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她與蘇卿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們都熬了過來,這一次就算是自己獨自傷心,她也不想這個時候讓蘇卿也傷心。
繼續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手卻在這個時候被人突然拉住了。
寧夏淚眼模糊的揚起頭,眼前浮現出熟悉的身影。
寧夏愣愣的張開嘴,酒氣瀰漫,模糊的衝着他喊到:“蘇卿……”
然後,眼淚不停歇地下落,像一串串的珍珠。
等到寧夏醒來的時候,葉臣對着她說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哭到這種神志不清的地步。”
他說話的時候,寧夏已經在他住的酒店裡面,原來昨天自己看見的不是蘇卿,而是葉臣。
“你昨天看見我就對着我喊蘇卿的名字,然後便暈過去了。”
寧夏用力的回想着當時的場景,卻沒有一點印象,只記得當時自己喝的確實有點多了,還隱約的記得有一些啤酒易拉罐之類的東西。
“我只是喝的有點醉,不是神志不清。我保證。”寧夏說着,舉起手來跟葉臣保證着,隨後,她就覺得自己的頭一陣的疼痛。
“嘶——頭好痛。”寧夏捂着頭,不禁的叫喊着。
葉臣不理會她的辯解,然後拿着一杯水遞給她,說道:“快喝杯水吧,估計是昨天宿醉的原因。幸好我及時趕到,你不知道一個孕婦喝酒有多危險嗎?”
寧夏接過他手裡的水,趕緊喝着。
她擡頭望着葉臣一眼,開始有點神遊天外了。自己怎麼忘記懷孕的事情,這是不可能的,只是自己想喝酒了而已,心裡再多的疼痛,顧及不了其他。
正在寧夏發愣之際,葉臣皺着眉頭又叫了一遍,“寧夏,寧夏,你和蘇卿發生什麼矛盾了嗎?”
想起葉臣剛剛問的問題,寧夏又繼續喝了一口水。
她現在不想提起這件事情,她在意的是自己一夜沒有回去,蘇卿是不是已經發瘋了找她,會不會報警?想到這裡,她趕緊從牀上起來,穿上鞋子,就想往門口走去。
然後又想起什麼似得,對着葉臣說道:“我的手機呢?手機呢?”
葉臣看着她慌張的樣子,走到一旁拿起她的手機,然後說道:“這裡,昨天你的手機沒有電了,自動關機,充了一個晚上應該有電了。”
寧夏趕緊打開手機看着,沒有一個電話,沒有一條短信,寧夏奇怪的看着手機,懷疑是不是沒有裝電話卡。
葉臣似乎已經猜到她擔心的事情,於是對着她說道:“我給他發過短信了,說你在我這裡睡一晚。他同意了。”
寧夏古怪的看着葉臣,不敢相信他的話,怎麼可能?蘇卿怎麼可能讓她在外面留宿,而且還是在葉臣的家裡。
“你沒有在開玩笑嗎?”寧夏懷疑的問着。
葉臣一臉認真的說着:“沒有,不信,你可以看我的手機。”
他說着,正要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結果寧夏舉起手來,阻止道:“算了,我信。”
原來蘇卿已經這麼放心自己了,這是不是說明他越來越不在乎自己了。以前葉臣的一個眼神,蘇卿都要嫉妒好幾天,現在居然會答應他讓她住在葉臣的家裡。
這簡直有點天方夜譚,不過寧夏還是接受了現實,更何況這是她親身經歷的現實。
實際上,昨天寧夏喝的大醉,確實是葉臣最先找到了她。
蘇卿一個人回到家裡的時候就發現寧夏不在家裡,他像一個發了瘋的人一樣四處的找着,都沒有發現寧夏的蹤影。打電話也關機,沒有人接。
今天下午的時候,寧夏來找他的時候,他就發現寧夏有點不太對勁,只是自己忙於工作。
他四處打電話,給杜秀秀,給蘇可琪,公司裡面的人都說寧夏從下午出去都沒有再回到公司裡過。
那時候的他更加的慌了,幾乎都有報警的衝動。後悔着自己當初就讓寧夏那樣一個人走掉。
當他找到寧夏的時候,發現她正喝的一攤大醉,躺在葉臣的懷裡面。
他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推開了葉臣。
葉臣倒在地上,破口就大罵道,“你憑什麼?憑什麼讓她這麼難過,最後還要讓她回到你的身邊。”
蘇卿懷裡抱着寧夏,看着她眼角含着的淚水,心裡無限的懊悔,可是自己卻不知道究竟他們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當時的蘇卿堅決要把寧夏帶回家裡去。
