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笑着點點頭,道:“這算是這次去的一大收穫吧!”
“雲浩,你回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阿法老爹略微佝僂的身子緩緩走來。
雲浩微笑道:“阿法老爹,我已經帶回來了一種無形之氣,但是卻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說的那種。”
手腕微微翻轉,一個通體透明的玻璃瓶便是顯現在了雲浩的手掌之上,玻璃瓶中,氤氳的無『色』氣體繚繞着,給人一種夢幻朦朧的感覺。
阿法老爹一驚,連忙接過這無形的氣體,他緩緩閉合上了眼睛,一道綠『色』的光芒順着他的手臂蜿蜒向前,最終透過瓶體直接接觸到了裡面那股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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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法老爹的眼睛猛然睜開,眼眶之中已經有了一絲溼潤,喃喃道:“我看過家族的古籍記載,這卻是是當初挽救我們村寨的那道神秘氣體。”
說完,他便是對着雲浩重重行禮道:“雲浩,這次多謝你了!”
雲浩連忙擺手,順勢將阿法老爹扶了起來,“阿法老爹客氣了,我既然是你們的朋友,爲朋友做事就是應該的,何來感謝之說。”
加爾巴往前走了兩步,嘿嘿笑道:“這傀儡的身體好堅硬啊,方纔的那一番弩箭齊『射』,就算是身體再堅硬也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傷痕,可是這傢伙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嘖嘖讚歎之中,流『露』出了一抹欣羨之意。
阿法老爹白了他一眼,道:“加爾巴,你也就只能看看罷了,就算是有這等神兵,我們村寨也用不起啊!”
加爾巴微微一愣,抓着腦袋問道:“爲什麼啊?”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傢伙應該是個中級傀儡,他的每次行動和攻擊都是要消耗巨大的能量,而這些能量通常是要通過丹『藥』來提供,這筆丹『藥』的鉅額開支,恐怕我們全村人都無法負擔的起。”阿法老爹顯然見過許多大世面,此時說起來頭頭是道,讓得雲浩也是默默點頭。
聽到阿法老爹的說法,加爾巴乾笑了兩聲,尷尬地說道:“嘿嘿,我也只是看看而已,對了雲浩兄弟,有了這玩意兒幫忙,我們再應對颶風世家的時候是不是就輕鬆許多了。”
“那可未必哦!”小茹笑『吟』『吟』地道,玉手輕擡,她指着雲浩額頭與臉頰之上的鮮紅牙印,道:“我看這傷口,很像是血睛蝠咬的。”
加爾巴和阿爹的臉『色』一變,都是仔細打量過去,果然,雲浩臉頰之上幾道血痕隱隱浮現,加爾巴又想起幾年前的那樁慘劇,心裡忍不住猛地一跳。
“怎麼了?被血睛蝠一咬不就是失去鬥氣一段時間麼?”雲浩看到幾人古怪的臉『色』,心裡也是咯噔的一跳。
小茹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道:“尋常的血睛蝠自然是這樣,可是雲浩你這次遇到的可能是血睛蝠的變異品種。”
雲浩心裡浮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盯着小茹問道:“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小虎可是告訴我……哦,對了小虎呢?”身子倏然轉過,雲浩對着巧兒問道。
巧兒點點頭道:“剛剛已經有人擡下去了,看看是否需要什麼醫治。”
“嗯。”雲浩輕輕一點頭,旋即沉聲說道:“小虎說血睛蝠咬到人之後,這個人在十二個小時內會失去鬥氣的控制權,難道他說的有錯麼?”
小茹默默搖頭,嘆氣道:“尋常的血睛蝠在咬過人之後,是不會在人的身體上留下任何印記的,那種毒素也只會在身體之內蔓延幾個小時,便是被人體自身的強大免疫功能給徹底清楚了。”
雲浩『摸』了『摸』臉頰之上的血印,臉『色』也是微變,“那這種留下血印的血睛蝠呢?”
