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張聲勢。”老人恥笑,說話間他用力一劃拉,他手中出現一隻手印,抓向當年第一大雄主去,那隻手印幾個呼吸間迅速放大,對着當年第一大雄主就是一頓狂掃,氣息並不強,卻蓋住了傳世聖兵的氣息,當年第一大雄主臉色大變,在空中左右搖擺,最終他閃避不過去,被一下子抓牢了。
噗~噗!
大手印用力一抓,當年第一大雄主連噴兩口血,遭受了重創,那隻三頭黃金獅子消失,他整個人大吼一聲,噴出幾口血對着那口金刀,本來他還是那麼年輕的模樣,一瞬間變得無比的蒼老,歲月像過去了千百萬年一樣,當年第一大雄主蒼老的不成人影。
“真的是你。”達爾文瞪大了眼睛,手中死死抓住‘狂雷天牢’,他一瞬間思緒萬千,想到了很多,對方敢獨身來着,絕不弱其他大雄主,甚至真帶着傳世聖兵。
金刀錚錚作響,覆滅了大手印,老人手持傳世聖兵‘狂雷天牢’,他飛上高空迅速追擊對方,兩尊老者如神明立在虛空中,一陣又一陣的掌風出現,沒有神光蔓延,沒有磅礴氣息,一切顯得無比平凡,兩人瞬間大戰了一百回合,雙雙落在地面。
瞬間,當年第一大雄主身軀橫飛了出去,口鼻噴血,他落敗了。
“大雄主之王。”他眼神閃躲,那口金刀飛出,懸浮在他頭頂上,只是刀身佈滿了密麻麻的裂痕,那股古老又滄桑的氣息從金刀散發,像一口從遠古傳下來的魔刀。
“獅心王族真的有兩把傳世聖兵。”老人驚愕,他這樣一說,蕭然與達爾文自然也被嚇了一跳,這時當年第一大雄主橫渡虛空,轉眼離去,他們不能阻攔。
“還好,傳世聖兵一共只有九把,古往今來都掌控在一代人傑與天驕中,就算僥倖得到也不能掌控。”老人說話完,扭過了那一張臉,頓時達爾文瞳孔猛縮,心臟重重的跳了一下。
這老人終於讓蕭然看清楚了,雖然只是側臉,他與達爾文幾乎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聯想到達爾文能成爲南國大領主,繼承傳世聖兵‘狂雷天牢’,他心中有了些眉目,恍惚間,蕭然看見達爾文往後方看去,身軀顫了一下。
風行者一身黑袍隆隆作響,他方纔一直在後方看着,並沒有出手,只是風行者手中持着一把魔劍,劍體泛着神光,劍尖綻放的氣息直逼傳世聖兵,森冷而恐怖。
當年第一大雄主走了,風行者刷地一下,魔劍自他手中消失,沒入劍鞘中,森冷又恐怖的氣息消散,轉眼間乾乾淨淨。
“老頭子。”達爾文衝了過去,風行者化成一縷青煙消失,這是大雄主之王全力的速度,世間天眼通皆不能捕捉,蕭然也只是看見青煙散去,往南方而飄,那種神聖的氣息,蕭然卻感覺似曾相識。
“魔劍之王,這就是風烈當年打遍天下的三階神兵吧?”
“當年你遠走他鄉,戰敗了北域荒原所有大雄主,今日取出來,難道說?”
