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雲峰頂,從雲曦插着小蠻腰,嫩嫩的臉上有着惱怒,“吃貨,快出來。”丫的,還敢說自己不是爬蟲類,居然洞都鑽起來了。
好不容易找到個洞把自己胖胖的身子藏起來的小青龍,抱着個靈果緊緊的縮在洞裡面,一邊啃一邊用那雙水水的眼睛負氣的看着洞口,“本神獸就不出去,等我在這裡長大了,再出去找你算賬。”哼!這小爬蟲欺負龍,這幾個月來自己不僅被她用法術轟,到後來甚至還被她用道紋來虐,想它也不過是一條剛出生幾個月的小龍,以人類來算還是個嬰兒呢,那經得起她一個十來歲大人的虐待呀,所以它要罷工,管它什麼傳承記憶、什麼神獸血統,統統的不管了,它要躲在這洞裡面,一直到長成像以前那樣威武神勇的樣子再出去和這小爬蟲算賬。(當然這得要多少萬年,外面的小爬蟲早投胎了幾回的問題,它是統統的不去考慮了)
只是它不管,不代表從雲曦也沒意見,收到它傳來的抗議,從雲曦輕輕挑起左眉,等長大再出來,姐豈不是要在這等很久,那自己新學會的暴裂紋該找誰試驗呢?
洞裡的小青龍一哆嗦,丫的還暴裂紋呢,真讓它暴上還不得搭上自己的小命呀,不出去,這回真的是說啥也不出去了。於是尾巴蹺高,屁股用力的往裡面擠,胖胖的身子便又往洞裡面挪了一點點,讓它又多了一丁點的安全感。
滿足的把那靈果啃完後,慢慢的它有點呆不住了,因爲進來得太倉促它忘記帶多點靈果進來了,才吃了一個肚子好空哦。話說在它不懈的努力下,那堆蛋殼終是全被啃完了。而它除了身子長高了一點,(其實就是長了,可人家不承認是爬蟲類所以就是長高了)長胖了一點之外。看不出有什麼驚人的變化,更別說長出龍角、龍鬚,布上龍鱗。戴上龍爪,變得很有震懾感了。於是再次受到沉重打擊的它。不得不化悲憤爲食量,巴着從雲曦源源不斷提供的靈果繼續有力的啃,期望着某一天能吃得高大威武神俊無敵。而這一天至今沒有來臨,可是它的胃卻培養起來了,消化能力超強,吃飽不了多久便會感到餓,之前因爲笨蛋主人的儲物袋裡從來沒缺過靈果。所以它並沒發現這麼好的胃口有什麼不對,但現在問題卻來了,它餓了,可是果子沒帶夠進來。
水水的眼睛開始在黑黑的洞裡四處看,期望着能找到一些能吃的東西,但除了泥巴就是石頭,這些東西吃進肚子裡是絕對消化不了的。於是它最後只能看向洞口,不知道笨蛋主人肯不肯丟幾個靈果進來給自己呢?
