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文清拿着玉牌,一副眉頭緊皺的樣子,段平立即補充道:
“平時別的門派弟子想要進入流沙門需要提前預約,在規定時間內到達,再次驗證身份,通過後方能進入。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切從簡,參與的門派都有一枚進入的玉牌。”
聽完段平的解釋,方文清恍然大悟。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怎麼去流沙門,其餘的他還真不在乎。即使鳶都所有的古武門派都去了又如何,聽到幽情一夢居然中立,他心裡還是很欣慰的,畢竟自己救過慕懷萍和慕念琴,看來幽情一夢也是有恩必報的門派。
看着再也問不出其他問題,方文清說道:“你們走吧。”
跪在地上的衆人,聽到這話後如聽仙音,紛紛站起,連招呼都來不及打,爭先恐後地向外走去。
當斷泉堂的衆人走到酒店外的時候,一男一女正迎面走來,女子正是幽情一夢的慕懷萍,男子是她的師兄蘇之哲,二十幾歲,身高一米八左右,臉上棱角分明,一看就是一個帥氣的男子。
“原來是幽情一夢的蘇師兄和慕師姐,幸會,幸會…對了,方文清就在這裡,二位多保重。”
段冰宇說完,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表情,心想:又來兩個送死的,那爺就送送你們。
段平內心也是滿腹地不屑,要說幽情一夢來幫助方文清,那打死他也不會相信,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幽情一夢還是對流沙門的懸賞動心了。
慕懷萍豈能不知道段冰宇的心思,不無譏諷地說道:
“段少主,您的手臂這麼珍貴,看來是要好好拿着,不然在路上遇上個什麼風吹草動,萬一再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就是華佗在世,也接不上了。”
聽到這句話後,段冰宇本已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冷哼了一聲,帶着衆人匆匆離開。
這口氣也只能忍了,幽情一夢可是鳶都三大古武門派之一,哪裡是他斷泉堂惹得起的?
看着段冰宇幾人悻悻離開,慕懷萍拉着蘇之哲朝着酒店方向走去,蘇之哲不無擔心地說道:“師妹,我們這麼做會不會給師門帶來麻煩?”
“師兄,是我自己這麼做,我可沒有叫你一起來,是你自己要來的。”
慕懷萍白了蘇之哲一眼,心裡卻很歡喜,蘇師兄對她的好,她可是記在心裡的,如果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幫自己去摘。
這次她瞞着師門,獨自前來尋找方文清,就是想來幫助一下,以報那天的救命之恩。
本來她是打算叫着慕念琴一起來的,可是慕念琴正在閉關的關鍵時期,不便打擾。
一路來,她經不住蘇之哲幾次三番地詢問,索性說了是來幫方文清一把,兩人便這樣一起走來。
在蘇之哲心裡,救了慕懷萍性命的方文清就是他的恩人,甚至比救了他自己的恩情還要大,對於慕懷萍,他是從心底裡喜歡。
這次跟着慕懷萍出來,他早已料到慕懷萍的意圖,於是一路相隨,他怎能讓慕懷萍一人孤身涉險呢?
不過,畢竟師門培養了他們這麼多年,如果這樣做,給師門帶來不可預知的危險,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聽了慕懷萍的話,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心裡也是一暖,小聲說道:
“師妹,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這麼光明正大大進去,我們應該喬裝打扮一下,不要被人認出,這樣既不違揹我們的心願,又減少了對師門帶來的風險。”
慕懷萍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百依百順的蘇之哲,俏臉一紅,微微一笑,說道:“這次你還算聰明,行,就聽師兄的。”
兩人迅速來到酒店外的一處隱蔽角落,從隨行的布袋中,取出幾樣簡單的易容物品。不久,兩人易容完畢,相視一笑,一起走進酒店。
林如萱在被樑敦廈和尹紹輝保護着送回房間後,第一時間將房門關上,手裡拿出方文清留下來的符籙,準備支持不住的時候,直接扔出去。
她整個人後背貼着房門,一手放在胸前,一手緊緊攥着符籙,額頭汗珠不時的滲出,此時她緊張得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開始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不久就是打鬥聲,之後不知道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但是她還是保持着警惕,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安靜了一段時間後,她稍微放鬆了些,剛想起來去倒一杯水喝,此時房門被再次敲響,稍微放鬆下來的心瞬間又懸了起來。
不過,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林如萱,開門,是我。”
林如萱一顆懸着的心終於完全放鬆下來,她打開房門,看到方文清的那一刻,她突然產生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也不顧矜持,撲到方文清的懷中,哭出聲來。
方文清在段冰宇一行人離開後,立刻來到林如萱的房間。
他一看林如萱這架勢,連忙把房門關上,拍了拍她的肩膀,自責地說道:“是我不好,讓你擔驚受怕,對不起。”
林如萱聽到這話,掛着淚珠的嘴角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怕,我願意和你在一起。”
方文清看着仍然撲在自己懷中的林如萱,少女身上的陣陣芳香傳來,感覺自己的呼吸竟然有了一絲急促,那無處安放的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在半空中靜止着。
他趕緊輕輕推開林如萱,尷尬地說道:“別哭了,再哭就不俊了。”
他哪裡會安慰人,只能學着哄小孩子的方法來試試,林如萱聽到這話,尤其剛纔感覺到方文清身上有一絲變化,低下頭,雙手擺弄着裙角,只感到此時臉上一陣陣火辣。
方文清看着雙頰泛紅的林如萱,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許久,他拿出幾塊桃花糕,遞給林如萱,說道:“還沒吃早餐吧,給…”
林如萱接過桃花糕,開心地說道:“我們一起吃。”說着,倒了兩杯水過來,和方文清一起共進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