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神龍們在這一界面是絕對厲害的存在,不僅功法上,更體現在國家意志上。
然而,在修行的武者心目中,最厲害的可不是神龍門,如果說神龍門是表面風光的話,那麼實質上最厲害的宗門則是蓮航靜齋。
蓮航靜齋每年從江南一帶的修行家族,門派等門派中所得的修煉資源便不計其數。
神龍門的第一人藍道一在的時候,蓮航靜齋還有所收斂,但是自從藍道一失蹤,便變本加厲,無所約束。
正是看到這一點,李培河纔敢於將江南的神龍門獨立出去,羣龍無首的神龍門,早已經分崩離析,四分五裂。
即使面對實力略遜一籌的蓬萊仙島,神龍門總部都不得不謙讓。
蓮航靜齋,在華夏西南一片片的原始森林身處,陣門更是舉世無雙,如果想進入蓮航靜齋,除非持有長老級別的特製玉牌。
此時,一個人氣喘喘噓噓的站在一處峽谷的入口,即使踏着飛劍來,他也感到有些疲憊,如果他不受傷的話,或許這些距離並不會有什麼。
但是,在圍攻桃花門中,與方文清一戰,他身受重傷,即使在雷靈山,藉助雷法修煉,將自己的識海徹底修復,但是身體上的內傷還沒有痊癒。
這個人,正是李培河。
“神龍門李蓓河求見偈閒大師。”
話音剛落,兩道人影瞬間落下,從峽谷入口的縫隙處,出來兩名道姑模樣的女子,一身道袍,髮髻挽起,只不過沒有拿着拂塵,卻分別拿着一柄長劍。
“掌門有請李門主。”
當三人走後,從旁邊一條溝壑內竄出一個人影,一臉的嬌柔與疲憊,看着三人離去的背影,她迅速追了上去。
可是,她還是晚了一步,眼看着陣門在三人消失的地方緩緩閉合。
她,就是一心想要回蓮航靜齋報信的琴千念。
幾天前,她便回到了宗門,可是她的通關玉牌卻失去了作用,而與她最親近的師傅,無論如何,她都沒有聯繫到。
在她心裡,或許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她手中的這個通關玉牌已經廢掉,而師傅自然是凶多吉少。
師傅!
想到師傅十幾年來含辛茹苦的培養,她的心裡便是一酸。
“千念,宮商角徵羽,每個音符代表着一種五行,每一個五行的神韻都要與身體的五臟六腑的五行聯繫起來——”
“千念,再調皮,爲師要可要罰你了。”
“師傅,千念再也不敢了,咯咯——”
——
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雙眼,如果說在蓮航靜齋,她還有所牽掛的話,那就是她的師傅。
不!
錯,是我琴千念一人的錯,憑什麼要師傅替我承受,所有的錯,讓我琴千念一人承受吧!
想到這裡,一柄長劍已經祭出,向着虛空中一通亂砍。
“大膽,竟然攻擊宗門的護陣,找死!”
話音一落,四名金丹高手便將琴千念團團圍住,其中一名道姑大喝:“琴千念,你瘋了嗎?身爲蓮航靜齋的核心弟子,攻擊宗門大陣可是死罪。”
聽到道姑的爆喝,琴千念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弟子琴千唸的通關玉牌突然失效,擔心師傅——”
不等琴千念說完,一道滄桑古樸的聲音傳來:“冷玉,既然來了,將琴千念帶上來吧。”
————
魅狐香山,一處洞府內。
“胡兄,你是說離開這個界面唯一的方法是流瀲紫星石,唯一的地點在慈航山?”
方文清聽了半天,總算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感覺胡強的一些話,讓他對這個修行有了全新的體悟。
他也理解了師傅羽化時,說的所謂這個界面只有金丹修爲,而正是如此,在這個界面下,修爲最高的便是金丹巔峰。
至於爲什麼,方文清也從胡強的話語中得到答案。
天地規則壓制!
修行,乃逆天而行,每個界面都有每個界面的規則,凡人有凡人的規則,仙人有仙人的規則。
而現在所處的這個界面,是一個混雜的界面,因此天地規則不全,只能承受金丹修爲的層次,至於以上的層次,即使外界通過任何方式下來,都會不得超過金丹修爲,否則,一旦天地壓制,便會產生自爆。
要繼續修行提升修爲,唯一的道路便是離開這個界面。
“是的,方兄,據說慈航山的一處山洞內,有一個連接外界的通道,啓動的方式是流瀲紫星石。”
胡強淡淡的說道,說到慈航山的時候,他的眼神中露出萬般的嚮往。
或許這是修煉了幾十年的方文清體會不到的,他胡強已經修煉了近千年,雖然已經達到這個界面的巔峰,但是他的壽命卻在急速流逝。
如果不盡快的離開這個界面,提升修爲,那麼不久他便將煙消雲散。
因此,他比方文清更加迫切,但是他的內心也充滿的無比恐懼。
藍道一!
當年與他一起到過慈航山的朋友,一去不復還,不知道是到達了外界,還是死在了慈航山。
“你是說神龍門的門主藍道一百年前去過慈航山?”
聽到胡強說起藍道一,方文清心裡一震。
“是的,藍門主確實去過,不過他沒有流瀲紫星石,他是去強行——唉,當時蓮航靜齋和神龍門的關係並不融洽---關鍵是藍門主去,是被蓮航靜齋逼着去的。”
說到這裡,胡強嘆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逼着去的?”
聽胡強的語氣,想必這裡面還有不少外界不知道的新聞啊。
“方兄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吧,藍門主是到蓮航靜齋救他的妻子歐陽倩雪,歐陽倩雪正是蓮航靜齋的核心弟子,第一次出宗門做任務,便與藍門主相遇,兩人還是沒能擺脫世俗。”
聽到這裡,方文清或許明白了其中一些,怪不得神龍門對藍道一的失蹤隻字不提,原來如此,那麼歐陽蘭,想必就是藍道一和歐陽倩雪的了。
見胡強不住的嘆息,眼睛看着洞府外綿延起伏的羣山,方文清索性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