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個戴着面巾的婦女,從身上的衣物來看,屬於貧困線掙扎的人羣,這些優厚的報酬,肯定會讓婦女答應下來的。
“你們要去阿拉木圖?”婦女驚喜若狂的把錢裝進了衣兜,然後問道:“去阿拉木圖不遠,但這裡交通不是很方便。尊貴的客人,我可以大膽的問問,你們兩夫妻爲何從炎黃國穿山而來呢?”雖然拿了別人錢財,答應做嚮導,可是婦女也不想做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
“是這樣的,直說吧,我和老婆在炎黃國犯了一點事情,所以我們不能從炎黃國去往國外,我們需要去到阿拉木圖轉機去國外!”王新格不滿意隱瞞婦女,說起了大體的意圖。要是他什麼都不說,婦女反而會憂心忡忡。
“哦,是這樣的啊。可是你們也沒有哈薩克斯坦的護照,怎麼能去到國外呢?”婦女把面巾扯掉,露出漢人的臉龐,微微一笑解釋道:“我是雲南人,早年隨着丈夫來到新疆打工,可是丈夫卻不幸去世在哈薩克斯坦。所以,我也留在了這邊。”
“大姐,既然你也是炎黃國人,你也應該知道,只要有錢弄來我和老婆的假護照,便能離開哈薩克斯坦了。所以,我還得請你幫我們得到假護照,之後我在額外給你五千美金作爲答謝!”王新格很是誠摯的開門見山道。
“這個……我倒沒有多少門路,要不你們也聘請庫拉夫斯基吧,他因爲常年販賣動物的皮毛,和外界的聯繫也很廣泛。再則,他是哈薩克斯坦本地人,弄這些假護照也容易一點。”婦女回望着一指看着他們這邊的獵戶,說道:“你們大可以放心,庫拉夫斯基好色貪財,這樣的人,好打發!”
王新格點點頭,只要能弄到護照,也不外乎多幾個錢不是?
“那行,你和這位姑娘今晚先住在我家裡,我去給庫拉夫斯基談談。對了貴客,你們怎麼稱呼?”轉身欲走的婦女忽然問道。
“我叫葛新旺,我老婆叫水歌吟!”王新格把兩人的名字改變後扯淡道:“到時辦理出過護照的時候,再隨便弄一個假名便好。對了,大姐,你怎麼稱呼?”
“葛老闆,我叫黎雪花。”婦女微微一笑,看向庫拉夫斯基,說道:“葛老闆,你給庫拉夫斯基多少跑路費呢?”看來,這個說別人貪財的女人,眼裡也只有錢。
“五千吧,因爲他只需要幫我辦理假護照,至於一切辦理費用,自然是我自己來出。”王新格之所以給黎雪花和庫拉夫斯基的待遇相差那麼多,也是想要這個女人感覺到自己看中她。畢竟,在哈薩克斯坦這一行,一路之上還少不了黎雪花的翻譯工作。
“五千人民幣吧,嘿嘿……剩下的差價,給我唄!”黎雪花賊賊一笑,屁顛屁顛的走向了庫拉夫斯基。
“老公,這個女人,比誰都貪財!”看着黎雪花得意洋洋的走開,水鶯歌的嘴巴撅得很高。
“她貪財就好,只要她喜歡錢,我們在哈薩克斯坦受罪越少。”王新格的看法完全不一樣。
“說得也是,黎雪花會把我們當成她的搖錢樹,好好的伺候着,呵呵……”水鶯歌看到,不遠處的黎雪花正指手畫腳的給庫拉夫斯基解釋着什麼。
不多一會兒,黎雪花領着庫拉夫斯基走了回來。
“葛老闆,他答應了!”黎雪花一指笑嘻嘻的獵戶。
“波ss葛,ok啦!”只會幾句英文的庫拉夫斯基賊賊一笑,隨後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黎姐,他說什麼?”水鶯歌問道,看庫拉夫斯基說話的時候,神情那是極爲的得瑟。
