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婉兒的身體受傷容易,好起來卻很難。
一個星期過去,雖然傷口好的差不多了,但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依舊很觸目驚心,夜梟每次看到的時候就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可一方面又恨薄野婉兒的無情。
整整一個多星期,薄野婉兒除了詢問妙之和冷禪的情況之外,沒有再和夜梟主動表達過任何東西。
有時候夜梟主動找她說話,她也是呆呆地看着窗外,要麼就不理,要麼就裝睡。
反正她沒辦法說話,夜梟總不能逼着她對着自己比劃。
夜梟看到薄野婉兒衣服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樣子,一整個星期心情都很差,偶爾去薄野集團,公司裡的人都不敢去招惹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惹得他大發雷霆。
可就算他們不主動去招惹夜梟,夜梟在薄野婉兒那兒受的氣無處可法就都發泄到公司裡。
搞得那幾天薄野集團人心惶惶,很多人都去求助阿泰。
阿泰也沒辦法,能控制夜梟脾氣的人只有薄野婉兒,可現在薄野婉兒壓根兒就不理夜梟。
當然,夜梟也不是個善茬,他不可能允許薄野婉兒一直這麼對待自己,於是聽到一聲說薄野婉兒的身體已無大礙的時候,夜梟來到了薄野婉兒面前。
最近一個星期,薄野婉兒也沒吃什麼東西,很多時候都是夜梟逼着喂她,要不就是用嘴喂她,幾次之後,薄野婉兒就算不想吃也會忍着吃一點,畢竟夜梟親口喂什麼的,着實讓她難以接受。
這天,夜梟端着一碗洗好的車釐子進去的時候,薄野婉兒不在牀上,而是站在窗戶邊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是看到她那個樣子,夜梟的心莫名的狂跳了一下,好像下一秒薄野婉兒就會從窗戶上跳下去似的。
她不會是想自殺吧!
有了這麼念頭,夜梟心裡一緊,幾大步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了薄野婉兒,“你想幹什麼?”
夜梟的氣息緊緊地包裹着自己,薄野婉兒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了一下,下一秒,她掙扎着推開了夜梟,隨後直接上了牀躺在牀上後蓋上了被子。
一副死活不想跟夜梟交流的架勢!
夜梟氣的差一點心梗,明明是她的錯,現在是鬧哪樣,搞得他好像有毒似的,稍微碰一下她就躲開。
冷靜冷靜!
不能跟女人一般見識!
一定要大度!
做了好一會兒的深呼吸,夜梟端着車子裡來到了薄野婉兒面前,“你不想見妙之和冷禪了?”
引發閉着眼睛拒絕交流的薄野婉兒聽到妙之和冷禪的名字後,立刻起身看向了夜梟。
最近被夜梟強迫着吃了不少東西,薄野婉兒的氣色也好了很多。
那雙眼睛雖然沒有以前那麼有靈氣,但好在盯着夜梟的時候,眼睛裡只有夜梟,這讓夜梟心情相當的好,也刻意忽略了薄野婉兒眼底的敵意和戒備。
“他們在哪兒?”
“想知道啊?餵我吃車釐子我就告訴你!”
薄野婉兒:“......”
薄野婉兒鮮少有情緒大起大落的時候,但是這幾天,她被夜梟搞得經常崩潰。
薄野婉兒從來不知道夜梟竟然這麼不要臉!
“怎麼?不願意啊?那就別怪我不帶你去見他們!”
說着,夜梟坐在牀頭悠閒地吃起了車釐子。
薄野婉兒實在是不明白,他明明自己有手,爲什麼還要讓她喂!
可夜梟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逗她玩的樣子,如果她不喂他,他可能真的不會帶自己去見妙之和冷禪!
想到這裡,薄野婉兒咬了咬脣,伸手拿起碗裡的車釐子送到了夜梟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