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低聲問汪水靈。
“有種不好的直覺……”汪水靈很認真的看着我。
被她這樣一說，我也有點不安了。
安靜了許久，王鈺纔開口，“好啊，那就讓她們兩個當觀衆，我王鈺最後一次問你，要不要和我結婚。”
聽到這個，我和汪水靈震驚極了，鬆口氣之餘，彷彿知道了什麼八卦般興奮，側耳認真傾聽，準備好了回公司給大家報喜訊。
這倆人，一定是秘戀很久，不然怎麼會直接提到結婚，終於找到這個鋼鐵人的軟肋了。
我正這樣竊喜，讓意外的事兒發生了。
“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黎楓忽然回頭，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將我拽進他懷裡。
動作很僵硬，我整個人都呆了，完全不准許我從他懷裡掙脫。
“好，算你狠。”王鈺直接拎包繞過我們的身子，往房間門口走，走到汪水靈身邊時，不禁停下了腳步。
汪水靈的身子一緊，很勉強自己對王鈺笑，“您，慢走。”
王鈺沒說什麼，水潤的眼睛再眼眶裡打着轉，遲疑了兩秒，才大步離開。
黎楓這才放開我，又一副很冷的樣子，“抱歉，只是臨時需要，放心不會影響到你，王鈺不是公司的人，她明天就出國了，這件事不會有第五個人知道。”
“啊。”我愣愣的點點頭，不知道怎麼迴應了。
汪水靈回頭看了看黎楓，癟了癟嘴兒，滿肚子想法都寫再了臉上。
“回公司。”黎楓很自然，沒有一絲尷尬的樣子，轉身便往外走。
我們跟着黎楓回了公司，下午沒什麼事兒，吃了點藥，我昏昏沉沉的除了偷摸睡覺，還是偷摸睡覺……
傍晚我和汪水靈一起回我家，她嘰嘰喳喳的不停的說，“絕對有問題，當時她怎麼不拽我，當那個擋箭牌啊？”
“或許是他也知道你和那個老王呢？”我忍不住反駁，打心眼裡沒那個自信的。
“也許吧。”汪水靈不得不更加信服這個理由。
因爲黎楓真的是公司裡的一朵奇葩，很帥，很高冷，很有才華，很有能力，女人們對他愛慕的也不再少數，所以，我這種，不可能被他喜歡的。
休息了會兒，我吃了藥，汪水靈便張羅出去吃飯，但我卻不想，只是又打電話點了外賣。
吃過飯，我坐在沙發上，不知道爲何一直再發呆，時不時看向房門，好似出現什麼幻聽似的，總覺得有人開門，但又不是……
拿着我的手機，隨意亂翻着，好像隨意亂翻，都能翻到李少澤的電話號碼，有些苦惱，好像自己已經很難忘記，這個稱不上優秀，又不能說很壞的男孩……
第二天，我感冒幾乎都好了，精神飽滿的和汪水靈一起去機場接機。
有點緊張，不知道怎麼搞定這個周大頭。
周大頭出現的時候，我們倆差點崩潰，大包小包的，摳門的也沒請個人幫他，這哪裡像個富豪！
我和汪水靈兩個女人，大包小包的幫他拎，幫他推行李箱。
汪水靈怕我累着，幾乎把重的都攬到自己身上，我心理好個不是滋味兒。
到了門口，汪水靈去開車，他一直再我前面張牙舞爪的打電話，一口的外國人說國語的強調，“不好意思啦，那個項目我是不會投資的啦，讓你們老闆以後注意點，不要跟老子裝腔作勢！”放下一個又來一個，“親愛的，什麼事啊？那個包包啊？算了啦，又貴又不實用，不好意思，我的錢不是這麼亂花的……喂喂？”電話被掛斷，他剛好看到我直勾勾的盯着他，顯得有些尷尬，立刻又裝着講電話的樣子，“咱們拜拜啦，胸大，屁股大，我也不喜歡你。”
我真想吐，瞅瞅這個腰粗腿短屁股大圓臉的損色樣兒！
這麼摳門，活該你被甩啊！
汪水靈開車拉着我們回到市裡，到定好位子的星級酒店，再餐飲部，周大頭點了一桌子的菜，好不要臉的自己就開始吃。
我把汪水靈拉到一邊，“別超出預算了，會被罵死的，你有沒有什麼對策？”
“走一步看一步吧，那麼多人都拿他沒辦法，我想來想去，就只能順着他，別讓他挑毛病。”汪水靈也一副無奈的樣子，經驗老道的她都這副模樣，我也真是沒了鬥志。
見周大頭有叫來服務生，“來一瓶拉菲，八二年……”
“我艹！”我火了，這如果再點，財務也要辭退我了啦。
見我即將發火，汪水靈趕忙拽住了我，“別瞎搞。”說罷，她笑眯眯的上前，“周總，一路辛苦了，喝酒可對您身體不好，再說，咱們下午還要見我們陳總談談合約的事兒，咱如果喝酒肯定對您不利，您這身邊不是連個秘書都沒帶嘛，如果您非要喝酒，那隻能讓我給您當助理了……”
“誰說的今天立刻籤合約啊，我還要再觀察的啦，過幾天再說。”周大頭纔不理會，直接叫服務生上酒。
幾天？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預算接待他可就那麼一點點，這一桌子菜都快花光了，幾天不是要我們自己掏腰包的節奏？
“周總！”汪水靈快哭了，索性直接蹲坐到了地上，雙手去給他捏腿，可憐巴巴的望着他，“您就體諒下我們吧，我們打工的不容易，這邊都約好了下午去談合約，總經理我哪裡得罪的起啦。”
“又沒讓你得罪咯，是我得罪的。”周大頭好個爽快的回答。
我瞄了一眼不遠處的服務生，見他拿酒前來，靈機一動跑上前，將那服務生拉到一邊，“給我換掉，換二鍋頭！”
“我們這裡沒有。”服務生差點沒笑出來。
“出去買！”我很豪氣的拿出一百元錢，塞給他。
當二鍋頭放到桌面上時，汪水靈蒙圈了，趕忙起身來訓斥我，“你瘋了？”
“我沒瘋，反正怎麼樣也是死，就這樣吧，我可不想賠錢……”提到錢，我忽然想到買了二鍋頭還找零呢，趕忙去追那服務生，“小哥，剩的錢呢？”話音落，我感覺十分不好意思，笑眯眯的又補充道，“小哥您看，不然您給我五十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