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濃重讓人氣悶。~~
~~這種寧靜如果再持續下去,王宮裡所有的人都會發瘋。
終於,嬰兒的啼哭打破了這種沉悶的氣氛!
“王!王妃已經順利誕下子嗣!請您放心!”宮女慌忙跑到待產室,第一時間告訴鳩摩羅這個好消息。
“她還好嗎?!”鳩摩羅無心顧慮其他,緊張地等待着回答。
“可是……王妃還昏迷不醒,能不能醒過來就看造化了!希望神的庇護伴她左右。”宮女話還沒說完,鳩摩羅就一陣風一樣的跑去見蒼穹。
“陛下!那不是您該去的地方!您……”宮女急忙跟着追了過去。
鳩摩羅一腳踹開了房門,愧疚地看着牀上安寧熟睡的人,心裡突然感到一絲抽痛。他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日在後花園第一眼見到她的模樣。那個時候,她是多麼活力四射!
這種安然熟睡的模樣,根本不適合她啊!
“王,孩子在這裡,你要看看嗎?”兩個宮女抱着兩個男孩,激動地熱淚盈眶。真是神的庇佑啊,準王妃居然一下子帶來了兩位王子!
鳩摩羅無心去顧慮孩子的問題,揪心地守在蒼穹的牀邊,寸步不離!
卡帕沙和使者們都已經回到了神殿。神殿七層,爾玉被放下來,卡帕沙示意旁人離去,留下了爾玉。
“薩菲伊斯.白。你的真名叫做什麼?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卡帕沙站在他的面前,眼神複雜而痛苦。她好不容易想要相信一個人,好不容易纔以爲能夠有一個朋友,但是,爲什麼又是被利用呢?
“事已至此,我無須再隱瞞你任何事,她是我的髮妻,蒼穹!而我,是鬼谷谷主言爾玉!卡帕沙,要麼就趁現在殺了我,否則我衝破縛道後第一件事,就是毀滅你的神殿,毀掉你們天竺!如果……如果小穹有個什麼意外,你給我聽清楚,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他的表情是如此冷酷,與平時總是帶着微笑的模樣截然不同,反差大到讓人無法接受。
“那麼,你們接近我是爲什麼?”卡帕沙冷冷一笑,這個笑容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甚至有點讓人心疼。
“爲了解開鬼谷的詛咒!卡帕沙,你不是一個愚鈍的人,我的身份,你應該早就猜得差不多了吧?你在中原那麼多眼線,又怎麼會不知道擁有銀髮,就是鬼谷言爾玉和言爾歆的象徵?”
是啊,明明早就猜到。爲什麼一直不願承認呢?
明明那日和她一起去泡溫泉,看得出她身上的傷痕都是激烈戰鬥留下的印記,試問中原除了蒼穹,還有誰會這樣呢?
明明已經得知,鬼谷三少爺素來和碧落山莊莊主如影隨形,爲什麼自己就偏偏不願承認呢?!
是自己不願承認吧……爲什麼,偏偏是他們呢?
“卡帕沙,不要逼迫自己,我們或許可以成爲朋友不是嗎?如果不採取這樣的方法,你怎麼會放下對鳩摩羅的執着呢?”
“夠了,薩菲伊斯,你只能是薩菲伊斯!不要再提鳩摩羅,他不可能屬於我!而你……不允許離開我!”卡帕沙湊到爾玉的身前,微微踮起腳尖,想要吻上那戀慕的脣。**?諾書網免費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卡帕沙……會有人珍惜你,但是那個人不是我。”
他毫不留情地粉碎了卡帕沙的幻想,慢慢地在自己體內積蓄着能量,好一次性爆發,衝破這個縛道。
一個人身上只能被下一個詛咒,他已經有一個,不用再怕什麼詛咒。大不了就是什麼都沒變化而已!
“薩菲伊斯!你想要見她對嗎?”卡帕沙狠狠攥住了秀拳,微微咬緊了嘴脣。
“是!”
“好,你回答我,如果她忘記了你,你還會這樣嗎?”
爾玉不禁想起了蒼穹因爲“迴夢遊魂”的毒性,而在鬼谷居住的那段日子,不由微微一笑,斬釘截鐵地說:
“當然!哪怕她忘記了自己,忘記了世界,泯滅了人性,我還是會找到她,把一切都彌補給她。”
“那麼如果讓你在她和解開詛咒之間選擇其一呢?”
爾玉剛想肯定地回答“當然是她”但是卡帕沙卻一句話讓爾玉陷入無言:
“是啊,你這麼強大,想必吞噬掉親兄弟的人也必定是你,反正詛咒的厄運只是在你哥哥身上而已。你和她可以幸福地生活,又何必這麼大費周折?!”
二哥……爾玉不禁想到那張同自己一模一樣的容顏,一陣陣鑽心的痛苦讓他無法忍受。
究竟,他該怎麼辦纔好?他不可能放棄小穹,也不能眼睜睜不顧二哥的死活!
