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忽覺得背後被人一抓,整個人都被提了出去,雲天衝把那紫衣女子提到馬上,一劍劃去,割斷了白馬和紅馬的馬繮繩飛奔而去,那紅馬跟着白馬一起奔去,不一會兒,那客棧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雲天衝一隻手摟着那紫衣女子的腰肢,另一隻手拉着馬繮繩狂奔着,那紫衣女子忽然胳臂向後一戳,雲天衝身體向後一閃躲了過,那紫衣女子另一隻手反手抓着雲天衝的衣領欲提起他,雲天衝使出“千斤墜”的功夫仍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馬背上,那女子忽然劍光一閃向雲天衝劃去,雲天衝身體一縱飛身下馬。
白馬停了下來,那紫衣女子跳下馬來,拿着劍指着雲天衝怒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本姑娘無禮,快說!”
雲天衝站在那裡呵呵的笑了起來,紫衣女子一臉怒氣,惡狠狠地說道:“你笑什麼?快說,你是什麼人?”
雲天衝笑着說道:“婷妹,七年不見,你武功變厲害了,脾氣也變厲害了。”
紫衣女子一聽,一臉驚異,她注視着雲天衝,滿臉的怒氣一下子消失了,道:“你,你是,你是,你是衝哥。”
雲天衝道:“當然是我。”
那紫衣女子正是雷靂婷,雷靂婷扔下手中的劍,猛的奔上前去一把抱着雲天衝,道:“衝哥,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好想你啊。”
雲天衝一臉茫然,不知所措,一雙手不知該怎麼辦,雷靂婷緊緊地抱着他,伏在他的肩膀上哭泣起來。
過了一會兒,雲天衝道:“婷妹,七年不見,我也好想你啊。”
雷靂婷忽的推開雲天衝又怒氣衝衝的說道:“胡說!你一點都不想我,你要真想我爲什麼七年都不去看我一次也不給我寫信,你說啊,你是不是沒想我。”
雲天衝道:“我,我,我······”
雷靂婷道:“你看你話都不會說了,還說想我,騙人。”
說完,雷靂婷嘟着小嘴扭過頭去。
雲天沖走上前,雙手搭在雷靂婷的肩膀上說道:“婷妹,我真的想你,我天天都在想你。”
雷靂婷道:“真的,你真的有想我?”
雲天衝道:“真的。”
雷靂婷又是一把摟着雲天衝,雲天衝忽然發現這世上最難應付的不是什麼大困難,再大的困難都有解決的辦法,都能應付,最能應付的就是女人,說假話她們生氣,說真話她們又不信。
雲天衝推開雷靂婷,道:“婷妹,你不是跟着野鶴道人前輩嗎?怎麼你現在一個人?野鶴道人前輩呢?”
雷靂婷忽然臉色一沉,低着頭委屈地說道:“我是瞞着師父偷偷跑出來的。”
雲天衝一臉驚訝,道:“什麼!婷妹,你怎麼能一個人偷跑出來呢?野鶴道人前輩他會擔心的。”
雷靂婷嘟着小嘴說道:“人家不是想你嗎,還不是怪你,要不然人家怎麼會瞞着師父偷偷地跑出來。”
雲天衝一臉疑問,道:“你偷跑出來怎麼又怪上我了?”
雷靂婷道:“就是怪你,都是你不好,七年了都不去看人家,害得人家天天想你,師父又不允許我出來,所以我就偷偷地跑出來找你了。”
雲天衝道:“好了,婷妹,怪我,怪我,都怪我,你現在趕緊回去免得你師父擔心,快回去。”
雷靂婷道:“我不回去。”說着眼淚流了出來,她哭泣着說道:“衝哥,你還說想我,一點都待我不好,我剛來你就趕我走,還說沒騙我,你個大騙子。”
雲天衝忽然心頭一涼,他走上前拭去雷靂婷眼角的淚水,道:“好了,婷妹,我不趕你走了,讓你跟着我還不行嗎?”
雲天衝道:“不過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雷靂婷忽然大笑起來,說道:“好,只要你不趕我走,別說兩個條件,就是兩百個兩千個我也答應。”
雲天衝道:“第一,我們日後見到你師父,你一定要向他賠罪,知道嗎?”
雷靂婷嘟了一下小嘴說道:“哦!”
雲天衝道:“第二,就是你以後跟着我要聽我的話不許惹事,知道嗎?”
雷靂婷道:“知道了,我纔不惹事呢?”
雲天衝道:“你還說不惹事,你要沒惹事爲什麼那些紅衣人要追着殺你,還有你的這匹紅馬哪來的?”
雷靂婷看了一眼旁邊的紅馬說道:“那都怪他們,誰讓他們和我搶紅馬的,他們老大膿包一個還要跟我比試,我不小心就把他的胳膊砍掉了。”
雲天衝道:“你都把人家胳膊砍掉了還說沒惹事?”
