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忽然就不笑了,她偏着頭愣愣的看着唐慕景,如果真的像是爺爺說的那樣眼前的人就是她的丈夫並且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現在連孩子都那麼大了的話,她和他以前生活在一起的畫面會是怎麼一副模樣呢?
她是不是也是這樣肆無忌憚的在唐慕景的放肆還會天不怕地不怕的直接去觸碰他的逆鱗。
應該是會的吧,就好像是她剛剛奚落唐慕景的行爲是那麼的自然而然,駕輕就熟的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一般。
而那個時候的唐慕景是不是也如同今時今日一般,用無可奈何而且寵溺的眼神默默的踐她的小得意看着。
安然想不到自己和唐慕景之前過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但是安然覺得自己過的一定不是很辛苦,因爲光是每次觸碰到唐慕景看她的眼神的時候她就可以確信,唐慕景是愛她的。
“好了,現在血也抽了,你乖乖吃點退燒藥就可以了。”安然嘆了一口氣也不再繼續奚落唐慕景而是將自己的手放到唐慕景的額頭上感受了一下溫度。
他的體溫還是像是剛剛睡醒的那樣滾燙滾燙的,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還不看醫生的人也是足夠奇葩。
“所以呢?你是打算繼續和說說一些什麼?”唐慕景懶懶的將安然看着,安然看着唐慕景的眼睛忽然就想到了這樣一句話,你的眼中寫滿了我們的故事。
唐慕景的眼睛就好像寫滿了他們之間的故事。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趕緊吃藥回你的房間去睡覺啊。”安然一蹬眼睛說道,她剛剛差點又唐慕景那柔軟的眼神給撼動了就讓他留在這裡繼續睡下去了。
那是萬萬不可以的事情。
“我就說你是個小沒良心的,你也不好好想想我到底是因爲誰纔會生病,都是你傳染我的你知不知道?”
他是因爲安然生病的是不假,但是要說是安然傳染給他的話其實安然就是冤枉的哪一個,她自己都沒有感冒又談何去傳染唐慕景。
但是安然也不知道自己並不是感冒,唐慕景不由得也開始慶幸這場感冒來的挺及時的,最起碼可以讓安然對自己感冒纔會難受的解釋相信一些。
完了,他這輩子在安然這裡算是泥足深陷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了,他竟然還爲加深了“事實”的真相而慶幸自己感冒了。
饒是其他人看了都會覺得他是一個瘋子吧。
可是愛情不就是這樣?誰能說在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還保留着完全的理智?還保留着理智的愛情也不是真正的愛情。
安然看着唐慕景哀怨的眼神也覺得自己委屈,她又是哪裡做錯了?她是生病了不假,但是她也沒說惡毒到一定要將自己的感冒傳染到唐慕景的身上。
唐慕景現在會感冒也不是她所願意看到的。
還有就是,安然覺得唐慕景這次感冒多半有幾分自找的成分在裡面,她沒有求着他每天晚上不管是用什麼樣的辦法也要跑到她的房間裡睡覺吧。
就這樣整天和她這個病號泡在一起,不被傳染可就奇了怪了。
但是安然是不會將自己的心中所想說出來的,這樣的話要是說出來的話不單單是唐慕景要說她是一個白眼狼,連她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大白眼狼。
雖然她總是覺得在她還沒親口承認唐慕景就是自己的丈夫的時候唐慕景就這樣每天鑽進她的房間睡覺是一種十分不厚道的行爲,但是安然的情商可不低,她又怎麼能沒看出來其實唐慕景每天往她的房間裡面跑並不是爲了要對着她耍流氓,而是要照顧還在生病中的她罷了。
所以那種我沒求着你來我的房間睡覺你卻偏要來的那種話蘇北是真的沒辦法說出口,當然,他對唐慕景那種她是白眼狼的說法也不是十分的認同。
唐慕景只是從安然的牀上躺了一會然後就起身了。
“你要做什麼去?”安然眼看着唐慕景從她的牀上下來心裡不由得有點打小突突,唐慕景現在病的這麼虛弱,安然都懷疑他走不到門口就會暈倒在地面上。
“當然是回我自己的房間裡睡覺,怎麼?難道你在留戀我的懷抱嗎?那我也不介意和你一起睡。”唐慕景轉身對着安然挑了挑眉毛,那一雙輕佻的眼睛簡直讓人覺得要多輕浮就有多輕浮。
“慢走不送!”安然作勢往地面上吐了一口然後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唐慕景也沒說什麼,他勾脣淺淺的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
直到唐慕景都已經從安然的房間裡面走出去了安然也還是沒能從唐慕景那個顛倒衆生的微笑當中緩過神來。
不公平,上帝真是不公平,爲什麼在造人的時候不將人造的平等一點呢?爲什麼有的人就生的如同妖孽一般的好看,有的人就生的妖怪一般的醜。
在這個一切都需要看臉的時代,這樣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安然有些賭氣的一頭栽倒在牀上順手還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她不是因爲唐慕景生了一張魅惑衆生的臉頰嫉妒了所以才生氣,她生氣的是自己竟然在唐慕景一次又一次的對着她發起美男攻勢的時候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淪陷了,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她的神智總是會被唐慕景的一顰一笑勾引過去。
按理來說兩個人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她和他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就算是唐慕景的那張臉頰長出花來,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久了也會審美疲勞到索然無味了吧。
可是每當她看到唐慕景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小鹿亂撞,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情竇初開,而現在的安然也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般的滿臉羞澀。
算了算了,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她現在也是一個病號,唐慕景都已經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了,她也睡覺!
