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不確定那聲音是不是中間停過一段時間,因爲剛剛她弄出來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她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還不顧哪裡有時間去聽那腳步聲。
忽然,一聲類似於之踩在中控制上的腳步聲猛地傳來。
安然猛的一下從地面上攢起來轉身就想跑,這聲音明明是踩着樓梯要往二樓走的臺階。
“彭!”又是一聲巨響安然哼哼着蹲下身子。
黑暗當中眼前好像有一圈的小星星在不斷的繞着,腦子裡面簡直是被撞了七葷八素。
安然扶着腦袋站在走廊裡面好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這真的是她的家嗎?怎麼走到哪裡都受傷走到哪裡都碰壁。
噠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漆黑的環境讓安然嗖嗖嗖的起了一身的冷汗。、
安然勉強從地面上站起來,她其實是想要去看看到底是是什麼情況,但是剛剛這一下她撞得實在是太狠了到現在還是頭暈目眩的。
安然親耳聽着那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冷汗乍起的同時安然也開始慫了。
這種事情果然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安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出來看看然而卻在自己家門口這樣碰壁。
安然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勇氣這會算是真的用盡了。
轉身就向回走,這個時候似乎也只有回到屋子裡面然後將屋子裡面的房門反鎖過來才能夠找到一絲絲的安全感。
安然纔剛剛轉身,一隻大手忽然就攬住了她的腰。
“啊!”安然的見教材剛剛從嘴角溢出來一隻手就忽然捂住了他的嘴巴。
熟悉的氣息將她密密匝匝的包裹起來。
安然的心忽然就落了地。
“你來幹什麼?”雖然心裡是安穩了但是安然的語氣卻還是冷冰冰的。
“你現在就這麼嫌棄我?”唐慕景現在的語氣隱含着憤怒和委屈聽起來比他平時的語調還要低沉。
安然忍不住的呲聲一笑。
自古都是英雄爲了美人在戰場上浴血拼殺,然而現在她和白雪兩個女人爲了爭搶他一個男人可謂是鬥智鬥勇,他正春風得意的時候有什麼好委屈的?
安然伸手想要推開唐慕景的身體,可是努力了兩次卻沒有什麼成效,唐慕景反倒是將她抱住的更加的緊了。
“你放開我!”安然剛開始只是伸手去推唐慕景,但是見唐慕景不放手之後她的掙扎的動作也更加的劇烈了起來。
最後見唐慕景實在是不放手安然乾脆開口一口咬在了唐慕景的胳膊上。
安然這一口咬的雖然不是很重但是也絕對不能說輕,唐慕景也只是悶哼一聲抱着安然的手依舊分毫不曾鬆開。
“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氣什麼,咱們兩個就一定要這樣嗎?”
唐慕景現在的語氣隱忍的委屈極了,安然聽着卻只是產生一種想要笑的衝動。
對,他是不知道她在氣些什麼,如果他知道她在氣些什麼又怎麼會將白雪就這樣大次次的帶到對於她來說那樣重要的場合?
或者說他
明知道她是在氣他對白雪的態度卻不明白白雪到底有什麼好拿出來被她氣的,畢竟在他的心中白雪是這樣一個完美無瑕的女子。
安然有些絕望的閉上雙眼。
別說白雪沒有唐慕景所想的那樣單純善良,就算是真的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子跟自己的丈夫走的如此親近也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的住吧?
“我也不知道我在氣些什麼,是氣我太高估我們之間的愛情還是太高估了你。”
因爲心中的酸意在不斷的翻涌着,所以就連開口說話也都不免帶着鋒芒。
安然明顯感受到抱着她的唐慕景渾身一震卻並沒有多麼心疼。
她現在已經滿心傷痕卻沒有人心疼她,她又有多麼博愛的心才能夠如此無私的還站出來來安慰別人。
“你這是在埋怨我對白雪?那你呢?你還不是也和度杜偉爾糾纏不清?”
唐慕景也是被安然這不冷不熱的態度給激怒了,他如此巴心巴肺的深夜還跑過來求她的原諒,甚至是爲了她的展演一笑做到如此卑微的地步,然而就換來她的冷言冷語。
如果不是喜歡安然他又怎麼回用如此卑微的態度寧願在安然的面前俯首做小。
唐慕景也是因爲生氣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無疑他這一句無心的話對安然來說就如同火上澆油一般讓她的怒火再一次蹭蹭蹭的燒了上來。
“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是我故意把杜維爾帶來的?我和杜維爾之間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你呢?在我爺爺的葬禮上你挽着白雪的手走進來的時候又是怎麼想的,把我爺爺的葬禮當成你和白雪的婚禮了不成?”
