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中,婚禮終於如期將至。愛耨朾碣場地就定在黎氏旗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中,此時的蘇沫正在後臺補妝,一切準備就緒,只等着婚禮開場。
安琪是蘇沫最要好的閨蜜,看着蘇沫這麼幸福,安琪也想要一起分享着她的喜悅。
“蘇小姐,妝都補好了,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造型師微笑着問道。蘇沫微微轉着臉,看着鏡中折射出的自己,她笑了,笑的無比幸福,“不需要了,謝謝。”
安琪拿出了一個大紅包遞給造型師,“辛苦了,去歇着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造型師拿着紅包,道了謝後便離開了休息室。
安琪將手搭在蘇沫的肩上,同她一起望着鏡中的那個美麗新娘,微微紅了眼,“沫,我終於把你嫁出去了。”俯身,她在蘇沫的臉頰上狠狠一親,“你一定要給我幸福!”
蘇沫側目,抿脣看着安琪,然後揚起手撫着她的臉頰,“傻瓜,我是出嫁誒,你應該高興啊,終於擺脫了這個大包袱,怎麼還哭了呢?”說着,連帶着她的眼角也溼了。腦海中匆匆掃過這些年來她們一起經歷的種種,蘇沫怎麼會不明白安琪的心意。
安琪贊同着點頭,“就是啊,我應該高興的嘛。”
她閉上眼,將額頭抵上蘇沫的,雙臂亦緊緊的摟着蘇沫的脖頸,“親愛的,你要記住,不管到什麼時候,我就是你的孃家。如果你受了委屈,一定記得,你還有我可以依靠!”
蘇沫將頭微微仰高,極力隱忍着流淚的衝動,“傻瓜,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啊。”伸手撫着安琪的脊背,“好了,今天我可是新娘子誒,要漂漂亮亮的纔不丟人嘛。你不要一直惹我掉眼淚啦,我會幸福的。”
門外,西雅握着紅包的手指節節收緊,聽着二人的對話,她目光中充滿了嫉妒!
憑什麼!憑什麼蘇沫能夠擁有這樣好的友情,還能擁有那樣驚天動地的愛情!她憑什麼!想起那夜她狼狽的站在雨中,看着蘇沫和黎浩辰相擁,她心中就恨的不行。
好啊,蘇沫不是想要當最美的新娘嗎?那她就讓她出盡洋相好了!
平復了心緒,她微笑轉身向裡面走去,“瞧瞧你們哭的像個淚人一樣,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啊,不易落淚的,不吉利。”說着,她拿起桌上的紙巾遞給二人,“你們一個是伴娘,一個是新娘子,都要漂漂亮亮的纔好啊,妝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聞言,蘇沫笑道:“就是啊,都怪安琪,非得讓人家跟着流淚。”
西雅低垂的眼中劃過一抹陰厲,稍縱即逝,“安琪,剛剛我看夜少爺好像在外面到處找人呢,不知道是不是在找你?”跟在蘇沫身邊這麼久,她當然知道安琪對夜子凌的心思,也只有用夜子凌才能把安琪引走,還不惹人懷疑。
安琪撇了撇嘴,好像還在生昨晚的氣,“纔不會,他纔不會找我呢。”蘇沫推了她兩下,笑道:“趕緊去看看吧,或者真有事找你呢。”
安琪咳了兩聲,“我這可是爲了你啊,要不然我肯定不會去的。”
蘇沫點頭,“嗯嗯,爲了我,趕快去吧啊!”
安琪忍着笑意,裝模作樣的將手裡的包遞給西雅,“內個,咳咳,我先出去看看,你在這陪着沫沫,我一會兒就回來。”然而,話音未落就已經出賣了她的心。
看着安琪似風般的速度,蘇沫淺笑搖頭。
西雅死死盯着蘇沫那超大的拖地裙襬上,眼底滿滿是妒恨!如果,她一個不小心把裙襬弄破呢?蘇沫還能夠這麼安穩的坐在這,成爲這麼美的新娘嗎?
微微一笑,任誰都看不出西雅眼底的那抹陰狠。她一邊輕撫着蘇沫的婚紗,一邊若無其事的說道:“蘇沫姐,再過半個小時婚禮就要開始了,很緊張吧。”此時的蘇沫正在用粉撲補妝,絲毫未注意到西雅說這話時的表情和動作,只是歡喜的回答着,“是啊,超級緊張呢。等你以後做了新娘子那天,就知道了,這種心情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的。”
西雅機械的扯了扯脣,手指緩緩伸向大.腿間,那個還隱隱透着痛楚的傷口,“是啊,早晚有一天,我也會知道的。到時候,我一定會第一個跟蘇沫姐分享這種喜悅的。”
蘇沫,等我知道的那一天,也會是你欲哭無淚的那天。
語畢,她目光一瞥,看見蘇沫腳上還穿着拖鞋,便問道:“咦,蘇沫姐,你的婚鞋呢?”