想吃靈果?從雲曦挑了挑眉,眼睛忽的泛起了壞壞的奸笑,靈寵餓了。身爲主人的自己當然得喂一下。於是摸出一個果子但沒有馬上丟進洞裡而是快手的在它上面畫了一堆的線條,間隔着按了幾顆石子似的東西進去,構成一個奇怪的紋路,然後才湊到洞口拋了進去。
正餓了的小青龍看到那靈果頓時雙眼發亮。想也不想的便撲上前一把抓起就往嘴裡塞。啃了幾口,咔的一聲,咬到硬物了。撫着被嗑痛的牙,小青龍睜大水水的眼睛想把那膽敢磕到自己的東西看清楚,砰的一聲,手中的靈果突然變成一道水柱,衝着小青龍的臉便噴射過來。
本來就是勉強的擠進洞裡的小青龍躲閃不了,硬生生的被噴了個滿臉水花。洞外,從雲曦樂不可支的笑聲清脆傳來。
狠狠的抹掉臉上的水,小青龍憤恨的瞪着洞口,這小爬蟲居然在靈果上刻道紋,真是太可恨了,難道她不知道靈果成長不易,根本就不應該這樣來糟蹋的嗎。
對於小青龍的吃貨性格完全瞭解了的從雲曦對它另類的思維早已習慣,並不覺意外的仍是笑着,不喜歡糟蹋靈果呀,那好呀,姐換一樣。
那有點得意、有點壞的思緒讓洞裡的小青龍有了很不好的預感,“小爬蟲你想換什麼花樣。”
從雲曦沒回答,只是那小小的臉蛋上滿是邪惡的笑容,換成水靈體,右手掐着法訣,朝着洞裡就是一指。
一條和小青龍一般發育不完全的藍色水龍呼嘯着直往洞裡竄,以爲從雲曦終是忍不住的對自己用起了法術攻擊,小青龍想也不想的便張嘴放出一道氣勢不弱的紫雷,哼,她要是用木競天華自己還怕會被燒,她卻用了這招根本不夠瞧的水龍吟(以從雲曦的修爲而言的),看本神獸把它劈得支離破碎。
在小青龍神威大發之下,那條水龍果真碎了一地,以從雲曦的水靈力爲主凝結四周空氣中的水氣而成的水龍一被擊碎,很快便化成水滲進了泥土裡,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蹤跡,更別說想重新將它們凝結進行二次攻擊了。見此,小青龍自是得意得很,“哼,小爬蟲,本神獸不出去,你是奈何不了我的。”
“這麼厲害呀,那你可在裡面呆穩了哦。”從雲曦帶着笑意的思緒傳來,聽起來像是很佩服自己,是在稱讚自己,但小青龍卻怎麼聽怎麼的心裡發寒,這小爬蟲是不是在打着什麼壞主意呀?想偷她的思緒,但被它偷多了想法的從雲曦卻早有了應對之道,讓它一無所獲。
就在小青龍爲心裡的不安而七上八下的時候,洞裡竟慢慢的熱了起來,而它趴着的地面上更是有一股燙人的感覺,讓有着靈獸中最厚的皮的它都不由開始縮爪子,挺肚子,蹶屁股。怪了,這棲雲峰一直溫暖如春的呀,怎麼會突然熱起來的呢?又過了一會,洞裡的溫度已變得灼熱,而地面上的溫度更是高得讓小青龍受不了的時不時的跳起,當然這麼矮的洞穴它沒能蹦多高便又得落回地面上了,然後又吃痛的躍起,如此數番之後,它終是覺悟了。“小爬蟲你又在用什麼損招害本神獸?”它敢拿自己偉大的血統賭咒,這絕對是那小爬蟲搗的鬼。
洞外從雲曦輕笑的聲音悠悠傳來,“沒什麼呀。我只是突然想學煮炭燒龍肉而已。嗯,有點香味了,看來差不多要熟了哦。老規矩到時分一塊給你哦。”
這一回小青龍不再去計較啃不啃得動的問題了,因爲經過上一回的慘痛教訓。它已經清楚的知道被煮的主菜就是自己。越來越熱的溫度讓它更明白如果還呆在這洞裡不出去,那麼不管煮好後啃不啃得動,自己絕對是會熟得不能再熟了。於是再也顧不得什麼上古神獸的偉大傳承、青龍神獸的龍格尊嚴,三爬併成兩步,連滾帶爬的悶頭往洞外衝去。
清新的氣息帶着滋潤的水氣,讓熱得渾身冒煙的小青龍舒服得差點輕嘆出聲。深深的吸了幾口讓人神清氣爽的空氣,它瞪大本來就大的眼睛往洞口附近一掃。只見洞口外的地上刻劃着一個大大的道紋。雖然看不懂,但小青龍也知道這肯定就是害自己差點被生烤的東西,再往旁一瞅,從雲曦就站在那道紋旁,正笑得十分陰險的瞅着自己,而她手中還轉悠着一塊——上品靈石!
