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衝在思索着怎麼黑張宇的時候,卻不知身上已經被張宇掛了小地圖追蹤器,而這玩意一向都是死神的刻印!
當吳衝等人往藥王宗飛的時候,張宇這邊也到了昆吾山脈深處的一座隱蔽的山洞裡。
金鱗將寧無雙放下後,略顯疲憊的擺了擺頭:“好了,我先去休息了,真是的,每次叫我出來準沒好事,這回還把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人皇之氣也用光了,鬱悶。”
說話間,金鱗化爲一道金光迴歸劍中,張宇隨即將劍收回了系統包囊。
回頭看了看還在發愣的寧無雙,張宇的目光不自覺往下移了點,正好看到那誘人的肚兜和隱約可見的私處,這幅春光乍現的模樣,當真是引人犯罪啊!
似乎感覺到了張宇的目光,寧無雙不由俏臉一紅並夾緊大腿用手遮掩,繼而小心翼翼的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此恩此情,晚輩沒齒難忘。”
張宇聞言也不說話,擡手就脫起了衣服。
寧無雙頓時面色一白,嬌軀不由顫慄不已:“前、前輩,您、您難道……不、不要,求求您不要。”她卻是以爲張宇要將她那啥了,無助的往後縮着。
張宇見狀撇了撇嘴,三下五除二脫下外衣並扔給了寧無雙:“你這女人在想啥?行了,快點穿上,你現在的樣子真讓我不知道該把視線往哪放。”
寧無雙不禁一愣,待接住衣服後又內疚又嬌羞的低下頭默默穿起了衣服,不敢多看張宇一眼——竟然將人家的好意當成要將自己那啥,實在是太尷尬了。
一時間,山洞裡只剩下穿衣的沙沙聲。
半晌,寧無雙終於穿好了衣服,聞到那殘留在衣服上的男兒氣息後,她又是俏臉一紅,繼而小心翼翼的擡頭瞅了瞅張宇,但看到面前的恩人後,她又愣住了,因爲對方竟然已經大變樣,而且還是她認識的人。
寧無雙不禁失聲道:“你、你不是丹道交流會上的那個瓊華派門人張宇嗎?”
“如假包換。”剛剛穿上瓊華門徒衣服的張宇聳了聳肩。
寧無雙驚愕不已,立刻轉頭看了看四周茫然聞到:“請問,恩公去哪啦?”
張宇撇了撇嘴:“你不是鼻子很靈嗎?這麼快就把我的味道忘啦?”
寧無雙聞言不由吸了吸鼻子,這才發現張宇的味道和恩公的味道一模一樣,頓時更加震驚了:“你、你就是恩公?”
“你以爲呢?”張宇白了寧無雙一眼,然後量了量他剛纔戴的人皮面具。
寧無雙感到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恩公等於張宇這個事實讓她錯愕不已,須知在她的記憶裡恩公乃是放點氣勢就能將一羣修真者全部壓趴下的世間大能,完全不能和眼前的張宇掛上等號,因爲兩者無論從氣質到氣勢都差別太大了。
過了好半天,寧無雙纔回過神來,她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張宇,強壓下心頭的驚愕拜謝道:“多謝恩公相救,無論如何,救了無雙乃是不爭的事實,此恩此情,無雙沒齒難忘,如有機會,必會償還一二。”
張宇見狀罷了罷手道:“話說你不好奇我到底是什麼人嗎?”
寧無雙平靜的說道:“回恩公的話,無雙很好奇,但說與不說都是恩公您的事,您若願意說,無雙會用心去聽,您若不願意說,無雙也不會強求,恩公與無雙萍水相逢,能出手救無雙已讓無雙非常感激,無雙不敢再奢望其他的東西。”
張宇聽罷點了點頭,心裡對寧無雙打上了一個評價——非常理性的女強人!
這種情況下能迅速冷靜下來,還能表現出不卑不吭的理性姿態,可見寧無雙的心理素質極強,哪怕李星月比之也稍遜一籌,不愧是會成爲邪皇的女人。
半晌,張宇又問:“對了,你今後打算怎麼辦?還有,你們離開瓊華派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寧無雙一聽,眼中頓時露出了怨毒之色,當下就將離開瓊華派後的事講述了一遍,最後陰冷的說道:“恩公,不瞞您說,我會想辦法報仇,吳衝那個喪盡天良的禽獸,竟然將一直疼愛他的師父害死了,此生此世,若不報仇的話,我誓不爲人!”
聽着這充滿怨氣的話,早已猜到答案的張宇不置可否,沉默一會又問:“那麼其他人呢,那些傢伙差點將你給**了,你不打算找他們報仇?”
