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億年才能相遇一次！”
上官青虹看着這個數據，若有所思，“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這次能遇到，是因爲是先天功德？或者說，壓根就是青蓮世界的天道送到我們眼前的？
太陽船在這裡存在的時間，按照外界計算也有幾億年了；若按照這裡的時間計算，不得萬億年。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遇到，偏偏我們來到後就遇到了，這也太巧了。”
“有這個可能！”楚飛認真點頭，“不過也不一定，這次若非探測器提前一光年偵查，也無法發現這個古戰場！
這種所謂的137億年相遇一次，也是在一光年的‘近距離’上擦肩而過。一光年，就算聖人也不會沒事就搜索一光年外的事物吧。
但不管怎麼說，送上門的肉，總得咬一口嚐嚐。
預計至少還得八年時間才能靠近，我們需要提前做很多安排。”
“什麼安排？”
楚飛：“我要迭代，衝刺22.0的境界。最近我研究的、新的跑分程序，還差一點。後面功法的迭代也差了一點。
我需要更多的人渡劫，提供數據。”
看上去差一點，但有時候可能是億點。楚飛知道自己現在遇到的問題——又遇到了瓶頸。
瓶頸這東西，很難說簡單還是困難。也許突破後覺得很簡單的東西，卻能卡住幾百年；也許感覺很複雜的東西，一夜之間明悟。
22.0以後的境界，楚飛需要自己摸索。一切都是未知的。
上官青虹點頭，對楚飛的情況很清楚。
大數據修行有很多優勢，但也有自己的缺點。
大數據修行依賴科技，而科技最大的問題就是厚積薄發。以楚飛現在的根基，想要繼續往前走，僅僅靠自己是遠遠不夠的。
只有社會基礎上來了，才能爲楚飛提供足夠的墊腳石。
之前楚飛拖着整個升龍殿發展，就有這方面的考慮。
現在升龍殿有光量子計算機，可以解決算力的問題。但計算機無法解決創造力的問題、無法解決科研理論的探索。
楚飛想要繼續迭代，衝刺22.0的境界，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解決。自己雖然解決了絕大部分問題，但有不少“小問題”還沒搞明白。
修行到了這個境界，涉及的技術內容數以千萬計，一個人的力量完全不夠。
當然了，真要完全一個人去研究也不是不行，那樣的結果就如同修真者那樣，隨便一次閉關（研究）就要幾千年，升級一次就幾萬年。
現在升龍殿發展速度這麼快，就是大家一起努力、分工合作的成果。這纔將原本需要一個人幾萬年的工作量，壓縮到幾十年或更短的時間。
現在楚飛就等更多人渡劫，自己去“蹭數據、蹭經驗”了。
只是有一點讓楚飛擔心，一口氣安排58人連續渡劫，會不會引起一些不可控的後果。
楚飛很清楚，現在升龍殿與各方強者之間的平衡很脆弱，隨時可能被打破。升龍殿展現的好東西有點多，諸多強者也有些眼紅。
爲了維持這個平衡，升龍殿做了很多事情，但依舊不夠穩定。
眼下發現古戰場，也是一個機會。
至於到底是不是“古戰場”現在也不能確定。但宣傳嘛，你懂的。
總之古戰場的發現，楚飛擔心的問題忽然就解決了——大家都關注古戰場了！
於是就在整個艦隊上上下下都在討論古戰場的時候，升龍殿低調地發佈了一個消息——更多人渡劫。
消息雖然低調，但關注的依舊不少。不過在升龍殿的控制下，熱度始終排在五名之外。
頭條消息當然是古戰場，然後是天文知識——解析爲什麼是137億年才能相遇一次；
隨後是對太陽船-赫里奧·賽繆斯的採訪，分析爲什麼過去沒有遇到古戰場；
第四第五兩個熱點是對大羅金仙或上柱神能力的討論——潛在意思是，升龍殿雖然發展了，但依舊站在山腳下，我們還需繼續努力，大家也不用擔心升龍殿發展過快。
之後還有各種戰鬥方法、陣法、探險等熱門標籤。
升龍殿58人渡劫的消息，最好的時候，也只到熱門詞條的第六名，之後更一度掉出前十。
但真正關注的人還是關注。
半年後，煥然一新的“鐵餅飛船”再次開啓。這鐵餅飛船，現在有了正式的名稱——鐵壁。
渡劫這天，58名渡劫人排隊，周圍依舊人山人海。消息再低調，關注的依舊不少。大家又不是傻子。
