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乘風看也不看他,車子都沒有開,徑直去了門口的超市。
易安白在後面跟着,難道這個向乘風是清歡的追求者嗎?
兩個大男人進了超市,各自買各自的食材。
這時的清歡跟鍾伯回到了公寓,鍾伯看着收拾的還算乾淨的公寓,直誇:“小歡子,看不出,你這麼年輕的小姑娘,居然還會收拾家,你真是一個上得廳堂下的廚房的好姑娘!誰娶了你,誰會幸福死!”
清歡真不想理會鍾伯這種誇,她也沒有接話。
鍾伯偷偷看了清歡幾眼,忽然說道:“我想去洗手間!”
清歡轉頭,看看他沒有說話。
鍾伯一時沒敢說別的,只拿着可憐兮兮地表情瞅着清歡,屋裡忽然變得悄無聲息的靜。
清歡的眼神很具有殺傷力,她審視着鍾伯,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卻在告訴鍾伯,小樣兒,我知道你要幹嘛!
鍾伯可憐兮兮地道:“我有點尿頻,你不能不讓我去洗手間啊!”
清歡扯了扯脣,看着鍾伯,終於道:“恩!去吧,鍾伯!”
鍾伯做好了撒丫子就往洗手間衝去的準備,結果清歡又道:“把電話放下再去,你年紀大了,上廁所打電話萬一拿不牢,把電話掉在了馬桶裡就壞了!”
鍾伯一下子震驚,一副你怎麼知道我去廁所打電話的震驚表情。
清歡也不管他,走了過去,伸出手,“把電話拿來!”
“呀買碟!”鍾伯喊了一聲。
清歡忍不住笑了出來。“鍾伯,你不要以爲你去廁所幹嘛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跟靳威嶼通風報信,你跟他是一夥兒的,所以,我防着你呢!你在我這裡吃飯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把我的事情跟靳威嶼說,也不要再我跟他之間充當月老!”
“呀買碟!”鍾伯又喊了一聲,表情十分的糾結和痛苦。
“別喊了,再喊給你送來倆島國男人!”清歡一點都不客氣。
鍾伯冷哼一聲:“我不去廁所了!”
“不尿頻了?”清歡啐他。
“好了!”鍾伯沒好氣地道:“被你嚇的,不吃藥都能憋回去了!”
清歡看看他,也不理會,去臥室換了家居服出來。
發現鍾伯不見了。
她四下一看,發現鍾伯正躲在她的小陽臺上打電話,清歡真是無語,人跟着走了過去,來到了陽臺邊。
此時的鐘伯,拿着電話,剛接通電話,鍾伯對着電話那邊說:“大威,小歡子她宴請了兩個帥哥,我要不橫插一槓子進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小子怎麼回事啊?怎麼還沒有把小歡子拿下啊?”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鍾伯壓低聲音道:“你小子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別裝了,裝逼可恥!”
清歡真的太無語了,她發現鍾伯比長舌婦還要可怕,簡直就是靳威嶼安插在自己家的內奸。
“總之你自己看着辦吧,我掛了,被小歡子發現了,我以後可慘了!”鍾伯說完掛了電話,一回頭,發現清歡正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
他一下子瞪大眼睛,那表情,很是可愛。
清歡忍不住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鍾伯愣了愣,立刻做出很賣萌的動作,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瞅着清歡,“嘿嘿,嘿嘿!”
清歡也笑:“哼哼,哼哼……”
“小歡子,你這花養的真不錯!”鍾伯簡直是左右言顧其他,轉移話題,免得自己被發現。
清歡冷冷一笑:“鍾伯,再有一次,你就是我的拒絕來往戶,永不來往那種!”
丟給鍾伯一句話,清歡就離開陽臺。
“不要嘛!”鍾伯在後面跟上來。“我真的覺得你跟大威很合適!你看他現在事業有成,就是有點陰啊陽啊的,那也是臭脾氣作祟,除了有個未婚妻,他也沒有被傳出真的跟誰有緋聞,獨獨只有你,是吧?”
“鍾伯!”清歡高喊一聲:“你到底要怎樣?”
“不要怎樣,我要怎樣你是知道的!我就看着你跟大威合適嘛,你這孩子面向雖然三了點,但是眼睛清澈,恩怨分明,我看好你喲!”
“我不需要!”清歡真的醉了,比喝了一瓶拉菲還要醉。
“你不需要我需要啊!”鍾伯繼續擺靳威嶼的好處:“大威這孩子吧,打小沒有父親,後來這個繼父對他很好,他改姓靳,這孩子知道感恩,跟你一樣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你們倆都是恩怨分明的人,自然有共同語言,磁場相吸,要不他怎麼對你這麼感興趣?你說是吧?”
