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鴻黑着臉一甩衣袍坐在太師椅上,抿着嘴脣一言不發,而被他抓住的椅子柄,卻在咯吱咯吱地叫個不停
皇宮####
安德海提着燈籠走在赫連清鴻的身後,恭敬地爲他照明
等到落英院門前時,兩人站定
安德海尖着嗓子喊了一聲,“皇上駕到”
赫連清鴻把一隻手反翦到身後,一隻手自然下垂,清了清嗓子,在心裡打了一遍腹稿!
可是安德海叫了門卻發現院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弄得兩人面面相覷。
安德海小心翼翼地看了赫連清鴻一眼,又開口叫了一聲,可是依舊鴉雀無聲
安德海慌了,額頭冷汗直冒!在皇宮裡,這可是從來沒有出現的事,這要傳出去,皇家的威嚴何在
安德海本打算再叫,可是赫連清鴻已經一腳將門踹開,率先走了進去
安德海偷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擰着燈籠繼續走在赫連清鴻的身後
此時的院子裡靜得只聽到燈籠裡蠟燭燃燒發出的哧哧聲,白日裡那些嘰嘰喳喳的鳥兒此時早已不知飛到了哪裡
“笨女人?”赫連清鴻磁性好聽的聲音響起時腳步也不由得加快
難道是那個女人對她做了什麼,可是他自己派了少楓和影衛來保護她,以他們的能力,不可能一點聲息都沒有
赫連清鴻雖然有一瞬間的驚慌,卻又立即鎮定自若。他不能讓人發現他的這一個弱點,所以他必須得學會僞裝
赫連清鴻一邊在思考,一邊不停地搜索着,袖子裡的手掌越握越緊,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赫連清鴻雖然早做好準備,卻沒想到看到的情況竟然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安德海卻是驚訝得嘴巴都快塞得下一個饅頭了,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
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五個人,再仔細一看,這不是皇上派來保護蘇幕黎的幾人嗎?怎麼都躺在這裡了,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厲害,竟然無聲無息的擺平了這幾個難纏的傢伙
要不是時候不對,安德海肯定要大聲讚賞此人的能力了
赫連清鴻一張臉黑得像塊墨冷冷地道:“把他們都給朕弄醒”
赫連清鴻陰冷的聲音裡,帶着一種嘯殺之意
安德海聽得打了個寒顫,立即將燈籠掛在窗臺上,跑去院子裡打水
赫連清鴻黑着臉一甩衣袍坐在太師椅上,抿着嘴脣一言不發,而被他抓住的椅子柄,卻在咯吱咯吱地叫個不停
安德海打了水,從上往下把幾人淋了一身,隨着冷水一激,幾人瞬間清醒過來,卻還是茫然不知所措
話說,他們怎麼會睡在地上?而且,剛纔怎麼突然下雨了
不過作爲武者,他們直覺一向敏感,一個激靈爬起來跪在赫連清鴻的面前,異口同聲地道:“請皇上責罰”
溫霆低着頭,臉上無比的慎重,作爲影衛,什麼樣的事沒有經歷過,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在一個小丫頭手裡載跟頭。他偷偷地看了看桌上那些已經早已涼卻得飯菜,若有所思
司徒少楓知道自己被那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頭坑了,不但沒有惱怒,反而覺得有意思!
這個丫頭,沒想到連下藥都想到了,但皇宮這麼森嚴,他到是想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而且還是在幾人的眼皮子底下下藥,就連他都沒有覺察就被她放到了
“蘇幕黎呢?”赫連清鴻銳利的眼光在五人身上掃過,頓時讓幾人如臨大敵,但脊背依舊挺得筆直
“請皇上責罰”司徒少楓面無表情地道
赫連清鴻手下一用勁,太師椅的手柄瞬間碎成幾塊掉落地上
“那你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赫連清鴻黑着臉指着翠竹“你來說”
翠竹心臟抖了抖,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家主子這麼生氣過,但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丫頭而已,她真不明白她家主子這是怎麼了,但主子問話了,作爲下屬的也只得乖乖回答
翠竹不敢去看赫連清鴻,只得抵着頭道:“蘇姑娘在飯菜裡下了藥”
“下藥?”赫連清鴻一聽說是蘇曉曉下藥,剛纔黑沉沉的臉一到往常,竟然還帶上了淡淡的笑意,剛纔的怒氣現在完全不翼而飛
他慵散地坐在太師椅上,淡淡地道:“說來聽聽”
翠竹只得講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與赫連清鴻,說完小心翼翼地躬着身子,等待着赫連清鴻的懲罰
這個笨女人,沒想到還有那麼一點能耐,不但把自己的影衛弄倒,竟然連一向機謹的司徒少楓都被她下藥了,能讓他們吃癟的人真的是很少,赫連清鴻想想都覺得好笑。
但他表面看起來卻依舊冷冰冰的,讓跪着的幾人不得不在心裡打鼓,畢竟皇上的手段,他們是知道的
赫連清鴻並不知道幾人所想,站起身道:“少楓去把蘇幕黎給朕找回來找回來,其餘各自去領二十大板,下不爲例”
既然是蘇曉曉自己弄的,那麼他也可以網開一面,但懲罰卻還是免不了的!
赫連清鴻說完一甩衣袖走了出去,安德海急急忙忙跟在身後!這時,天空已經慢慢在明亮
“是” 司徒少楓看着赫連清鴻的背影堅定地道,回答完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留下四人大眼瞪小眼,心甘情願地去領板子去了
他們任務失敗,本來以爲會被重重責罰,沒想到只是挨板子,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也許,這是皇上看在蘇幕黎的面子上吧,現在他們的身份,畢竟是蘇幕黎的侍衛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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