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我聽不懂。”秦楚楚保持着神秘的笑容，輕挑眉梢看向我。
“你找我要說什麼！”我給了秦楚楚一個白眼，憤恨的驕傲的雙手插進衣兜。
“找你炫耀一下啊，李少澤已經跟我訂婚了！”秦楚楚忽然擡起手，將手指間無名指的戒指給我看。
我瞬間有種被雷劈了一般的感覺。“不可能，一個多小時前，我纔剛李少澤那裡走！”
“你剛走我就去了，沒想到，人再病牀上，還讓他哥哥幫我準備了求婚戒指。”秦楚楚的笑容越來越開了，“你說那麼拼命，最終化爲一個跳樑小醜，有意思嗎？我從來不需要逼李少澤選任何，他喜歡玩就玩玩好了，反正我們不吃虧，謝謝你讓少澤再某一段空虛裡得到安慰，他終究還是會再我身邊乖乖的待着……”
“一早當他的面，你都不敢跟我囂張，老孃來了，你不還是要走！”我氣的肺炸。
“那是因爲我會給他足夠的空間，讓他去思考放飛，我清楚，他會自行跟你說清楚，我幹嘛要多費脣舌呢？”秦楚楚看我的眼神越發的輕蔑了，本就比我高挑，簡直就是再用鼻孔看人。
六年半前如此，如今還是……
“我告訴你，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我咬緊牙根兒，強忍着秦楚楚告訴我的痛，迴應道。
“別自欺欺人了，如果你再上門找少澤，可就是給自己找沒趣了。”秦楚楚聳了聳肩膀，“我沒什麼想說的了，不送。”
我氣呼呼的轉身要走，但忽然秦楚楚又說道，“怕是這裡你也來不成了。”
我眉心一擰，這才發現，黑暗中，黎楓的母親看着我失望的眼神。
“阿姨，我之前跟少澤鬧彆扭，可都是拜她所賜，當時應該是婚內出軌吧。”秦楚楚很自然的說着，說的恰到好處。
我的氣息變得不平穩了，好難控制似的，不知道怎樣解釋，因爲那就是事實，只是怔怔的望着黎楓的母親。
“可能我做過，但是你別指望，我會因爲我也有過相同的經歷，就原諒你。”黎楓的母親聽似很平靜的迴應我，可當她上前一步時，車燈的照亮下，已兩眼淚汪。痛苦的不能自己，勉強自己保持平穩的語速繼續道，“我不希望，他成爲他爸爸的第二！”
我怔住了，很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她曾那麼自責，她做的時候沒有想過黎楓的父親會死，現在，應該是害怕了，她彷彿看到了黎楓的未來，相同的經歷，如出一轍的過程……
我哭了，很難受，但無力去反駁任何，好似我錯了一般？
汪水靈見情形不對，趕忙跑到了我身邊，“陳瑜，怎麼了？”
我擦乾眼淚，扭頭便往外走，雙腿發軟的走不動路，隨時都快昏厥過去似的。
轉身的瞬間，我看到秦楚楚得意的樣子，陰險小人勝利者的嘴臉。
“別再參與黎楓的任何事！”黎楓的母親甩下這話，也痛心轉身往房門口走去。
好似兩邊都被判了死刑似的。
秦楚楚輕笑一聲，目送我出了大門，很殷勤的，把大門關好，“拜拜了您吶。”
我不禁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透過闌珊的縫隙，看着她揚長而去。
好狠，好聰明，她出來追我說這些話，就是讓黎楓母親聽吧？
她要幹什麼？杜絕我參與任何，任由黎楓病情加重，無法控制，自取滅亡？
想到這個，我忽然間荒蕪些許什麼，“會不會是秦楚楚做的。”
汪水靈有些不解，“秦楚楚會害李少澤？”
“不，她的目標是我和黎楓。”我相通了很多事似的。
“爲什麼這麼說啊。”汪水靈還是不敢相信。
“只有秦楚楚能做到，李少澤回來可能只是一個意外！”我十分篤定道。
“這……”汪水靈還是有些事想不通似的，不禁撓頭。
“走，我要見黎楓。”我心急火燎的快步往路邊走，伸手攔了車。
汪水靈坐在出租車上，打了很多電話，才搞定立刻見黎楓的事宜。
到了警局，我讓負責這個案件王警官站再門口，我坐在探監室裡靜靜等黎楓來，終於他來了，可是樣子卻憔悴的老了很多，鬍渣一臉，衣服髒髒的，白色的襯衫也發黃……
他曾是那麼利索的人，好似完全不在意這些了，神情恍惚，目光呆滯，很是消沉，提不起任何興致似的，看到我，也沒有什麼話想講似的。
“黎楓。”我哽咽着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黎楓才擡頭看我，“啊，來了。”
“那晚你見過李少澤之後，去了哪裡？”我一本正經問道。
“去放火。”黎楓不假思索道。
“怎麼放的火？”我連忙又追問。
“用火機點燃李少澤房間裡被罩，不小心菸頭掉再地上。”黎楓又很自然的迴應我。
“對警察也這樣供認不諱吧？”我感覺到他說這些，都不經過大腦，有種背臺詞的錯覺，他根本不再聊天的狀態線上。
“好，我再問你，你是先打開煤氣，還是先走進房間裡放火的。”當我問出這個時，王警官也被吸引了注意力，走進門了一點。
“先打開煤氣，又放火。”黎楓稍微遲疑下，但還是回答上來了。
我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王警官，他無奈的聳聳肩膀，好似再告訴我，別白費力氣了。
因爲我也不太確定這答案，只要他能回答，就沒什麼問題可言。
我還是不甘心的，又準備問他問題，但黎楓卻開口了，“你問我這麼多幹什麼？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跟李少澤過好日子得了，我不用你管！”
提到這個，我心一疼，但也不想多說，“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請你如實回答我。”
“問吧。”黎楓的手有點發抖，有點扛不住了似的。
“李少澤的房間裡，有一張我的照片，不小，十八寸的，是擺放再哪個牀頭櫃上，左邊的，還是右邊的。”我很認真的看着黎楓的眼睛，十分緊張的等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