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嬋受夠了傅御南這種只會用行動來表達的方式,她的耐心是有限的,就算是一切都阻礙着她,她還是要離開這裡,離開傅御南這個神經病,這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所以在第二天吃早餐的餐桌前,蕭雲嬋便把劉伯伯懇求她的事情說了出來,而且沒有一絲隱瞞。
“我不管你是怎麼樣的,但我是希望你能答應和劉伯伯的合作,就當是我這些日子以來,和你在一起的回報,怎麼樣?”蕭雲嬋儼然一副和傅御南算總賬的樣子。
傅御南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問道:“你要離開我?”
蕭雲嬋一愣,沒想到傅御南竟然會這麼直接的洞察自己的心思,可她條件反射一般選擇了否定,“不是。”
回答的太快速了,快速到就連蕭雲嬋自己都不敢相信,不過她還是眼神堅定的看着傅御南,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關鍵,“你答應嗎?”
“之前關於那個公司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權衡利弊,那個公司其實就是一個火坑,傅御南纔沒有傻到要往裡面跳,就算是良心作祟,那也沒有把公司的利益賠進去。
蕭雲嬋還說要經營公司,就憑她這點小心思,恐怕就算是有十個公司都要毀在她的手裡。
“你是傅氏總裁,難道憑你的能力還不能救活一個岌岌可危的公司嗎,你就當幫他一把又怎麼樣,我向你保證,等劉伯伯的公司緩過來之後一定會給你更高的回報!”
蕭雲嬋舉手發誓,那樣嚴肅的表情卻越來越讓傅御南覺得可笑,她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嗎。
“這是一個沒有回報的投資,而且還會牽連到傅氏,你有沒有準確分析過那個公司的現狀,我勸你還是先仔細調查一下再確定要不要跟我說這件事情。”傅御南不想再在別人的事情上和蕭雲嬋浪費腦力了,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主觀判斷,一味的想用善心來讓自己的心裡好過,是最愚蠢的辦法。
可是蕭雲嬋的態度,傅御南卻到現在還沒有了解,她攔住了傅御南的腳步,面色嚴肅的說道:“我的意思,你還沒有明白,我不是跟你提議,而是讓你去幫助劉伯伯,明白了嗎?”
“你是在命令我嗎?”傅御南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玩味,雙手抱胸的看着蕭雲嬋。
深吸一口氣,蕭雲嬋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柔和一點,但是她此時的心情早已經破濤洶涌,恐怕傅御南是看不出來了。
“傅御南,蕭氏是怎麼倒閉的,你和我一樣清楚,就算是我和你結婚了,你們傅氏欠我的,還是沒有還,這次,我就是要你去幫助劉伯伯的公司,而且是無償的,我不是詢問你願不願意,而是在命令你,必須幫助,你明白了嗎!”
氣氛在此時瞬間尷尬,傅御南面無表情的看着蕭雲嬋,蕭雲嬋同樣不甘示弱,就是因爲她在劉伯伯的身上看到了蕭氏曾經的影子,想起了她的爸爸當初爲了蕭氏愁成什麼樣子,她不想在劉伯伯的身上看到相同的下場,她要阻止噩耗的產生,而唯一能解決問題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這其實才是你要我幫那個老頭的原因?”蕭氏的事情,是傅御南的遺憾,他也一直想要彌補,只不過這次被蕭雲嬋用這種方式說出來,傅御南聽起來不是滋味。
蕭雲嬋索性豁出去了,反正她在這裡也呆不了多長時間,“隨便你怎麼想,今天下午我就要看到結果,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
蕭雲嬋有足夠的把柄來威脅傅御南,他也是知道的,雖然蕭雲嬋還不想鬧成僵局,但傅御南也別想逼她,現在的一切都已經讓人接近抓狂,所以最好都還是冷靜一點面對問題。
面對蕭雲嬋,傅御南已經沒什麼想說的,他徑自從蕭雲嬋的身邊擦肩而過。
一上午的冷戰最終換來劉伯伯感激涕零的電話,聽着劉伯伯的感謝,蕭雲嬋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她明明應該是放下心頭的石頭,可
現在只感覺心頭更加沉重了,掛掉電話,蕭雲嬋仔細的想了想,如果當時面對困境的是爸爸,他會不會給曾經的熟人打電話,低三下四的去哀求一個晚輩,答案是否定的,爸爸骨子裡的倔強,是不允許他做出有辱自尊的事情。
這樣也算了,就當自己回報了劉伯伯曾經幫過爸爸的那份恩情,剩下的事情她已經不需要再插手了。
可是看着在不遠處低頭工作的傅御南,蕭雲嬋思忖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過去跟他親自說聲道謝。
“劉伯伯剛纔給我打電話說,你的資金已經到位了,他讓我向你表示感謝。”蕭雲嬋說道。
傅御南沒有擡頭,只是迴應道:“這是傅氏欠你們蕭家的,現在已經還清了。”
是啊,還清了,蕭雲嬋突然笑了,因爲聽到這句話她心頭的那塊石頭終於放下了,她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走吧。”傅御南手頭上的工作現在不允許他有更多的時間和蕭雲嬋談話,但是事後他一定會因爲這件事情和蕭雲嬋好好說一番的。
這次蕭雲嬋可是從傅御南的口中親口聽到的,他讓自己走的,自己終於獲得自由,所有的恩怨此時此刻終於得到了解脫,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當蕭雲嬋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回頭環視了一下週圍,這個自己呆了很長時間的地方,現在終於可以跟它說拜拜了。
深吸一口氣,幾乎只用了十秒鐘的時間蕭雲嬋便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裝到袋子裡,沒有跟任何人打一聲招呼,隨即便衝向電梯門口,十分鐘的時間蕭雲嬋已經離開了傅氏大樓,攔住了一輛停在不遠處的出租車,隨即便上車疾馳而去。
當傅御南從忙碌的文件堆裡擡起頭放鬆一下的時候,卻發現蕭雲嬋的座位上又是空空如也,可是這一次他卻感覺到了異樣,就像是心裡有什麼東西被人偷走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