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要把你入駐鯨魚的消息宣傳出去嗎？”
“再等等！”
“楚哥，你玩什麼遊戲？”
“吃雞戰場。”
“這個我也玩過，那你今天有空玩嗎？”
“十點以後。”
“好，你上線拉我一下，我給你準備一個驚喜。”
“……”
……
鯨魚直播的自查在圈內引來了同行的嘲笑。
誰讓總共兩百多家的直播平臺，偏偏就他一家選擇了“自斷一臂”呢。
用戶的流失也導致了平臺業績降低……難免就會有一些主播開始生出奇奇怪怪的念頭。
某個主播羣裡。
“這一次咱們平臺搞什麼鬼？我認識的幾個主播都被封了號，搞得我現在在直播間開車都有點怵得慌。”
“口嗨倒是沒什麼問題，平臺這一次顯然是來掃黃的，這是底線，觸之必死！”
“聽說是新老闆親自下的死命令~”
“新官上任三把火唄，這才第一把，還不知道後面怎麼折騰大家呢。”
“哎對了，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之前那些被封的女主播有不少都去了鯊魚那邊。”
“啊？她們也不怕違約？”
“這你就不懂了吧，她們這些人籤的合同和咱們不一樣，上一任老闆怕出事就和她們籤的臨時合同，對外不承認是他們簽約的主播……”
“沒聽懂。”
“……就是說她們想走就走，只不過這個月工資是拿不到了。”
“鯊魚這麼做有點狠啊，也不怕被我們新老闆記恨上？”
“呵，鯊魚老闆是誰？歐陽歐大少爺！妥妥的超級富二代，會是怕事的那種人嗎？而且鯊魚直播早就遙遙領先咱們鯨魚，正向一流直播平臺衝擊，前途一片光明，要不是我違約金太高，已經奔過去了。”
“……鯊魚直播啊，你這麼說我也有點心動啊。”
……
南靖。
新街口。
某個單身公寓內。
顧小小穿着粉紅色睡衣，嘴裡塞了根剛拆開的阿爾卑斯棒棒糖……草莓口味的，一邊唆着棒棒糖，一邊抱着抱枕盤腿坐在沙發上，刷着主播羣裡的各種消息。
身爲一名光榮畢業八個月的三無女青年，本着對遊戲的熱愛以及大學期間打出來的經驗，四個月前她對家裡打着出去找工作的幌子，實則和閨蜜合租住在一起當起了主播。
白天閨蜜出去上班，她則慢悠悠地起牀，刷會兒微特再逛會主播羣裡的各種哈牛皮，十點才煥然一新，變身女戰神出現在直播間。
憑藉自己在吃雞戰場風風火火的表現以及天然呆的反差萌，也幸運地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斬獲了兩三萬的粉絲。
都說每家平臺都會給自家簽約主播刷些殭屍粉，顧小小也不知道自己這兩萬粉絲裡有多少殭屍粉，她也不敢問，只能每天默默祈禱粉絲數千萬不要跌。
就這麼一來二去，一個月下來馬馬虎虎也能賺個千把塊錢，好點遇到個把土豪收入還能衝一波五千，碰不到跌到一兩千也是常有的事……房租去掉一半，吃喝拉撒再去掉一大部分，平時再找閨蜜抱大腿蹭幾頓飯……
在如此完美周密的計劃下，顧小小現在的存款終於守在了正一百的生死線上。
刷着羣裡的消息，顧小小的眉頭越發擰在一起，嘴裡還唸唸有詞。
“完蛋了完蛋了……這個月還沒開始開張，平臺大BOSS就已經開始燒火了，不會燒到我這裡吧……”
顧小小瑟瑟發抖地想着，回頭望了眼自己平時上鏡穿的衣服……保守到連手臂都是裹着的“戰衣”，片刻她這才小心翼翼地收回視線。
但臉上還是愁雲慘淡：“怎麼辦？用戶小祖宗都走了，我這個月豈不是連一千塊錢都保不住了？嗚嗚嗚，這個月要是再找小潔潔借錢，我感覺她會殺了我的……腫麼辦！！！”
就在愁苦想着的時候，顧小小的電話響起，她慘兮兮地接起電話，連來電提醒都沒看。
“請問是【顧家戰小姐】嗎？”
對方稱呼的是顧小小在鯨魚平臺的主播名。
“我是，咦咦咦，你怎麼知道我這個名字的？”顧小小突然間渾身一震，連忙去看來電提醒，卻是一串陌生號碼。
對方小哥哥聞言笑了笑：“我來自鯨魚平臺總經辦……”
話音未完。
“啪！”
顧小小黑着臉掛斷電話：“臭騙子！”
十秒不到。
電話再度響起。
顧小小還在歪着腦袋想着這個月要開多少工資才能解救自己的事，再度拿起手機。
“戰小姐，剛剛是信號不好嗎？”
顧小小：“……”
神情一怔。
迅速歪過腦袋看向來電提醒。
居然又是剛剛的那個號碼！
“不是！”
對方小哥哥愕然，彷彿是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口。
顧小小警惕萬分道：“你是誰？”
對方小哥哥回過神，再次介紹了一遍自己：“我來自鯨魚平臺總經辦。”
顧小小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臭騙子，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騙！
還鯨魚平臺總經辦？
鯨魚有這個部門嗎？……唔，欺負我剛來是不是！
就算真的有總經辦這個部門！
就算你真的來自總經辦，那跟我又有些什麼關係？
像我這種小透明主播除了我的那些殭屍粉，誰真的會在意我！！！
頓時冷冷道：“有什麼事？”
“總經辦的小哥哥”有些不大適應顧小小突然的冷淡，乾咳一聲說道：“我剛剛接到上頭的通知，等會你直播吃雞戰場的時候記得拉兩個人。”
顧小小滿臉迷茫。
現在騙子的套路都已經讓人摸不透了嗎？
茫然着抓着棒棒糖：“你上頭是誰？”
“總經辦小哥哥”神秘笑道：“還能是誰……總之你做好準備，那兩位的身份有些特殊，儘可能維護下他們的面子，這件事後公司對給你提供部分優先資源。提前恭喜你啊戰小姐。”
電話掛斷。
顧小小還抓着棒棒糖，滿臉茫然。
這套路……有點沒看懂哦。
不過感覺像真的欸……顧小小的眼神逐漸明亮起來，好似這時候誰要是說這是假的，她能一掌劈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