小茹沉默着沒有說話,阿法老爹低聲道:“我們村寨曾經也遭受過這種生物的襲擊,不過當時的那些生物之中,這樣的變異血睛蝠很少,可是村寨中還是有一些不錯的戰士被這殘酷的生物襲擊,他們從此以後的鬥氣便是全部廢去。”
雲浩眉頭一跳,自己的鬥氣難道又要廢去?可是不對啊,自己明明還能夠感覺到體內鬥氣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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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法老爹看了雲浩一眼,接着說道:“凡事也無絕對,那些村民雖然體質不錯,修爲也還尚可,可是他們比起你來還是差了許多,我想着毒可能在你體內成不了什麼氣候的。”
儘管阿法老爹如此說法,可是雲浩的心裡還是有些莫名的擔憂,他點點頭,對着加爾巴幾人說道:“加爾巴大哥,我先去休息了,一會兒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去叫我。”
看着雲浩那落寞的背影,巧兒一聲輕嘆,妙曼的身影也是緊隨過去。傀儡更是直接,在雲浩擡腳的時候,便是形同機器人般呆滯的跟着離開了。
“這種毒……阿爹,你剛剛爲何不告訴他那些中毒的村民都是在幾年後瘋狂致死了?”小茹低聲喃喃幾句,忽然擡頭問道。
阿法老爹苦澀的搖了搖頭,嘆道:“我怕他一天之內無法接受這麼殘酷的現實,至於中毒會使人喪失心智,變得瘋狂,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吧。現在我們告訴他鬥氣不能使用,也不過是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冷風習習,雲浩坐在草地上,兩隻手散漫的搭在膝蓋上,眼神呆滯的望着前方,傀儡如同最堅強的護衛般,一直佇立在他的身旁,夕陽緩緩落下,將這兩道身影拉的老長。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巧兒緩緩走過來,坐在了雲浩旁邊,雪白的小手握住了雲浩的那溫暖的手掌,“雲,你和那些人不一樣,你一定會好起來呢。”
雲浩『揉』了『揉』巧兒那烏黑的秀髮,微笑着說道:“你別瞎擔心了,我是在想浩然正氣的事情。”
“浩然正氣?你把那個玻璃瓶子交給阿法老爹,還怎麼去尋找那道浩然正氣呢?”巧兒不解的問道。
雲浩嘴角掀起一個溫柔的笑容,道:“阿法老爹說用那無形之氣做一個祭祀大典,據說可以召喚會村民心中那股隱藏的善良,將如今這股兇戾之氣徹底消除,我想着浩然正氣既然以淨化之力著稱,那麼一定會有它的特『性』,等阿法老爹用完,我們再求來一用。”
巧兒的眼睛彎成了月牙,輕笑着道:“雲,你說那無形之氣能不能將你體內的毒素清楚。”
雲浩臉上有些苦澀,現在的他可謂是山窮水盡了,和那些雕塑的強悍對拼,已經讓得他的筋骨出現了些小傷,而體內那縱橫的經脈,更是因爲這幾次的爆發使用而使得裂痕不斷擴展,幾處重要的經脈已經是處於斷裂的邊緣了,想要修復這些問題,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讓靈氣運行及周天就可以好的。
經脈不是氣海,更何況如今的經脈已經遠強大與當初,想要修復起體內的經脈來,恐怕不是一日之功。
全身上下都是傷的基礎上,還能夠中毒,雲浩此時還真是有些欲哭無淚,什麼叫做禍不單行,現在這情況就是。
夜『色』緩緩降臨,兩人就這樣依偎着,看着那輪圓圓的月亮颳起。
“雲浩兄弟,巧兒姑娘!祭祀大典要開始了,你們不過來看麼?”加爾巴手下那個木系劍師大聲吼道。
兩人相視一笑,雲浩牽着巧兒的手便是朝着那聚集地走了過去。
聚集地之上,數千的村民都是頂禮膜拜着空地中間的一個木牌子,木牌子之上漆黑的遠古銘文熠熠生輝,讓得雲浩眼睛都是微眯了起來,“這塊木牌子之上,有着好強大的靈魂波動啊!”
“加爾巴大哥,這裡的外圍沒有事情麼?”巧兒見到加爾巴走來,關切的問道。
加爾巴笑道:“既然咱們已經打定主意在這裡等他們了,哪兒還管這事,嘿嘿,開玩笑了,出了那些致命的陷阱,我們羅格還在裡面守着。”
羅格?那個土系的壯碩漢子,雲浩心裡一閃而過,旋即便是將目光投向了那祭壇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