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第一任傭兵王后達爾文嚴肅了起來,自從傭兵王的出現後,在神話時代就有很多神明預言,神歷年過後將會是世界末日,爲此傭兵王代代相傳一把傳世聖兵,以無上神通祭練它,當時它被稱之爲兵之王,是當世最強大的兵王,世紀更替,滄海桑田,這把兵之王它果然在世紀末日這一天成功阻止了一切,耐人尋味的是它最終被末代馴獸使者傭兵王轟碎了,後世開始出現過許多兵之王,這就是三階神兵之上的傳世聖兵,可以證明的是傳世聖兵其實是傭兵王帶來的。
聖者南迪說完話便離去,黑夜很快來臨,由於是獅心王二世想參與傭兵王候選人的舉辦活動,他們被安排住在了這裡,事實上就連獅心王二世也不知道如何選出這一任的傭兵王,他們並沒有人爲難,一切如其他人一樣,這一點讓衆人很是心安。
“我決定了,今晚探一番城堡。”達爾文趁着夜色而走,蕭然甚至來不及與他多聊一番,遮天級的身法只在他眼中留下殘影,蕭然忙跟上,溫奶良其他人緊隨其後。
演武場上獅心王二世站在這裡,他看見達爾文後四下張望着,最終尋到了聖者南迪的身影,他沒有說什麼,即刻離開,達爾文騰空繞着城堡尋找入口,這座城堡很大,他飛了很近才繞了一個圈,但是並沒有尋到任何出入口,整座城堡都像是一體的,或許真的是由大雄主澆築而成的。
蕭然神眼略掃過去,發現內部的情形他不能看清,倒是演武場地下真有一條很長的臺階,在臺階之後有通往城堡的入口,這條臺階很窄,僅能容得下一人通行,它往演武場延伸而去,直達另一頭。
“達爾文。”蕭然告知了達爾文,那條臺階尋不着,也無法直接轟開,他們一起往演武場飛行,想抵達另一頭尋找臺階入口,期間獅心王二世跟了下來,好幾次他們轉身都發現這男子一經發現聖者南迪的身影即刻消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有一件傳世聖兵,被他跟下了我們死定了,不到大雄主修爲都不能逃命。”達爾文這樣說道,加快了腳步,他們來到了臺階另一頭,演武場很巨大至少有十幾萬米,這時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蕭然以大成神眼探路,但道路到這裡就斷了,臺階上明顯被人斬斷了,他們無法以正常的方式進去。
“橫渡虛空吧。”達爾文與蕭然發威,他們身旁出現許多黑色裂縫,並沒有出現哪怕小小的洞口,橫渡虛空失敗了,後方有一股強橫的力量,蕭然回身望去,是獅心王二世在橫渡虛空,但是光輝潰散,他也不能這樣橫渡虛空進入地下的臺階。
“帶着傳世聖兵也不行嗎?”達爾文質疑,蕭然卻想起了這裡是他地盤,獅心王二世跟下了的原因應該是他守着寶物卻不能拿,心中一定十分渴望。
溫奶良請來了聖者南迪,但是連他也沒有辦法,他解釋道;這座城堡的臺階也是大雄主澆築,它的設計對稱的,沒有弱點。建造時的頂盛時期,需要三十個大雄主、四百個準大雄主和二千個半步大雄主。而這些人多是從事開鑿、搬運、起吊、發掘和分裂石頭,所用石頭青瓦灰磚,這個設計嚴格的城堡完成時間是近百年。而像這樣大城堡,石牆內部以碎石和燧石來填充,城牆內的闊度一般由六十到一百尺,不熟悉的人無法自由進入。
蕭然想起了猴子竟然是聖者南迪,那多羅蓋與他走的那麼近說不定是另一個聖者梅林,如果能如此說不定就有機會進去,但是聖者南迪搖頭,說多羅蓋是多羅蓋,與聖者梅林不是同一人。
他們束手無策時佳林老頭頂着白色神芒而來,他們一行人都在,當場商議了對策,佳林很熟悉這樣的建築材料,光明教廷的聖城也是如此,他當場施展一種光線,由聖者南迪操控,佳林老頭嗖地消失,蕭然大叫道;進去了。
“化成了光線?”獅心王二世說道,聲音很大很令人不安。
“你們會死在這裡的,裡面從我哥哥接手的時候就關押着無數大雄主,那時候蕭震天也發現過許多類似王者的人被關押在此,這些人服裝很古樸,歷經過滄海桑田,他們是神話時代存活下來的王者。”獅心王二世消失,又如沒有出現過一樣,說出的話語讓聖者南迪都心驚肉跳。
佳林老頭回來後讓其他人先進去,並沒有拋下他們,他與聖者男子最後才進去,達爾文大步穿行在臺階上,腳步聲漸漸成爲了一連串震顫的絃音,兩個小時過去後達爾文才跑到了臺階盡頭。
“我來了。”達爾文伸出顫抖的手,觸碰了這座城堡的地下暗門,城堡嘎吱一聲終於打開了,但緊接着一團光球出現,帶着無量的神光轟了出來,是一大巨大的火球,這是不弱於大雄主全力的一擊,達爾文連帶着蕭然、溫奶良、蘭林香、佳林被轟飛了,他們全身着火,戰甲、戰袍層層崩碎,聖者南迪及時出現,一隻手打散了這團火球。
“是大雄主的全力一擊,我們沒死。”佳林從地面跳起來,一頭的銀髮已經燒焦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烤肉味,他躲在了聖者南迪身後,這一次由他走前,城堡內很大,月光灑落其中,照亮了這片區域,他們小心翼翼而行,來到了左邊一座監牢前,在裡面靜靜地跪着一具骸骨,它通體晶瑩,流轉着黑色的神力,縱然死去了,神力還沒有散盡,從紅白相間絨衣和湖藍色的長褲可以看出,這是一具女子的骸骨。
