眨眼,看向易安白,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這次很聰明,問的他大概他沒有話說了!”
靳威嶼的目光望着清歡,忽然就那樣明暗不定,他看着清歡道:“清歡,今天遇到許世伯了,怎樣,回去了嗎?”
清歡一聽到靳威嶼見着了許若鴻,心裡那個悽然哦!
這個該死的男人總是知道如何在她剛剛有一點小得意的心上練靶子,一刀捅進靶子心裡,撲哧撲哧的鮮血冒出來,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於是,靳威嶼的聲音帶着笑意再度傳來:“哪天空了回家一趟吧,不就是上了頭條嗎?男歡女愛正常,叫許世伯沒有必要放在心上!況且我們是你情我願!”
清歡發現真的不適合跟靳威嶼鬥嘴,尤其現在,她冷冷一笑,冷笑,再冷笑,直到笑的嘴抽筋,清歡才伸手挽住易安白的手,用很肉麻兮兮的聲音對易安白道:“小白白,你用岡本幾號來着?”
易安白一愣,乖乖,太勁爆的話題了!
易安白立刻道:“超薄,超大,0.03,最大號!”
“走,咱買去!”清歡道。
易安白眨巴着眼睛,很是不解。
靳威嶼的眸子卻是沉了下去。
清歡看到靳威嶼的眸子裡都是陰沉,幽暗,心裡無比痛快!
而易安白笑了,而且那個笑容,溢滿了濃濃的感情,他趕緊說道:“好啊,咱們辦完正事,然後快點去買,到時你幫我挑啊!”
然後,易安白對着靳威嶼道:“不好意思,靳總,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完,拖了清歡往電梯走去。
清歡微微回頭,瞅了一眼靳威嶼,然後對着他,再度比了一個豎中指的手勢。
靳威嶼忽然笑了,望着清歡,笑的那麼肆無忌憚。
身子一晃動,他額前的碎髮微微散落在額前,黑色的發,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給人一種很濃郁的視覺衝擊感。
那完美的側臉,每一根線條都透着洞察秋毫的自信。
清歡回過頭來,忽然覺得眼睛有些澀澀的感覺,很是酸澀,也許是因爲大廳裡的光線太強,亦或者是因爲其他。
心思恍惚,被易安白拉着進了樓梯。
他帶清歡去看了一個空着的寫字樓的一層的一部分,清歡都不知道他在哪裡練習的中介,中介很專業的給他們介紹着。
這裡,的確是一處好環境的辦公場所,只是租金太貴了!
清歡租不起!
易安白卻一拍手定奪。“租了!費用我出,當作入股!”
清歡忍住尖叫的衝動,叫囂道:“你幹嘛租?我沒有說要招人入股!”
“我自己樂意!”易安白道:“我看上你這個職業了,再說圈裡有的是這種需要你們的人,你幹嘛不做?這生意咱們都接,以後我跟你這裡混一份收入,省的我爸再扣我各種費用時着急,你也可以做大做強,何樂而不爲?”
清歡心思恍惚,愣了半天。
“你要想清楚啊,女人沒有社會地位,更被人瞧不起!”
清歡沒理會他的說辭。
易安白不死心,又說:“那個靳威嶼都不拿你當回事,明着欺負你!”
“成,你別羅嗦了!你愛入股就入股,這事咱們再細談,你也定奪一下,你自己覺得多少股份給你合適?”
“你看着給吧!”易安白對這個並不在乎:“給點就行,當然建立在公平公正的基礎上!”
清歡也跟着認真起來:“那我拿個方案給你!”
“也行!”易安白點點頭。“我們就說定了,我租這裡,你回去那方案!”
清歡稀裡糊塗的就答應了易安白,她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晚上了,今天跑了一天,已經累得不行。
剛回到自己住處洗了澡,捧了杯熱茶出來,就聽到敲門聲響起。
清歡想到那天陳靜怡來,心裡晦氣,決定這次也不開門,誰知道是誰呢!
不開門是絕對理智和明智的!
