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她。”陳彥小心翼翼的請求。當即引來夏明正的怒斥。
“看什麼。你害她害的還不夠。”幾乎所有的父親都會將覬覦自己的女兒的男孩子視作大敵。更不必說夏明正原本就對陳彥不滿。
沒有人想讓女兒跟黑道糾纏不清。他們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陳彥不能辯解。也根本無從辯解。
趙衍行一看這形勢。立即上前拉住了陳彥。低聲跟他說:“先回去吧。這裡我會派人看着。等她一醒立即通知你。”
陳彥點點頭:“叔叔阿姨那我先走了。”
夏明正冷哼了一聲。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張綰綰現在人在哪裡。”離開重症監護室的陳彥。語氣急促。步伐飛。趙衍行小跑纔跟的上他。
他極力壓抑心中的恐懼。以怒火釋放出焦躁的情緒。如果可以。多麼希望躺在病牀上的人是他而不是夏希希。
希希爸爸的話雖然帶着氣。但是一點錯都沒有。他害她害的還不夠多嗎。
如果沒有他的出現。也許她的一生都會順順利利。考入好的大學。過着平靜簡單的生活。永遠不會捲入綁架和黑幫火拼之類的事情。
可是因爲遇上了他。才愛的艱難隱忍。才承受父母的壓力。才躺在那裡不知道會不會醒。
如果她沒有醒過來。陳彥不敢做這樣的假設。親眼看着張綰綰令人將毒品注入她體內。自己卻無能爲力的糟糕感覺又回來了。原來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無可奈何無法掌控的事情。
原本以爲給的了她全世界。現在才發現自己連基本的守護都做不到。
陳彥突然有一種想與整個世界同歸於盡的衝動。
趙衍行看出了他的意圖。也不告訴他張綰綰的信息。只是勸阻道:“不要輕舉妄動。我們不會放過張子冉和他女兒。你畢竟不是道上的人。最好不要插手接下來的事情。”
“張綰綰在哪裡。”陳彥冷冷的重複道。
“阿彥……”
“你不告訴我。總有人會告訴我。”說着他掏出電話撥了出去。要去詢問陳彬手下的人。
“好了。我帶你去。”趙衍行無奈道。陳彬和陳彥這倆兄弟固執起來簡直是一模一樣。誰也勸不動。
張子冉的那個女兒也是個狠角色。但是在這個時局動盪的時候。還不能讓她有事。她一釣事。兩邊關係就再無緩和的餘地。只能爭個魚死網破。最後反倒讓第三方受益。
趙衍行得看着陳彥。既不能讓他出事。又不能讓他傷了張綰綰。一想到這裡。他頭都大了。
爲了不引起注意。兩個人沒有開趙衍行騷包的跑車。而是打了輛初租車。
手下的人查過。每天的這個店。張綰綰都會去張子冉所在的市中醫院照顧他。今天也不例外。
據陳彬安插在醫院的眼線透露。張綰綰每天會在這裡陪張子冉幾個小時。兩父女共處的時候。屋裡保鏢都守在外面。
若陳彥想動手。這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可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別說是病房。從張子冉所住的樓層樓梯口開始。就有人守在那裡。旁人根本進都進不去。
趙衍行就是知道了這一點。纔會帶陳彥多了。他了解陳彥不是會輕舉妄動的人。但沒預料到的是。夏希希還躺在重症監護室了。這個時候的陳彥近乎癲狂。什麼事都做的出。
陳彬讓他看着陳彥。他哪裡看的住他。一個不留神就讓陳彥溜了。心裡不由得有些擔心。若是讓陳彥再次落到張子冉的人手裡。恐怕就不是這麼簡單就能救出來了。
上一次是安插在張子冉身邊的眼線放出的消息。說是陳彥和一個小姑娘被張綰綰扣了起來。不然他還不知道。陳彥已經從北京回來了。
忐忑不安的趙衍行給陳彬打了電話:“哥。阿彥去張子冉住的醫院了。”
“不是讓你看着他嗎。”陳彬的聲音不辨喜怒。沉默了一小會兒。命令道:“把手下的兄弟叫去醫院。是該有個了斷了。”
“好。”趙衍行一口答應了下來。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打過一場漂亮仗了。自從陳彬金盆洗手安心做生意以來。就沒有這樣驚心動魄的時候。當年跟着他“打天下”的感覺又回來了。
雖然陳彬沒有說。但趙衍行知道。他一定會來中醫院。隱忍了張子冉這麼些年。是時候做個了結。陳彬骨子裡淌的是不安分的血。怎麼可能願意屈居人下。
甩開趙衍行的陳彥。悄悄從臨近的樓層。翻進了張子冉所在樓層的衛生間。他悄悄的躲着廁所中。耳朵緊貼着門。聽着外面的一舉一動。
心中早就算盤好了計劃。等到張綰綰將要離開醫院的時候。趁機動手。
希希的這一筆賬。他一定要從張綰綰身上討回來。從小到大。他還是頭一樣有這麼想解決掉一個人的衝動。
在裡面等待了很長的時間。他終於聽到了門外有一些動靜。細碎的高跟鞋聲以及沉重的腳步聲混雜在一起。陳彥判斷同行的至少有三個人。若這樣衝上去。簡直是找死。
而這個時候。上天似乎也在幫他。那細碎的腳步聲愈來愈近。張綰綰推門進了衛生間。
陳彥比在門後。她一進來。一個反身。卡住了她的脖子。
“是你啊”張綰綰似乎一點都不驚奇。
“你欠她的。我來替她討回來。”陳彥說着收緊了手。
“她死了嗎。”張綰綰的表情竟有些開心。
“她不會死。”陳彥加重了力氣。毫不憐惜的掐着她雪白的脖頸。她的表情無疑又刺激了他。
“不可能的。注射了那麼大的劑量。她活不下去的。”
“你太惡毒了。我告訴你。她不會有事。但是你活不過今天了。”張綰綰的臉色隨着他的手勁兒變成了醬紫色。她也不掙扎尖叫。只是將眼睛瞪得老大。眼珠似乎都要突出來。
陳彥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他愣了一下鬆了手勁兒。一手鉗制住張綰綰。一手去接電話。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覺得這個電話非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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