老人自言自語,他沒有說下去,將傳世聖兵‘狂雷天牢’祭給了達爾文,這老人轉身過來,看着達爾文,那眼神很柔和,他同時傳給達爾文和蕭然一段口訣,得到這種口訣的瞬間,鬼手浮雲烏光暴漲,如一片黑色雲朵蔓延而去,它化成了一隻巨大的鬼手,似雲似鬼手。
這是一部原始的神訣,專門用來掌控傳世聖兵,蕭然得此神訣立馬記住,生怕錯過了每一個字符,達爾文手中的傳世聖兵消失,化成一隻紫色小劍,他張口吞了下去。
老人告知,這是從張楓葉時代流傳下來的神訣,連後世的傳世聖兵都深受影響,每個擁有傳世聖兵的大雄主,都以這部神訣掌控傳世聖兵,有人走得遠,有人一輩子站在起點上,終生難以進一步。
說完話老人離去,並沒有告知達爾文自已的身份,兩人按照原路返回,一路上達爾文有些鬱郁,不久後便身化大喇叭,恢復了往常面貌,他講述了這六個月來的種種。
當時他被黑色漩渦吞噬,被那兩名魔劍士拼死而救,幾日後他到了南國神土,隔着一塊大陸,當時三人已經窮途末日,正值南國老雄主莫名其妙死亡,老人外出,很意外見到了他,之後這老人救了他們三人。
南國神土大亂,隱居在此的魔劍士一系們深受其亂,紛紛外出,想安定局面,但是事情遠沒有這樣簡單,之後達爾文動用魔劍士的一切關係,尋到林狂劍等人,但林狂劍一直沒有消息,除卻打聽到蘭林香獲救,被天下第一獵人蘭團長帶走,遠走了中洲大陸外,溫奶良與佳林也被尋到一點消息。
後來發生了一系列事件,他們均被人伏擊,就連天下第一獵人蘭團長,身爲大雄主的他也差點死掉,達爾文告知他們四人是被一些故人送來的,如今就在達爾文歇腳的住處。
達爾文駕馭七色彩虹而走,瞬間降臨到一處花園中。
“啾唧。”
遠處不時傳來蟲、鳥等細碎的叫聲,落在蕭然耳中,他的眼眸一陣烏光流轉,神采照人,就在這院子外,他的神眼看清楚裡面躺着的人影。
房間很大,但這四人傷的很重,如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在尋常人眼中已算死掉了。
“剛剛發現的時候就開始昏迷了,有了三個多月,就連大雄主也沒有辦法,後來我依靠一位大雄主之王,答應他一個條件。”
“一個條件?”蕭然敏銳的察覺到這裡面有文章。
“嗯嗯,這才勉強讓他們活了下來,最後這三個月內我到處尋找神果、神藥,但四人性命岌岌可危,尤其是蘭林香,她修爲最弱。”
達爾文說到這刻意看了蕭然一眼,蕭然心中一突,他大踏步而去,瞬到了房間前,輕輕地推開了房門,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大吃一驚,房間內的蘭林香白衣飄動,金髮如瀑,披在了香肩上,她正梳洗着那一頭長髮。
“嗯?氣色紅潤,不像有傷。”蕭然一臉狐疑,在房間內蘭團長舉着一盆水,他被蕭然突然的闖進,驚呆了,溫奶良與佳林也在這裡,一時間衆人都驚呆了。
這時候達爾文湊了過來,一時間唾沫星子橫飛,他眨了眨那一雙大眼睛,目光在蘭林香雪白的脖頸上肆意移動,末了還津津有味地說道;“都說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唉,兄弟你真有福氣。”
“啊達。”
蘭林香揮舞着綠色的狼牙大棒就衝來,人還未到門口,那口中就嚷嚷着;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十一次……
一把綠色狼牙棒將蕭然拍飛,他如落地葫蘆,滾去了百八十米遠,達爾文眼中精光爆閃,腳底抹油,轉眼間跑了一個乾乾淨淨,後來蕭然腦門頂着一個大包,從地面爬起來,看向蘭林香的眼睛都綠了。
溫奶良等一羣人更呆了……
這夜他們重逢,喝得很晚,只是今夜達爾文走了,他答應老人的那個條件是,遠走中洲大陸,征戰獅心王族,爲上一任南國大領主報仇。
這一刻蕭然才明白,原來傳世聖兵‘狂雷天牢’只是暫借給他,所謂南國大領主也不過是一句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