小青龍倒吸一口冷氣,難怪會一下子就熱成這模樣,這小爬蟲居然敗家的拿上品靈石來當啓動石,太欺負龍了,真是太欺負龍了。上品靈石啓動的道紋耶,這可是能產生強大到讓人瞬間成灰的法力的,這小爬蟲居然拿來對付自己這樣的一條嬰兒期的幼龍,嗚嗚這不是存心欺負自己沒大人撐腰嘛。
還真是欺負它家沒大人的從雲曦。一邊拋甩着手上的上品靈石,一邊吊着眼眉睨着它,臉上似笑非笑,“喲不是說了等長大再出來的嗎?難不成這麼快就長大了,不愧是神獸哦,這成長的速度就是比我們人快呀,一個時辰不到居然就長……”說到這,她十分惡劣的用手指比出了一小段的長度,“嗯,應該是長胖了一點點吧,個頭長了一點點吧,雖然不明顯不過既然是長大了應該是會大一點點的。”
一口一個一點點,把小青龍氣得可不是一點點的怒,怒火攻心之下也不管打不打得贏了,嘴一張就是一道雷電,本神獸劈死你這欺負龍的小爬蟲。
看它動手了,從雲曦當然也不會示弱,畢竟會把它逼出來就是爲了繼續讓它當沙包,沙包都有這自覺了,自己當然不能落後。於是法訣一引,準備把炭燒龍肉變成清蒸龍肉,一道久已不聞的魔音恰在這時傳來,“徒弟,師父來接你了。”
砰,被突然嚇到的從雲曦躲閃不及,立時自己成了炸電鰻。頂着暴炸頭驚恐的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笑吟吟的立於眼前。
眼神一縮,從雲曦不自覺的往後退,“師父,您怎麼來了?”
“來接你呀。”薛老祖笑得十分開心,只是看到從雲曦的新造型又有點不太滿意,“徒弟呀,師父就說了不要浪費時間學什麼道紋的嘛,你看看你,居然讓一隻出生沒幾天的小靈獸給打成這模樣,要是讓別人看到了,豈不是丟盡師父我的臉了。”
要不是你突然冤鬼似的冒出來,我會被它打中嗎?從雲曦聽得心裡一陣惱火,但有個問題卻是必須先擺平的,“師父,師叔祖說了讓我傳承他的道紋之術的,現在才學了一點點而已,您怕是來早了哦。”
“那有。”薛老祖劍眉一揚,“師叔說了三個月爲期的,今天剛好是三個月了,爲師可是記得很清楚,三個月前的這個時辰,爲師帶着你師兄離開把你留了下來。”說着他還特意比了比天色,“就是日頭剛偏西的時候,現在時間可是剛剛的好,一點也沒早。”當然也一點也沒晚,畢竟他可是天天數着時辰來算的,不可能會出現偏差。
丫的還算得這麼精確,連時辰都計較上了,從雲曦心裡一陣腹誹,但是表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畢竟以她對自個師父的瞭解若是惹毛了他,不管是誰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更何況現在要弄清楚的不是小白臉師父有沒有弄錯時辰的問題,而是師叔祖是否真的定下了三個月這期限的問題,“師父。師叔祖是什麼時候跟您定下這期限的,徒兒爲何不知道的?”
“就是爲師帶着你師兄離開時,他老人家傳音跟我定下的。”薛老祖開心之餘。直接把棲雲老祖的底給泄了。
從雲曦心裡一陣涼撥,敢情師叔祖早與小白臉師父有密謀了,害自己還在聽他說要自己傳承道紋之術的時候開心了好一陣子呢。以爲可以擺脫小白臉師父好久一段時間,嗚嗚。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來欺負小孩子哦。
相較於從雲曦的悲苦,小青龍卻在一旁笑得很幸災樂禍,哈哈,你這小爬蟲也有今天。
狠狠的刮它一眼,從雲曦決定把這仇先記下,現在還是先找師叔祖確認一下比較好,誰知道會不會是小白臉師父騙自己呀。
於是法訣一捏。腳下一搖,從雲曦以極快的速度朝棲雲老祖的洞府內疾射而去。實話實說的薛老祖見了也不攔她,反正這期限確是師叔定下的,他老人家總不能出爾反爾吧。揹着雙手,踏着方步,沿着小徒弟消失的方向慢悠悠的踱去,身後跟着的正是想看從雲曦哭鼻子的小青龍。
當然身爲老祖,棲雲老祖是不可能會騙後輩的,所以當從雲曦哭喪着臉跑去問他的時候,他本着不含煙火味的語調。承認得很平淡,末了還加上語重心長的一句,“曦兒,道紋之術最講究臨場應變。你師父的應變經驗可說是修真界最豐富的,你與他回去好好練習,勝過在師叔祖這學而不用。”說完,祭出一塊玉簡,默唸了一串法訣後一指點向從雲曦額間,一堆的奇怪符紋便紛紛涌進從雲曦的腦海裡。
還沒等她從那些突然涌入的道紋中緩過神來,棲雲老祖便不帶一絲雲彩般的揚了揚衣袖,“師叔祖的道紋之學全傳承於你了,日後便要靠你自己領悟了,隨你師父去吧。”(這話說得好有佛的味道,他明明提道修來的呀,難道改行了?)
