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一行人,從體育館走出來,準備找個館子好好的犒勞自己一番,大家正在興頭上,紛紛表示要試探一下彼此的酒量。
宋凱的雖然發着低燒,但也執意不肯先走,要跟大家一起不醉不歸。
曲魯勸他回去休息,宋凱堅決的搖搖頭:“六個人的球隊,少一個都不算圓滿。”
他們有說有笑的往體育館後面的飯館走,正午的太陽暖洋洋的,驅散了寒意,宋嶽拿着獎盃,一會兒雙手捧着,一會兒拿頭頂着,恨不得玩出花來。
陳彥瞪了他一眼:“拼出半條命才贏來的獎盃,你可別剛拿到手就給摔了。”
宋嶽聞言,作勢鬆開左手任由獎盃往下摔,獎盃剛剛離手,他立即用右手接住,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倒是把旁邊的夏希希嚇了一跳,差點要撲過去搶救獎盃。
玩的不亦樂乎的宋嶽對着陳彥嘿嘿一笑:“好好好,你拼出半條命贏來的獎盃,讓你媳婦兒親自拿着行了吧?”說着把獎盃往希希手上遞。
他一向說話沒遮沒攔,讓希希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死活不接宋嶽遞來的獎盃。
陳彥對他這句“你媳婦兒”萬分滿意,抿嘴一笑:“你拿着就行,我害怕累着我媳婦兒呢。”
“嘖嘖嘖,一個個都是重色輕友的傢伙。”
大家一路走着,笑聲不斷。
這一上午體力消耗的厲害,一羣人飢腸轆轆,恨不得立即就坐下開飯,但是最近的飯館也要步行十幾分鍾才能過去,他們抄了最近的小路,一拐進衚衕口就看見了劉靖江帶領的三中一幫人迎面走了過來。
陳彥眼睛微微眯起,逆着光打量了那羣人,七個人,幾乎每個人手裡都拎了傢伙,明顯是有備而來,比賽一結束就埋伏在衚衕裡,準備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他冷哼了一聲,還沒去找他們算賬,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七個人,這是學葫蘆娃擺陣呢?
幾乎是在同時,他下意識的把希希護在了身後。說不擔心是假的,對方來的都是人高馬大的青年,而他們之間除了病了的宋凱之外,還有手無縛雞之力的夏希希和曾毓。
再看看其他的四個人,都不像跟人打過架的模樣,可是敵我實力不是一般的懸殊。
從小接受的是父親的軍事化管理,陳彥的身後比同齡人要好許多,若在平時,讓陳彥單挑對方七個,他未必會輸,但他身邊一旦站了個夏希希,就難說了。
劉靖江站了出來,裝作出一副江湖大哥的派頭,接過旁邊小弟遞來的煙,放到嘴邊猛吸了一口,幽幽的吐出個菸圈,道:“上次的比賽,把我幾個小兄弟累着了,你們是不是應該出個錢買點補品給他們送過去,恭恭敬敬的陪個禮啊?”
陳彥像是聽到了莫大的笑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派頭也忒喜感了,就差僱幾個人跟在他身後大花瓣烘托氣氛了。江湖大哥,陳彥可是天天見,但他哥哥陳彬的舉止,可不像劉靖江這樣齷齪下作。
他未來的及開口調弄一番,宋嶽這廝就沉不住氣了,把手裡的獎盃往曾毓懷裡一塞,站上前去:“爺還沒找你算賬,你他媽倒有理了!”
這話一出,劉靖江把煙一扔,對着身後的小弟比了個“上”的姿勢:“那就上次賬這次賬一起算!”
“等一下..”這個節骨眼上,陳彥的語氣依舊是沉着冷靜,慢斯條理的指了指夏希希和曾毓:“讓她倆先走。”
在C市但凡打架都有這麼一條底線..不打女人,即使是等次排在最末的小混混也恪守着這一原則,要是誰動手打了女人,傳了出去,基本上就不用在道上混了。
但劉靖江可不是什麼講究的人,他從剛纔開始就注意到了對方人羣裡,希希和曾毓那兩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心裡癢癢的很,哪裡肯遵循什麼道義。
眼睛一眯,色兮兮的往夏希希身上掃,怪腔怪調的說:“走什麼?我看不用走,她們兩個留下了剛剛好……”
下流的眼神和猥瑣的言語,一下子激起了陳彥的怒意,他不允許任何人褻瀆他的希希,幾乎是在劉靖江剛說完那個“好”字,陳彥就衝了上去,一拳將劉靖江撂倒在地。
雙方人馬一看這架勢,都衝上前去,扭打在一起。
陳彥的身後好,一般人近不了身,劉靖江帶着兩個小弟圍攻他,也沒將他打趴下。
夏希希在旁邊着急的喊:“小心吶!”在這種情況下,與其打退堂鼓,讓他住手倒不如給他加油。
三中的那羣人實在是過分,她恨不得親自上陣,朝着每個人都狠狠的踹上兩腳,但爲了不讓陳彥分心,她也只是站着喊了幾句。
但夏希希沒想到的是,她不主動攻擊,居然有人主動找到她頭上來,動作不大,只是揪扯她的胳膊,讓希希冷不丁的尖叫了一聲。
正是這一聲尖叫,讓陳彥分了心,扭過頭焦急的看她現在的狀況,劉靖江看好時機鑽了空子,一棍打在了陳彥的脊背上。
陳彥倒吸了一口氣,這下子他下手可不再收着三分勁兒了,招招兇狠,直擊對方的要害。
這邊陳彥打得熱火朝天,那邊宋嶽他們也是扭打在一起,一個留着小平頭的三中人,看見曾毓懷裡抱着的獎盃,衝到他面前就要搶。
曾毓也是實心眼,覺得這獎盃來之不易,不能落到旁人手裡,一直死死的抱住,任對方怎麼搶都不撒手。
小平頭看她這架勢,急了,擡手就要輪她。
“曾毓!”宋凱和宋嶽幾乎是同時看到這一幕,只是宋凱仍然跟另一個扭打在一起,而宋嶽則是毫不猶豫的衝到了她的面前,護住她,狠狠朝着對方踹了一腳。
“沒事吧?”宋嶽的眼神裡全是關切。
曾毓搖了搖頭,目光卻落在宋凱身上,她突然大叫了一聲:“小心!”
原來,宋凱一直分神看着她這麼的情況,一個沒留神,腹部捱了對方一記重擊。
曾毓的眼睜睜看他捱了這麼一下,粉的的小臉頃刻頃刻間沒了血色,一下子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