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個小樹林,前方一片白霧瀰漫,往前走一段踏入霧區即使是並肩而立的兩人看對方亦是蒙了一層輕紗般的朦朧。om
鐵影向來平直的雙眉間有了一絲皺紋,“青龍獸主,這是迷霧湖,不可冒進。”
迷霧湖?!從雲曦瞅了圈白濛濛的四周,果然是地如其名呀,確實很多霧,就是不知那個迷字是順帶連上的還是別有深意了。
警戒的停下腳步,她想了想轉看向焚吾天狐,以鐵影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句來的性子,想知道詳細的情況還是問阿吾這個地頭蛇比較有譜,“阿吾,這些霧可有什麼古怪”
焚吾一直輕鬆的表情中多了一絲凝重,“這地方是幻靈界的禁地,四周是平地,只在中間有一個長年散發出寒霧的大湖,越往裡走會越看不清楚,甚至到最後就是並肩一起的兩人也會看不到對方,一般的小獸進去了會因迷路而直接困死在裡面,就算是修爲高的運氣不好也一樣會出不來,所以我以前在這設了禁制,不允許它們到這來的,現在我沒有感覺到禁制被觸動,應該是早被它們破了,也許它們還另有了佈置。”
如果蜃龍真的躲在這了,那就不是也許,而是肯定有,而且極可能不會只是簡單的阻止旁獸進入的禁制,而是陰狠的殺招。
從雲曦撫着下顎瞅着前面白濛濛的一片,陷入深思,妖獸的嗅覺和認路的本事向來比人強,連它們都會在這裡面迷路,這迷霧湖只怕不僅是霧多,應該是還有幻陣一類的法陣,只有這樣纔有發生高階妖獸困死其中的可能。
法陣?從雲曦猛的眉頭一挑,眼睛一亮,有辦法了。
回頭看向雲晨笑道,“姐把鷹叔叫出來。”
雲晨依言放出四殺陣圖,從雲曦一手把它攬過去,“鷹叔,你看看這地方是不是有什麼隱匿的法陣?”
作爲專業的法陣大師,一聽有從雲曦看不破的法陣,血鷹立馬來神了,駕着四殺陣圖飄了起來,慢悠悠的飛進白霧中,在外圍繞了幾圈,懸浮在半空似在觀察又似在推算什麼。
過了會它才又飛了回來,語氣有點激動,“上古奇陣,小丫頭,這裡居然有一個上古奇陣。”
果然!知道自己推測沒錯,從雲曦眼睛都亮了,“鷹叔,這是什麼陣您能破嗎?”
“切,只要是法陣就沒有我破不了的,給我點時間包準破了它。”血鷹自信滿滿的又飛了回去,東飄四晃的在那裡細細研究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刑雲娘擡頭瞧了瞧天色,有點擔心的道,“曦兒,妖王它們進去已經好一段時間了,若是又讓蜃龍搶先一步離開,我們這番辛苦就白忙了。”
雲晨一聽也急了,“是呀小妹,別管這什麼陣了直接炸了它好了。”在從雲曦的識海里住久了,雲晨雖然不懂法陣,但是凡是法陣只要實力夠強都可暴力破掉的這一根本原理她還是知道的。
從雲曦聽得默默流汗,這個姐姐不是水靈根來的嗎,她在自己識海里不是受着水之道心薰陶的嗎,怎麼還會這般暴力的呢?(小青龍暗翻白眼“水之道心還是你自己悟出來的呢,難道你就很和平?”)
抹了把臉,瞧瞧前方還在認真研究着的血鷹,從雲曦有點無奈的朝雲晨聳聳肩,“可是姐,如果直接把陣炸了,鷹叔會跟你拼命的,而且爆炸聲一起,蜃龍可能會跑得更快。”凡是大師級人物,都會有點癡迷的毛病,聽血鷹剛纔的語氣就知道它多高興有機會破一個上古奇陣,如果自己把它給炸了,只怕這隻鷹會直接開啓四殺陣把自己丟進去折磨三千年。
和血鷹相處了一段時間,雲晨當然也清楚它的性子,可是一想到滅家仇人就近在咫尺,卻極可能因爲要破這個陣而讓它又順利逃脫,雲晨就站立難安,“萬一讓蜃龍跑了怎麼辦?”
