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抓魚

這一次一共捕到八條手臂粗的大魚,另外還有十多條兩個手掌大小的中魚。

雖然比起平時部落五個人的效率提高了一些,但顯然,這根本達不到李炎心中的要求。

按計劃,這個攔魚壩應該能把通往河段的大魚都截獲纔對。

李炎帶着疑問下水去觀察每一個木樁。

“嗯?”

他很快就發現問題,有一些木樁的底部被魚鑽破了,較小一點的魚可以從這些間縫游出去。

“鮎魚會打洞啊。”李炎恍然大悟,“這些鮎魚看到路被擋,於是就沿着木欄下方挖泥,要在木樁底部放些石頭頂着才行。”

李炎找到了第一個原因,很快,他又找到好幾個原因。

比如說,這個木欄是雙八字,李炎的初衷是可以讓前後的魚都跑進去,但顯然,這會讓魚增加逃走的機率。

另外一個原因是,魚壩的選址有問題,這處河段平緩,卻不是魚主要的進出場所。

其次是,腔棘魚和鮎魚是吃肉的,自己卻放了草,應該再放一些肉餌進去。

找到原因後,李炎就與幾個男子將這攔魚壩拆了。

這個時候,採集隊也過來採集,這次溫戈、白巫,甚至連部落的姆也親自過來。

這邊的幾個男子見狀,連忙將捕到的魚帶去給姆看。

“姆,今早捕到了這麼多魚,嘻嘻。”捕魚男子笑道。

姆和採集人看到漁獲後,都笑了,不過,這漁獲好像只比用平時的方法強一些。

...

“族長。”

“族長爲什麼又把攔魚壩給拆了?”

採集人往河裡一看,個個充滿疑惑。

李炎見狀連忙爬上岸,向姆解釋他想重新建魚壩的原因。

姆看着河裡的攔魚壩沉思片刻,又問道:“炎,我知道你也是爲了部落,但部落的存糧不多,我打算將糧米收起來,在接下來的日子靠採集獲得食物,你確定真的可以將入河的大魚都捕上來?”

“嗯嗯,這次一定可以。”李炎點頭。

“好。”

姆再次答應了李炎的請求,讓李炎繼續帶五個壯年男子脫離食物採集的工作,去重新修築堤壩。

原始時代人們的生產力低下,很多時候吃了這一頓,沒下一頓,所以,每一個勞動力都十分寶貴,李炎多次讓五名男子脫離食物採集的工作,姆爲了部落能運作下去,只能安排那些非食物採集的人去採集,就連姆也要親自上陣。

此時,塔瑪也牽着之前馴服的副櫛龍走來。

副櫛龍帶回來後就被綁在一角,大家都沒時間照料,現在,這頭副櫛龍身上卻多了一個木架子。

塔瑪來到面前,說道:“炎,我和黑巫給小櫛裝了一個木架,你可以用它來運木頭。”

“嗯嗯。”

這頭未成年的副櫛龍高達兩米,有的是力氣,現在它裝上木架子後,就可以將木頭放上去了。

李炎和幾個男子將拆下來的木樁放在它的背。

有了副櫛龍的幫忙,這些木樁很快就搬運到這支流與主河道的交匯處。

這交匯處的河水有些急,但李炎認爲,這是一個好的捕魚地方。

他帶着男人,先在小河裡修築一排木欄,底部都墊上石頭,木欄之間的間縫只有五釐米,那些大魚很難穿過,特別是鮎魚和腔棘魚這種頭部比較大的魚。

這個捕魚陷阱長十米,這樣裡面就有足夠的空間,即使魚被困在這裡也不會有過多的掙扎。

前面是一個V字形的木欄,大口的那邊對着主河道,這個V字的連接處是一個比較小的、造得不牢固的口子,再大的魚也可以拱進去。

弄完這個陷阱,他還造了一個木門,是用來關門的,先放在草叢裡。

現在已是下午時分。

認真觀察一遍每一個細節後,李炎就帶着身邊的男子去幫忙採集。

採集完後,回到部落,部落婦女在殺魚。

魚的內臟是部落人不吃的,李炎就將這些內臟要過來,可做飯的女人卻說,這些內臟得留給冰原狼,於是李炎便認真地挑了一些比較髒的內臟,比如魚膽魚胃等,這加起來也有一斤重的內臟。

