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神，你別嚇我。你這意思是，幕後黑手是爲了黑夏菡？那這也太大手筆了，他耗盡周折搞垮兩個小花旦，然後讓那倆小花旦攀咬夏菡？這不是要把半個圈子都驚動了嗎？不說魏薇，就說朱倩如被爆出來的黑料之中，雖然那些照片之中，富商那些人的臉都打了馬賽克，但是網友的力量無窮大，總能扒出來的，到時候這人還不被封殺啊？”
李越聽他的分析之後，立刻就擡起手捂住自己的心臟，似乎真的受不住一般。
楚瑜說的雖然有些道理，背後的人肯定想搞夏菡，但是如果專門爲了夏菡來把另外兩個小花旦也搞了，這人得多蠢。
爭對的人越多，那人得罪的人也越多。
“不，我的意思是，那人是想搞垮她們三個。她們三個都曾經得罪過那個人。”楚瑜的聲音漸漸壓低。
他的面色嚴肅，緊盯着李越的眼睛，幾乎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們想象的膽子再大一點，或許這部戲一開始就是一個局，爲了請君入甕。三位小花旦就是他要對付的人。”
楚瑜這句話說完之後，李越瞪大了眼睛，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他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了。
只能說明楚瑜這個想象也太大膽了。
“這，這不可能吧。”李越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面色蒼白地回了一句，他還是不敢相信。
***
封齊剛開完一個長達三個小時的商務會，散會之後，他正是一陣頭昏腦漲。
摸出手機準備看看時政要聞，結果就跳出了《邪魔道》三位小花旦的醜聞，還有那些滿滿的黑歷史。
他的劍眉緊皺，幾乎擰成個川字型，眼中更是帶了幾分怒火。
“喂，大哥。”
封雲那邊接他的電話倒是很快，不過周圍嘈雜的環境之下，幾乎聽不清在說什麼。
封齊臉上的表情更顯陰沉，他轉着手中的定製鋼筆。
“你在哪兒？”
“我，我在玩兒，馬上出去。”封雲笑嘻嘻地說着。
他這傷好了不久，早就憋得慌了，這些天恨不得直接癱在女人身上。
醫生那邊告訴他好了之後，他立刻約了一幫狐朋狗友，泡吧喝酒，唯一干的一件大事兒就是《邪魔道》了。
“大哥，您有事兒吩咐。”
封雲進了洗手間，總算是隔絕了那些嘈雜的聲音。
“《邪魔道》——”
“嗯，啊，慢一點——”
封齊剛開了頭，手機聽筒那邊就傳來細微的聲響。
“操，現在寵物狗都知道不能隨地大小便，你們在這裡幹？就不能去包間啊，尿尿都不安穩！”
封雲自然聽得一清二楚，躲到廁所裡都不安穩，現在有些人口味真重，就喜歡挑這些公共場合。
“你嫉妒啊？有本事兒也去搞一個。”
隔壁那位賣力的男人不甘示弱地開了口，語氣裡充滿了十足的嘲諷意味。
“你踏馬給我等着，有種出來單挑！”
封雲眉頭立刻皺起來，他從小就是無法無天的性子，誰讓他不高興了，他能讓人家全家不高興。
這邊明明還在跟封齊電話，但是卻不管不顧了，脾氣上來之後，連天王老子都不認得了。
“好，等小爺我爽完就去找你爽一爽。”那邊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不再搭理他，相反動作弄得更大。
門都發出哐當的聲音，撞得封雲心煩意亂，鼻尖似乎除了洗手間的味道，還有別的。
“祝你腎虛腎虧腎積水。”封雲豎起一根中指，摔門出去了。
“喂，大哥，剛剛遇到一神經病，你——”
“嘟嘟嘟——”電話那頭已經只剩下一片忙音聲。
“真難伺候。”封雲對着手機歪了歪頭，也沒想再打過去，繼續撒着歡玩耍去了。
倒是封齊雙手交叉撐着下巴，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他按了快捷鍵一，手機直接撥出去一個號碼。
“金然，你幫我查一下封雲跟《邪魔道》那三個小花旦有什麼過節？”
“是。”
封齊直接穿上西裝外套，大步走出了會議室，回了總裁辦公室。
金然是封齊的特別助理，能當到這個位置上的，自然是非常能幹，效率也是很快。
“我已經查到了。封少與夏菡和魏薇的過節，你應該都清楚。一個是把他的肋骨打斷了，讓他住了一個月的醫院，三個月不能劇烈運動；另一個則是欺騙他，裝出一副純真女神的模樣。至於這位朱倩如朱小花旦——”
金然手裡拿着一份文件夾，裡面複印了不少照片資料，他雙手遞了過去。