這倒也是個問題,以那傢伙逃命的本事,這次讓它跑了,再想找它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從雲曦捏着耳垂,眉頭緊皺,丫的,鷹叔不是說只要一點時間的嗎,怎麼會弄了這麼久的呢。
一旁的華俊朗突然挑眉謔笑,“山裡娃,地面上不好走,我們走地下如何?”
地下?!從雲曦怔然的瞪着他,然後恍悟的一拍額頭,“丫的,我居然把你的小弟給忘了。”
這上古奇陣能讓人在地面上迷路,總不至於神通的連地底下也布了陣吧,他們既然有魍魎在手,又何必非得學平常人走尋常路呢。
從雲曦當下布兵點將,即使是要直搗黃龍,爲防那個溜號比兔子還在行的傢伙逃跑,外面肯定還是要留下人佈防的。
一番商議之後,沉着冷靜又跟裡面那三隻沒什麼仇怨,沒什麼非得親手宰了它們方能泄憤之需的鐵影帶着以速度見長、對方逃了可以快速追擊的大翅金鵬王一行飛行妖獸留守在外面,一來可預防蜃龍和妖王兩個逃跑,二來等他們進去後,若是血鷹順利破陣,它們便可以最快的速度配合他們裡外夾攻了。
貴兵神速,既已佈置妥當,衆人立即行動。
華俊朗喚出魍魎打洞,因爲下去的人多,從雲曦也放出了嗜土蛇協助,陸續下到地底後,她立時執行精兵簡政,手一揮,將除了華俊朗和魍魎之外的人與獸盡數收入能量鏡中,只需帶兩個人,魍魎頓時壓力巨減,挖地道的速度也飛速提升。
很快的,魍魎憑着曾貴爲妖王有幸進過這幻靈界禁地的焚吾天狐給的路線圖,順利把洞打到了迷霧湖邊緣,再往前打,可就要引水入地道了,它於是改道往上鑽。
眼前一陣白光晃動,從雲曦兩人終又重見天日。
雖然知道華俊朗就在身旁,但是入眼的情況就像焚吾天狐所說的,就算是努力睜大眼睛除了只朦朧看到個影子,根本連五官都看不到。
迷霧湖果然很容易讓人迷路,從雲曦當下決定,先不把雲晨他們放出來,免得走失了更麻煩。
快手佈下一個小型金剛陣,將華俊朗與自己圈在一起,也可防止蜃龍或是那個上古奇陣發動突然襲擊,從雲曦這才放出焚吾天狐,讓它幫忙尋找妖王它們的正確方位。
很快焚吾天狐便找到了目標,從雲曦在它的指示下,帶着華俊朗藏身在金剛陣中,慢慢的往那邊挪動。
不一會,她便隱隱約約看到前方有一團紅色,應該就是火狐了,只是努力瞧了一會,似乎都只有一團紅,另一團黑並沒發現,還有一個跑哪去了?
焚吾感應了一會,傳音道,“下水了,火狐應該是站在迷霧湖湖邊,你要找的那條龍應該也在迷霧湖裡。”
在水裡?從雲曦挑了挑眉,是了這迷霧湖長年散發着寒霧,湖裡必定陰寒無比,蜃龍是以幽冥獄火煉魂的,呆在這種地方正合適,只是它躲在了水裡,阿吾就不好找他了,而能量鏡裡雖然水族不少,可是能有本事下這迷霧湖察探的只怕也只有吃貨了。
和蜃龍打了多次交道,深知它的陰狠狡詐,讓小青龍獨自面對它,從雲曦當然是不放心。當下便皺緊了眉頭,“阿吾能感覺到那妖王上來了不?”最好就是蜃龍聽到妖王的稟報,又想開溜而自己跑了上來。
焚吾天狐閉目察探了好一會,而後睜開眼睛搖頭道,“沒有,不過火狐的氣息極爲浮燥,想來應該是等了許久,你要找的那條龍興許還在閉關。”以火狐之前算計自己表現出來的耐性,若非等得過久,它應該不會這般浮燥不安的,而以那隻水族的心性,若非沒有任何的答覆,也肯定會上來告知火狐一聲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它還沒能見到想見的龍。
還在閉關?從雲曦脣邊泛起一抹陰笑,聽說除了自己,任何人獸閉關都不太能受到打擾的,那是不是說如果自己現在去拜會老相識,會很不小心的害它走火入魔直接噶屁呢?