蘇沫恍然撂下手中的粉餅,微愣了片刻,驟然回頭盯住西雅,“天呢,鞋子還放在車上呢。快,小雅,你快去幫我取來。”因爲那雙鞋子有些磨腳,所以早上來的時候,她就直接把鞋子塞進了車裡。結果忙忙活活的,就都忘記了拿它。
西雅乖巧的應道:“好,我這就去。”語畢,她轉身往外去。
臨出門的時候,她微微側身冷眼瞧過蘇沫,紅脣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徑自離開。
盼就在期終。約莫過了五分鐘,門忽然被人從外面大力踹開。
本以爲是西雅回來了,蘇沫也就沒在意,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小雅?是你嗎?”然後繼續俯身給腳踝處塗抹按摩膏,以免一會兒被磨傷。可半天過去,仍然沒有得到迴應,她不由擰了擰眉。直起身子,轉頭的瞬間,忽然有一雙大手衝過來死死的掐住她的脖頸。
按摩膏從蘇沫手中驀然滑落,因爲喘不過氣,白希的小臉漲得通紅。
待看清來人,蘇沫便拼力去撕扯樂萱的手。可無奈被樂萱先入爲主,不管她怎麼用力,都始終無法掙脫分毫。這時,樂萱得意的大笑起來,目光中透露出一種異常的鋒芒,“踐人,敢搶我的男人,就要付出血的代價!呵呵,你不是想做新娘子嗎?好啊,那就去陰曹地府做吧!今天我就要殺了你!殺了你!讓你喜事便喪事!”
慌忙之下,蘇沫的手在梳妝檯上亂.摸着一氣,化妝品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
樂萱近乎瘋狂的喊道:“死女人!你知道嗎?我真是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告訴你,我就是要回來親手送你上路的,我要讓你成爲A市最大的笑柄!讓你的夢徹底破碎!”她手臂的力道越發加大,就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足以見得她此刻的瘋狂。
漸漸的,蘇沫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臉色也從紅變成了青紫……就在她以爲自己快要死掉的那一刻,忽然衝進來一道身影,將樂萱狠狠推開,然後扶起奄奄一息的她。
得以喘息,蘇沫一邊用力的咳着,一邊順着梳妝檯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樂萱似乎還不甘心,如發了瘋般再次朝着蘇沫撲了過來,卻被方纔那抹身影攔住。她失控的咆哮着,“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連你一起解決掉!放開我!”
顧不得樂萱,蘇沫半伏在地上,用力捋順着胸口,彷彿心臟就要跳出了嗓口一般。
“沫!”
“蘇沫!”
門外,黎浩辰和安琪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疾步上前,黎浩辰將蘇沫一把攬入懷中,冷淡睨向樂萱,眸底隱有一絲慍怒。
安琪亦撲上來連忙檢查着蘇沫的身上,焦急的詢問:“怎麼樣?還有哪裡受傷了嗎?”
蘇沫微微搖頭,然後目光直射向樂萱,隱忍着怒意。
見狀,安琪猛地起身,氣憤的指向樂萱,“你是潑婦嗎?真夠沒教養的。好在沒出什麼事,否則我安琪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另外,我警告你,最好給我收起你的嫉妒心,如果再敢對蘇沫做出什麼過格的事,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話間,黎浩辰已經將蘇沫從地上扶了起來。
見狀,樂萱不管不顧的推開方纔攔住她的那道人影,徑自向黎浩辰撲來,一手扯住他的手臂,一手指向蘇沫,“你真的確定要爲了這個賤女人放棄我?甚至放棄整個樂氏的繼承權?”她簡直難以相信,像黎浩辰這樣狼子野心的人,怎麼會放着她一個富家千金不要,反而要這個下賤的女星?在她看來,黎浩辰和蘇沫是在踐踏她的尊嚴!
“黎浩辰,我告訴你,今天我敢來鬧場,就沒想過要活着回去。如果你非要娶她可以,那就踏着我的屍體走紅地毯吧!呵呵,就算是死,我都不會讓你們幸福!”
聞言,黎浩辰冷然一笑,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般,毫無情分的甩開樂萱。
大步向前一邁,他將蘇沫擋在身後,原本邪魅的俊臉上此刻又多了一種令人難以捉摸的戲謔,“你認識我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應該知道我黎浩辰最恨什麼!”
