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雲曦就得那般肯定,這下子換徐天好奇了,“小道友,你是在哪聽說這事的?”只有半身的妖修還能在幻靈界活得下去,那可真的是奇聞了。
從雲曦巴眨了兩下眼睛,裝出一臉驚訝,“這事才發生不久,迎仙台突然出現一條半身的巨龍和一個五靈體的事鬧得可熱鬧呢,前輩你沒聽說過嗎?”
徐天汗顏的搖搖頭,“沒有。”虧他還自誇是包打聽,沒想到連一個小修士都聽說了的事他都不知道。
從雲曦有點失望的垂下了頭,而華俊朗幾個人則一臉古怪的看着她。
最後,華俊朗在雲刑母子的一再暗示下,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語帶遲疑的道,“山裡娃,你說的事,其實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了,所以徐道友不知道,也很正常。”五靈體的事是鬧了一陣子,但迎仙台離這不知有多遠,又事隔了這麼多年,人家沒聽說過實屬正常。
“十多年!?”從雲曦愕然的看着他,“這怎麼可能。”其中一個當事人可是她耶,她會不記得時間嗎。
華俊朗呵呵的傻笑幾聲,“真的,因爲你上回傷得挺厲害的,所以睡的時間比較長。”而她醒過來後馬上又被雷劈了,他們根本沒時間告訴她,等她被雷劈完了,又認了親,認完親又發現雲晨的元神醒了,然後所有人便一門心思的想着怎麼幫雲晨重生,於是都忘記告訴這娃她一睡就是十一年。
看到他這表情,從雲曦心裡多少感到不對了。“比較長是多長?”
“其實也不算太長,也就十一年。”
“十一年?”
“是的。”
“十一年!”
“沒錯。”
一再重複的數字,一再肯定的回答,讓從雲曦不得不低頭扳了扳手指。算完後又擡頭看着華俊朗,一臉的震驚,“你是說。姐從離開貢金山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一年?”
華俊朗有點納悶的繼續點頭,十一年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是不算短了,但對於修士來說其實根本不算什麼,這山裡娃用得着這般大反應嗎。
而從雲曦在確認華俊朗不是在逗自己後,終於徹底崩潰了,雙手抱着頭,抑天悲吼。“天呀,姐一個青春美少女,居然一覺醒來就二十八歲了,只能抓青春尾巴快步邁入中年期了,這也太坑人了吧。”
二十八歲!
看着還在抱頭抱怨的從雲曦。所有人都愣住了,腦海裡不斷重複着某姐自暴的真實年齡,雖然從雲曦的外表一看就知道年紀不大,但是修士的年紀不大和普通人的是有差別的,別說她只有二十八,就算是加多一個零在後面也不算大,而沒用資質石是無法測知真實年齡的,在說雲家的事時她又沒提起時間,雲思奇是五百年前飛昇的。刑雲娘便直接的以爲她們姐妹應該是孫子輩,因此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娃原來還真的就如她外表般的稚嫩。
二十八歲,一個二十八歲的元嬰中期,這、這也太玄幻、太不真實了吧,算算這娃睡覺的時間,她是十六七歲就結嬰了。這可能嗎?
“天呀,你不想讓我活就說一聲,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呀。”某娃還在哀嘆她睡去的青春,卻不知幾雙火眼正瞪着她。
不讓人活!這到底是誰不讓人活了?人家再天才也得近百歲才能結嬰,她一個從下界飛上來的小修士居然不滿二十就是元嬰修士了,這要是說出去,不知多少天才會被打擊得直接去尋死,她還有臉在這叫。
刑雲娘深吸幾口氣,最後崩出一句,“睡覺。”起身甩門離開,再不走,她怕自己會朝某張粉臉甩鍋貼了,二十八歲就叫步入中年,那她是什麼年,老年?或是直接行將就木了?