可是葉臣就在前面攔住了他,拿着手裡的照片,對着他說道:“這張照片上面是你吧?我來的時候就發現地上有這麼一張照片,難道她不就是因爲你傷心的嗎?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帶走她了。”
葉臣說着,把照片扔在他的臉上,凌厲的眼神望着蘇卿。
蘇卿望着隨風飄落在地上的照片,眼眸不竟放大,然後整個人都楞住了。
原來今天寧夏上來急忙着找他就是因爲這張照片,可是她卻又看見了自己跟趙欣然在一起。
蘇卿愣着,望着懷裡的這個女人,她到底都在隱瞞着什麼?爲什麼問都沒有問,就一個人跑走掉。
葉臣看着寧夏難受的表情,一下子從蘇卿的懷裡搶走了寧夏,然後對着他說道:“整理好自己,然後再來找她吧,今天就讓她先住在我哪裡,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
他說着,不管蘇卿的表情如何,就直接帶走了寧夏。
蘇卿那晚就那樣看着葉臣從他身邊帶走了他,隨後他就落魄的回到了家裡面。
這些都是寧夏所不知道的事情。
“現在幾點了?”寧夏實在是不想繼續待在葉臣的家裡,她想要回去一趟,想要看看蘇卿。
“九點了。不過你還是得休息,就先在我家裡待着吧,蘇卿那邊我自然會去找他說清楚的。”葉臣說着,扶着寧夏向牀邊走去,然後把她摁放在牀上坐着。
寧夏被他放着然後又想起來,最後就發現自己根本執拗不過葉臣,只好作罷。
葉臣瞪着她的眼睛,帶着一絲絲的嚴厲,然後說道:“想想你肚子裡的孩子吧,不要慪氣了。昨天醫生說你最好不要隨處走動,安心保胎最重要。”
聽到這裡,寧夏果然安靜了下來,對,她一定要養好肚子裡的孩子。這比什麼都還要重要。
寧夏乖乖的坐在牀上,任由着葉臣給她細心的蓋着被子,爲她整理着牀單。
葉臣安撫好她就去客廳的廚房端了一碗粥過來,然後親手給寧夏喂着,“吃吧,玉米粥——”
寧夏用着鼻子湊着問着粥的味道,真香。這讓她想起了往日蘇卿給她做的早餐。
“這是你做的?”寧夏疑惑的問着。
葉臣眉毛挑起,然後不要臉的說道:“我讓助理買的,絕對很好吃。”
寧夏問着充滿玉米香味的粥,自己拿過他手中的勺子,然後說道:“我自己來吧,你應該很忙吧,你有事可以先走,我休息一會兒就回工作室裡。”
葉臣把勺子給她,自己確實還有件事情要去忙,於是他吩咐了寧夏讓她好好休息,然後自己就出去了。
葉臣來到了星源集團辦公室裡,也就是蘇卿的辦公室裡。
他翹着二郎腿,把玩着秘書送過來的咖啡,然後一臉嫌棄的說道:“這麼大的集團,咖啡就是這個味道嗎?”
蘇卿放下手中的文件,他不明白葉臣爲什麼今天會來找他,可是儘管他現在不來找自己,他也會去他家裡找他的。
“寧夏呢?你怎麼沒有在照顧她?”蘇卿淡淡的問着。
“噗……”葉臣噴了一口咖啡,彷彿被蘇卿的問話嚇了一跳,然後不慍不火的說道:“原來你沒有忘記啊,我還以爲你真的和女職員有什麼,然後對小夏不管不顧了呢?”
蘇卿不理會他的失態,然後面對着他,說道:“這件事情只是一個誤會,我自己會去給寧夏一個解釋的。”
“解釋?就算你解釋你還是傷害了她,既然你已經傷害了她,我就再也不會放開她了。”葉臣說道。
蘇卿被他的話有點震怒了,他拍着桌子說道:“葉臣,注意你口中的措辭,我和寧夏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的,由不得你在旁邊指手畫腳的。我相信,應該不要我提醒你吧,她是我的女人。”
葉臣緊握着拳頭,他自然知道,這也正是他最恨的一點。
“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因爲相愛而結婚的,我都知道,你是用一場騙局讓她跟你結婚的。你到底騙了她多少的事情,應該不用我告訴她吧!”葉臣不甘示弱的說道,絲毫沒有懼怕。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反正我要提醒你的就是,寧夏是我的,永遠都是。你不要妄想從我身邊奪走她,這是不可能的。”蘇卿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威脅,寧夏是愛他的,無論他們之前是怎麼在一起的,經歷了什麼,只要寧夏的心中有他,那麼他就不會放棄。
葉臣怒視着蘇卿,兩個人就像是草原上相互角逐的雄性動物,猛獸一般,每個人都有着自己不退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