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天蠍上人的屍骨後,子傑繼續前行着,這次他看到的不只是那一句殘骸,那是一片一片的,這樣的場景,子傑不由得萌發了退意,這種地方太廖人了,看着是明亮的空間,瀰漫這一股死亡的危機,這完全是相反的氣息,也正是這樣的氣息,使得這裡彷彿就是一個墓地般,陰森恐怖,埋葬的還全是強者。
出於對生的渴望,硬着頭皮,子傑還是要朝前方走去。
“怎麼回事,我怎麼感應不到了兒子。” 美豔婦人面色蒼白,氣息混亂,迅速的離開了房間。
“告訴我你把兒子弄到那裡去了,我怎麼感應不到了他的信息。” 不分青紅皁白美豔婦人便朝戰王吼道,敢這樣和戰王說話的除了子傑的孃親又還能有誰?
“他偷跑出了戰王府,我讓福伯跟着他,暗中保護着他。”看到事情敗露,戰王面對子傑也只能一五一十的老實交代,一代戰王怕過誰,可是在媳婦面前他就是連個屁都不敢放,只要媳婦說的那就是對的。
“司馬峰,你做的很好,竟然瞞着我把兒子給偷偷弄了出去,祈禱兒子不要出什麼問題,不然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說完美豔婦人便擺袖氣哄哄的離去。
看到美豔婦人離去良久,福伯才從黑暗中顯現出身影,“王爺,世子可能是進入某中禁制之中。”接着就把子傑的經歷完完全全的交代了個清楚。
“子傑是從懸崖上掉下去,你確定都找遍了嗎?”雖說這世界確實有這樣的禁制,可是戰王不相信子傑就這樣隨隨便便便踏入了一個,而且連放在他身上的感性都隔絕了。
“王爺,都找便了,甚至我從懸崖上跳了下去,可是沿途也是隻有世子留下的戟痕,那戟痕到一半都斷了。”看到戰王的臉色陰沉,福伯也只能補充道,世子還是在他手上給搞丟的,他難辭其咎。
“你去那裡接着守着,子傑一定會出來的。”遇到這樣的突發狀況,戰王知道他只能等,我是這句話卻讓福伯不寒而慄,那是冰冷,嗜血,他知道如果世子出了什麼事,不僅是他,那羣山匪,整個帝國都要爲之震動。
……
此刻羣匪還在慶祝大哥旗勝開來,一場風暴正在醞釀,子傑生,那是註定會來此尋仇,子傑死,戰王勢必怒火沖天,不滅殺他們,這是可能的事嘛?
相比之下,土匪頭子還算是冷靜的,平白無辜的錢財沒有賺到,還惹了一身的騷,這樣的對手現在看着可能不顯山不露水,人家年輕,就有無限的可能。
“來人,去下去搜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看着自己的這幫小弟們在慶祝就一肚子火,幹事不行,拍須溜馬比誰都精。
外界的一切都因子傑而起,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撩人的通道,帶來的不僅是心理上的壓抑,還有豐收的喜悅,那些兵器放置了很久,有的也許有些毀壞,可不妨礙他的數量,而子傑的那把方天畫戟也在懸崖下墜的過程之中損毀嚴重,順而言之的爲自己換了一把玄級初級的方天畫戟,這讓他的信心更加充實。
路有盡,崖有底。
“不知道過了多久了,終於又來人了。”那巨獸滄桑嘶啞的聲音在子傑耳邊響起。
“什麼人,別裝神弄鬼的,出來。”雙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握住那剛得到的方天畫戟,連敵人都沒有看見,這還怎麼打?
“前有生死二門,我在門口等你,千萬別死在這裡了。”說玩便在無任何消息,確切的說是壓根都沒有見到過人影。
“我已到了路的盡頭,根本就沒有見到所謂的生死二門,爲何說讓我去到那裡?”回想起路上遇到的一具具枯骨,都是沒有找到生死二門而死在這裡是的嗎?還只是在猜測,子傑的背後卻感覺涼颼颼的。
到底在什麼地方,子傑在心中苦苦追尋,結果卻沒有任何的提示。
“來過的人不止我一人,他們之中肯定有智者,這說明這同道肯定不會平凡,一定要冷靜,冷靜,我也一定可以找到。”越是着急越是難字找到,子傑困在這樣的困境只能這樣的去安慰着自己。子傑時時刻刻都在這裡參悟着,可是任他想破腦袋也沒有任何的頭緒,而此時身上所帶的食物也消耗殆盡,人的奈餓極限是七天,超過這個時間便會餓死。
看着食物一無所剩,子傑的心已經不能像最初那樣保持着冷靜了,心底的那份僥倖心理隨着食物的消失而徹底破滅。
“到底是什麼?到底入口在那裡。”瘋狂的揮舞着方天畫戟,儀表堂堂的王侯世子,長髮零散,衣冠不整,面目猙獰,一副擇人而噬的恐怖面孔,這裡子傑是徹底瘋癲了。
“我不服”方天畫戟不知何時已經被子傑脫手而出,飛到了一邊,就那樣赤手空拳的一通亂髮,發泄着這段時間在自己心中憤懣。似乎這樣的揮舞亂打難以平復着子傑心中怒氣。
“嘭,嘭,嘭~”
山洞也成了子傑的出氣筒,鮮血順着拳頭緩緩留下,子傑越打越勇,似乎這不是他的手一樣,血肉模糊不清,白骨直淋淋的暴露在面前,場面很是血腥。
鮮血順着峭壁,沒有一直下流,反而匯聚在了起,那些牆上的刻痕此刻在鮮血的密佈之下開始散發出血紅色的亮光。
一道道刻痕開始扭動,似乎活了過來樣的,這一切的變化子傑都看在眼中,“找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眼前的陰霾一鬨而散,取而代之的是仰天大笑。
“生門,死門,我來了”,看到那刻痕形成的通道,子傑撿起地上的方天畫戟,邁步便便通道之中跨入。
丹藥的作用在關鍵時刻總是起着無與倫比的重要作用,即使不是一藥見效,藥到病除,那效果也是槓槓滴,子傑身上的傷勢都是有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