寧無雙聞言眼中的怨毒一閃而過,繼而又想到了什麼,怨毒銳減,取而代之的是不捨與無奈:“他們的話……算了吧,畢竟他們並沒有真正對我做什麼,而且是受吳衝蠱惑的,我與他們畢竟同門一場,若是對他們也下殺手的話,師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會很難過的。”
張宇聽完,不禁愣了,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寧無雙竟然要放過那幫禽獸不如的王八蛋?這是不是哪裡搞錯了?須知‘歷史’中寧湮可是大開殺戒,將傷害過她的人滅得連渣都不剩啊,更何況這羣禽獸差點將她給那啥了。
不過,再一細想,張宇就想通了,這時的寧無雙還不是歷史上的寧湮,他可清楚記得寧湮是被人強暴之後才變成無情女皇的,在此之前對她的形容乃是‘善良理智,恩怨分明’。
張宇頓時明白他的行爲又產生蝴蝶效應了,儘管沒有詳細記錄,但歷史的分叉點恐怕就是剛纔的**之事了,由於張宇的出手,寧無雙沒有遭受‘歷史’中的待遇,內心還有感情,對許多事都放不下,可不是‘歷史’中那個無情的九尾天狐。
想通關節,張宇頓時心思活絡起來,一個有感情的寧無雙和沒有感情的寧湮可是完全不同的,他雖然不知道對方還會不會成爲日後的邪皇,但對現在的寧無雙進行感情投資的話,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爲現在的寧無雙還是個感情豐富的女子,只要能在其心中留下一個重要位置,讓其永遠記住他的恩情,就算日後還是做了邪皇也會成爲他的重要盟友。
須知,無情之人往往也是最重感情的,只有被傷透了心纔會變得無情,而若是在無情之前還有重要的感情寄託,並且沒有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就絕對不無法對那人做出無情之事。
張宇的想法無疑有點卑鄙,但真要講起來他連幫寧無雙的義務都沒有,能夠做這些已是仁至義盡了,談不上卑鄙不卑鄙,就算有其他目的也能理解——沒有好處的事誰會去做啊?又不是爛好人和聖人!
再看寧無雙,其實她也在奇怪張宇爲什麼要救她,以她半妖的身份和二人的關係,她實在很難找出張宇救她的理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己那令讓男人瘋狂的外貌了。
可想到這,寧無雙又忍不住瞅了瞅張宇的眼睛,儘管對方很沒禮貌的盯着她,可她卻無法在對方的眼中找出任何,就連剛纔她春光乍現的時候也僅僅露出了一點驚豔之色。
寧無雙一直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可看到張宇的反應,她又不禁有些挫敗感,懷疑對方到底是不是男人,在她的記憶裡,除了那些已經‘站’不起來的老頭子或者性取向有問題的傢伙外,其他男人見到她的真身後,或多或少會表露出一些的。
“難道他真的是個隱藏在年青人外表下的老頭子?”寧無雙忍不住這樣想道,不過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思緒有點失控了,不禁俏臉一紅連忙將這些想法拋開,繼而平靜的注視着張宇。
正巧,這時張宇也思索完畢並開口問道:“既然你已經有打算了,我也不阻攔你,不過你打算怎麼報仇?你才超聖一重,如何殺得了那傢伙?須知他可是有藥王宗做後盾,以你一己之力成功率無疑是零吧?”
寧無雙也深知這事,不由面露陰鬱,但還是一字一句的說道:“恩公您說的我也明白,但殺師大仇,不共戴天,哪怕用同歸於盡的辦法,我也要報仇雪恨,吳衝此人,我非殺不可!”
張宇點了點頭:“那好,你就先跟我去瓊華派躲一躲,雖然出了這種事,但瓊華派還不知情,藥王宗宗主和吳衝肯定還要來瓊華派一趟,等吳衝那傢伙來的時候我們就動手把這廝陰了吧!”
寧無雙聞言一愣,錯愕的說:“瓊華派?我們?恩公,您是說您願意幫我報仇?”
張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只能說順便幫你報仇,我個人是很想讓這貨死的,畢竟我和他有仇,聽了你的話,我覺得他是個相當危險的人渣,對於這種人,我一向喜歡扼殺在搖籃中。”
寧無雙聽罷沉默半晌,微微皺眉道:“我明白了,恩公您願意出手我很高興,可是我乃半妖的事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天下了,到時候您在瓊華派該如何自處呢?”
張宇撇了撇嘴:“笨,誰叫你光明正大的進瓊華派啊?我只是叫你先在裡面躲一陣,躲是什麼意思你不會不懂吧?當然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的事嘍。”
寧無雙恍然,逐不再多言,眼中透露着感激之色,她明白,張宇能爲她做這麼多實屬不易。
半個時辰後,張宇先偷偷將寧無雙送到了瓊華派後山,然後光明正大的飛進瓊華派與絕無魔瞎扯了一番御劍飛行的心得,接着就藉口繼續研究跑到後山將寧無雙偷偷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作爲貴客,張宇獨有一間上房,並且沒他的允許連仇無魔等人都不敢亂闖,正是藏人的好地方。
寧無雙走進屋子後,驚訝了好久,因爲他可非常清楚這等屋子乃是一派掌門前來的時候纔有資格住宿的,貌似外門弟子的張宇爲何能住如此好的房子呢?
聯想到張宇救她時的霸道姿態,寧無雙不禁對張宇產生了強烈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