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竟然是簽約站短。”
看到這兩條短信，劉子夏笑了起來。
特意看了一下這兩條站短髮送的時間，竟然是今天上午8點半左右的時候，看來應該是小說剛剛發出去，就被這個編輯給看到，並且發過來了這條站短。
看了看企鵝號，劉子夏登陸了自己的企鵝號，然後添加了子彈，並且在後面備註了自己的名字：“狂奔的月月。”
等等，子彈？
這個子彈不會就是打賞自己的那名讀者吧？
嘿，看來這個子彈對自己還真是真愛啊，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真地去打賞自己了，再怎麼說那也是錢！
叮咚！
在劉子夏想到這裡的時候，企鵝號通知，已經通過了好友申請。
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都已經晚上10點了，這個時間點，編輯應該早就已經下班了，不會有人回覆吧？
可事實就擺在這裡，秒回！
……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子彈都快鬱悶死了。
在子彈看來，坦克在這一天的時間裡在向他各種耀武揚威，傻子都知道，坦克覺得自己對這個副主編的位置是勢在必得了。
晚上的時候，坦克邀請了同一頻道組的同事一起吃飯，並且告訴他們，吃完飯之後還要一起去唱歌。
而且，坦克還向他發出了邀請。
子彈懶得搭理他，下了班就坐地鐵回了租住的房間。
子彈租住的房間和公司的距離還是挺近的，兩室一廳的房子，還帶個陽臺，一個月6700的房租，不算貴，但也算不上便宜。
脫掉外套，習慣性地點了份外賣，子彈就來到了自己改造出來的小陽臺，坐在了自己的電腦前面。
下班之後，他每天的娛樂就是看看其他網站的網絡小說，另外再和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作者們，聊聊天，打打P！
叮咚！
就在他吃過晚飯之後，在微訊羣裡和手底下的作者們吹牛.逼的時候，突然企鵝號傳來了提示音。
點開瞄了一眼，後面顯示的名字竟然是‘狂奔的月月’。
“你好，狂奔的月月，請問你是《士兵》的作者嗎？”子彈揉了揉眼睛，心情多少有點激動。
從《士兵》更新的這四章……不對，準確地說應該是六章來看，這部小說的作者，不僅擁有着紮實的文學功底，而且對部隊裡的那些武器、軍事演習的真實數據很瞭解。
子彈有理由相信，這部小說的作者就算沒有當過兵，也是對軍事及其瞭解的軍事愛好者。
很快，對話框裡出現了一行回覆：“是，我就是狂奔的月月。”
太好了，總算聯繫上作者本人了。
“月月大神，我很喜歡你的這部小說，不知道這部小說是你獨立創作的，還是由你和其他合作者共同完成的。”
子彈很快回復了一句，然後解釋道：“因爲我需要確認一下，這部小說的全版權，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不論是一個人創作的，還是兩個人創作的，子彈所需要的，就是這位作者對這部小說擁有獨立的決策權。
要不然產生版權糾紛的時候，會是一個麻煩事。
“是。”這次，劉子夏的回答很簡潔，沒有任何其他的話語。
“好，那咱們來談一些細節的問題吧。”
從劉子夏這裡得到肯定的答案，子彈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動了起來：
“你的這本《士兵》，目前已經佔據了華軍網打賞的第一位，有鑑於這部小說的成績，已經達到我們網站的簽約水平，所以我想要和你談一下籤約的問題。”
“你先說說看吧。”
既然選擇在網站上發佈，劉子夏自然早就想好了簽約的問題，這個問題是早晚都要碰到的。
“我們網站打算和你籤A級合同。”子彈很快回複道：“就是說我們按照分成協議，4、6分成，我們佔4，你佔6！如果你同意的話，我現在就能給你把合同發過去。”
“對不起，這個簽約分成我不能夠接受。”劉子夏很快給了他回覆。
“爲什麼？”
子彈愣了一下，就算這本小說的打賞很高，但也是因爲小說達到了很高的共鳴度。
如果這本小說崩了呢？誰敢保證自己的小說永遠不會崩呢？
在之前，華軍網的小說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只不過比起7千萬的華軍幣打賞，要少一些罷了。
幾乎所有華軍網的作者，在與華軍網簽約的時候，都是這種A級合同，爲什麼這個作者會不同意呢？
“是這樣的，這本書要麼按照1比9的分成比例分配，你們1，我9！要麼，我就直接免費了。”劉子夏把自己的想法表達了出來。
我靠！
看到劉子夏回覆的這句話，子彈差點把鼠標給丟出去。
這特麼地……也太自大了吧？
