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份聯合書真的很吸引人,雖然其中也有一些不見得全在爲寧湮着想,可畢竟是國家勢力級的聯合,利益纔是最重要的。
對於現在的寧湮來說,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過了片刻,寧湮合上聯盟書道:“內容倒是讓人無法拒絕,不過,這裡面的內容有幾分真幾分假可沒法確定耶,你要知道,空手套白狼是誰都會做的。”
言下之意,就是讓對方拿出足夠的誠意。
誅一知道這次聯合寧湮有九成把握了,忙恭敬說道:“回稟女王陛下,我主已經帶來大量寶物,另我主已經派人送來5000奴隸做見面禮,七天後應該就能達到貴境,到時候女王陛下只需要派人去交接一下即可。”
聽完這話,大廳立刻騷亂起來,寧湮的眼中也射出一陣精芒,5000人並不算多,但在這個只有五萬多人的部落裡,已經是相當可觀的數字了。
寧湮又問:“這五千人男女比例如何?”
誅一既答:“三千男丁,兩千女丁。”
大廳內的衆人聽完,不少人都露出了喜色,因爲他們部落最近擴張太大,男人死傷無數,正需要男的補充進來,至於女人則不缺,不過中州女人多手腳靈巧,用來養育後代是很不錯的。
寧湮輕輕一笑道:“看來你們對我部落調查得夠清楚呢!好,就衝這份誠意,這個盟約我應了,若是那五千人都不錯的話,我們就正式簽訂合作協議好了。”
誅一大喜,立刻說道:“女王陛下放心,那些男女絕對是青壯良民,不會爲你帶來麻煩,如果有問題的話,我主定會賠償!”
寧湮點了點頭。
誅一又對手下人使了個眼色道,當即五個人端上五件被錦布遮住的寶物,然後,誅一一一爲寧湮介紹起了這些寶物。
神功秘籍,曠世神兵,種種稀世珍寶讓大廳內的諸人目不暇接,一部分人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唯有寧湮,已然冷冷淡淡的看着,就似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堆垃圾雜物一樣。
誅一看在眼裡,知道這些東西對修爲、勢力和地位都足可和現在的烈風忌平起平坐的西州女王吸引力不大,便草草介紹完第四種寶貝,將第五件寶物奉上,此乃一個四四方方的鐵質器具,看上去有點板磚的味道,但其物上下充滿歲月的痕跡,並且刻有許多古文字,儼然就是一件上古秘寶。
看到此物的第一眼,寧湮就瞧見出此物不凡,眉宇間不自覺露出疑慮之色:“這是……”
誅一微微一笑道:“女王陛下,此乃周武帝收天下精鐵和一千修真者之精血鍛造而成的神農尺,其功效是……”
“改善土壤質量,可使一片荒蕪之地成爲肥沃寶地。”張宇在心頭道出了此物的功用,眉宇間露出了凝重之色。
這玩意說白了就是一個土地質量改善器,外帶可以讓糧食收入大增,對於唐宇帝國這些從來不缺糧食超級大國來說不算什麼,但對西荒之地來說,這無疑是至寶中的至寶。
對於西荒大地來說,什麼纔是最寶貴的?錢財?武器?住所?
都不是,是糧食!
惡劣的環境造就了西荒大地的糧食缺乏,導致這裡的人不能大規模聚居,缺乏農作物是西荒大地的致命傷,這一點即便是寧湮也無法改變,迫使她不得不走精英戰略。
可一旦有了神農尺就不同了,糧食的問題解決後,又有和烈風忌的奴隸貿易做補助,寧湮就可讓西荒大地完成爆發式的人口增長,從而完成真正的建國大業。
事實上,‘歷史’中的寧湮就是依靠神農尺和掠奪人口完成霸業的,那些混血族和異族精銳徹底投靠過來都是以後的事了。
歷史的必然性不愧是歷史的必然性,就同期而言,寧湮比‘歷史’中的她要強得多,只是最重要的神農尺卻沒有得到。誰知神農尺竟然在烈風忌手中,而且還用交易手段給了寧湮,即便改變了一些細節,這種大勢也無法改變的。
實際上,寧湮的建國十有也是天道大勢,無論天命人皇也好,天忤邪帝也罷,他們的戰爭都是圍繞中州大地展開的,對於西荒大地的異族和那些被中州人稱爲雜種的混血族來說,寧湮所建立的國家就是他們的歸宿與保障,也是他們的生機,所以在‘歷史’中這些不服教化的異族人和混血族纔會爲寧湮拼盡最後一滴血。
寧湮絕對無法抵擋,也不可能抵擋這種誘惑,在確認這是真正的神農尺後,寧湮的神情中終於露出了滿意之色,而眼神深處更閃爍着狂熱。
以寧湮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神農尺對西荒大地的作用,比起神農尺,什麼奴隸人口之類的都顯得不那麼重要的。
大廳中,那些異族人也是一臉激動的看着寧湮手中的神農尺,從小就在西州長大的他們對中州人不必爲糧食擔心的生活別提有多羨慕了,如今他們有機會過上和中州人一樣的生活,叫他們如何不喜?
甚至不少人都激動得虎軀狂震起來。
待寧湮將神農尺收回芥子袋中後,一衆人才將目光收回,而誅一的眉宇間已經露出濃濃的喜色,因爲他明白這次聯合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之後,寧湮藉口想休息打發了誅一等人,又向部下吩咐了一番,接着便在侍女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隨即,寧湮又支開了所有的下人,踩着輕盈的步伐坐到牀邊,美目隨之在偌大的房間中轉了一圈,然後淡然開口道:“張大哥,躲了這麼久,你也該出來了吧?”
此言一出,隱藏在暗處正在尋思如何與寧湮相見的張宇心頭大驚,目光中透露出了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無息影遁不是開天境以下無法發現嗎?她爲什麼會發現我?”張宇滿腹驚愕。
不過,對方已然發現自己,再藏下去也沒意思,張宇便主動現身了——張宇可不認爲對方是詐自己的,連名字都說出來了,還能是詐嗎?
張宇深呼一息,身影隨之顯現出來,寧湮的目光隨之放到他身上,然後,寧湮微微一笑,彈響手指,整個房間立刻被一個隔絕聲音的結界籠罩住了。
接着,寧湮抱着肩膀忽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激動與亢奮,就似找到了遺失多年的寶物一樣,整個房間內都回蕩着她的狂笑。
張宇看在眼中,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