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遼他們走後,寧夏拿着一個蘋果,遞給蘇卿,表情沮喪着,有些遲疑的對着蘇卿說道:“都是因爲我,要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這樣了。”
她說着,眼淚又開始在眼睛裡打轉。
蘇卿用手輕輕的擦着她的臉,微笑着,“傻瓜,又開始自我抱怨了。你老公現在是受傷了,可是我更不想看見你受傷。”
蘇卿深情滿滿的看着寧夏,寧夏的心裡一暖,也被他的笑容傳染了。
“給你吃吧--”寧夏說着,又把蘋果塞到他的嘴裡。
在星源集團裡,現在真的亂了,董事長生病在醫院裡,現在代理董事長也住院了。一時之間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當頭,高層們都快按耐不住了。
劉子輝的辦公室裡面,李敖正一臉獻媚的給他泡着茶,現在他可不用擔心了,也不用急着去填那個賬目了。
“這次老天可是真的幫我們了,現在外面可是亂着呢,每一個人心裡都惶惶的,還有人說星源集團快倒閉了。”他奸笑的說着,還不由的笑出了聲來。
“蠢貨,我要得到的是一個完整的星源,而不是想要它倒閉了。”劉子輝怒斥着他,李敖立馬收斂起來,停止了笑聲。
“不過這一次,你說的到對了,現在蘇卿也在醫院裡,已經顧不上公司了。我們的計劃則可以更好的實行了。”劉子輝冷靜的說着,心裡的算盤就要實現了。
李敖觀察着他的表情,看見他笑着,他纔敢放開笑了起來。“那我們要不要乘着這個時候一下子把位子奪過來,正好那兩父子都不在。”
“說你蠢貨,你還真的蠢,現在把位子搶過來也只有費力不討好。對於一些員工來說,肯定還是不支持我,我現在要的是名正言順。之前蘇卿承諾股東的事情,現在還沒有解決,反正蘇卿躺在醫院裡面,應該弄不出什麼名堂,只要承諾沒有兌現,那麼他自然會退位的。”
劉子輝真正想要的就是他口中所說的,他想要得就是股東逼走蘇卿,然後自己名正言順的坐上那個位子。
李敖聽着他的打算,似乎那樣更好一些,不過蘇星遠,他該怎麼辦?
“那蘇星遠呢?他現在可正準備做手術呢,玩萬一治好了,我們不是又麻煩了。”李敖問着。
劉子輝沉默了片刻,聳聳肩膀說道:“那就讓他永遠都醒不過來。”
劉子輝面色兇狠着,讓李敖看着都有一點後怕。
劉子輝看着沉默的李敖,冷笑着,“這會你害怕了嗎?”
“沒有的事,需要我的地方,你儘管吩咐,我永遠站在你這邊。我們的關係,你完全可以放心……”李敖訕笑着,急忙答到。
星源集團裡面,現在沒有人掌權,大的事情都是直接送到醫院裡面,小的事情則部門自行處理,不必上報。
一開始,寧夏是不同意蘇卿在醫院裡面辦公的,因爲她不想蘇卿過於勞累,但是蘇卿一直堅持,她才同意了。
中午的時候,趙欣然突然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她手裡拿着一束花,還提着一罐熱的排骨湯。
“蘇總--你好點了嗎?”趙欣然關心的問着。
寧夏在一旁有點坐立不安,彷彿小三找上門來的感覺,雖然蘇卿說明過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寧夏還是覺得趙欣然對蘇卿有些特別的感覺。
“嗯。好些了,你怎麼來了?”蘇卿問着。
“額……部門有個文件需要你籤一下,然後我就跟部長說讓我過來,看見你好些了就好了。”她隱晦的說着,把文件遞給了蘇卿。
寧夏注意着她,她從一進來,就一直看着蘇卿,那種擔心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職員對老闆的擔憂,而且趙欣然根本沒有往自己這裡看一眼。
寧夏站了起來,搬了一個凳子,然後放在了趙欣然的面前,說道:“坐下吧,你和蘇卿有公事就慢慢聊,我去一趟洗手間。”
她說着,就想要離開。不知道爲什麼,寧夏就是有點害怕看見趙欣然和蘇卿在一起的時候,所以她選擇了逃避,不去理會,不去看。
寧夏來到了洗手間裡,手涼水潑着自己的臉,然後盯着鏡子裡面的自己,眼睛眨着,神情有點恍惚。果然,她的心裡還是在意的,還是擔憂着的。
她的心裡害怕蘇卿愛上其他的人,害怕他離開自己。
寧夏矗立在鏡子的面前,妝容都有點花了,嘴脣也乾裂着,有點缺水。她不由的抿了抿嘴脣,想要振作起來。
“給你我的口紅吧!”
