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和青竹聽了,忙服了下去。
胸口的疼痛頓時減輕了些,呼吸也通暢了許多。
雪梅用毛巾擦拭着墨菊嘴角邊的鮮血。
水天心把藥瓶遞給雪梅,道:“大師姐,快把百花玉露丸給七師姐服下。”
雪梅取出藥丸塞進墨菊的口中。
水天心倒了杯茶遞給雪梅,雪梅喂墨菊喝了下。
青竹嘆氣道:“不知道小師弟和小風箏怎麼樣了?”
水天心、雪梅、幽蘭一聽這話,心裡猛的一涼。
雪梅道:“六師妹,別擔心了,我想衝兒和小風箏一定會沒事的。”
青竹道:“大師姐你怎麼知道?小師弟和小風箏被他們抓走了,不知要受多少苦呢”
說着眼眶裡的眼淚打着轉。
雪梅道:“早上我們和那五個虎皮怪人交手時,他們並沒使出全力,顯然是沒想和我們交手,他們讓那五頭猛虎纏着我們,爲的就是抓走衝兒和小風箏。
他們如果真要害衝兒和小風箏的話,當場就可以把他們殺了,又何必費那麼多事去抓衝兒和小風箏呢?很顯然他們並不想傷害衝兒和小風箏。”
幽蘭道:“大師姐說得對,小師弟和小風箏暫時不會有危險的,不過我們不知道那些虎皮怪人爲什麼要抓小師弟和小風箏呢?還有,他們是又什麼人呢?”
水天心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廣東五虎門的人。”
雪梅道:“沒錯,他們就是廣東五虎門的五虎王。
那額頭綁玉的是飛天玉虎,脖頸中掛黃金鍊子的是白玉金虎。
那滿臉絡腮鬍子的是霸王飛虎。
那赤着臂膀,兩顆牙齒伸到嘴外的是赤臂劍虎。
而那個塌鼻子的就是五虎之首的狂野猛虎。”
幽蘭道:“大師姐,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廣東五虎門的五虎王?”
雪梅道:“早些年我聽師父說起過他們,不過廣東五虎門的人從來不離開廣東,和中原人更是從不往來,怎麼這次五虎王都來中原了?他們來中原和衝兒、小風箏又有什麼關係呢?”
衆人聽了,心中一團疑問。
黃昏時分。
五虎王挾着雲衝兒和小風箏來到一座山頂,身後跟着五頭猛虎。
山頂上扎着五個帳篷,帳篷旁邊放着五個大鐵籠子。
那五頭猛虎鑽進籠中,一旁的虎奴關起大鐵籠。
五個虎奴走了過來,肩上各扛着一頭死了的肥豬。
虎奴把死豬扔進大鐵籠中。
那五頭猛虎吃了起來。
不到半個時辰,那一整頭豬便被猛虎吃的一乾二淨,吃罷後。
五頭猛虎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五虎王把雲衝兒和小風箏放在帳篷中,便坐在帳篷外喝着酒。
赤臂劍虎喝了碗酒,道:“大哥、二哥,這次抓了少主和公子,尊主他老人家一定會封大哥、二哥做左護法和右護法的。”
狂野猛虎笑着說道:“這次能抓到少主和公子全靠各位兄弟幫忙了。”
說着,他回頭問道:“二弟,三弟,你們兩個的傷不要緊吧!”
白玉金虎道:“不要緊的大哥,只不過被少主咬了一下而已。”
飛天玉虎道:“三弟,你是沒事,二哥我被公子打了一掌可是斷了兩根肋骨。”
霸王飛虎道:“二哥,你斷了兩根肋骨能夠做上右護法,那這兩根肋骨可是斷的值了。”
一羣人聽了笑了起來。
飛天玉虎道:“沒想到這公子只有十二歲竟有這般深厚的內力,看來真是了不得啊!我們五行天魔教以後在少主和公子的帶領下定能攻入中原,一統江湖。”
說完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正說話間。
帳篷裡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五虎王走進帳篷,小風箏拿着東西亂摔,一旁伺候的虎奴一臉驚恐。
小風箏道:“你們這些壞人快放我回去?”
五虎王當即跪下,一旁的虎奴也跪了下,小風箏一臉大驚。
狂野猛虎拱手道:“少主,你不要着急,等尊主他老人家來了我們一定會放少主回去的。”
小風箏道:“誰是你們的少主?”
狂野猛虎道:“當然是你了,尊主吩咐過,一定要屬下照顧好少主,若是少主有絲毫損傷,尊主他老人家定會要了小子的虎命不可。”
小風箏聽不懂他口中的什麼少主、尊主的。
她見這些人給自己跪下,對自己說話也是誠惶誠恐,臉上的驚恐便一下子消失了。
小風箏道:“既然我是你們的少主,那你們聽不聽我的話?”