“薩菲伊斯,對不起,請你不要恨我!”卡帕沙背過身,眼神混亂不堪。
“縛道八——萬丈血囚!”
長長的沉默過後,卡帕沙回身下達了爾玉從未聽說過的咒術!
“薩菲伊斯,這是我的禁術,把自己剩餘一半的生命作爲契約,來製造成束縛你的牢籠,你逃不出去了,對不起,你將永遠沉睡在對我的思念裡。把她忘記!作爲報答,我解開你的詛咒!”
一陣微紅的光芒緩緩套在爾玉身上,像是血光,越來越緊,直到爾玉幾乎無法喘息,跪在了地上。那一頭的銀髮,失落地飄散着,宛若斷翅的天使,令人無限憐惜。
“鬼道卍解!福光潛……”一陣華麗的白光傳到爾玉的身上,他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尤多!”卡帕沙幾乎是用自己所有的力氣完成了這所有的一切,虛弱地倒在地上。
“大祭司!”尤多急忙上前幫扶。
“我要你把王妃給我帶來!那裡沒有人能夠救她,而我或許可以。”卡帕沙面無表情地注視這窗外初生的太陽,平靜地說。
神啊,就讓我用這種方法,彌補我的過錯吧!
卡帕沙雙手合十,默默唸下咒趣。
王宮中一點喜氣都沒有,鳩摩羅就像隨時會爆發一樣,沒有人敢kao近。直到尤多到來,傳達大祭司要親自救人的消息,這陰暗的氣氛才終於恢復了一絲光明。
“使者,她會平安嗎?”鳩摩羅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慌,似乎從此一別,再也無法相見。
“你在質疑大祭司的實力嗎?”尤多冷漠地看着鳩摩羅。這個男人他恨到骨髓裡!如果不是他,卡帕沙也不會這麼偏執!也不會在傷心欲絕的情況下,被那種來路不明的男人所引誘!
鳩摩羅只有選擇緘默。無能爲力地看着生平第一個在乎的女人,就這麼被帶走,或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尤多原本想要恨這個折磨卡帕沙的女人,但是卻在見到她的一瞬間,放下了怨恨。這一切,她似乎也是逼不得已吧……不管是不是利用卡帕沙,她既然爲天竺帶來了兩個王子,就有資格活下去。
尤多把她放到步攆之上,小心翼翼地送她去卡帕沙身邊。
蒼穹的臉色是如此蒼白。肚子裡的寶寶偏偏不是省油的燈,把她的真氣吸收了不少,所以才能早產之後平安無事。但是她現在卻相當虛弱。
蒼白的臉色像是即將破碎的紙娃娃一樣,這種脆弱的模樣,實在無法同她平時那種桀驁不馴的性子聯繫在一起。
卡帕沙見到蒼穹這幅模樣,神色有些複雜。
究竟是誰被利用了呢?是蒼穹,還是自己?
卡帕沙無法再回頭去想這一切,萬丈血囚的咒術已經下達,所有的一切都已成定局,無法再改變。
卡帕沙纖細的手指輕輕探測着蒼穹的鼻息和脈搏。她的氣息已經相當微弱,果然除了那個辦法,已經無藥可救!
不過,這樣也好,你就可以從我和薩菲伊斯的世界裡,真真正正地消失。
卡帕沙咬破了手指,把血滴在蒼穹蒼白的脣上。緩緩吟誦起祈福咒。
這個咒不是治療術,而是再生的力量。卡帕沙成爲大祭司所依kao的就是這種被禁忌的特殊能力。所以纔會產生那麼多人偶。
這個術稍作改動,也可以讓生命逐漸流失的人恢復健康。如果是要救死人,那麼就要一命抵一命,但是蒼穹還有心跳,所以應該不至於對本身有多大的傷害。
“吾血之契約……光復咒……”淡淡的灰白色光暈從卡帕沙的雙手散開,漸漸傳入蒼穹的體內。
可惜這個咒最大的代價就是,人醒來之後會忘記生前所有珍貴的羈絆……就如同是再造了一個人偶一樣。
時間一點點過去,突然——那灰白色的光芒開始狂亂跳躍!
卡帕沙頓時感到一陣恐懼,體內的精氣就像是被吸走一樣,順着自己逐漸向蒼穹身上傳輸!
真是可怕的意志力!這個人,想得到這力量?所以……
卡帕沙努力控制着力道,但那大流量的精氣好不受控地外放,還是讓她忍不住昏了過去。
那張蒼白的臉,緩緩染上了紅暈,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緩緩睜開,疑惑地看着這個陌生的地方。
“大祭司!你還好嗎?”尤多在門外久久沒有聽到卡帕沙的動靜,決定開門看看情況。
太陽已經升得很高,燦爛的陽光照射在她冰冷的容顏上,讓人不敢輕易kao近。尤多突然感覺到脖頸微微有絲涼意,驚訝的看到不知何時。自己的脖子上已經纏了好幾圈的碧綠的絲線。
“這裡是,哪裡?”她的聲音有些低沉,或許是二十年男裝的習慣,她刻意壓低着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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