寧夏聽着,就看見一支口紅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順着手看去,便看見了趙欣然。
她有點驚訝的看着趙欣然,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裡面陪着蘇卿的嗎?
“你的妝也有點花了,需要用我的嗎?”趙欣然說着,就動手從包裡翻着化妝品。
寧夏趕緊阻止到,微笑着說道,“不用了,謝謝。我們兩個用的不一樣。”
趙欣然停止了翻動,然後對着寧夏也微笑了一下,然後自己打開口紅,旋轉着對着鏡子補着妝。
“蘇總真的很愛你呀,昨天還爲了救你,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顧了。我可是真羨慕你呀--”趙欣然嘟噥着說道。
“啊?”寧夏聽着,有些糊塗,弄不明白她爲什麼會突然說起這件事情。
趙欣然反應過來,然後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羨慕你有這麼一個老公,我也想結婚,以後找一個像蘇總那樣的,那樣疼愛老婆的男人。”
“原來是這樣啊。”寧夏似乎明白的應了一句,然後傻笑的對着趙欣然。
“不過,我倒是希望昨天受傷的人是你--”
寧夏愣着臉,聽着趙欣然的話,搞不清楚她到底在說什麼。
“因爲如果是你的話,蘇總一定在辦公室裡處理着文件,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公司一團糟糕。”她嘀咕了兩句,又繼續說道:“如果你受傷了話,蘇卿就可以起牀處理公司的事情了。”
趙欣然還有一點沒有說,如果被砸的那個人是寧夏的話,那麼她肚子裡的小孩就一定會死掉,然後說不定現在的一切都會變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寧夏說着就想要離開洗手間,可是趙欣然卻走到門口處,堵着門口,還把門給反鎖了。
眼中漏出要殺人般的目光,嘴脣因爲過於用力露出緊咬的牙齒,眼神一直盯着寧夏看着。
這種氣氛中寧夏只覺得全身一陣陣冒着涼氣,頭皮發麻,彷彿前後左右有無數雙眼睛在看着自己,身體靠着牆面,逐漸蜷縮成一團,閉上眼睛,不敢去看趙欣然。
醫院裡本來就透着一股涼意,穿透身體,刺進骨中,彷彿禁錮千年的寒意突然得到釋放,讓人在大腦無法思考的一瞬顫抖起來,寧夏看着趙欣然,看見她臉上最後的微笑,是一種詭異的笑容。
“你想要幹嘛?”寧夏用手抵着前方,不想讓趙欣然靠自己太近。
“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只是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胸罩,有點歪了。你幫我從後面整一下吧!”趙欣然噗嗤一笑,然後像開玩笑一樣說着。
寧夏的心裡瞬間石化了,她剛纔的表情明顯像是要把她給吃掉似得,現在她居然笑了起來。
“哦--哦--”寧夏支支吾吾的應着她的話,然後伸着手,幫她整理着。
趙欣然背靠着寧夏,露出了光白的背,果然有一個釦子掉了,寧夏用手給她整理着。
在靠近她的時候,寧夏彷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聞起來甜甜的、具有奶油的氣味, 都是具有明顯動物氣味的香水,甜並且濃厚的氣味,可能會讓你想起來清新的味道。但又有很濃重的香脂氣味。
她身上的香水味,有點奇怪,不是女人平常用的花香或者果香,也不是特別的吸引人,只是讓寧夏覺得特別的熟悉,更像是男人香水的味道。
寧夏在心裡回憶着這種味道,突然想起了蘇卿身上的味道,好像就是這種味道。
“你的香水?”寧夏愣住了,不禁問了出聲。
趙欣然反應了一下,然後對着寧夏說道:“哦--很好聞吧,是HERRERA AQUA的香水,法國產的。”
寧夏順便的應着,然後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挺好聞的,只不過這個味道有點特別,不像是女人的香水。”
“這個本來就不是女人的香水,是男士的香水,和蘇總用的是同一款。”趙欣然簡單的解釋着,卻讓寧夏想入翩翩。
爲什麼趙欣然會和蘇卿用的香水是同一款的,會不會是趙欣然給蘇卿買的?
趙欣然從鏡子裡面看着寧夏臉上的表情,嘴角得意的笑着。
“你還不知道吧,我是蘇總的大學同學,我們已經認識8年了。所以,畢業之後,我們也經常聯繫,這次他回國辦公司,我也辭掉工作去幫他了。”趙欣然說着他與蘇卿之間的關係。
寧夏聽着,心裡更是驚訝,她確實是從來不知道趙欣然還和蘇卿有着這麼一層關係。
聽她說在這裡,聞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道,這個時候寧夏心裡也敢證實一個事情了,那就是趙欣然絕對喜歡着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