第一個渡劫的就是楚飛的弟子王國文，依舊是兩朵劫雲，三道天罰雷霆，經過十幾分鐘的掙扎，渡劫成功，開啓真神領域。真神領域比上官青虹的還小一些，但總歸成功了。
第二個渡劫的是上官青虹收的弟子張穎，和王國文差不多。
之後第三個、第四個……
天罰不斷出現、又不斷消失，而升龍殿渡劫的人，卻百分百成功！
看着一個個高手渡過“天罰”，而且還是雙重天罰，諸多高手漸漸有些麻木了，尤其是修真者們。
天罰啊，這可是天罰啊，結果就這？
好吧，升龍殿早就公開了相應的渡劫資料，大家也看過摹擬動畫，動畫上講解得倒是一清二楚，可修行體系完全不同，只能看個熱鬧。
現在也還是看熱鬧，只是看得震撼、麻木、羨慕，最後只有沉默。
升龍殿的“渡劫期高手”如同下餃子一般，且每一個渡劫成功的都能展開一個強大的領域。有強者已經發現，這領域遠遠超過渡劫期/真神的境界，達到了天仙/主神的境界。
但現在大家只能看着，不好做點什麼。
畢竟，前面還有一個超級的機緣——古戰場，這機緣還要藉助升龍殿的力量。最重要的是現在升龍殿的力量不弱，不少強者的孩子還捏在升龍殿手上呢——都在學校中學習呢。
在無數複雜的目光中，58個高手竟然全部順利渡劫！
雖然有幾個重傷的，但當場就站起來了，看起來問題不大。至少不像楚飛那樣“慘烈”，只剩下半個胸膛和腦袋。
渡劫之後，升龍殿全力推動“古戰場探索事項”，強硬扭轉社會熱點。
升龍殿內部，也一片忙碌。
58個新的高手休養幾個月後，升龍殿內舉行了一次長達半年時間的研討會。
會議上，主要討論了三個大方向的問題：重新劃分境界、功法迭代、重新設置各個境界的指導標準。
這次討論會是公開的，全程直播。因此本次研討會的主要人員，是上官青虹加上剛剛渡劫的58名強者。
楚飛暫時依舊不方便露面——對外宣佈的消息還是重傷呢。不過楚飛也參與了，意識直接連接金鐵熔。
研討會上，以59名20.0境界高手的真實感悟爲依據，修正了升龍殿過去的修行體系。
首先，名稱、境界的確定。
炎黃文明自古以來就重視“名”，現在也對整個大數據修行體系的名稱重新梳理。
先將整個體系分爲三大境界：天地人。
10.0以下，是人境，稱號：學士；
10.0~20.0，是地境，稱號：碩士；
20.0以上，是天境，稱號：博士。
曾經要修行到12.0才能掌握的“領域”，經過重新解析後，技術下放到10.0境界——這是科學技術進步的必然，高級技術會不斷下放。
換句話說，現在的功法，10.0境界的標準，就能和楚飛當時12.0的功法媲美。
當然了，學生的壓力也會提升，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現在虛擬技術也發展起來了，學習輔助技術增加，也降低了學習難度。
20.0以後的境界，定義爲“我命由我不由天”，這才叫天境。
修真者到了渡劫期以後，算是全面倒向天道，整個修真體系就是一個另類的考公體系。
但升龍殿的科技體系，卻是另闢蹊徑，自己造一個系統。這個發展方向，更像是神系、散仙體系。
雖然現在升龍殿纔剛剛跨入20.0的境界，但展現出來的潛力，卻讓所有強者側目。
而後就是每個境界的基礎要求和指導標準重新設計——每個境界要求基礎算力、基本算法和架構、以及基礎的能量，都重新設定。
比如新的10.0境界，幾乎就是過去12.0境界的要求，而12.0境界幾乎達到過去16.0境界的要求。
至於說16.0境界以上的要求，全面向楚飛看齊，向當前的“59名渡劫期”看齊。
這次新標準的定義，目的很明確：擠水分！
徹底將大數據修行體系中的水分擠乾淨。從今以後，那種不渡劫的20.0境界，只能算是“半步20.0”；恰如當初的“準覺醒者”，也就是半步8.0境界。
也許曾經的半步8.0、半步12.0的境界，就是這樣來的吧。一開始也是巔峰，卻漸漸被淘汰。
曾經司馬天鵬費盡手段才突破的20.0境界，現在成了“半步20.0境界”。
技術總是在不斷地發展。不知不覺，曾經的巔峰，竟然被淘汰落伍。
除了這三大方向外，大家還就大數據修行的戰鬥、武器等進行了討論。整個大數據修行體系越發成熟。
升龍殿的這些變化，沒有保密，這些討論的內容本來就要公佈的。
正是如此，各方強者親自見證了一次社會進步，見證了一個文明的進步。升龍殿可以說在大家的眼皮下，完成了一次華麗的轉身。