“封少當時初出茅廬，上高一的時候，準備開葷挑中的就是這位朱小花旦。他說了他有錢有勢，家裡有背景，還是開電影公司的，可以捧她當女主角，不過朱倩如當時還是女N號，看着他穿高中校服的樣子，自然不相信他。當他是小弟弟哄了幾句，說自己不接受潛規則，結果轉頭就傍上了一個四十多的富商。”
“高一？”封齊冷笑了一聲，文件夾裡恰好有一張照片是封雲穿高中校服的樣子。
封家兄弟長得都很俊朗，封雲上高中那會兒，嫩得能掐出水來了。
個子已經一米七六了，清瘦頎長，脣紅齒白的樣子，有些人畜無害。
但是他那雙眼睛中閃現出的戾氣，透着不符合少年人的倔強和不服輸，他無疑是驕縱而自傲的，那時候已經可以窺見端倪。
“金然，你高一的時候在幹什麼？”封齊修長的手指滑過照片上少年人的臉，臉上帶着幾分諷笑。
金然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薄脣抿出一個略顯刻板的弧度。
“封總應該知道的，我從小就是循規蹈矩的，無趣至極。當時應該在考慮奧數比賽的事情，或者是物理化學的競賽，也可能是全國作文競賽。”
封齊輕笑：“我們金特助是文武雙全，又怎麼會無趣至極呢？一般高中生都在想着學習或者早戀的事情，我弟弟卻已經想着如何睡女明星了。他也會挑，朱倩如當時靠個女三號小火了一把，正是想往上爬的時候，人漂亮又懂事兒，無疑是替他開葷的上等人選。可惜人家瞧不上他是個雛，哈哈哈……”
封齊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壓得極低，語調也透着怪異。
甚至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嘲諷的意味，最後的諷笑之中，更是帶着幾分猙獰的意思。
“混賬東西！”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猛地將手裡的文件夾甩出去。
裡面的紙張滿天飛，複印出來的照片散落了一地，有封雲的照片，也有朱倩如這些年陪酒的照片。
如果有八卦人士在場的話，可以驚訝地發現，朱倩如那些陪酒的照片，正是現在網上被營銷號瘋傳的照片。
“這些照片就是封少幾年內收集起來的，他從朱倩如拒絕他之後，就一直注意着她，直到這次的《邪魔道》。”
金然依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對封齊這樣發火的狀態視而不見。
封總作爲封家長子接受的教育十分嚴苛，從小就是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所以很少發脾氣。
當然封少沒出息的事情多了去了，封齊已經習以爲常，但是看到這些還是會有怒火。
不過金然到現在還不知道，能把她們家封總惹惱的人物名單上要加一個人，那就是夏菡。
而且還是百發百中，並且那惹惱的程度比封雲的要強多了，好比強力颱風一樣，根本招架不住。
“他沒出息我早就習慣了，但是《邪魔道》是他利用萬封娛樂的名頭，和夏家、MN聯手監製的，我以爲他要改邪歸正了。沒想到有這樣一份大禮等着我呢。把三個小花旦都弄垮，他也不怕樹大招風，有人把他抓住往死裡打，陰的他斷子絕孫！”
封齊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已經恢復了平靜，顯然已經接受這個現實了，只不過臉上的神色還是充滿了陰鬱。
金然皺眉道：“應該不會吧？就算查到是封少所爲，他背後站着封家站着你，不會有人敢動他的。”
“他是我們家的王子殿下，夏菡可是夏家的小公主。雖然小公主離家出走，讓夏家很惱火，但是不代表任人欺侮。你看着吧，夏家二老出動的話，夏源必定不會通知我，直接把封雲抓去狠揍一頓。夏家以前可是走黑的，即使現在漂白，其中的江湖氣依然改不掉，不管利益共有這東西，先把人抓過來打一頓，讓自己爽了再說。”
封齊不愧是掌控萬封娛樂的人，他跟夏源不算很熟悉，也不過合作過幾次，大多數酒場上碰到的多。
但是他對夏源的行事作風還是很瞭解的，夏源看起來謙謙君子，實際上骨子裡還是帶着狼性，家族遺傳，改不掉的。
“先把這件事情平了，在這個圈子裡，我封齊還是說了算的。”
他有些煩躁地將領帶扯開，伸手扒了扒頭髮，原本被髮膠噴的服服帖帖的髮型，立刻顯出了幾分凌亂的意味。
相比於之前禁/欲精英範兒，現在的他更加年輕了些，忽然就變成了放蕩不羈的青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