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王明五很快就認出了對面的人是誰，他後退兩步想逃跑，卻發現有兩個***在他的身後，退路被完全堵死。
他額頭冒着冷汗，在心裡暗自罵娘。
怎麼就把人撤走了！
“你們想幹什麼？”王明五咬牙問道。他當然認識江暮語和敘南錫，他的大姐和哥哥可以說是間接死在了這兩個人手裡，要不是惹不起，他恐怕早就對他們出手了。
江暮語看着咬牙切齒的王明五，突然覺得這種人就算死了就是便宜他了：“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毀了多少人？”
王明五低頭啐了一口，臉色陰沉的開口說道：“毀了多少人？我不做這種事你來養我？別踏馬廢話，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做壞事的人，而是做了壞事卻半點沒有悔改之心的人，甚至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哪裡錯了。
. ttкan. ￠ 〇
王明五並不後悔自己幹了這個職業，他甚至以此爲榮，這個職業讓他擁有了大量的金錢地位，他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窮的窩囊。
反正人和豬、狗不是一樣嗎？他又沒有要他們的命，只是把他們賣了，不賣他們，餓死的就是他啊。
這人徹底沒救了。
江暮語看向王明五，眼神裡沒有同情也沒有什麼厭惡，只餘下冷漠，她徹徹底底的感覺到，這夥人是爛到骨子裡了。
她沒有回答，王明五更是慌亂，忍不住擡高了聲音：“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想幹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敘南錫冷冷道。
他眼角下斂，目光凌厲的看着王明五，他忍受不住這樣的威勢似的，往後退了一步，末風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反手擒住王明五的胳膊，陰冷的開口：“王明五先生，請你去家裡做客。”
他目呲欲裂，想要喊叫卻被人堵住，只能發出嗚嗚嗚聲，一如被他綁架的那些女人孩子。
王明五被關到了敘家的地下室。
江暮語是第一次來到地下室。這個地方和上面古樸溫和的敘家老宅完全不同，這個地下室陰冷無比，牆面都是厚厚的金屬，地上鋪了黑色的大理石磚，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只有幾張椅子和一張沙發。
地下室非常空曠，穿過走廊就能看到一扇巨大而沉重的鐵門。
敘南錫視線一直落在江暮語身上，莫名帶着些緊張，“這裡是老宅建造之前就有的，爺爺在造老宅的時候就沒去掉，重新加固了。”
之前北城抗戰的時候有許多地下防空，敘老爺子在買下這塊地皮的時候發現這裡還殘存着之前的防空洞，乾脆讓人重新加固了一次，但使用到次數很少。
江暮語轉過頭，她看着敘南錫眉宇間難道的一絲緊張，便親密的挽起他的手，問道：“他在裡面？都說了嗎？”
她知道敘南錫手底下的人有一套審訊手段，但從來沒問過。
敘南錫鬆口氣，拉着江暮語往裡面走去，“全招了。”
沉重的大鐵門緩緩打開，王明五懨懨的坐着，身上沒什麼傷口，但也再沒了之前那股囂張的氣焰。
“老大，嫂子。”站在王明五對面的末風聽到聲音轉過身來，朝兩人打了聲招呼。
“他招了什麼？”江暮語問。
末風道：“徐雲辰確實是這批人販子的頭目，他們的很多販賣渠道都是徐雲辰處理聯繫的，他不自己參與，但這些雜魚全聽徐雲辰的，甚至買通了一些警察爲他們開後門。”
徐雲辰一直是間接參與的販賣人口，光是這個月，他就從王明五手裡拿了幾百萬的孝敬，更別說還有其他需要徐雲辰渠道的人販子給他的分成。
王明五還供出了他最近正在販賣的貨物，原來是他又搞到了一批好貨，正想通過北城中轉出去，這批貨物質量非常好，所以面向的都是一些高層人士。
等這些高層人士挑選完了，剩下的送到國外，給一些專門買賣亞裔人口的販子。
末風把具體地址和交易時間都記了下來，又把平板遞到敘南錫面前，“這些就是他們要交易的……貨物。”
他臉上一直帶着的笑容消失了，變得冷冰冰的。
敘南錫蹙眉，把平板遞到江暮語面前。
江暮語點進相冊，看到了數十張照片，裡面大多是些長相姣好的少女少年，還有一兩個風韻十足的女性，照片裡他們全是光着身體，身上不着寸縷，面向鏡頭的表情十分恐懼和害怕。
裡面還有一張截圖，上面寫了一個地址，是北城西郊外的一個倉庫區，如果不出意外，這些人應該就被關在了這個地方。
敘南錫冷漠的看着驚恐的王明五，對着末風說：“他應該死了。”
江暮語聽到這句話眼睛驀然睜大，雖然她很想要王明五死，但若是敘南錫動手……
“放心，是假的。”敘南錫看出江暮語的不安，安慰道。
末風也笑起來，“他不死，徐雲辰不會自己動手。”
江暮語頓時瞭然。
當天晚上，徐雲辰就接到了王明五的死訊。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徐雲辰正在游泳池游泳，他接起電話聽到下屬傳來的消息，然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死了？什麼時候死的？”
電話那頭簡單的說了王明五的死亡時間，因爲王明五做的事情，他們也不敢報警，只好先聯繫徐雲辰。
徐雲辰知道王明五死訊只好臉色愈發的難看，“他是怎麼死的？”
他要確定到底是誰殺了王明五。
對方糾結了一會兒，回答徐雲辰：“是車禍。”
“什麼？”徐雲辰皺眉道，“是意外還是人爲？”
“是意外。”對方老老實實的回答，“屍體當場就燒焦了，他撞到了牆，查了，明五哥喝了很多酒。”
對王明五酗酒這件事徐雲辰一直是知道的，也就沒懷疑，只能暗罵他不長進，在這種時候死了。
“你把他電腦拿去查一查，看看有沒有線索。”徐雲辰一向小心謹慎，就算王明五意外的可能性很高，他也不會冒這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