黎雪花一笑,說道:“庫拉夫斯基在炫耀他的人脈,說是要是找一個弄假護照的人,還真的非他莫屬。他在買賣獸皮這幾年,和好幾個製假分子認識,只要有錢,他一天就可以給你們辦理好假護照。”
“哇,這麼厲害!”王新格甚爲誇張的吐吐舌頭,做樣子的給了庫拉夫斯基一個大拇指表示歎服。
“哈哈……”庫拉夫斯基大笑,大拇指代表什麼,他還是很清楚的。語言不通不重要,主要是你能察言觀色。
黎雪花跟着笑,等了一陣,說道:“葛老闆,你和水小姐也肯定很累了,我們回家去,我給你們弄點吃的,然後好好睡一覺,明早我們乘坐馬車離開這裡,去往納倫科爾縣城。”
“好啊,我還真有些餓了。”王新格笑哈哈的伸出手,攬着庫拉夫斯基的粗腰,兩人又像是兄弟般的,嘴裡gogo不停,朝着木屋羣走去。
王新格和水鶯歌的到來,招來了不少村民的圍觀,使得黎雪花的家裡,甚是熱鬧。
等到黎雪花把幾碟菜餚擺上桌子之後,取出一壺老酒放在王新格和庫拉夫斯基面前時,那些看客才漸漸的離去。
“葛老闆、水小姐,這裡窮鄉僻壤的,除開動物肉之外,還真沒有別的,你們將究着吃。”黎雪花一指桌上的幾碟肉食,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
“哪裡話,入鄉隨俗嘛。況且,這些肉肯定是在炎黃國吃不到的真正野味,還有美酒和庫拉夫斯基這樣的兄弟陪着,我和老婆心裡感激得很呢。”王新格大大咧咧的夾起一塊深黑色的肉,送進了嘴裡。
一股子濃濃的腥味,頓時彌散在嘴裡。
“咳咳……這肉……”王新格強行忍住沒有吐出來,那帶着臊臭的肉味,讓他覺得渾身不舒坦。
“呵呵……這是雪雞的肉味,很是腥臊,但是卻可以禦寒!”黎雪花用手一拍大快朵頤的庫拉夫斯基手臂,嘰裡呱啦的用哈薩克斯坦語說了幾句。
“雪雞!”王新格和水鶯歌對望一眼,他們想到了在托木爾峰上遭遇的那隻和妖獸緣緣毆鬥的大雪雞。也因爲此,水鶯歌心底再次感傷着緣緣的一切過往。
“的撒加和的法思會法……”庫拉夫斯基嘴裡吐出聽不懂的話,然後嘟着嘴放下了筷子。這個地方,居然也是使用的筷子。
“哈哈……黎姐,你不需要庫拉夫斯基忍嘴待客,我和老婆對於這些野味還有些排斥,吃得很少的。”王新格倒是看出來,庫拉夫斯基不爽,是因爲黎雪花不讓他狼吞虎嚥。
“即使你們吃不太習慣,也不能讓庫拉夫斯基這麼不懂禮貌嘛。”黎雪花給王新格斟滿酒,然後纔給庫拉夫斯基也倒上一杯酒。
“且兒絲!”王新格舉起酒杯,給庫拉夫斯基一個對碰,仰頭喝了下去。
“不錯!這酒夠味!”王新格讚歎道,緊跟着自己拿着酒壺斟滿,又是仰頭一乾二淨。
“喝慢點老公。”水鶯歌嗅聞着桌上那些顏色各異的野味濃濃的腥味,有些踟躕不前的要不要吃上一點。
“吃吧水小姐,其實這味兒雖然腥臭,可是很營養的。”黎雪花給水鶯歌碗裡夾上一塊肉,說道:“這是雪狐的肉,據說美女吃了之後,可以……呵呵……”
“黎姐,可以怎麼樣?”王新格耳聽八方,立馬插嘴問道。
“這肉啊,可以讓女人生龍活虎一晚上,呵呵……今晚吧,葛老闆和水小姐睡在火炕上,感受一下滋味如何,呵呵!”黎雪花朝着庫拉夫斯基投去一個曖昧的眼神,說道:“今晚,我住在庫拉夫斯基家裡。”
“黎姐,謝謝你哦,嘻嘻……”王新格壞壞一笑,催促着水鶯歌趕緊吃肉,說道:“老婆,聽到沒有,趕緊吃下去,可以越戰越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