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可和明子亮找到蕭逸軒的時候,蕭逸軒正在馬家的小診所內,耶琳娜軟磨硬泡的跟着蕭逸軒也來到小診所,擺弄着在她看來無比神奇的草藥,滿屋子看病的人幾乎不想離開,特別是那些快嘴大媽更是相互傳言:一個漂亮健美的金髮美女居然跟着蕭醫生來小診所,難怪人家蕭醫生看不上咱們這兒的姑娘。
看到湯可和明子亮,認得的人又開始小聲嘀咕了:“蕭醫生不會是拐騙了人家姑娘,警察都來了!”
湯可在衆人怪異的目光中,來到蕭逸軒跟前,乾咳了一聲:“蕭逸軒,可以,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蕭逸軒笑笑:“湯警官,請坐!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呵呵,我除了看病之外,可沒別的本事。怎麼,您不舒服?”
“蕭先生,實在對不起,以前是我誤會了您,現在我向你賠禮道歉!”湯可起身向蕭逸軒鞠了一躬,儘管有些臉紅,但還是蠻有誠意的。
蕭逸軒摸不着頭腦了,明子亮跟進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暗暗佩服湯可:湯隊雖然有些男人婆,但能做到這一點真夠不容易的!看到蕭逸軒莫名其妙,明子亮笑笑說:“蕭醫生,怎麼連我們湯隊也不認識了?呵呵,本來我要自己來的,湯隊非要親自來請您不可。”
蕭逸軒笑笑,對着衆人說道:“各位,沒事的就請回吧,這兩位是我朋友,有些事情找我談談,過兩天我會再來的!慢走啊!”
衆人笑呵呵的離開,還不時的回頭看看。“蕭醫生真不簡單,你不知道那個漂亮女娃可是刑警隊長,沒看見她親自給蕭醫生道歉呢!”
“這些人有什麼了不起的?還得看蕭醫生的,道歉幹什麼,還不是爲了請蕭醫生幫忙?”
“蕭醫生又不會破案,找他幫什麼忙?”
“錯了吧不是!蕭醫生神咯!我敢說蕭醫生一定會破案,咱們這小病大病的,有幾個經蕭醫生看過之後不好的?沒有!讓我說啊,蕭醫生就是個奇人,少有的奇人!連外國靚妞都跟着蕭醫生跑到咱們這兒來,了不起,給咱爺們兒爭臉面呢!”……
議論聲漸漸遠去,湯可終於鬆了口氣,看到蕭逸軒似笑非笑的模樣,有些悶氣,又不敢發作,一時間尷尬起來。
耶琳娜可不論什麼時候,什麼尷尬,走到蕭逸軒身邊:“蕭,忙了這麼長時間,累嗎?我給你捶錘。”說着在蕭逸軒肩上輕輕按壓敲打起來。
明子亮眼睛都看直了,心說乖乖,蕭神醫這本事可真夠大的,這丫的美女對他服服帖帖,照顧如此周到,咱們湯隊比人家可就差遠咯!
蕭逸軒笑笑說道:“湯警官,有什麼是就直說吧,既然你和子亮兄來了,我總不能駁了你們面子。嘿嘿!請坐!耶琳娜,到馬叔那邊拿些飲料來。”
“怎麼能讓她幹這些活兒!”馬嬸早拿着幾瓶可樂送了過來。衆人一番謝謝之後,馬嬸退出去,順便把門虛掩上。
湯可看了看小診所,無法想象蕭逸軒就在這個小地方住了九個月,而且始終穿着現在身上的牛仔,看了一眼蕭逸軒,湯可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的一個證人昏迷不醒,現在的醫療技術根本無法喚醒病人,剛纔找到了華絕老先生,他說只有你才能幫我們。蕭逸軒,我真誠的請你幫忙,有什麼條件你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
“停停停!又是華老!好吧,看在湯警官真誠道歉的份上,我就去看看病人,不過我可不敢保證能幫你們。”
明子亮呵呵一笑:“蕭老弟,只要你能去就好辦了!這件案子讓我茶飯不思,坐臥不寧,都急死我了!”