雲刑跟着站起,“是該睡覺了。”抓抓頭也走了,當然他不是真的要睡覺,只是想反思一下自己之前是不是修煉太不努力太不得法了,要不然爲什麼大家都姓雲,她可以十六歲結嬰,自己卻要一百二十歲。
華俊朗拍拍呆呆瞪着從雲曦的丹癡,“如果你想把她剖了好弄明白她是吃什麼丹藥修煉的,儘管動手,記得丹藥弄好後,送我一份就行了。”
丹癡愣愣的點了點頭,待華俊朗走後,看着從雲曦的眼光越來越熱切,她到底是吃什麼丹藥讓修爲升得這麼快的呢,不知道她身上還有沒有那種丹藥,還是全吃完了?若是這樣,難道真的要剖開她肚子來看?抓着腦袋,丹癡好爲難。
作爲惟一的外人,徐天很直接的以目瞪口呆來表達自己的震驚,沒想到他居然有幸見到一個二十八歲就結嬰的天才,以後誰再敢在他面前取笑他修煉速度慢,誰再敢說他是廢才,他絕對要拿這個活例來鄙視他到死。
受到某娃自暴年齡的刺激,所有人都很安靜、很安份的回房裡沉思去了。
從雲曦回到房中,仍是耷着腦袋,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成了南柯一夢的主角,但是男人越成熟越吃香,女人太熟了可是會謝的呀。
蹲在房裡,從雲曦鬱悶的直畫圈圈,她要詛咒耿家的那死老頭永遠過不了合體中期的大關。
識海里的雲晨感覺出她是真的很介意這年齡問題,滿是納悶,二十八歲就元嬰中期了,這成就不知羨慕死多少人,可是妹妹爲什麼會不高興的呢?說到底,雲晨出事時也是個只有八歲的娃,所以對於女人對年齡是最敏感的這種天然本能仍是無法有切身體會。
而和從雲曦同一間房的刑雲娘,坐在牀上瞧着那個從頭到尾都散發着沮喪氣息的背影,一臉的哭笑不得,她居然還鬱悶了,難道下界的人和小仙境的人觀念真的相差這麼遠?
正琢磨着這娃的腦袋是不是真和自己的不一樣,那娃卻突然跳了起來,眉頭微皺的凝神聽了一會,而後手一揚,房裡便莫名多了一棵草,最詭異的是,那娃還很認真的看着那棵草,正經八百的問着,“出什麼事了?”
那棵奇貌不揚,似乎隨處可見的青草,細細的葉子輕輕搖曳,似在述說着什麼,刑雲娘會這麼猜,是因爲那娃的眉頭越皺越緊了。
最後從雲曦回過頭,一臉緊張的看着刑雲娘,“嬸嬸,黑白森林那邊有動靜。”
刑雲娘從牀上飄起,飛到從雲曦身邊,細細看清那棵草,眼中閃過一絲原來如此,神色也馬上嚴肅起來,“聽音草發現什麼了?”
“小聽告訴小音,黑白森林那邊有妖修在移動,而且數量不少,看樣子應該是朝着御妖城來的。”
“什麼?”刑雲娘聽得一驚,雖然她沒弄清楚小聽小音是誰,但聽音草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也明白上了五階的聽音草可以互通消息,這麼一推斷就不難知道從雲曦說的是誰了,“小曦,你這對聽音草幾階了?”若是上了六階就能放出影象了。
從雲曦很快明白了她的用意,沒答話便直接讓小音把小聽看到的給放了出來。
真實反映着夜幕籠罩下的黑白森林一角的畫面,慢慢的從那細細的葉子上拉開、清晰,看到那些正緩慢推進、密密麻麻的一大羣妖修,刑雲娘頓時感到透心涼,很明顯這些妖修想趁着天黑偷襲御妖城。
“收拾一下,我們必須趕回去通知御妖城。”刑雲娘邊說着,邊飛了出去,急急的叫出行館裡的人,“妖修突襲御妖城,大家快走。”
這行館裡除了他們這一行人,還有另外四個人,看起來應該也是一個隊伍的,聽到刑雲孃的話,其中一個立刻放出神識察探,而後朝同伴搖了搖頭,“沒動靜。”
那四個人看向刑雲娘,已帶着從雲曦等人往外走的刑雲娘沒好氣的刮他們一眼,“不信拉倒。”爲免從雲曦被人家盯上,這消息是透過聽音草發現的事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所以她也懶得多費口舌,通知他們已算是仁至義盡了,他們要是不信自己找死,那可怨不了旁人。
看到他們一行人還真的往御妖城回去了,那四人面面相覷,總有些修士會有些自己的特殊手段,自己發現不了不代表人家說的不是真相,何況妖修攻城這種玩笑開起來並不好玩,想想人家真的沒必要拿這種事來逗他們。
最後還是行館的執事派了個小二前往打聽,這行館說是給前往黑白森林的修士一個落腳點,其實就是一個前哨,既然有人發現了情況他就必須弄清楚,若是真的就得通知城主準備了。
很快,被派去消息的小二就一身狼狽的跑回來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大羣飛行妖修。行館執事一看那陣仗,腦袋嗡的一聲,這下子完了。
轉眼間,留在行館裡的人便全被會飛的妖修給圍了起來,沒能支持多久,除了那個執事便全被人家給滅了。
眼見在劫難逃,那個執事把牙一咬,想自爆元嬰給御妖城報信,但是他剛運轉靈力,便身子一麻,而後全身力氣像被抽乾似的軟軟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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