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選擇

“你來了!”亦凡淡淡道,卻也不再看那人一眼,月光之下原本正常的中學生的影子突然分成兩道,交叉倒映着兩個影子!

幹嘛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欲速則不達,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我好累,先去睡了!”

望着熟睡的亦凡的身影,另一個亦凡沒有任何表情。

我一不在,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出現了,這可不好呢!

“亦凡,亦凡,快醒醒!”

“我的好姐姐,今天不是星期天嗎,也不用去補習,讓我多睡一會吧!”

“那倒是,可是,夢雪和一位老爺爺在找你,現在就在我們家樓下呢!”

“啊!師父!”亦凡猛的從牀上爬起來。

“師父?”雲月疑惑的道。

“額,啊,其實是這樣的,我報了一個武術訓練班,是我的師父來找我了,呵呵。”亦凡苦笑道,自己現在好像什麼事情是都要對姐姐隱瞞呢,雖然,這是善意的謊言,可以的話,亦凡並不想讓姐姐也捲入這場是非中來。

收拾了一下,亦凡急忙下樓。

老爺爺?師父?

這時一個聲音道,嚇的亦凡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都差點忘了,另一個亦凡昨天已經回來了,這可怎麼解釋纔好。

不用擔心,我不會怪你的,反正那套功法我也不記得是從哪裡得來的,嚴格來說,你也不能算是隱仙的弟子。再說,那個傢伙當你的師父也算勉強合格,不會辱沒了你。另一個亦凡無所謂的道。你有疑問?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我當然知道你的想法。

“可是,爲什麼我不能知道你的想法,太不公平了吧。”亦凡無奈道,自己剛想提問,心中的想法竟然已經出賣了自己。

下了樓,古邪子和夢雪已經在樓下等候了,不過古邪子的打扮卻是令亦凡大跌眼鏡,這,這還是世外高人嗎?

白色帽子,墨鏡,柺杖,西服,菸斗,一樣不缺,這簡直就是一個時尚老頭嘛。

“亦凡,你終於來了,等你可真不容易,我和師父都等了老半天了。”夢雪嘟着嘴道。

“啊,師父?”

“對了,見了師姐也不問候一聲,太沒禮貌了吧!”

“師姐??”亦凡張大嘴道,怎麼自己睡了一覺變化這麼大,多了一位師姐。

“師父剛纔已經收我爲徒了,怎麼,你不願意嗎?”夢雪揮着小拳頭道。

“不是吧。”亦凡轉向古邪子道。

“嗯,這小丫頭古靈精怪,老頭子我很喜歡,再說我也很久沒收徒弟了,這次索性多收幾個,我看過了,她的悟性也很難得。”

連古邪子都這麼說,亦凡不用猜也知道,這身衣服亦凡一定是夢雪的傑作。

“這身衣服也是雪兒給你挑的吧。”

“不錯,我感覺還很不錯啊。”

······

“可是,那也是我入門早,雪兒怎麼會成了我師姐,師父,你也太寵她了吧。”亦凡還是不服道,這個小丫頭幹什麼事都要壓自己一頭,這怎麼行。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門派還是有一些規矩的,每個人收弟子都會有一定的數量限制,至於爲了什麼,那你要去問那些老傢伙,老頭子是沒那閒工夫,正好你的字輩之上有一個空缺是女子,我便讓雪兒用上了了,怎麼,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

夢雪這時道。

“師父啊,那你還沒告訴我們,我和亦凡的字號是什麼呢?”

“這個嗎,容我想一想,老頭子我的字號是邪,人都叫我古邪子,到你這,應該是,雪兒應該是瀾,就是古瀾,至於你這個小子嗎,應該是怪,就是古怪。”古邪子,抓耳撓腮的說道,古仙門人當真是古古怪怪。

“哈哈,古怪,這個名字太有意思了,哈哈,師父,我太愛你了。”夢雪一聽到這早已樂的不行了,過來拍着亦凡肩膀道,“哎,我可憐的師弟啊!”

“師父,這······這也太離譜了吧,還有這麼古怪的名字,我可以再和哪位師兄換一換嗎?說不定他更喜歡這個名字!”要了拿了這個名號,自己在夢雪面前可就是真是永無翻身之日了。

“胡鬧,這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怎麼能隨便改呢,這只是個名號而已,有那麼重要嗎?好了,名號就這樣定了。”古邪子的脾氣古怪,免得惹怒了他,亦凡便也不再提。

“嗯,這就好嗎,名好只是行走人間時用到的,況且現在的年輕人又有幾個在乎這個,誰知道那幫老東西怎麼定下這破規矩。”

“師父,那你什麼時候教人家道法,我也想像他們一樣飛呢!”夢雪急忙道,一夜之間彷彿變了一個人。

“當然是現在了,不然我來這裡幹什麼,走!”

