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充耳不聞,銳利的視線掃了一遍在場的人:“如果還有誰想跟潑婦一樣在敘氏鬧,我不介意請你們一起出去。”
在場的人噤聲。
陳副總站出來,輕蔑的笑了一聲:“江董,這裡是敘氏,雖然您是敘太太,但您這麼對待我們的股東不太好吧?”
“我當是誰在亂吠,原來是陳副總。”江暮語眼角不屑的瞥了一眼陳副總,“我的股份是在場所有裡最多的吧,我處理他們有什麼問題嗎?”
陳副總狀若猶豫的說:“您這樣不太好吧,雖然您是在敘總之後最大的股東,但敘氏還不是您的呢,怎麼這麼心急,該不會……”
他拖長尾音,滿是惡意的說:“難道是最毒婦人心,是您害死了敘總?嘖嘖嘖,敘總這麼久沒出現,結果今天才報道說敘總去世了,您早在前幾天就在忙着上位,即使想要敘氏您也得做的光明正大的,這害人……就不太好了吧?”
陳副總話裡話外都暗示敘南錫是江暮語害死的。
他向來看不起女人,更何況還爬到了他的頭上。
江暮語沒有動怒,輕輕一笑:“陳副總這個劇本寫的不錯,怎麼沒去做編劇?我告訴大家,敘總沒死,他只是有事暫時不能出現,敘氏由我暫爲管理。”
“哦?”陳副總反問道:“既然敘總沒事,爲什麼需要您來代理呢?他好端端一個活人不能出現管理敘氏嗎,如果真的不能是不是該考慮退位讓賢,要是敘總沒事,來個電話對個視頻總是可以的。”
江暮語掀了掀眼,目光直直的看向陳副總,“陳副總真是心急,這消息纔剛出來就帶着人往我這跑,就算南錫出事,說難聽一點,這敘氏的股份還是在我這裡,希望陳副總能明白自己的身份,好好的管管自己的嘴巴,這禍從口出,後果你可承擔不了。”
其他人閉了嘴,奇異的視線往陳副總臉上飄。
陳副總本想帶着人壓一壓江暮語的威風,他知道江暮語手頭上有股份,他不能大動江暮語,但能壓制住她囂張的氣焰,再順帶着讓自己在股東當中立立名,結果現在江暮語三言兩語下來,他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倒沾了一身腥氣。
他幾乎要氣炸了,陰沉着一張臉:“我可比不上江董,對自己身邊人都下毒手,這俗話說的好,最毒婦人心,沒想到江董也是這樣的人。”
“陳副總說話要過腦子,有些事情不是你張口就能來的。”江暮語語氣淡淡的說,但帶着十足的威脅。
陳副總背後一冷,沒再繼續往下鬧,只撇下一句威脅:“即使你有股份,到時候也得開股東大會才能確定你是不是敘氏的管理。”
“不勞你操心。”
陳副總一走,其他幾個股東也相繼離開了敘氏,但他們雖然離開了,整個敘氏上下依然是人心浮動,江暮語讓人去穩定了員工,安排好一切相關的工作,試圖穩定情況。
但敘氏內里人心浮動,外有豺狼虎視眈眈。
敘南錫一出事,敘氏就成了個香餑餑,沒人認爲江暮語能把敘氏守下來,個個都盯着敘氏這塊肥肉瞧,即使是以往的合作伙伴,也暗地裡較勁想要從敘氏這裡啃一塊肉走。
江氏作爲敘氏的最親密的合作伙伴也被牽連,不少公司都找上門,希望能和江氏解除合作。
敘氏頓時陷入了風雨飄零境地。
江志林他們也很快就知道了敘南錫出事的消息,趕到了敘氏。
關上門,江志林急忙追問江暮語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敘南錫有沒有出事,現在人在哪裡。
江暮語在最關心她的人面前終於崩潰了,把敘南錫失蹤當天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她十指插在烏髮裡,眼底發澀,“我沒南錫的消息。”
江志林眉頭緊鎖,“從那天算起南錫都失蹤了十天了,這個消息你怎麼就瞞的這麼好!”
“這都是個什麼事啊,南錫他一向穩重,是不是被人綁架了?”奚美珍哭着說,她本以爲那些謠言都是假的,沒想到敘南錫是真的失蹤了。
江暮語臉上乾乾的,她已經連哭都沒力氣了,這段時間連軸轉消耗了她太多精力,此刻她腦袋一片空白。
她不相信敘南錫死了,除非見到屍體,不然她永遠不可能相信!
“也許,但綁架的人到現在都沒有聯繫我,可能南錫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沒及時聯繫我們。”江暮語冷靜的說。
此刻她靈魂彷彿和軀體並不在一個頻道上,軀體冷靜的處理着一切,但靈魂卻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巨大的傷痛和絕望如潮水般向她襲來,不斷的拍到着她的一切,逐漸把她拖入萬丈深淵。
江志林也十分焦躁但還能勉強保持鎮定:“南錫一出事,這敘氏就會成爲衆人眼底的一塊肥肉,你想要保住敘氏就得花費大力氣。”
他頓了頓才往下說,“敘氏是敘家這麼多年的心血,敘老爺子年紀已經大了,如果敘氏真的保不住……看看江氏能不能幫的上什麼忙,至少要守住敘氏這個招牌。”
“我知道了,爸爸。”江暮語神色複雜的望着江志林,江志林說出這句話,也表明了他的態度,即使的虧損江氏,也要保住敘氏。
江志林他們雖然看上去還算冷靜,但奚美珍一回到家就病倒了,住進了醫院。
江暮語只能每天醫院公司兩頭跑,整個人迅速的憔悴下去,即使是拿化妝品遮掩,也遮掩不住她憔悴的神色。
“小語姐,你吃一點吧,這樣下去你身體要受不了的。”賀菲菲強忍着眼淚,把煲好的湯遞到江暮語面前,江暮語已經瘦的脫了形,手腕纖細的彷彿輕輕一起掐就會碎開。
江暮語搖搖頭,“菲菲我是真的吃不下。”
她忙到腳不沾地,敘老爺子和奚美珍都倒下了,她要處理江氏和敘氏,還要對付一羣想要從敘氏身上啃幾口的人,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
“陽陽和小槿怎麼樣?”江暮語實在無力照顧兩個孩子,只能讓賀菲菲帶着然然住進了敘家,幫着照顧孩子,自從上次的事件過後,她再不相信保姆單獨照顧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