“茶飯不思,坐臥不寧,呵呵,明兄是不是得了相思病啊?”
明子亮一聽,登時一臉苦笑,湯可卻被明子亮的尷尬模樣惹得咯咯直笑,順手拉着耶琳娜:“走吧,一塊兒去。我叫湯可。”
“在美國,做警察的女人都很厲害,您也一樣,湯可小姐,您叫我耶琳娜好了。”
“耶琳娜,好像是俄國人的名字噢。”
“我母親是俄國人。”
“耶琳娜,我覺得你很面熟,就像很早以前就見過你似的。”
“是嗎?按照你們的說法,這叫做有緣千里來相會,是嗎?”
蕭逸軒汗汗汗!“耶琳娜,應該說是似曾相識。”
湯可回了一句:“有緣千里來相會怎麼了,就你咬文嚼字,心地不純,身邊漂亮女孩子一天換一個,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湯隊,你可不能一棒子全打死,至少我到現在還沒女朋友哪!”明子亮大聲喊冤。
“那是你眼高於頂,看不到芳草遍地!”
蕭逸軒笑而不語,和女人鬥嘴,特別是湯可這樣的女人,男人絕對佔不了便宜。明子亮很快學乖了,閉上嘴學着蕭逸軒假寐,不多會兒來到病房。
蕭逸軒查看了一番病人,對湯可說道:“湯警官,你留下來幫忙,耶琳娜,你和明警官到外面等候,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們。”明子亮點點頭,和耶琳娜回到外面守護。湯可疑惑地看着蕭逸軒,不知道蕭逸軒想幹什麼。
“湯警官,我想問問案子,到現在爲止,受害者是不是隻有一個?還是你們封鎖了消息。”
湯可心中一驚,不動聲色的說道:“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我必須要知道,否則,我不會動手的。”
湯可思忖了一下,毅然說道:“那好吧,我相信你能守口如瓶。”見蕭逸軒點點頭,湯可繼續說道:“現在受害者已經十二人,這是第八個,一開始我們以爲是普通的兇殺案,可後來隨着受害者增加到第三人,我們才意識到問題嚴重,因此凡是牽扯到的人員、死者家屬,我們都下了封口令,上面也嚴厲要求儘快破案,可是現場勘查根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知道發現了她。隨後又有四個受害者同時出現,好在先後除了前三個受害者在鬧市區家中被害,其餘的都是在郊外荒野被發現,纔沒有引起較大恐慌。”
“那她呢?”
“現在身份還不清楚,看樣子不是本地人,倒像是外地來的打工妹。發現她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身上多處捆綁傷痕和咬傷,而且,有明顯的多次性侵害。”湯可有些臉紅,咬咬牙,“都是我們沒用,要是讓我抓住這個惡魔,非親手宰了他不可!”
“所有的受害者,我需要她們的出生日期,那些受害者的屍體是不是已經沒了?”
“你怎麼知道?”湯可更加震驚,差點把蕭逸軒當成了罪犯主謀。
蕭逸軒答非所問:“湯警官,現在我也無法讓她直接醒來回憶起以前發生的事情,不如這樣,現在你們把她設法弄到警局去,找一間密室,我會讓她開口的。記住,一定要繼續輸液,否則一旦輸液停止,最多半個小時之後,她就會死亡。不,應該說她現在已經死亡了,停止輸液,她就會立即腐爛!半個小時後寧州警局,我找你!”蕭逸軒說完就走。
湯可呆呆的站着,直到明子亮進來才晃晃腦袋,蕭逸軒的那番話她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眼前牀上躺着的這個青春年華的女孩,居然已經死了!明明還有生命跡象,蕭逸軒怎麼會說她死了呢?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活死人?湯可只覺得脊背發冷,饒是大熱天的,還是不由地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