古邪子一聲令下,幾人眼前的景物已經發生了變化,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落花點點,香風迎面撲來,入眼之處盡是桃色,烈日懸空,雁鳥飛過,彷彿到了另一個世界。

“老夫年輕時向喜桃花,便用你現在手中的赤癸球把一座小島移於其內,又用了一些古仙派的秘術,才成了如此景緻,對於你們修煉卻也是個好去處。”古邪子道,說着,亦凡手中的幾件法寶顯露了出來。

昨日古邪子給了亦凡一堆東西,卻可以裝在一個小小戒指之中,這便是傳說中的儲物戒指,亦凡不由想到,只是看樣子,似乎並不屬於自己。

“這是老夫年輕時曾使過的玄鐵重刃,劍名爲斷魂,要有深厚的修爲底子纔可應用自如,但若應用至極致,一劍之下,妖魔可斬,鬼神可除,一切幻術陣法也可破去,但修爲必須高於對方,功法我昨日已經傳給你,你在這桃花島之中自行修煉就是。”

桃花飄然落下,落英點點,幽香撲鼻,讓人感覺心下寧靜,倒是個修行的好地方。這桃花島好美的景緻,夢雪早已經在一邊貪玩起來,哪裡還記得此行來的目的。亦凡去屋裡修煉了,師父說過,想要駕馭斷魂劍,必須要有深厚的修爲,而自己起步就晚,更是要努力。

屋子外面,夢雪興致見消,回頭看去,卻見只剩下古邪子一人,獨自望着桃花入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師父?小凡呢,他去哪裡了。”夢雪小心問道。

“他去屋內修行去了,古瀾,有什麼事嗎?”

“師父啊,你教了小凡那麼厲害的功法,還沒教我呢。”見古邪子言語間無恙,夢雪便撒嬌道。

“哈哈,你瞧我,倒是把這事忘了,不知雪兒想學些什麼呢?”古邪子笑道。

“什麼都行,但是一定要比小凡的厲害,我可是師姐,萬一小凡以後比我厲害了,欺負我怎麼辦?”夢雪道,一副小孩子的模樣,這點小聰明卻惹得古邪子心情大好,全然忘記剛纔的事情。

“你這小丫頭,打得什麼注意我還不知道,就亦凡那愚木性格還能欺負你?要不是他有那種東西,恐怕天分還不如你,不過你可是我老頭子的愛徒,到了外面卻也不能受了委屈,這是紫薇細劍,以輕搏重,到了極致卻也可以略微克制亦凡那傢伙的斷魂,只是這劍極快,收發的力道難以控制,若非萬不得已,輕易不可出手,傷了無辜旁人,那就不好了。”

“太好了,紫薇,聽起來好厲害啊,師父,太謝謝你了。”現在,自己也是這個世界之中的一份子,這樣,總可以拉近與他的距離了吧。

“嗯,不過一定要牢記師父剛纔說的話,不可輕易傷人,我這就把功法傳給你。”古邪子言語雖嚴厲,但那一絲慈祥卻是能看出來的。

······

房屋之中,亦凡正打坐練功,突然只覺一股涼意,渾身抽了一下,怎麼回事,奇怪。

如果你想變得更強的話,你最好還是不要徹底放棄隱仙的功法,倆派齊修或許會有意想不懂的效果呢。

“這個,我也想過,可是我看了,隱仙,古仙兩派初始的功法修煉是一樣的,可到後面一個是要結丹,一個是要元嬰,倒是該如何取捨呢?”

確實,隱仙的得道之路,分爲築基,固元,金丹,太虛,上清,太清,煉神返虛,返虛合道。而古仙則是築基期,固元,元嬰,旋照,出竅,分神,煉神返虛,返虛合道,最後修成大羅金身得道成仙,一個以氣入道,一個以武入道。隱仙的氣其實指的就是道,更多追求的是一種意境,意境到了時辰也就到了,而古仙的武指的則是強橫的法力修爲,感覺自己不應該屬於這個人間了,自然就走了。四九天劫則是在金丹元嬰之後視機緣而定,但往往修真者自己都有感應。

另一個亦凡不在說話,他是要讓亦凡自己選擇,亦凡自然也清楚隱仙的功法,心印妙訣,分爲三個境界,心神相印,以心御神,以神制心,每個境界共七層,自己現在已經修煉心神相印到了二層,不過說的含含糊糊,令人一陣雲裡霧裡的。古仙的則是大道歌,意思很明確,跟着道哥走,沒有錯,一定能得道,只是這樣的功法昇仙得道之後卻是落了下乘,修道修道,沒有道如何說自己得道,縱有通天道行神通,卻還是無法歷經劫難有什麼用,道行的高低不是法力的強弱來決定的,想要入三清四御鴻鈞一般,以道入道纔是根本,這些都是另一個亦凡說過的。

古仙派古邪子給自己的法寶之中也有古仙派的典籍,亦凡細看過,裡面隱晦的提到一些,卻不甚明白,估計連古邪子自己都未曾發覺。這可令亦凡爲了難,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先修大道歌,兩者相平衡再做決斷,反正現在還沒到結丹,或元嬰的時候,到時再說。

不知覺間,數十日已經過去,古邪子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便讓亦凡和夢雪自行修煉,而自己又不知去了哪,赤葵珠在夢雪連番詭計下中終於到了她的手中,兩人每天夜裡再赤葵珠中修煉,數十日間夢雪的修爲竟然高過了自己,奇怪了,亦凡現在竟然能在切磋中輸給夢雪,那紫薇細劍似乎就是剋制亦凡的斷魂般,亦凡哪裡知道,自己的師父早讓小丫頭收買了,這紫薇細劍就是專門爲了剋制亦凡的斷魂,現在倒成了夢雪每日督促自己練功,還真成了師姐,彷彿又回到了以前,只是,今時往日,盡非昔比,如何還能在回去。

高中的生活對於亦凡來說是無聊的,以前是無聊,現在則是無趣,亦凡終於知道,爲什麼那些修真人士都不屑於來學校學習,要不就是名牌大學畢業,這東西實在是太簡單了,如果修道的天書能有課堂上的東西這麼好記,現在估計神仙滿天飛了,修道者,首先就是要開三竅,觀,聽,息,所以,記東西並不是多麼困難,道法越高,越簡單。

所以每次上課,亦凡的功課就是睡覺!

“雲亦凡同學,你·····還醒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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