安然還不知道說是要從她的房間裡面走出去要睡覺的唐慕景其實根本就沒有回去睡覺,他站在安然的房間門口緩了緩精神之後直接就下樓去找隨老了。
“你這些天照顧安然辛苦了,我聽
說你病倒了。”唐慕景走到隨老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隨老現在正戴着他那副老花鏡聚精會神的看着手中的報紙,唐慕景都已經坐在他的面前了他卻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的說道。
“不辛苦,安然是我的妻子,我照顧安然是我分內的責任,我覺得我就應該那樣做。”唐慕景知道隨老這樣無視他並不是因爲不喜歡他,只是隨老也是一個男人,他也絕對作爲一個男人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所以還沒等隨老說後話的時候率先說了出來。
有些事情是別逼人命令着做和自己心甘情願的做是不一樣的。
他對安然的照顧就是來自他的心甘情願,他自己就是一個公司的大老闆,這些年身邊主動湊上來的女人形形色色鶯鶯燕燕的也都是什麼都有,所以他一沒有圖隨家的錢的目的,二沒有是因爲安然長的傾國傾城所以才選擇的安然。
那麼一切沒有利益卻還是都做了的事情,無外乎也全部都是人情。
“既然生病了就好好的上樓去休息吧,安然那邊就交給我了,我會時刻盯着安然那邊的動靜的。”隨老聽到唐慕景說的那些特別負責任的話心中也是十分的欣慰,他將自己手中的報紙放到一邊然後用一雙讚賞的眼神將唐慕景看着。
“我覺得由您照顧安然似乎是不妥。”兩個人都是經歷過商場吃人不吐骨頭的戰爭的,所以唐慕景和隨老的溝通模式也還算是能夠溝通都一起,他話不需要說下去了,隨老已經明白了他話中的意味。
他這麼年輕活力壯的少年人在安然的身邊這麼熬下去也已經變成了一個廢人,隨老怎麼說也是年紀大了,不管是身體還是精力上都擔當不起照顧安然這份工作。
再一個隨老年紀也大了腿腳也不是那麼的利索,如果家中只剩下隨老的話沈向辰甚至都不需要啓動下一步的計謀,就算是在隨老的面前沈向辰想要闖進來再給安然來一針的話也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唐慕景剛剛還覺得自己的這場感冒比較是時候,但是這一刻他有開始覺得自己這場生病不是什麼好事,他生病了安然的身邊自然就缺少了人的照顧,就算是安然再高薪聘請了一個照顧安然的話他都不會放心。
還是他自己一個人守在安然的身邊比較放心。
“我當然知道我不適合守在安然的身邊,我已經將她的表哥弄過來了,會有人看着安然的,你身體不好就多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能繼續留在安然的身邊保護安然。”
隨老對唐慕景說的話讓唐慕景不知道應該找什麼話去反駁。
“今天還不能休息,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做。”
只有將沈向辰這顆毒瘤徹底的從他的心臟裡面挖出去他才能夠安心的睡覺,現在,他就要爲了自己和安然以後的生活去徹底將沈向辰剷除。
不得不說沈向辰有很強大的龜縮本事,他這樣一躲起來就是這麼長的時間,饒是他用遍了方法也無法找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