在網文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子彈還真就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麼自大的人。
湯家四少、你吃番茄、月開、晨夕……這些大神都夠牛逼了吧？
但是人家都謙虛着呢，沒誰像這個傢伙一樣，張嘴就1比9！
更何況，人家都是大神，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信任作者而已！
這之間根本不存在可比性！
子彈都不想跟這傢伙談了，這特麼地還以爲自己是夏月呢？
“怎麼？不能接受嗎？”
劉子夏見對方不給自己回覆了，很乾脆地說道：
“這樣吧，我就給你們網站三天的時間，如果在這三天時間裡，你們覺的我這部小說不值這個價的話，那我就一直免費下去，反正你們也沒什麼損失。”
還三天時間？這是在下最後通牒嗎？
子彈今天本來就已經很鬱悶了，沒想到又碰上了這檔子事，差點給氣死了。
腦袋一熱，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怒火在狂飆，子彈回複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希望你不要後悔！”
劉子夏默默地回道：“一言爲定！”
……
隨着時間的推移，《士兵》以及《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在網上已經越來越火了。
《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就用不着說了，因爲劉子夏的關係，那些讀者們並不僅僅以一個網絡讀者的眼光去看這部小說，所以就發現了很多的閃光點。
《士兵》，則是完全由鐵軍網的讀者們給推火的，然後再經由讀者們推向了全網，每個人都強忍着前兩章的壓抑，耐着心思看了下去。
小說後面的情節，給了所有讀者們一個海闊天空的感覺，覺得這纔是軍旅小說，這纔是軍人！
三天的時間還沒有過去，子彈就已經後悔了。
至於原因嗎？還是因爲坦克！
坦克發現《士兵》這部小說很好，直接向主編進行了推薦，並且還嚴明，這部小說是子彈在負責的。
結果子彈就倒黴了，直接被主編拉了過去狠批了一頓。
沒辦法，子彈就把和狂奔的月月之間的對話給說了出來，並且還信誓旦旦地說，網站裡的那些‘赤金大神’都沒有這種待遇，他一個新人，完全沒有資格去享受這種待遇。
所以說啊，子彈之所以這麼多年沒有升職加深，除了人際關係處理得不好，也因爲他本身驕傲的性格，或者說是自大！
像現在，他始終都覺得劉子夏是不配得到超過他們網站裡，那些‘赤金大神’們待遇的。
“主編，我覺得這個狂奔的月月是有這種潛力的。”
坦克比子彈看得遠，他說道：“您知道，劉子夏又在數字中文網那邊發佈了一本小說，叫做《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吧？”
距離劉子夏發佈這兩部小說，都已經過去一週的時間了，所有的讀者們都在談論這兩部小說，各大網站的編輯們自然也知道了。
數字中文網的主編叫做步.槍，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他衝着坦克點點頭，說道：“知道，聽說那部小說挺火的，甚至咱們網站的很多讀者都因爲那部小說跳站了。”
“對。”坦克說道：“不過相比起跳到咱們網站來的讀者們，這些去到數字中文網的讀者，倒算不上什麼了。”
“哦？”步.槍擡頭看了坦克一眼，說道：“什麼意思？”
“主編，我之前去了一趟數據部。”坦克笑着說道：“根據數據部的反饋，咱們今天網站的流量已經達到了120萬，這之中有至少70萬人次，是奔着《士兵》來的。”
120萬！
步.槍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你確定？”
自從數字中文網建站以來，日流量最高的時候也不過才80萬，現在一天就到了120萬，而且一部作品就能夠撐起整個網站的流量。
這種事情，步.槍當然不敢相信了！
“當然確定了！”坦克點點頭，說道：“下午的時候，我剛剛把數據表給陳總拿過去。”
“好，好啊！”步.槍點點頭，說道：“這樣吧，坦克，你現在就去和狂奔的月月接觸一下，不就是1比9的分成嗎，答應他！”
“是！”坦克笑眯眯地應了下來。
自始至終，步.槍都沒有看子彈一眼。
子彈明白，這次他是徹底和副主編的位置無緣了。
看來之前並不是坦克會拍馬屁，而是人家坦克要遠遠比他要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