安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來的力氣,伸手狠狠的一把將唐慕景推開。
唐慕景向後倒退了幾步有些不敢相信的將安然看着。
他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安然能夠說出來的話嗎?
他以爲自己對安然的心已經夠清楚明晰了,卻不曾想安然竟然也會這樣說。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算的上是愛呢?
如果他現在做的還是不夠的話是不是要將心剜出來纔算是真心?
唐慕景深吸一口氣勉強忍住自己的脾氣,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安然的手卻被安然一個閃身給躲開了。
唐慕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的雙眼在黑暗當中是那麼的明亮,安然看的是那麼的真切。
“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
“誤會?那好,你解釋一下。”
安然的態度冷冷的完全沒有要聽的意思。
因爲她都已經想到唐慕景其實要說什麼了。
說到底不也還是那些其實白雪人還是不錯的,她沒有什麼壞心思希望兩個人可以好好相處之類的話。
這些天安然聽的最多的就是這樣的話,除了耳朵都快要長繭了之外就連心臟也是麻木的,她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不在乎白雪在唐慕景的心中是怎樣的一個形象也不在乎自己在唐慕景的心中是個什麼的形象。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白雪的,也不知道你是怎
麼想我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只是覺得白雪是我的妹妹,我可憐她的身世所以纔會對她這樣好。我對她除了兄妹之情之外再無其他。”
安然冷眼講唐慕景看着,唐慕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所以心裡有些發毛。
“你說句話好不好?”唐慕景低聲說道,他實在是被安然弄得沒有辦法了。
“說什麼?說我相信你對白雪只是簡單的兄妹之情?那我是應該感謝還好你們兩個之間只是兄妹之情,只是兄妹之情就這樣了,要是真的有了男女之情那還了得?”
安然一句話說出來唐慕景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因爲妒忌,也因爲傷心,就算是平素並不尖酸刻薄的女人被逼迫到了一定境界也可以做到字字珠璣非得要傷人才能作數。
安然又講唐慕景看了一會才繼續開口。
“我就是不明白你在可憐白雪什麼,可憐她隻身一人?可憐她沒有爸爸媽媽沒有親人?那我呢?我還不是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現在連爺爺都沒有了,你有那份可憐白雪的心怎麼就不知道站出來可憐可憐我?”
連自己的女人都照顧不好卻去照顧別的女人,她是不是要讚歎一聲自己的丈夫其實是一個大愛無疆的人呢。
“安然!”
唐慕景被安然如此尖酸刻薄的語調弄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乾乾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安然冷笑一聲轉身就走,唐慕景連忙在她的身後抓住她的胳膊。
安然腳步微微一頓轉頭冷豔將唐慕景看着。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想問你你到底想要讓我怎樣做?”
“我想讓你怎樣做?那好,既然你都問到我頭上了那我不妨直白一些告訴你,我也不需要你做別的什麼,只需要你將白雪從你的身邊送走並且這輩子都別再讓我看到她就行了。”
安然說完再沒有理會唐慕景直接走到屋子裡面關上了房門。
走廊外靜悄悄的,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沒有離開,他現在應該就站在走廊外面,但是他也沒有跟上來,這就證明他不會去將白雪趕走,他做不到。
沒有失望,心裡空蕩蕩的是一片荒蕪,就好似一開始就已經知道註定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也是無悲無喜的一片平靜,從一開始就準備好要坦然接受,所以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也並不難過。
可是爲什麼,心底裡好像有那麼一角的如同脆弱的玻璃一樣嘩啦一聲就坍塌了下來,空蕩蕩的。
君辰睡得並不安生,他翻了個身哼哼了兩聲,安然連忙走到他跟前的將被子拉好。
現在是初秋,白天和夜裡溫差比較大,而且物業也沒有開始供暖,安然害怕君辰睡感冒了。
安然躺在君辰的身邊耳朵卻是不由自主的留意着外面的動靜。
時間過去了很久,終於有清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他想了很久應該如何取捨吧,最後還是選擇了白雪,是覺得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不論如何也不會離開他還是覺得就算是她會離開他他也要維護白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