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勾勾的盯着袁偉仁，但袁偉仁終究還是把白莎莎扶了起來。
尼瑪，尼瑪！
我感覺甚是沒了面子，直接繞過他們進了公司的大門。
這一上午，都是再某種掙扎憤恨的情緒中度過的……
中午和林雨還有汪水靈吃飯，汪水靈從見面開始便跟我邀功，“怎麼樣，你工作的事兒給你搞定了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是你可千萬別再請假了，都差點因爲你昨天請假，我搞不定了，你知道不知道，公司上面領導，也有意想把你咔嚓了！”
“爲什麼？”林雨很驚訝的問。
“股份啊，誰願意把股份給一個一直一點功勞都沒有的吃白飯的人？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香，而且還老了，站在前臺……”汪水靈小心翼翼的低聲提醒林雨。
“哎喲，我可得努力工作了。”林雨不禁感嘆。
“水靈，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點不高興了，本來一直沒接話，這下可忍不住。
“沒什麼啦，也不是我說的，是昨兒和上面人吃飯，人家專門因爲你這個前臺，提了一下，你小心點，我看，已經準備換年輕人做門面了。”汪水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突然感覺，咱們已經是舊時代的人，更新換代該退伍了，女人啊，還是抓緊找個犒勞的男人吧，青春啊，就這麼一溜煙兒，沒影了!”
“哪有這麼誇張，我還年輕呢！“我有點不服氣。
“大姐，你把眼睛睜大點，好好看看，你的周圍！“汪水靈站起身，走到我身後，直接扒拉開我的眼睛。
我彷彿這纔看到，公司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很多十分年輕的男孩女孩……
我們已經不再是剛進公司時，老員工羨慕的年輕人了，就連白莎莎，都比我們青春的多似的。
再想，曾經的老員工，男的該升職升職，該離開離開，女的升職極少，一般都回家帶孩子，部分早就聯繫不上，不知去向……
“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看我們也不差，好好保養，四十歲像十八也不是不可能，咱們現在頂多算熟齡，跟老掛不上邊兒呢。”我還是稍微不服，或許潛意識裡已經服了，但嘴硬的很。
“拉到吧，我和林雨還好，起碼沒生孩子，等你生孩子受了那種人母身份的吹殘，可就顯老了。”汪水靈不禁又潑我冷水。
“懶得理你們了。”我低頭繼續吃飯，着實有些吃不下，越來越明白，我們的年紀已經開始尷尬，到了要做人生的第二個選擇的時候了。
可我怎麼選，根本沒得選！
“真的不考慮袁偉仁啊？”汪水靈又舊事重提。
我腦海裡一瞬間映着的都是一早，袁偉仁給我的難堪，彷彿耳邊都想起身後那桌同事對一早事情的議論還有對我的譏笑。
“不考慮，別說我現在懷孕，不想撒謊騙他，就算沒有，我也覺得和他過去了。”我低聲迴應，不知道爲什麼，嗓子瞬間腫脹疼痛難忍，眼睛泛起酸楚的意味兒。
“那你那個孩子親爹怎麼樣了？”汪水靈忍不住追問。
我沉默了，只是微微笑了笑，這一次，竟沒有想把事情告訴她們的意思，或許是真的準備放棄了吧。
傍晚，即將下班的時候，忽然前臺的電話響了，我很自然的接起電話，“喂，您好，這裡是……”
“我是白莎莎，來下我辦公室。”
聽到這個聲音，我真的頭都炸了。
去她辦公室的路上，辭職，這兩個字，再我腦子裡不停的徘徊。
忽然發覺，其實自己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強勇敢。
走進她的辦公室，她整裝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牽起驕傲的笑容，紅脣在她臉上格外的犯賤！
讓我意外的是，杜薇竟然也在，這兩個騷娘們，這是跑到一起犯賤，要搞事情了啊！
我牽強的一笑，高調道，“哈哈，白主管，您找我什麼事兒呀。”
“咳咳，也沒什麼，是這樣的，咱們部門現在人手多，聽說你和汪水靈關係不錯哦，明天就去她們部門報道吧，她們部門缺人。”
“公關部？”我頓時有些傻眼，“你們這是玩我呢？”
那個部門魚龍混雜也就算了，平常應付這個應付那個的，這不是要整死我，更何況我還懷孕了，把我弄過去，什麼都做不了，就是找藉口趕我走人！
我腦子一瞬間想到的這些，是順理成章的，可讓人萬萬沒想到，她們還有另一個陰謀……
“陳瑜，看來你是想就再我手底下做了，那我很樂意呢！”白莎莎露出一抹奸笑，似乎再提醒我什麼。
我頓時眼前一亮，好像去哪裡也比整天面對這隻狐狸精要好吧？
難不成是汪水靈的潛規則起作用了？跟水靈一起工作，應該非常順利的……
“好啊，明天我去報道。”我甩下話揚長而去。
下班我約汪水靈來了我家，聽到這件事，正在喝水的汪水靈，一下子差點沒嗆着。“她們搞什麼？我消息這麼靈通，都沒聽說。”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工作咯。”我怒怒嘴兒，也不太甘願的嘆息一聲。
汪水靈也是一頭霧水，“我們這部門，可苦逼了，經常吃力不討好，跑前跑後，有時候需要應付客戶不說，還有些重活，搬搬擡擡的，制定計劃統籌宣傳……你能幹什麼啊？”
我撓了撓頭，不禁尷尬一笑，“好像都幹不了呢，前臺幹這麼多年，其他的都忘記了，有時候接待老外，英語都快不利索了……”
“別人都在進步，你可到好，退化成原始人了，來，我看看……”汪水靈邊諷刺我，邊走到我面前扒我的衣服。
“幹嘛啊！”我嚇了一跳。
“看看長沒長毛……”
“哎呀，你個死妖精，別鬧了啦。”我被汪水靈咯吱的直癢，站不穩躺倒再旁邊的沙發上，和她瘋鬧起來。
鬧夠了，她仰躺到了沙發上，“晚上吃什麼？”
“外賣吧，我懶得出去了，累。”我也一倒，直接把雙腿搭在她的腿上，“小汪子，給朕揉揉腿。”
汪水靈沒反駁，偷笑一聲一副我是功臣的樣子，直接幫我揉腿。
氣氛和諧的，我好像忘記了什麼，看着汪水靈，我又想起她和林雨老公的事兒來。
我心想，最近沒發生什麼，倘若她們就這麼斷了，沒傷害到林雨，我也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彷彿經歷了一些事，某些想法潛移默化的開始成熟……
汪水靈忽然開口，“孩子的事兒，還沒想好？今天林雨再，我可沒多說，我從李少澤學校裡打聽到了一些事，那小子也不是什麼好餅，把一個女孩肚子搞大了，逼的人家跳樓……”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坐起身來，懶得和她解釋了，“謝謝了，這麼關心我，醫院有熟人吧，有時間陪我去檢查下。”
“你想好了？孩子不要了？”汪水靈連忙緊張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