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語冷靜的回答:“還行吧,一般害怕。”
她也不想害怕的,但人處於這種未知的情況下,面對的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裝大佬,即使江暮語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還是不免泄露一絲半點。
玄媚輕笑,一雙桃花眼灼灼的望着江暮語,“果然是有意思的小兔子。”
江暮語沉默片刻,隱隱察覺到玄媚還沒打算對付自己,心裡放鬆了些許,她打量着周圍的裝飾,感覺有些眼熟,“這裡是哪裡?”
他挑眉,沒有回答:“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怕。”江暮語鎮定的回答,“難道我不怕你就會放了我嗎?”
玄媚站起身,掃視着坐在牀上謹慎的看着自己的江暮語,視線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審度,未幾,他隨意的把香菸在菸灰缸裡掐滅,“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
“我應該說謝謝嗎?”江暮語淡淡的回答,聲音裡有一絲嘲諷。
他像是沒聽出來似的,自顧自的拉開窗簾,“我不想綁你,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傷害你。”
江暮語沒有回答,她的脊背挺的筆直,帶着強烈的防禦意味。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玄媚忽然低聲說道。
她仍然沒有開口。
沒有得到回答在玄媚意料之中,他說道:“看來,你一點都不瞭解敘南錫,他是一個比我要殘忍很多、很多的人。”
江暮語沒辦法形容她現在的感受,玄媚越是平易近人,親切友善,她內心的恐懼就越翻騰。
玄媚的目光牢牢的鎖定在她身上,片刻的注視之後,他棕色的眼珠裡浮現一絲寡淡的笑意,在江暮語排斥和警惕的視線裡,他修長的手指忽然伸出,捏住江暮語尖俏的下巴。
尖銳的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江暮語聽見自己的聲音彷彿從齒縫擠出的一般:“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性命掌控在目前的變態手裡,即使氣炸也得穩定心神。
玄媚脣角有股笑意,他眉眼濃烈如火焰,但脣瓣卻十分淡薄,指腹在她嬌軟的下巴上來回摩挲,引來眼底的厭惡。
“我在三年以前就認識你了,可惜還是晚了。”說話的同時,玄媚壓低了身體朝着她緩緩的靠近,帶着菸草味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他聲音很柔和,帶着一份男性的強硬,“只要你聽話和配合,我不會傷害你。”
聽話?配合?
什麼意思?
江暮語心裡的警惕越來越強,她內心被巨大的厭惡充盈,因爲這種曖昧的碰觸,讓她十分反感。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對另外一個男人過分親密的動作,如此排斥。
“放手。”江暮語的聲音極度冷漠,帶着隱隱的怒火。
江暮語眼底燃燒着怒火,璀璨明亮。
玄媚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緩緩的笑了,那笑意帶着強烈的惡意,他貼近江暮語,把她禁錮在牀頭和自己的胸膛之間,“你這麼排斥,是因爲不是敘南錫?”
江暮語已經有點忍不下去了,被如此陌生的男性氣息包圍着,這股氣息和平時爲她帶來安全和愉悅的氣息相差甚遠,只會讓她感覺厭煩和恐懼。
她用力的抿抿脣,想要甩開玄媚的手,但他箍的很緊,甚至下巴已經開始隱隱作痛,江暮語擡起手,用力的掰着他的手掌,內心的憤怒和恐懼在一瞬間爆發出來:“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我只希望你,不、要、碰、我。”
江暮語臉色蒼白,脣瓣緊抿,但眼底亮的驚人。
玄媚着迷般的望着她,驀然一個用力把她雙手用力箍住,翻身欺壓了上去,將她壓在身下,眼底晦暗:“我很喜歡你生氣的樣子,但我很不高興,你因爲敘南錫反抗我。”
江暮語把壓制的動彈不得,玄媚的臉距離她只有幾公分,她憤怒的想殺人,猛然擡起左腿朝他撞過去:“說了不許碰我!”
然而玄媚輕鬆的壓制了江暮語的一切反抗,他看似瘦弱,但每一塊肌肉但蘊含着極強的爆發力。
他一手抓住她纖細的足踝,另外一隻手壓制着她兩隻纖細的手腕,手上微微用力,巨大的疼痛便從足踝傳向全身。
玄媚向來精通如何讓一個人疼到極致而不受重傷。
“這麼野?”玄媚低低笑道。
江暮語吃痛,但是卻倔強的咬着下脣,一聲不吭的瞪着他。
玄媚俯下身貼在江暮語耳朵旁,猛然咬了她一口,江暮語悶哼一聲,感覺到流出的血液被一股軟潤給舔走。
她黑了臉,想要罵人,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抗拒,但她理智尚存,知道此刻不能再激怒玄媚,不然下場堪憂。
忖度着,江暮語勉強壓下已經浮到心口的怒氣,沉聲說道:“如果你抓我到這裡只是爲了拿我威脅我的丈夫,那未免太無恥了。”
玄媚眯了眯眼,擡起她的下巴俯視她,嘴角勾起,“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毒販,一個毒販需要什麼體面?無恥纔是他該做的。”
他微微俯身,脣再次貼上她的耳垂,曖昧的吻了吻,她瞬間低吼了一聲。
“我說過,很可惜我晚了幾年,但是……”玄媚嘴角浮起笑意,眼底嗓音低低沉沉,但眼底卻冰冷,隱隱浮現一絲迷戀。
玄媚修長有力左腿死死的壓住她裙裝下纖細雪白的雙腿,帶着繭子的手掌粗糲的撫摸,然後微微擡起,幾近溫柔的摩挲着她姣好的面容,再緩緩往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脖子。
江暮語心頭一跳,冷汗幾乎是在瞬間浸透她的衣裳。
和外表不同,玄媚的手指很有力,她絲毫不懷疑,只要他想,他可以在瞬間擰斷她的脖子。
她一動也不敢動。
江暮語不想死。
她還有敘南錫,還有三個孩子,還有江父江母在等着她。
“在金三角那幾年,敘南錫一直都不知道和他做對手的人是我,”玄媚嗓音微冷,他鉗住她的下巴,低頭薄脣在她蒼白的下脣上輕輕掃過,末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底瘋狂,“那幾年我發現我和他的審美很一致,槍支、短刀,甚至連思考方式都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