看着他暗藏洶涌的眸光,樂萱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她當然知道黎浩辰最恨什麼,他最恨的就是背叛與威脅!而她卻在用性命威脅他……
黎浩辰沉了聲,定定直視她,好似要將她刺穿一樣,“你聽着,如果你想死,我絕不會攔着。但如果你敢再碰我的女人一下,我保證會讓你生不如死!”1ce05。
因爲黎浩辰的話,蘇沫心裡涌出一陣陣暖意。17690093
片刻,她將目光越過黎浩辰的肩膀,落在樂萱那張氣的發紫的臉上,對着她挑釁的勾起紅脣,彰顯着她的勝利。七年了,等了七年,她終於能還給樂家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沐辰!”
“大少爺!”
聞聲,黎浩辰與蘇沫一併朝門的方向看去,只見周叔正推着黎翔停在門口,而兩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射向了一處,就是那個背對着他們的身影……
空氣驟然凝結,壓抑的令人心慌。
一時間,彷彿所有人都被定格在了這一刻,安靜的只剩下紊亂的呼吸聲。而當男人轉過身的瞬間,蘇沫一度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跟着全部凍結!
這張臉……
不!
怎麼會……
蘇沫秀眉緊蹙,鳳眸瞪得老大,連着向後倒退了幾步。此時此刻,那些埋藏在蘇沫心裡七年的回憶碎片,如洪水般朝着她鋪天蓋地而來,幾乎快要將她吞噬掉。
……
風雨中,男孩牽着女孩的手,忘情奔跑。
豔陽下,男孩騎着單車載着女孩穿梭于田園,還許諾要給女孩一生的幸福。
花園裡,男孩爲女孩親手畫下肖像,作爲他們的定情信物。
星空下,男孩拉着女孩的手,將滿載他們夢想的孔明燈放飛空中。
……
不會的!
他不是叫李沐的嗎?怎麼會是黎氏的大少爺?他不是那個美術系的藝術生嗎?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天呢?
她竟然嫁給了他的弟弟?!他竟然是黎浩辰的哥哥?!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
蘇沫就快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她搖搖晃晃的扶住梳妝檯,才勉強穩住了身子。
而當黎沐辰與蘇沫對視的那個瞬間,他的心亦跟着漏跳了一拍!
那個目光……好熟悉……
眼前不覺浮現出七年前那個曾與他牽手相伴的女孩,那時候,他總是能從她眼神中讀出最單純最美好的東西,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義無反顧的愛上了她。
良久的沉默過後,黎沐辰再次將目光移向黎浩辰,隱含着一絲抱歉。
他本就是抱着祝福的心態而來,卻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反而是他的出現,搞砸了整場婚禮。早知道他就不該在佈置好牆畫後,來樓中上衛生間,這樣也不會在途徑新娘化妝間的時候聽見爭執聲,更不會衝進來救蘇沫。
其實在黎浩辰趕來的時候,他本想悄然離開的。可卻不承想,黎翔就會恰巧的出現在這!
“誒,你怎麼會在這?”夜子凌的出現打破了僵局。
很顯然,他感覺出了氣氛的詭異,但卻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在看見黎沐辰的時候,脫口問了一句,因爲在夜子凌的腦海中,黎沐辰只是一個畫匠而已。
安琪將夜子凌拉到一邊,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他就是黎家的那個大少爺。”
聞言,夜子凌亦吃驚的瞪大了眼。
難怪那天見到黎沐辰的時候,他就覺得他眼熟,原來他真的和黎浩辰有血緣關係!
氣氛再度陷入僵局,黎翔卻在這個時候,再度開口喊道,“沐辰,真想不到,會在這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說着,他情不自禁的將輪椅往前移去,一把抓上黎沐辰的手,那架勢就好像怕黎沐辰再次逃跑一樣。
然而,在那張深沉的臉上,黎浩辰也是第一次見到了除了冷漠與算計以外的表情。他岑冷的脣漠然勾起,多麼諷刺,當正牌皇太子回來,他這個臨時頂替的私生子立刻閃現原形。
本來,他還存着一點僥倖心理,或許在黎翔這個商人眼中,只有利益最大,什麼親情都是最微不足道的東西。所以黎翔纔會那樣無情而坦然的利用他,可如今看來,他是大錯特錯,追根到底就是黎翔從未拿他當過兒子看待!就如同他不會將黎翔當做父親看待一樣。
一切都如他所想所料,他就是黎翔的一枚棋子,制衡黎氏的棋子。
夜子凌若有所思的看着黎浩辰,他知道,此時此刻,黎浩辰表面雖然冷靜極了,可內裡一定亂了套。更何況是見了黎翔這樣人性的一面,他肯定恨極了!