但那敲門聲卻持續地響個不停,不輕不重不頻繁,卻一直持續着,那種閒適,讓人很生氣,簡直就是挑釁,似乎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思。
清歡聽得煩躁,也很無奈,她覺得自己要是不開門,這門八成被人敲很久。
果然,她耗着,耗了十五分鐘,那敲門聲還在。
清歡再也忍不住了,無奈之下,她被迫去開門。
打開門,她看着面前站着的人,驚愕地瞪大眼。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嗎?”門前的靳威嶼開口了。
清歡看着他,眼神戒備:“你來幹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你跟蹤我了?”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被說跟蹤,清歡,這兩個字很不好聽!”他邊輕描淡寫地說着,邊走進清歡的屋子。
清歡趕緊伸手攔住他,叫着:“誰讓你進來的!”
“但是你也沒有阻止我,進都進來了,再趕人,不免矯情!”靳威嶼脣邊噙着一抹邪肆的笑意。
“這裡不歡迎你,我現在就鄭重告訴你,這裡不歡迎你!”清歡指指門口,希望他能自覺地離開。
但是,靳威嶼什麼人?
來都來了,自然沒有離開的道理,他眯起眸子,環視了一圈房間,手像抓小寵物一般把清歡提溜到一旁,自己關了門,進來,走到沙發前,毫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盤起來二郎腿,慵懶地開口:“行了,我人都進來了,給我倒杯茶,你這茶就看起來不錯!”
該死的,居然還命令自己!
清歡真是醉了!
她一動不動。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清歡!”
清歡也不搭理他,端着自己的茶,坐到陽臺邊的搖椅上,開始品茶。
大概是見清歡不理會自己,靳威嶼居然走到了陽臺邊,在她旁邊的小凳子上坐下來。
清歡無奈,擡起眼皮暸可他一眼。
靳威嶼視線並沒有落在她身上,他是看着她陽臺上種着的幾盆花卉。
清歡偷偷地打量他,這個男人,長得好看,長腿在小凳子上伸都伸不開,看起來有點太憋屈了!可是清歡卻一點想要給他換凳子的意思都沒有。
這時,她聽到靳威嶼說:“清歡,你爲什麼就不能順從我?”
清歡忽而笑了,這個問題很可笑。
“靳大哥,你是不是就是不甘心?”
“呵呵!”靳威嶼就笑了兩聲,然後道:“是!原本我以爲你只是小白兔,沒想到居然是小刺蝟!清歡,那幾年,你裝的很辛苦吧?”
清歡聳聳肩:“一般吧!”
“爲什麼你裝成小白兔?”
“要聽實話嗎?”
“當然!”
清歡望着窗外,忽然輕聲道:“因爲我討厭你!”
聞言,他一點都不生氣,笑着道:“是嗎?”
“當然!”
“清歡,你一撒謊就喜歡眨眼睛!”靳威嶼笑着道:“你還愛說反話,我看你當年是愛慕我吧?”
清歡忽而笑了,笑的那麼大,也不惱怒,沒有羞臊,只有輕蔑。
她轉頭看着靳威嶼,眼神非常沉靜:“靳大哥,你很自戀,自戀到了一種幾乎是變態的境地了!你來我的住處就是要說這些嗎?”
靳威嶼也笑了起來,看着她,眼中都是深邃。“清歡,你怕我!”
清歡感到十分好笑,而靳威嶼這眼神,讓他很是討厭,這眼神仿若什麼都是到,可是,她卻不願意被人窺探到內心深處,因爲心中的那個秘密,是禁不起這樣窺探的!
於是,清歡的口氣有些硬了:“你請回吧,我這裡太簡陋,不適合招待你這種貴客!”
“是嗎?我倒是沒有覺得簡陋,反而覺得溫馨。”他忽然湊了過來,雙手支起來,壓在清歡坐着的搖椅的兩側,把她禁錮在其中。
他居高臨下地望着清歡,她只能擡起頭來看着他,一看不要緊,四目相對,她的眸子望進他深邃的眼眸裡,那裡一片灼灼其華般的火焰,那麼明亮。
燙的清歡一愣,有點恍惚。
今天的靳威嶼穿了一件淡粉色襯衣,明明是淡粉,穿在他身上卻顯得那麼矜貴,一點庸俗的脂粉味都沒有。
他領口的脖子解開了兩粒鈕釦,隱約露出精緻的鎖骨,那麼杏感,看起來還挺誘惑人心的!
但是,他的來意,他這一陣子的緊追不放和有意接近,真的是讓人琢磨不透。
清歡回過神來,強迫自己不要上當,她開口問:“靳大哥,我們好像沒有必要再見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