狂野猛虎道:“屬下們當然聽少主的話了,少主讓屬下正東,屬下絕不敢往西,少主讓屬下抓狗,屬下絕不敢殺雞。”
小風箏聽了這話,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她指着躺在牀上的雲衝兒,道:“那好,既然你聽我的話,那你們就趕快把我的衝哥哥救活過來,我不准他死。”
小風箏見雲衝兒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以爲雲衝兒死了過去。
她昏睡過來後,虎奴給她端來飯菜讓她吃。
她以爲雲衝兒死了,滿臉淚水,拿起碗筷就摔打起來。
狂野猛虎道:“少主,屬下可以把公子救醒,只是請少主日後不要把今天屬下們對少主和公子不敬的事告訴尊主他老人家。”
小風箏一團疑惑,怎麼突然又多了個公子?那少主是誰?尊主又是誰?
她的心裡滿是疑惑。
但她一聽那人說能把雲衝兒救活,臉上便有了幾分喜色,道:“好!我答應你,你趕快把衝哥哥救活。”
狂野猛虎站起身來,後面的四人也站了起來。
狂野猛虎對霸王飛虎說道:“四弟!”
霸王飛虎走了過去在雲衝兒胸脯一點。
雲衝兒一陣大咳。
小風箏一看雲衝兒咳嗽起來,忙上前坐在雲衝兒的身旁扶起雲衝兒,道:“衝哥哥,你醒了。”
雲衝兒只是咳嗽,不說一句話。
這時。
一個虎奴走了進來。
他走到狂野猛虎跟前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一番。
狂野猛虎揮了揮手,那虎奴轉身出了去。
狂野猛虎拱手道:“少主,屬下有些急事需要出去一下,請少主呆在帳篷裡不要出來,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請少主和公子一定不要發出聲音。”
小風箏不知道那些人做什麼,便點了點頭。
五虎王走出帳篷,虎奴在帳篷外面看守着。
帳篷外。
一羣紅衣大漢和一幫黑衣的少男少女走了過來。
爲首的兩個人正是那騎着麋鹿和騎着大象的兩個人。
狂野猛虎忙迎上前去,拱手行禮道:“什麼風把凶神、惡煞兩位營主吹來了?虎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那凶神是五行天魔教火字營的營主,惡煞是五行天魔教土字營的營主。
凶神冷冷的說道:“當然是北風把我們吹來了。”
惡煞道:“就是,現在除了北風,大虎王能告訴我們還有什麼風可吹的嗎?”
狂野猛虎哈哈大笑起來。
其它四個虎王倒沒有笑,因爲他們聽得出凶神惡煞帶着營下的人來是挑釁的。
他們也知道凶神惡煞來到這裡要做什麼。
狂野猛虎道:“兩位營主既然來了,陪虎某喝上一杯如何?”
凶神道:“惡老弟,人家都請咱們了,你說這杯酒咱們喝,還是不喝?”
惡煞大笑道:“兇大哥真是說笑,人家大虎王都相請了,咱們又怎麼能拒絕呢?”
說着惡煞走到酒桌前坐了下。
凶神也跟了過去。
五虎王當即坐下。
虎奴提來七大壇酒放在了桌子上。
紅衣人和黑衣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風,猛烈地吹着。
天,更冷了。
凶神提起酒罈喝了一大口,道:“聽說大虎王已經找到了少主和公子,看來這左右護法的位置,非你五虎王兄弟不可了?”
狂野猛虎笑着說道:“火營主客氣了,小弟只是有幸得少主和公子賞臉,來到寒舍做客而已,至於這左右護法的位置,我們兄弟們自是當不得的。”
惡煞道:“大虎王你謙虛了,尊主他老人家說了,不論誰把少主和公子帶回去就可做左右護法,不過小弟有一事想請教大虎王。”
狂野猛虎道:“土營主請講。”
惡煞喝了口酒,微微笑着說道:“既然你們已經請到了少主和公子,那左右護法自是你們做了,不過我很想知道,大虎王你們兄弟有何本事做的左右護法來光大本教?
如果真沒本事的話,不如把少主和公子交給我們兩人,那這左右護法的位置就由我們二人代勞如何?”
凶神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道:“惡老弟這話說得有理。”
五虎王當即一臉大怒。
飛天玉虎道:“二位營主真是會說笑,就是我們兄弟甘願相讓,只怕那少主和公子見了二位這幅面容也不肯跟二位去的。”
凶神道:“少主和公子跟不跟我們那要看你們兄弟肯不肯放人了。”
話剛說完。
那放酒的桌子“砰”的一下炸了開。
凶神和惡煞早已向後退了出去。
五虎王身體往後一傾。
那酒罈的碎片砸落在了身上。
地上的酒嘩嘩的流淌着,一股濃濃的酒香味隨風飄散。
原來那凶神說話的時候,悄悄地把手上戴着的霹靂珠放到了桌子的下面。
他只輕輕地一拍桌子,那霹靂珠就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