“師叔祖。”被薛老祖提着衣領踉蹌的往洞府外跑的從雲曦,依依不捨的朝棲雲老祖伸出手,嗚嗚人家不想回去當沙包了。
看她這樣子,不知道她真正不捨什麼的棲雲老祖心也不覺有點軟了,“連碧,每六天讓曦兒來這一趟。”雖說這孩子悟性極高,對道紋的天分極強,可是畢竟年幼,有些問題想必她還是很難想得明白的,反正自己也不差這幾年時間,便好好的幫她一把吧。
正高興終於把徒弟拐回來的薛老祖聽到這話,當然有點不樂意,但一來沒人家地位高,二來也擔心自己若不答應對方會提出更讓人不高興的條件來,畢竟眼前這人可是那個非好人宗主的師父,陰險狡詐可是一脈相承的,所以儘管不樂意,薛老祖最後還是點頭了。而像是生怕棲雲老祖還會提出什麼難接受的條件似的,他頭一點後便夾着仍想賴着不走的從雲曦忽的閃人了,此奸險之地還是不宜久留呀。而那條差點被丟下的小青龍,反應倒也不慢,在最後關頭咬上了薛老祖的衣襬,吊車尾的被一併帶回了無戰峰。
於是從雲曦小朋友的好日後便就此到頭了。因爲淳于越被徐老祖要去學陣法了,想找個人分擔下火力也沒人選。而小青龍那吃貨除了抱着靈果吃之外,根本不能指望它可以做什麼,之前因爲靈果是自己提供的還可以威脅利誘一下它,但一回來無戰峰,它的這弱點很快便讓小白臉師父摸出來了,結果幾個果子丟下去,便讓它服服帖帖的蹲在了一旁。
看着它那吃得十分歡暢的模樣,被雷電虐了一回又一回的從雲曦心頭那個鬱悶呀,就差沒吐幾口血來表示了,這個不是自己的命定靈獸嗎,這世上到底有誰的命定靈獸會像這隻吃貨一樣,眼看主人生命垂危,還能沒事人一般的蹲在一邊吃靈果的,自己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哦,居然會攤上這麼一個奇貨。
一旁吃得正歡的小青龍感覺到她的哀怨,擡起眼瞼瞄了她一眼,哼自己纔想哭了,居然找了個這樣的小爬蟲當獸主,萬一這笨蛋那天英年早逝了,自己可就成了神獸界最早夭折的神獸了。小青龍瞪着在那邊又蹦又跳的從雲曦。用力的啃下一塊果肉,完全當成了是她的肉在啃,這小爬蟲到底是怎麼和自己定下血契的。有着英明神武血統的自己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的呀。
正納悶着,一記響雷從天而降,本來就是雷屬性的小青龍自然是沒怎麼受傷。但被它抱在懷裡的靈果卻遭了殃,立即成了一塊黑炭。愣愣的看着剛剛還清脆可口的靈果轉眼便成了一塊硬硬的黑碳。小青龍很是難以接受。
半晌緩過神來的它,摸出另一個靈果繼續啃,還好那老爬蟲夠大方給了自己幾個,看在他大方的份上便原諒他一次小小的失誤吧。正想着,砰的又是一聲雷響,清脆爽甜的果子便又黑又幹了。磨磨牙,換了個位置。再掏出一個,誰知剛啃了幾口,那該死的雷又劈下來了。
接二連三的被毀掉食糧,小青龍慢慢也穩不住了,這老爬蟲是故意的不?試探性的摸出另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小心留神的啃了兩口,沒感覺到有什麼危險氣息,小青龍這才放心的準備真正開動,那雷又來了。