在所有人以爲黎沐辰與黎翔將上演溫馨戲碼的時候,黎沐辰卻令衆人大跌眼鏡。
只見他甩開了黎翔的手,反而朝着黎浩辰邁進。臉上銜着一抹由衷的祝福微笑,他向黎浩辰友好的遞出了手,“你好,浩辰。本想用牆畫給你送上家人的祝福,卻不想弄巧成拙。給你打來了這麼大的困擾,我在這向你鄭重道歉,對不起。”
“道歉?”黎浩辰不屑地甩出了兩個字,“你是犯了什麼錯,要向我道歉?”聞言,黎翔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去,瞅向黎浩辰的目光中也含着濃濃的不滿,像是警告。
見狀,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上來,夜子凌知道黎浩辰是在隱忍!
硬着頭皮走到黎浩辰身邊,一手尷尬的撓了撓頭額頭,一手拉住黎浩辰的手臂,替他打圓場,“額,浩辰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說……大哥你沒有什麼錯,所以根本不需要道歉。”
“周叔,將大少爺給我帶走!”
黎翔冷漠的吩咐着,故意在“大少爺”三個字上加大了力度。他目光一直都未離開黎浩辰半下,像是要將黎浩辰生吞活剝了一般。
周叔點頭應道:“是,董事長。”
在黎浩辰森冷目光的注視下,周叔強拉着黎沐辰跟着黎翔離開。臨了,黎沐辰還不忘看一眼驚魂未定的蘇沫,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極爲複雜的情愫。
聽見聲音,一直躲在門外的西雅下意識閃身進了旁邊的衛生間。
直到黎翔等人走遠,她才漸漸的探出了身子。再次走回休息室門前,她抱着一副看好戲的心態再度朝裡面望去,裡面是死一樣的沉寂。
其實,方纔最令她驚訝的不是黎沐辰的真實身份,而是蘇沫看見黎沐辰時,那副撞鬼的表情和反映。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蘇沫這麼失控,雖然她是躲在黎浩辰的身後,可是她還是清楚的看見了蘇沫的點滴變化,從她看見黎沐辰時驚詫的表情,再到踉蹌的向後倒退……
這一切的一切對西雅來說,無疑是一個新的突破點。以女人敏銳的嗅覺來判斷,她幾乎可以肯定,蘇沫與這個黎沐辰之間,一定有着什麼秘密或是聯繫。
收起思緒,正打算進去的西雅驀然發現樂萱正站在她的面對面。
對視的剎那,西雅立刻對樂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迅速的閃身,以此引出樂萱。
果然,西雅剛躲進衛生間,樂萱便跟着衝了出來。
趁着樂萱東張西望的縫隙,西雅利落的衝出了衛生間,一把捂住樂萱的嘴,將她硬生生拖了進去。而後她謹慎的看了看周圍,在確定無人後便將門口的牌子改爲“正在維修”。
門悄然合起,樂萱立刻朝着西雅衝了上來,“你怎麼會在這?又爲什麼要把我關在這?”
西雅顧不得說話,而是推開樂萱,徑自將整個衛生間裡的每個坑位都敲了一邊門,確定整個衛生間就她們兩個人後,才稍稍放下了心。
她放低了聲音,對着樂萱低喝道:“表姐,你小點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和我躲在這裡是嗎?你先冷靜點,聽我說嘛!現在我不是你的表妹西雅,我是蘇沫的助理白小雅。這是舅舅安排給我的假身份,目的就是留在蘇沫身邊取得她的信任,然後幫你奪回黎浩辰!”
聽罷,樂萱纔算慢慢冷靜了下來。
見狀,西雅拉過樂萱,解釋道:“之所以把你關在這,也只是爲了權宜之計。剛纔那種狀況,如果我不想辦法引你出來,你一開口,就會立刻泄露我的身份,那在這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費了!表姐,你聽我的,如果你還想要從蘇沫手中奪回黎浩辰這個人,就不要衝動,趕緊離開這,回到樂家去。等婚禮結束,晚一點的時候,我回去找你,再與你細說!”
樂萱帶信不信的看着西雅,“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能幫我奪回黎浩辰?”
西雅不耐的點頭,“不信你回去問問舅舅就知道了,他會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好了,趕緊抓緊時間離開這,不要讓人家知道了我們的關係。”
樂萱沒好氣的“嗯”了一聲,然後整理了下衣服,開門離去。
西雅長長的舒緩了一口氣,總算是相安無事的送走了這個胸大無腦的大小姐!想想方纔都覺得後怕,還好樂萱沒有一激動喊出聲,把她的身份給泄露出來。
否則,此刻她真的不知道會落得怎麼樣的下場!
西雅調整了呼吸,對着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然後恍若無事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