“不是!”清歡嘴裡說着,心裡還是有點意外的,她從來不知道靳威嶼是跟隨了繼父的姓氏的,他之前叫什麼?姓什麼?原來他身世也很坎坷!可是這些能成爲他隨意這麼玩自己的理由嗎?清歡哼了一聲,決定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什麼不是!”鍾伯跟在清歡後面。“我跟你講,大威這個人很癡情的,你要知道他這個人一旦動情那是一輩子的事,可不跟你身邊跟着的那兩隻好一樣!那個姓易的,女人多的可以排隊排到郊外,這個警察陰晴不定的,看着就跟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得,所以都不好!還是大威好,你考慮考慮嘛!再說你們兩個傳出緋聞,你不跟大威,誰要你啊?”
一聽鍾伯這麼說,清歡立刻嗤之以鼻。“鍾伯,我這人叛逆,你不說我可能還考慮靳威嶼,你這一說,我偏不考慮!我就不跟他,你看我能找到人要我不!”
“啊!”鍾伯一下子傻了眼了。“你來真的啊?”
“當然!”
“我跟你道歉行不?我說錯話了,你不能因爲我說什麼就否定大威吧,他對你真的很上心,真的!”鍾伯苦口婆心的勸,簡直把靳威嶼當成了自己家的兒子,不,簡直比自己的兒子還上心,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靳威嶼,到底給鍾伯灌了什麼迷魂湯,這麼管用?
清歡聽的實在是無語,也就不說話了。
鍾伯又繼續道:“你到底聽進去了沒有啊?多少你也說句話啊,小歡子!”
清歡實在忍不下去了,“鍾伯,你回去吧!我這裡不邀請你了,我真的受不了你了!”
“啊?”鍾伯一聽整個人翻了個白眼,做了個伸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直接賴在了清歡的沙發上。“我不管,我哪裡都不去,我就要跟那兩個不懷好意的小子一起吃飯,幫大威看着你!還有你不愛聽我天天跟着你,保證比娛樂記者還煩人,你自己考慮考慮吧!你再趕我走,真的給你差評!”
清歡還想說什麼,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趕緊去接電話,一看電話,居然是靳威嶼的電話,她蹙眉,接起了電話。“喂!幹嘛!”
“清歡!”靳威嶼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低沉而充滿了磁性,從電話裡聽着,更是橋東這人的心臟,鼓動着人的耳膜。
“幹嘛?”清歡沒好氣地問。
“鍾伯很寂寞,不要理會他的胡言亂語!”靳威嶼突然這麼說道。
清歡一愣,聽着靳威嶼的語氣,好像是帶了一絲懇求的意味!
清歡下意識地去看鐘伯,發現鍾伯自己坐在沙發上,半靠着瞅着她,眼睛裡似乎還帶了一絲希冀。
清歡張了張嘴,竟然沒有說出話來。
她可以理解這種寂寞,一個人的寂寞。
看着鍾伯,拋去那些他遊說自己的話,真心的覺得這個老頭兒有點寂寞。
或許就是這樣,清歡沉默了下來,也許是因爲靳威嶼跟自己說話的語氣帶了一絲懇求的意味,她突然想起以前跟靳威嶼剛認識的時候,那時的靳威嶼,面冠如玉,那時他們還是朋友!
想起來如此遙遠,卻又溫暖無比!
只是,三年前……
清歡垂下了眸子,眼中劃過一抹傷感。
“清歡!”靳威嶼的語氣依然是那麼低沉。
清歡只是嗯了一聲。
那邊靳威嶼又沉默嗯了一會兒。
這種沉默很讓人心裡期許什麼,清歡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可是有些感受就是控制不住!
短暫的旖旎氣氛突然一個翻轉,靳威嶼的聲音又再度傳來,帶了一絲威脅:“清歡,我不希望你跟別的男人走的太近,你最好考慮一下,否則的話――”
一聽這個,清歡立刻炸毛,對着電話就吼了一聲:“你給我滾,你不希望,你算個屁!”
“我不算什麼,恰好是你的男人!”靳威嶼就這麼一句話,不再多言,也不再威脅,但就僅此一句話,就昭示了他的佔有慾,是如此之變態。
“你是陳靜怡的男人,拜託你搞清楚點!”
“明天你小心點,我們可能又上了新聞!”靳威嶼這次丟給她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清歡真的是太無語了,看着電話,有種想要摔電話的感覺。
難道這個該死的男人又要玩她?
看到清歡那樣子,鍾伯悶悶的聲音響起:“你們說話的語氣,像是在夫妻吵架!真讓人羨慕,我這輩子都沒有女人跟我這麼撒過嬌!”
這時,敲門聲響起。
清歡本來要發飆的,結果因爲敲門聲被打斷,她立刻收斂了自己憤怒的表情,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