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從雲曦臉上、眼中全泛起了有點“陰險”的笑意,讓焚吾天狐看得寒毛直立,這個小妖孽又想出什麼坑人的主意了。
踢動着手腳,從雲曦開始爲下水做着熱身運動,“阿吾,等會你和華俊朗留守在這金剛陣裡,萬一有什麼動靜你們先顧好自己不要冒險貿動,反正鐵護衛他們守在外面,這三個傢伙一個也跑不掉的。”
焚吾天狐有點意外的看着她,這小妖孽是怕自己報仇心切壞了她的事還是在擔心自己呢?
另一邊的華俊朗也收到了她同樣的傳音,不由擔心的追問,“山裡娃,你想自己下水?”
從雲曦嗯了一聲,“阿吾推測蜃龍還在閉關是極有可能的,這個時候正是陰它的最佳時機,你放心吧,我有龍珠護身它傷不了我的。”
想想山裡娃的寶貝是挺多的,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不過華俊朗仍是不放心的加上一句,“不管怎樣,你定要小心點。”
“明白。”從雲曦安撫的應了句,移動着金剛陣繞開火狐所在,來到了另一邊的湖邊,喚出育龍珠把自己包好,無聲無息的便滑進了迷霧湖裡。
謝謝月夜紫靈兒和saixdd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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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 新造型
下到湖裡,雖然有育龍珠護着,從雲曦仍是能感受到水裡那羶-滲骨的寒意,可想而知,如果自己不是躲進了育龍珠中,不用一時三刻就得成冰棍了。
所以,當她示意育龍珠一直往下沉,終於找到地頭看到一個黑洞前站着塊疑似冰雕的物體時,那是完全的不意外,雖然聽說這個妖王也是水族出身,但是會水性不代表能抗寒,這種苦寒之地,除了像蜃龍那樣吞了幽冥獄火也死不掉的禍害,應該沒誰受得了的。
悄悄的往冰雕的方向飄浮過去,近了一段距離發覺冰雕還有氣息後,從雲曦反倒有點意外了,這傢伙居然沒死?看來蜃龍雖然惱它打擾自己,卻還想留着它跑腿呢。
只是行事這般有分寸,看來裡面的禍害並沒進入深層次的修煉,或者說已經讓這冰雕給吵醒了,所以一怒之下才會出手懲罰它。
推測到蜃龍也許醒着了,從雲曦可就更小心了,畢竟她可是打算下來陰龍的,可不是來跟它硬碰硬的,當真要開打,還是回到陸地上自己較有優勢。
又浮近了一段,被冰住的妖王也發現她了,雖然因爲冰得太厲害,口不能言,卻也驚恐的轉動着眼珠子。
雖然事隔百年,但是從雲曦的相貌它還是認得出來的,這娃除了因爲被關成薦抓着閉關修煉心境百年而眉宇間多了分穩重少了分稚氣之外,並沒多大的變化,至少在她手底下吃過大虧的妖王一眼就把她認出來了,沒想到她居然還能跟着自己跑來了這裡,一想到裡面那位若是認爲是自己將人給引來的,本就已經發怒的它只怕會將自己千刀萬剮,它就不由透心涼,本來就冰成一團的它瞬時由裡到外都涼成冰了。
看到它驚恐的神色,從雲曦得意的朝它笑了笑目光隨即越過它,打量着前方的黑洞,目測這洞挺深的,如果自己進去極可能會受到偷襲所以爲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孤軍深入的好,那麼就只有想辦法讓躲在老鼠洞裡的老鼠自己鑽出來了。
