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樣的話,管家一下子就着急了,好不容易談到這樣的地步了,怎麼能說不收就不收了呢,這讓他很是不能夠理解。 “老闆,別介啊,你看我們都……” 不等他把話說完,徐天就已經把他趕了出去,不想再在這樣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這筆交易算是做不下去了,那管家搖了搖頭識趣的離開了,狠狠的瞪了桃夭一眼,他覺得一定是桃夭的話纔會導致如此的結果。 “閨女啊,多少天你都沒來看我了,你就一點也不想我麼,怎麼這麼狠心呢?” 完全沒了剛纔那樣做生意時的嚴謹,假意的提起袖子擦擦並不存在的眼淚,故作輕嘆悲哀的模樣。 這副樣子一下子便讓桃夭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倚老賣老真的好麼? “乾爹啊,女兒無時無刻都想着您,可是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啊,這不一有空就來看您了嘛。” 桃夭站起身來走到徐天身旁,輕搖着徐天的胳膊撒嬌,然後自己忍不住的先笑出聲來。 結果換來的是徐天的一記白眼。 “剛纔那物件我看着還不錯,閨女覺得有哪裡不妥麼?” 成色還有工藝都是屬於上品,很少能夠看到這樣好的寶貝了,徐天還真有些動心,打算再商量商量就收了的。 偏偏桃夭這樣阻止,徐天心裡很是疑惑與不解,自然是要知道個所以然,只有這樣才能夠徹底死心。 所以還是決定先問這件事比較妥當。 “乾爹,那件物品要是贗品也就罷了,若是真品,收下來可能會給乾爹引來殺身之禍。” 收斂了笑意,桃夭微微正色的對着徐天說道,她可並不是開玩笑的,甚至她都已經知道東西是哪裡的了,剛纔那個人又是誰家的管家。 那個玉器瓷瓶一共就兩個,皇貴妃將它賜給了自己和陶華,算是一件禮物,也記着自己與陶華乃是姐妹。 所以一模一樣的東西,纔不會讓別人覺得皇貴妃偏心。 而方纔那件,一定是陶華
的,若是讓陶華髮現了,哪怕是把所有的地方全部翻一遍,也是一定要找到的。 忍不住在心裡爲那位管家默哀,拿什麼不好,偏偏拿這個,果然是自尋死路。 “真的有那麼嚴重?” 徐天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桃夭,總覺得桃夭說的有些誇張了,左右不過一件物品而已。 但當徐天想起桃夭的身份時,就覺得這件事確實有要考慮的必要,說不定桃夭和他注意到的並不是一個方向。 重重的點了點頭,桃夭神情凝重,“那寶貝來歷非凡,剛纔那人一定是從主人那裡偷拿的,他家主人若是發現了,必然是要追查到底。” 礙於自己的身份,所以桃夭並不好直說,只能夠這樣遮遮掩掩,還望徐天能夠明白,畢竟現在還不是她暴露身份的時候。 徐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算是相信桃夭所說的這番話,到底桃夭是個正妃,又是元帥的女兒,知道的肯定是比自己多的。 突然間生起了幾分玩味的興趣來,眯着眼睛不懷好意的說道:“閨女你是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 瞬間陷入尷尬局面的桃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笑了兩聲,故意躲避徐天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老頭子你就別爲難她了,反正她又不會害你。” 端着一個杯子的王一揚這個時候走出來爲桃夭打着圓場,可真是惡趣味,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還偏要這樣。 沒看到桃夭都編不出來了麼,瞥了徐天一眼。 走到桃夭身邊將手裡的杯子遞給她,像是不經意間的問道:“這麼久都沒能夠過來,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 都已是心知肚明,卻還是固執的想要桃夭說出口,不過是想要再確定一下準確性而已。 徐天來不及故作生氣的看王一揚第二眼的時候,就發現王一揚根本就不再搭理自己,而且看着桃夭。 果然兒大不中留啊,雖然徐天心裡是竊喜的。 “唉,說來話長啊。”佯裝一副深
閨怨婦的模樣嘆息着,來緩解一下店裡的氣氛,而後桃夭淡淡的說道:“我相公又納妾了。” 儘量不帶什麼樣的情緒,畢竟桃夭知道,徐天和王一揚都認爲她是和她相公感情不和,而又不受寵,纔要自己立足的。 咳,儘管她扭曲了事實,不過一開始不就這樣的麼,撇了撇嘴。 徐天和王一揚相互看了一眼,並沒有多驚訝,原來傳言是真的,甚至他們都能夠想到桃夭的處境要有多差。 不過桃夭可不是受欺負的性子,背景又硬,還是正妃,應該過的不差吧。 沉默下來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桃夭狐疑的看着他倆,想要說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口,索性作罷。 “前兩天青樓裡出了點差錯,可讓我損失不少。” 愁眉苦臉的模樣,立刻跳到了另一個話題上,畢竟關於李香菱的話題,桃夭也不願持續太久,因爲沒意義。 她們兩個之間鬥,註定是李香菱要吃虧的,無可爭辯的事實。 只是這樣的過程總歸是不能夠避免的。 “出什麼事?” 像是發現天大的消息一樣,徐天很是不可置信,他乾女兒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會出差錯,所以他決定還是聽聽。 做生意難免會有風險和差錯的存在,徐天並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擔心這樣的差錯對於桃夭而言會是一個打擊。 “樓裡的幾個夥計聯合起來偷換掉用的茶葉和酒水,用次等東西替代,從中謀取利益。” 沒有絲毫起伏的情緒就這樣淡然的將事情說出了出來,其實桃夭目的不在於此,她也想要看看徐天和王一揚是不是有好辦法。 畢竟這種事情,他們會比自己有經驗的多。 桃夭低頭喝着手中茶杯裡清香的茶水,溫熱的感覺透過白瓷傳到指尖。 不經意間擡眸時,那一瞬間觸碰到了王一揚的目光,後者則慌亂的轉移開來,故作鎮定的望向一旁。 似乎剛纔那樣的尷尬並不存在一般,只是一種錯覺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