雙眼發定的看着手中的黑炭。聽着那不斷在耳邊響着的雷聲,向以食爲天的小青龍終於暴發了,丫的老爬蟲,本神獸讓着你不發威。你還真的當本神獸是好欺負的了是不。蹬蹬的往前衝上幾步,迎面朝着追徒弟追得正開心的薛老祖便是一記紫雷。
突然遭到襲擊的薛老祖忙身子一搖,閃了開去,看清是小青龍,眼神明顯的怔了下,不過向來好戰的他可不會因此而怯戰,想起這傢伙一直自稱是青龍,和它過招的慾望便更大了,於是二話不說,直接還了它一個紫雷。
一個雷靈根,一個雷屬性的不同種族便這樣交上了手。躲在一旁休息的從雲曦見了,心裡自是直樂,哈哈就知道這吃貨最受不了沒東西吃,毀了它的食物絕對能讓它抓狂,看這不就讓自己利用起來了,打吧,打吧,姐也好趁機休息一會。
以手當扇的搖了一會,從雲曦瞄着鬥得正歡的一人一獸,心裡開始盤算,要是以往她肯定會趁這機會開溜,但是自在雲霧山差點掛掉後,她算是意識到實力不足的危險了。就在自家的地盤都差點被活宰了,若是等自己出外歷煉的時候,那豈不是更危險。連同門都可以隱忍幾年偷偷捅自己刀子,外面的人又有幾個可以讓人放心的呢,所以不想太早的再投一回胎,她就必須讓自己有保證自己可以安全活着的本錢。
纏着棲雲老祖學道紋,除了不想回來當沙包之外,更因爲她早意識到道紋的厲害,以前是因爲藏書樓中的記載太少和自己的修爲太低所以纔沒辦法更進一步研究,好不容易遇上一個精通這方面的大神,她自然是要抓緊機會,也虧得自己以往閒着無聊的時候喜歡琢磨那天演九策,結果棲雲老祖在教自己道紋之術的時候被自己能精確推算出道紋各樞石的落點而大大的刺激到,於是隨意的教教便變成了認真的傳承。六天過去一次,不消說肯定是他老人家爲保證自己確實能弄懂腦袋裡的東西而給自己提供一個繼續求教的機會。老祖爲了自己竟不惜犧牲自己寶貴的修煉時間,得此厚愛的自己自然更不能讓他失望。
棲雲老祖偷偷和小白臉師父定下三月之期確是有點讓人生氣,但是他其實說得也沒錯,道紋並不像符籙那樣可以事先畫好等需要的時候隨手便可以用上,也不像陣法那樣事先布好然後被動的等人家送上門來收拾,道紋之術千變萬化,可隨畫隨改,隨增隨減,一切皆看當時的情況而定,所以說根本就很難事先將它畫好備用,但又因它的這靈活性而不至於陷於被動,所以想把道紋之術學好,除了瞭解清楚各種基本道紋之外,還必須有隨機刻畫的能力與機巧,若自己只會紙上談兵那是永遠做不到這一點的,所以師叔祖讓自己回來了,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自己拿小白臉師父這個元嬰老妖孽當練手。實話實說,小白臉師父是很難啃,但是也正因如此而成爲最佳的練習對象,試想下,若自己在面對元嬰期修士都有能力佈下道紋,那以後又還有什麼人讓自己施展不開的呢。
想到這,從雲曦眼中燃起了一股名爲鬥志的火花,這五年來自己可是讓師父虐慘了,現在好不容易學多了一門他不太擅長的技術,說什麼也得讓他吃回點苦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