剛進入這裡的時候，升龍殿一共只有六個真神；然後真神爆發，忽然就有了上萬個。
再之後，楚飛渡劫、上官青虹渡劫，然後渡劫期開始排隊下餃子。
大家充分認識到了什麼叫作工業力量。
現在升龍殿再次升級了整個社會體系，可以預見，接下來“渡劫期”高手也會下餃子。
雖說升龍殿的“渡劫期”也屬於真神境界，但只看渡劫時候天罰的威力，大家就清楚，升龍殿的“渡劫期”高手，只怕有媲美天仙/主神級別的戰鬥力。
比不過，就加入。各方高手忽然開始熱衷繁育後代了，並讓後代們接受升龍殿的教育。
升龍殿就通過這種後代外交的方式，與各方和平相處。
當然不是沒有強者知道升龍殿的謀劃，但當大半強者倒向升龍殿、並將希望寄託在升龍殿身上之後，剩下的強者們也不得不考慮一下。
這次討論會之後，升龍殿內部開始“升級”，比如教材全面更換，學生都開始在老師的指導下嘗試格式化重修。
同時升龍殿的生產系統和各方強者，也針對前方的“古戰場”忙碌起來。
一時間艦隊竟然保持了平穩發展。
楚飛也抓緊時間與渡劫後的高手們討論細節，完善後續的功法。
討論中，楚飛還將整理後的標準檢驗一番，隨後發送到大後方，就是外面世界幽雲區大陸的升龍殿本部。
楚飛等人現在的時間進度，有外界的萬倍。楚飛等人這裡過去十幾年，外界才半天時間。哪怕算上信號傳遞的時間，也才幾天。
於是升龍殿本部這裡，五天前剛下達了新功法的普及命令，結果工作還沒來得及展開，新的標準又來了。
新的標準很牛，直接重新定義了20.0的境界，整個大數據修行體系都更新了。很顯然，這得推廣。於是升龍殿本部上下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外界如何忙碌，楚飛完全不管，也管不了。楚飛現在要做的，就是全力衝刺22.0的境界。
這個瓶頸有點大，不過沒關係，修行、研究，就得一步一個腳印。
想要研究22.0的功法，首先要完善“格式化重修”的能力。
可以預見，第一次進入22.0的境界必然是不完美的。
炎黃文明過去雖然有22.0境界的強者，但是被揠苗助長的，本身很難留下什麼經驗。
也就是說，現在楚飛需要自己開闢未來。而升龍殿這邊能給楚飛提供的，只有一些基礎數據和資料。
還好，先前從太陽船那裡得到了太陽神的圖書館，升龍殿過去又積累了不少資料，倒也不是完全憑空摸索，總歸有些石頭可以摸着過河。
時間一天天過去，楚飛牽頭，上官青虹也負責幾個重要項目，還有諸多渡劫後的精英，以及大量的研究人員共同合作。
其中，楚飛和上官青虹的交流，經常“靈魂交流”。
有句話說得好，出軌這東西，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十次。
自從兩人靈魂交流後，現在兩人之間的“靈魂交流”越發頻繁了。
在這種全力研究的狀態下，只用了一年時間，楚飛就將格式化重修的手段迭代到了極限。
之後楚飛等人又全力推演跑分程序。
新的跑分程序要求可不低，不僅能測評宇宙腦、自身修爲，還要能看透敵人的修爲境界，這引入了楚飛最近研究的“天人感應”。
只是楚飛的天人感應也只是提供一個初步的理論，或者只能算是猜想。猜想要經過科學研究和驗證，給出嚴格的證明後，才能算理論。然後才能用於科學研究。
將猜想落實爲理論，就用了半年時間。
而後大家發現，想要研究這種全新的跑分軟件，需要研究大數據修行的最底層邏輯——弦理論、宇宙信息論等。
要計算一個強者在信息場中的體量，需要借鑑引力場算法；
需要計算一個強者對世界的影響，需要借鑑開普勒規律；
場能計算，還需要借鑑電磁場的邏輯
…
科學研究就是1%的靈感加上99%的汗水。楚飛的一個猜想，讓數萬研究人員加班加點，很多研究工作都耽誤了。
在科技時代，跑分程序是很重要的，它是一個標尺，讓修行有了參考。
可以這樣理解，科技發展之前，得確定度量衡。
在設計跑分軟件的同時，也能對大數據修行體系、甚至整個大數據科技理論進行梳理。
研究不覺就是五年時間，新的跑分程序陸陸續續迭代幾十次，雖然還有一些問題，但勉強可用了。
反倒是研究跑分的程序過程中誕生了不少新技術。
根據新的研究結果，楚飛格式化重修一次，也迭代了一次宇宙腦功法。而楚飛迭代，也帶領整個修行體系更新，然後又給外界發送了一波信息。
於是白瑩瑩、魏雲帆等幾天前發佈的命令，又……過時了。
