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平戶街道,感覺就像走在一箇中原南方的小鎮,很快繁華的街道就沒有了,朱厚照知道,畢竟這裡比起中原的城鎮的規模要小得多,
他們在山本的帶領下,來到了山本的接待處,
這裡是一個精緻的院子,朱厚照看到,房子也是低矮,只是院子裡種着一些花樹,此刻正在開着很好看的花,
“那些花就是櫻花了。”明子對朱厚照說,
“有機會我帶你去京都的清涼寺去看櫻花,那裡的櫻花很美。”明子悄悄的對朱厚照說,
“好的,我期待着。”朱厚照笑了,
這時山本對他們一行說:“明子小姐請,東方先生請。”
他們來到了一個會客廳,然後他們依次按照主人排好的座位坐下,準確的說是跪下,
朱厚照想,這東瀛的習俗依然是那樣的古意優雅,記得書上說,我們漢人以前都是這樣的跪地而食和接待客人聊天的,
現在我們很多時候都坐着了,他們還是這樣跪着,
這時,山本大名說話了:“貴客登門,實在是蓬壁生輝,明子小姐此去東土,真是驚險重重,只有將軍的後裔才能做到如此的膽識過人,來,我先敬明子一杯。”
“大人過獎了,我原本只是好玩纔去了,去了呢,開始也覺得好玩,可是後來很多的經歷,讓我不是很開心,產生有些想法,如果給大人說了,大人不要生氣纔是。”明子說,
“明子小姐儘管說,我不會生氣的。”山本臉上堆着笑說,
“好吧,我就說了,原本我以爲我們的人去中原,只是去做生意,沒有想到他們做的生意卻是如此的血腥殘忍,我看到的不是買賣自願,而是殺戮搶劫和糟蹋女子,實在是讓我很吃驚。”明子說,
“哦,原來是這樣的,明子小姐,是真的嗎,我不知道啊,真有你說的那些事嗎。”這時,山本大名睜大了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那樣子感覺他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
朱厚照看到山本這樣的樣子,心裡覺得很好笑,根據自己的線索,山本在這個中間起了很大的作用,那些血腥的財富他也是得到的,他還在同時源源不斷的給前方提供人員支持,
招募浪人,流浪武士,威脅利誘失地農民,拐騙正常的町人,總之來自平戶的那支倭寇隊伍,幕後的大老闆就是山本,
可是眼前,這個山本確實很無辜的樣子,明子都看起來有些相信了,
“山本大人,真的和你沒關係嗎。”明子說,
“沒關係,這些人簡直就是不法,雖然殺的不是我治下的百姓,搶劫的不是我治下的市面,可是殺人搶劫糟蹋女子, 畢竟是不人道的,我不會允許這樣的局面發生。”山本說,
“那山本大人將要如何纔去採取措施防止他們做這個事呢,這個事情對我們東瀛的形象也不好,人家都叫他們倭寇,我怕以後所有的中原人都會這樣叫我們了。”明子說,
“是呀,人無遠思,必有近慮,這個事得好好的處理,不然真的成了明子小姐說的那樣了,想我東瀛雖然不是中原地大物博,可是也是雅緻非凡,不行,我們不能成爲惡魔的代名詞。”山本說,
“那好,我就相信了山本大人,期待山本大人採取措施制止你的轄區內出現那些人去東土搶劫殺人,謝謝你了。”明子說,
“明子小姐客氣了,只是我也是盡我所能,你想,我平戶治所雖然不大,可是民風難治,有些人假借出海打漁爲名出海,我這點兵實在是無法監管呀,我只能儘量去威嚇他們不要去,真要去了,說實在的,我也無能爲力,除非他們在平戶街上殺人,我馬上就可以抓他們歸案,因爲我看得到啊,他們悄悄結伴去東土,我真的很難監控的,再說了,我也耳聞整個東瀛,到處都是浪人武士結夥去中原,他們是受利益控制的,這樣多的人,說實話,也不是哪個大名能說了算的。”山本說,
“啊,我父親說了能算不。”明子問,
“明子小姐,這個事,您就得要去問你父親了。”山本笑着說,
朱厚照看着,總覺得那個笑是奸笑,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一些大臣,可能在朝堂之上的那些大官,因爲習慣了要上朝,形象注意得相當的好,都是道貌岸然,說話起來都是義秉千秋的樣子,
可在下面的地方官,特別是越小的地方的,有些人的形象估計就是這個樣子,
看來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啊,朱厚照看着山本想,
這時,山本說:“來來來,明子小姐,上次你來得匆忙,還沒好好的品嚐我平戶的美食呢,這次我特別安排了,明子姑娘,東方先生,請品嚐。”
“謝謝山本先生了。”朱厚照說,
“這是我們平戶出名的竹莢魚,這是壱岐劍,這是海膽飯,都是我們長期的有名的特產,我特別叫廚師去選的最新鮮的食材製作的,大家請。”山本說,
“真是太美味了。”明子夾了一塊魚放到嘴裡後,嚼了吃下去後說,
“是呀,往來的客人都說這幾道菜簡直是好吃極了。”山本得意的笑了,
“好吃,這個海膽飯很有特色,真的很好吃,謝謝山本大人了。”朱厚照嚐了一口那個海膽飯之後,也讚歎的說,
“哈哈,難得貴客從中原來,還瞧得起我們蠻荒之地的飲食,我們這裡是沒法和中原比的,中原那是地大物博呀,我聽說你們光是菜系就是八大大菜系,如果講到各地美食,那更是數不勝數,我如果有朝一日去中原,那就得吃遍天下美食啊。”山本說,
朱厚照心裡一樂,這山本,原來是個吃貨,難怪他那樣的胖,
“唉,不知道我啥時候才能去中原呀。”山本說,
“山本先生,我記得在東瀛的歷史上,一直都是和中原有深厚的關係的,可惜就是在當代,雙方不相往來,真是有些遺憾。”朱厚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