摩娑着下顎,想了想,從雲曦暗自嘿嘿的怪笑起來,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的?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當年蜃龍在六宗城可是用一枚超強勁的雷火彈向自己及太師父他們打招呼的如今反成了自己登門拜訪了,怎麼也該還禮了不是。
很快的她手裡便多了一個黑球,當着那冰雕的面上下拋了拋,就在人家滿眼的不解時,對準黑洞的方向用力甩了過去。育龍珠極爲配合的在黑球要接觸到自己時咻的放開了一個小口,大小剛好能讓那個黑球飛出去,順利砸進黑洞中。
來不及驗收成果,育龍珠包着從雲曦就急速往後退被冰成一塊的妖王雖然不認得雷火彈,但是青龍獸主出得了手的東西,它用尾巴想也知道肯定不是普通的玩意看到從雲曦逃命似的往後飛竄,它更是清楚這球絕對能要命,可是被冰住的它卻悲催的別說逃跑,連一步挪動不了,只能努力的把眼睛瞪大以示自己內心的驚恐與不甘。
轟的一聲巨響,向來平靜無波的迷霧湖湖面突然掀起了滔天巨浪,就站在湖邊的火狐始料不及,被巨浪迎面衝個正着,狼狽的在地上打了兩個滾這才一身泥水的爬起來,還沒等她緩過神來便聽到一聲充滿怒意的咆哮聲,一道身影自湖中衝上半空,另有一個球狀物亦緊跟着從湖裡飛了出來。
而另有一條黑呼呼的東西朝着紅狐當頭砸下,已經吃了一回虧的它,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便出手將那東西狠狠的劈開。
噗,一股熱中帶涼的液體再次毫無預兆的澆了它一個蓋頭蓋臉。
靈敏的鼻子讓它即使是在驚愕之中仍嗅到了一股腥味而作爲從茹毛飲血的原始狀態進化而來的高階妖獸,它當然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味道,是血!
用手狠狠的抹了把臉,定眼看清手上的液體,讓它再次確認了自己嗅覺沒出錯,而從剛纔倉促掃過的體型來看,應該是一隻黑色妖獸,只是以迷霧湖的惡劣環境,別說沒什麼妖獸有本事生活其中,就是後來住進了那一位,也不可能還留有活物方是的呀?惟一有可能出現在這湖裡的活妖獸除了長住此處的那位,就是……
不敢再去想,紅狐慢慢扭動着僵硬的脖子,眼含驚恐的往自己剛纔劈落的物體看去,那東西原本便已破破爛爛,剛纔又被它狠狠的一劈,保持最完整的一段也直接變成了兩截,從殘存的部分來看,勉強可以拼湊出它生前的模樣,應該是黑呼呼的、長長的圓柱形、無鱗無鰭,頭部尖尖、尾巴尖尖……
憑着金剛陣沒被波及到的華俊朗看清地上的屍體後眼睛都瞠了,有點難以置信的瞪着一臉便秘模樣的焚吾天狐那是妖王?”
“嗯。”焚吾天狐冷冷的用鼻音迴應。
華俊朗不由得仲手揉了揉眼睛,嚴重懷疑自己看錯了,可是因爲剛纔的那陣爆炸,這長年白霧瀰漫的迷霧湖周圍突然變得清晰無,所以雖然那東西掉得較遠,還是能看得清楚的,將那零零碎碎的東西拼整一想象,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全貌就這麼出來了。
華俊朗身子一晃,仲手搭上了焚吾天狐的肩膀,“阿吾呀,我這段時間可能修煉太用功了,居然有點頭暈,你說我是不是眼花看錯了,地上的那一條不是泥鰍。”雖然體型大得不可思議,但是根據自己的拼裝,它跟泥鰍真是長得太像了。
焚吾天狐脣角狠狠的抽了抽,有點咬牙道,“你沒看錯。”
華俊朗愕然看着它,“我沒看錯?”