他把這些魚內臟用乾草包起來,在乾草裡放一塊石頭。

乾草容易散,他又去外面割了一塊比較軟的樹皮,將樹皮捶爛,做成一個兜,像包糉子一樣將內臟包得結實。

吃完晚餐,他就和幾個男子帶着這些內臟返回攔魚壩。

此時已是傍晚,山谷外面傳來一陣陣恐怖的獸吼,時而發出一些不知名的巨大聲響,或是看到一些巨木在搖顫,十分恐怖。

傍晚是魚類出來覓食的時段,一路上,還能看到非常多的魚在水裡打圈,有些魚還跳出水面,炸出一個巨大的聲響,就像一個人掉下水一樣,相當震撼。

有些大魚還在追逐魚羣,將大片的魚嚇跳出水面,接着又像下雨一樣落回水面。

事實上,這河裡有很多魚,不過它們白天躲起來,到了晚上纔出來活動,然而,到了晚上,部落人就要入睡。

儘管有漁網,但人們與魚的習性在時間上相沖,人很難捕到足夠多的魚。

李炎站在河邊,看着河裡那些歡騰的魚,他就感到十分激動。

這裡有很多大魚,百斤重的大魚隨處可見,但越大的魚就越狡猾,它們在晚上纔會出來覓食,部落人很少抓到米級以上的大魚。

但李炎相信,憑藉自己那個卡在河口的攔魚壩,還有這些血腥濃厚的魚餌,就一定可以捕到那些米級大魚。

片刻後,他在攔魚壩中間釘上一根木樁,然後就將魚餌綁在這木樁上,一定要全部沒入水裡,不然會吸引一些禽鳥把餌叼走。

放完魚餌後,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又下水觀察攔魚壩有沒有疏漏之處,確定沒問題後,他才帶着人返回部落。

又是一個晚上過去。

天剛亮,他就起牀,他跑去叫醒那五個男子。

可是,有兩個男人卻說天還沒亮,不願意去,李炎有點奇怪,還以爲他們累了,就沒多說。

他帶着剩餘的三個男人帶着綁石木棒、漁網,魚叉,木矛,繩子趕赴攔魚壩,昨晚看到河裡有很多大魚,所以他這次要做好應對大魚的準備。

很快,他們就來到那處河段,這一來到就聽到壩內有幾個巨大的炸水聲。

李炎連朝壩口一看,那裡的木樁有點歪了,看來是口子開得太小了,不過並不妨礙那些大魚進入陷阱。

李炎連忙與族人在岸邊找到那個木門。

小心翼翼地下水,將這木門放在壩口的內側,然後堵上。

這樣,裡面的大魚就會困在這十米長的河段裡。

帶來的這個網非常大,比河的寬度還要大。

四個人分成兩隊。

兩個人,一人牽一個網角負責拉網,而李炎和另一個族人則是手持綁石木棒,並帶上魚叉和長矛,守在另一側的木欄外圍。

拉網的族人一點點地收網走來,攔魚壩內的動靜越來越大了,李炎這邊的木欄多次被大魚撞擊,撞得水花四濺,將他們身上都打溼。

隨着漁網漸漸收籠,裡面的魚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厲害,甚至有些魚跳出了漁網,不過,它們還在攔魚壩內。

而李炎這邊也沒閒着,因爲有些厲害點的大魚是會跳出木欄的,所以他們就拿着綁石木棒,像打棒球一樣,將一條條大魚打回壩內,甚至有些大魚一靠近木欄,他們就立刻將魚打死。

綁石木棒的威力相當可觀,基本上一擊就擊暈大魚,就算不死也殘廢。

漁網收攏,網中的魚嘩啦啦地劇烈掙扎。

魚太多了,特別是米級大魚,大魚的力度非常強,他們擔心漁網被大魚衝破,就沒敢用力拉網,於是,李炎和另一名族人就跑到漁網旁邊,隔着漁網打魚,將裡面的大魚打暈。

最後,這網魚總算打撈上來。

光是米級大魚就有十多條,這些米級大魚是鮎魚,每條都有三十斤以上。

攔魚壩裡還有好幾條被打暈的魚在漂盪,於是他們又將它們撿上來。

方纔有漏網之魚,李炎他們又打撈了兩次,又得到十多條大魚。

他們很高興,這可是部落有史以來收穫最多的一次漁獲,這足有好幾百斤的魚。

幾個族人在河邊將魚串起來,李炎則是去檢修攔魚壩。

可是,他一下水,就看到壩口處有一個巨大的水獸頭,這可把他嚇了大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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