但楚飛等人也沒辦法，大家進入青蓮世界，多少都抱着一種“回不去”的心態。所以這裡的所有研究資料，不管有沒有成果，每隔一定的時間都要發送一次。
也許炎黃文明能不斷髮展壯大，就是這種奉獻精神吧。
這五年時間，升龍殿的艦隊這裡銷量最大的商品，就是各種小型飛船、望遠鏡、探測器等。
對幾年後的探險活動，各方高手紛紛“科技化”了，連龍族的高手都開始學習科學知識。一場別開生面的探索活動，已經開啓。
天文觀測技術，更是風頭無兩。
此時艦隊距離古戰場還有0.4光年距離。大家通過大型射電望遠鏡，加上計算機分析，已經可以較爲清晰地看到戰場的情況。
強者們的關注，紛紛轉移到古戰場。
就在這種環境下，升龍殿的研究團隊終於完成了新的跑分程序。
新的跑分程序，直接從大數據理論入手。
其完整版本，可用於20.0以後的修行境界評估。
蒸餾簡化版本有六個，按照體積和功能，分別適應10.0之前、10.0~12.0、12.0~14.0、14.0~16.0、16.0~18.0、18.0~20.0六個區間，也就是六個境界。
新的跑分程序，也終於有了正式的名稱：清源靈瞳。意思是：正本清源，清清楚楚知道自己的根基，知道宇宙腦源代碼，也能看到敵人的根源。
新的跑分程序確定後，楚飛終於對自己的修行境界做了一次精確的評估：
【修爲境界：20.3117→21.9878
主宇宙腦算力：5117.7萬億分→7.47萬萬億分，也就是7.47京；
宇宙腦反應速度：11微秒→2.5微秒；
身體反應速度：60微秒→7微秒；
體能：20100克→629千克；
體重：1076公斤→1470公斤；
瞬間爆發力：4250克→80千克；
管理員權限半徑：170公里→3000公里；
算力法則領域半徑：融入管理員權限；
普通領域半徑：3000公里→3萬公里；
精確偵查感知半徑：一萬公里→三十萬公里（分辨率3釐米內）；
模糊偵查感知半徑：30萬公里→五百萬公里以上；
透視半徑（清源靈瞳）：1940米→30公里；
遙感能力（電磁感知、神性感知等組合，類似雷達）：億萬公里以上；
副腦：47萬億分→657萬億分；
對物質世界影響——都掌握管理員權限了。】
修爲數據進步堪稱誇張。
上官青虹也用這個跑分程序（清源靈瞳）測試一下，整體數據只有楚飛的7%。但上官青虹的修爲剛剛突破20.0，這數據依舊爆炸。
其餘渡劫成功的紛紛測試，成績基本上維持在楚飛數據3%~5%的樣子。整體數據都有些誇張。
不過這種情況，各個研究人員已經見怪不怪——研究清源靈瞳的過程中，已經見過太多。
楚飛修爲數據爆炸，主要是這次研究清源靈瞳的過程中，從底層邏輯對大數據修行做了梳理。
比如透視能力，過去只能依靠電磁波的穿透力，而電磁波的穿透力十分有限。
現在，利用掌握的真神領域、也就是管理員權限，去感知物質內部，再通過特定的算法計算，可以間接看透物質內部的情況。
這種透視雖然不是真正的透視，但也足以做到99%的透視能力。
因爲從底層更新的大數據修行體系，加上楚飛渡劫兩次，還得到天道獎勵，修爲爆炸也就不足爲奇了。
現在影響楚飛感知半徑、領域半徑的，竟然是光速。光速極限就是每秒30萬公里。當距離過遠，光速延遲過高，就會影響計算。
換句話說，楚飛現在的宇宙腦能力，已經超過物質世界了。想要進一步發展，就得向“非物質世界”進軍。
22.0以後的發展方向，需要切入弦理論、信息場、大數據技術、量子技術、真空能理論、高維理論等。
用傳統修行手段說，楚飛想要突破22.0，需要向法則層面發展了。
法則方面的研究難度，肯定是超過前面的物質層面，而且是遠遠超過。這也是楚飛現在還沒能衝刺22.0的重要原因。
但隨着“清源靈瞳”的研究成功，隨着認識到問題所在，楚飛卻覺得，22.0的境界，終於向自己敞開了懷抱！
只要認識到問題所在，就能突破。可以這樣理解，認識到問題了，相當於看到了“血條”。
不怕血條長，就怕看不到血條。
而楚飛、升龍殿對法則的研究，可是很多的。或者說，大數據技術瞄準的就是法則！
比如，圓周率，可以看作圓的法則；
比如，黃金比例，可以看作美的法則之一；
比如，彭羅斯階梯，是狂暴法則的組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