焚吾天狐重哼一聲,甩頭,懶得理這個耍寶的傢伙。
華俊朗不依不饒的勾着它的脖子往自己這邊一帶,聲音極爲嚴肅,“阿吾,我不吃葷腥很久了,你別騙我,地上的那條真的是妖王?堂堂的幻靈界之主居然是一條巨型泥鰍?這麼多的妖獸居然是讓一條血緣最低劣的泥鰍給壓制了上百年?而你高貴的焚吾天狐居然讓一條小小的泥鰍戴了綠帽子?”
他問一句,焚吾天狐的臉就黑上一分,等他問到最後面,瘡疤直接被揭的焚吾天狐已是忍無可忍,霍的一把推開他,揚手就是一記火刀劈了過去。
被同困於金剛陣中,躲閃的範圍有限,饒是華俊朗身手不錯,仍是被燒了個面黑髮焦,眼看焚吾天狐真讓自己逗出真火來了,他趕緊叫停,但是想想光喊停手,正處於火氣中的焚吾天狐只怕不會聽,於是他靈機一動,指着與從雲曦對恃着的人語氣驚訝的叫道,“我靠,這老頭居然沒死?”
痛處一再被踩中的焚吾天狐本不想放過他的,只是眼睛下意識的順着他指的方向掃了眼後,也滿臉意外的停下了手。
半空中對恃着的確是兩個人,而且都是熟人。
因已沒有凍成冰棍的危險,從雲曦便從育龍珠裡閃出來了,看着對面的人,她也甚是意外,那麼強勁的雷火彈居然都炸不死他,這老頭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千年禍害。
仔細瞧了會,她眼中閃過一絲了悟,脣邊立時泛起了嘲弄的冷笑,“這麼一個糟老頭子你都瞧得上眼,在下界能呼風喚雨的蜃龍飛昇上來後,居然會落魄如斯,真是可悲,可嘆呀!”說完,她還裝模作樣的在那搖頭晃腦,露出一副感嘆落難的鳳凰不如雞的表情。
被她的那枚雷火彈直接從湖底給炸上來的人,那身形那外貌正是失蹤百年的王守則,只是此時的他若仔細瞧清楚便會發現和尋常人並不相同。
那根根呈放射狀伸直、很有金毛獅王風範的髮型,還能說是因爲雷火彈的爆破力太兇猛了,連人家的頭髮都給震得全體豎立,那麼他那泛着紅光的眼瞳則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是正常人的眼睛,就算他這一百年沒睡覺也不可能把眼睛熬成這樣的,只有妖獸纔會有這樣的眼睛,而且還是兇獸,其眼神纔會這般的充滿暴戾氣息,至於他頭上的兩個角,相信誰也不會認爲這是人該有的。
再聯想百年前的事,從雲曦也大致能推算出,當年自己的猜想是對的,被困六城主府的蜃龍在無計可施之下,被迫對王守則下手了,而在自己前去的時候,它應該是剛得手,正處於虛弱期,所以它纔會冒險以雷火彈脫身的,因此王家被滅的時候,雖然六城主故意散佈了消息,還放慢了滅族的行動,仍是引不來王守則,因爲當時王守則其實已經不是王守則了,王家人的死活根本不是它會關心的。
只是人家一般奪舍不是隻是奪了魂,軀體是不會有什麼變化的嗎,爲什麼到了蜃龍這居然會發生突變的呢?瞧瞧它現在的新造型,也難怪找了一百年都沒能找着,誰會想到這兩個搜逮對象會合二爲一,還來了個大轉型呢。
摸着下顎,從雲曦是越看越好。
而站在她對面的蜃龍,則是一臉的鐵青,但瞪着她雙眼隱約有一絲焦躁,似乎在顧忌着什麼。
""""謝謝月夜紫靈兒的平安符和木木帆屋的小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