右邊也是一座監牢,這裡面也是一具骸骨,骨頭的光澤很暗淡,它伸出手靠在了監牢前,與左邊的骸骨只差幾米,這具骸骨身旁有一把大刀,很是古樸,散發出三階神兵的氣息,如女子的服飾一樣,皆是三階神兵,但是細心的蘭林香發現這兩人的手臂都是伸出來,想觸碰對方的,他們以前或許相識過。
“這兩個人是跪着死去的,這種服飾至少是一千年以前的。”達爾文說着,他們魔劍士一系就是在那個時代出現的,對此他有一定的話語權。
“這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聖者南迪很難得地說了一句話,貪心的佳林並沒有做什麼,他們快速離開,在很久以前他們就得知大雄主死後也會化成齏粉,死而不化塵土的唯有王者,能把王者困住的監牢,他們一旦進去也沒有希望出來了。
這個城堡內部四周都是監牢,唯有一層臺階通往上一層,在這裡足足有八十個監牢,除了那兩人有骸骨外,其他的裡面還是空的,連最陰暗角落的蜘蛛網也沒有,路太長,他們在裡面並不能飛行,走到第二層後,還是這樣的情況,還是八十間監牢,其中或多或少有些骸骨,大多靜靜死去,他們身邊有三階神兵,戰斧、長矛、戰袍、盔甲、大刀、刺刀、權杖、弓箭等。
透過冰冷的監牢後他們感受到一種悲涼的情緒,這些三階神兵不知道屬於誰的從前,他們沉寂在悲傷的氣息中,蘭林香最爲感傷,落下了一滴淚,她大叫一聲,在這裡發現了一段段功法,只要是有骸骨的監牢都有。
“什麼文字?”他們湊前,仔細打量,聖者南迪卻一頭霧水,他眼中沒有都沒看到,很是奇怪。
溫奶良認真比劃着,聖者南迪看不見這些文字但卻知道是某一種完整的功法,他們很失望,死去的王者多半是希望能把這些功法傳下去,蕭然大成的神眼也望不穿,他一個個記載了心中,發覺與聖皇訣有異曲同工之妙,其他人臉上也出現類似的表情。
蕭然想起來聖皇訣,當場繞着這些記載功法的監牢小跑了起來,最終他覺得似乎抓住了什麼,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城堡監牢外漸漸瀰漫起一陣濃濃的霧氣,他們頓覺得毛骨悚然,這種霧氣都是從空置的監牢傳來的,似亡魂的氣息,二樓並無雨公主的蹤跡,他們大步離開登上了三樓,可是在這裡的監牢卻是打開的。
他們心驚,三樓僅有三個監牢,這裡已是盡頭了,卻不見雨公主的身影,莫非她真不在這裡。聖者南迪突然被打開的監牢吸進去,監牢轟地一聲,關上了。
“師傅?”溫奶良大驚失色,就要舉起長柄戰斧,監牢外閃過一道光幕,溫奶良被震飛,當成昏死了過去,緊接着達爾文、佳林、蘭林香都被震昏過去,一道光幕衝來,落在蕭然身上,他身前輕飄飄地飛起來,並沒有什麼意外。
“監牢外也有這樣的文字,是聖皇訣?”蕭然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這些文字記載一定是聖皇訣。
“不好,獅心王二世跟下來了。”聖者南迪突然開口,他被困這裡感應卻不會錯,獅心王二世當場在這裡出現,他周身圍繞着無量的光,像一輪小太陽一樣,獅心王而仰天大笑,在恥笑聖者南迪。
“獅子是森林之王,睨睥衆生,這樣的我也秉承了來自原野的魄力,雄心萬丈,能號令天下。我會主宰自己,把握身邊息息相關的人與事,我會時刻鞭策着自已,看向更高、更遠的巔峰。”
“你是故意引我如這裡的。”聖者南迪臉色凝重起來。
獅心王二世重重點頭,看向蕭然一行人的目光帶着殺機,他的拳頭帶着毀滅性的光芒,步步緊逼,注視的重點是達爾文。
“不過是個養子,居然敢殺我親子嗣。”
蕭然頭皮發麻,原來是這樣的情況,他目光不經意地一瞥,落在困住聖者南迪的監牢門口,那裡有一段清晰的字跡,刻着這樣幾個字;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
“強者路、踏歌行。”
“馴獸者、戰狼騎。”
“王威出、無雙現。”
“極於情、極於愛、極於心。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蕭然無意識地念着這些字,而後從他指尖迸發出滔天黑氣,將蕭然完全籠罩着,一剎那的時間內,他的黑色大鐮刀出現,只是輕輕一劃,帶着蕭然橫渡虛空,獅心王二世想要阻擋都不能。
“明白了,這是聖皇訣遮天級的功法。”蕭然帶着溫奶良、達爾文、蘭林香與佳林,他伸出手想救出聖者南迪,聖者南迪卻被獅心王二世一拳擊飛。
“留下吧,你的傳世聖兵鬼手浮雲我要了。”獅心王二世雙眉一挑,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