雷靂婷爭辯道:“衝哥,我都說是不小心得了。”
雷靂婷又嘟着嘴說道:“再說那些人也打不過我,要不是你,我早把他們全殺光了。”
雲天衝在雷靂婷的鼻子上狠狠的點了一下,道:“你啊!以後不能再惹事了,聽到沒?”
說完轉身走到白馬旁邊拉起馬繮繩慢慢的走去。
雷靂婷衝她做了個鬼臉,跑過去拾起地上的劍牽着紅馬追上前去,道:“衝哥,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啊?”
雲天衝道:“去找師公。”
說着翻身上馬奔馳而去。
雷靂婷也立即上馬,道:“衝哥,你等等我啊。”
說罷策馬追去。
黃昏時分。
雲天沖和雷靂婷牽着馬在街上走着,路過一家酒館,酒館門前旌旗飄飛,一股濃濃的酒味從酒館飄了出來,雲天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頓覺身體舒服了許多,他把馬繮繩交給雷靂婷跑進酒館買了一罈女兒紅邊喝着邊走了出來,雲天衝牽着白馬和雷靂婷繼續向前走着。
雷靂婷道:“衝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雲天衝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雷靂婷道:“你師公是個老酒鬼,你也是個小酒鬼。”
雲天衝笑着說道:“你不知道,師公說了,我的醉劍之所以練不好就是人不夠醉,所以我要常喝酒感受一下醉意。”
雷靂婷道:“淨胡說!喝醉了還怎麼練功?你師公他是在騙你,他是要把你培養成小酒鬼,要你和他一起喝酒,不然的話,他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啊。”
雲天衝聽了笑了起來,咕咚咕咚兩大口那壇酒已經快喝完了。
雷靂婷道:“衝哥,你說是你的酒量好還是那個人的酒量好。”
說着向前面指去,雲天衝向前面看去,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兩隻手拖着六壇酒向前走着,每一隻手上都放着三壇酒。
雲天衝不禁驚道:“這個人真是臂力驚人,你看他兩隻手拖着六壇酒走起路來依然穩穩當當。”
雷靂婷道:“你說他臂力驚人,不知道他的酒量怎麼樣?我們跟着他上去看看。”
說着雷靂婷牽着馬緊跟上前,雲天衝看了搖搖頭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一片竹林中,那少年依舊拖着六壇酒大步向前走着,臉不紅,氣不喘。
雷靂婷看了不禁嘆道:“這個傢伙的臂力真是驚人,和哥哥比起來差不多。”
雷靂婷悄悄地在後面跟着,她回頭看看雲天衝依舊晃晃悠悠慢慢的走着,心裡不禁有些憤怒,她回頭再向前看去,那少年竟一眨眼的功夫不見了。
雷靂婷奔到前面四下望望找不見那人,心下想道:“難道那個人早已經發現了我?不會的,這一路上我離他那麼遠,不應該被發現的,不會的,不會的。”
正在思考間,一個酒罈飛來,雷靂婷一臉驚訝,雲天衝縱身飛了過去接住那酒罈,雲天衝打開那酒罈,深深地吸了一下,一股濃濃的酒香味竄入鼻中,這時那個少年慢慢的走了過來。
雲天衝道:“真是好酒,扔了豈不可惜。”
那少年道:“的確是好酒,不過好酒要看給誰喝的,給壞人喝的酒就不算好酒了。”
說着,那少年胳臂一揮,五壇酒落在一起穩穩地放在地上。
那少年指着雲天沖和雷靂婷怒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蹤我?”
雲天衝道:“這位兄臺,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跟蹤的。”
那少年道:“我管你有意無意,總之偷偷摸摸的跟蹤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看拳!”
話音剛落,那少年抱拳衝上前。
雲天衝忙說道:“兄臺,我們真不是有意的,還望兄臺······”
雷靂婷道:“衝哥,何必跟他廢話,打就打,難道我們怕了他不成。”
說罷,雷靂婷拔劍衝上前去。
二人剛要交手,一陣雄渾的聲音傳來。
“住手!”
二人立即停了下來。
雷靂婷看去,見周仝,閒雲居士和野鶴道人三人慢慢地走過來,雲天衝忙上前行禮問候。
雷靂婷走上前問道:“師父,您怎麼來了?”
野鶴道人道:“我怎麼來了?還不是因爲你,你不辭而別,老道我不放心,自然就跟出來了。”
雷靂婷低垂着腦袋,跪下說道:“師父,我,我,徒兒錯了,請師父責罰。”
雲天衝立即上前說道:“前輩,婷妹她······”
話還沒說完,野鶴道人道:“你別說了,我知道,這丫頭不辭而別都是因爲你,你們年輕人的事啊,我不想管也懶得管,好了,丫頭,我也不罰你了,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