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
康嬸兒一聽,幾乎要炸了,“那,那未央不會有危險吧?”
康曾握住妻子的手,“你應該相信未央的,你看她自從回來,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對吧?”
“話是這樣說,可是……”
“還有鬱廷川呢,不會讓未央有什麼危險的。”
也對。
……
未央消失了小半天,去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去找的周凜。
最近小姨一直都在周凜這邊。
未央心裡煩躁,有些事情想要做,到底還是要從根上解決問題。
小姨這邊不好說,那他就找周凜。
周凜在部隊,未央費了好大功夫纔到。
不知道周凜的聯繫方式,也不知道周凜在哪個部門,只知道一個名字。
這對她而言,也真的是難了些。
未央就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大概是她待的時間久了,穿着軍裝的小哥哥敲響她的車窗。
她降下車窗,坐直身體,“不好意思,其實我是找周凜的。”
周凜,在部隊的名號可是響亮的。
“什麼關係。”
“親戚。”
既然是親戚找來了,哨位上的兵哥哥看了眼她的身份證,就打電話過去了。
周凜聽說有人找,還蹙了下眉頭。
聽說是墨未央更意外了。
他出來,看到她坐在車子裡,然後下了車。
“你怎麼過來了?”
“我有點事想不通,沒人問,就找過來了。”
周凜點點頭,“你等我下班吧。”
未央點點頭,兩個人留下電話,就各自分開了。
分開了之後,未央也不知道要去哪兒。
……
鬱廷川開完會。
喬安就說康曾打過電話,找太太的。
老兩口現在是將未央看的十分重要。
找不到人,難免的就擔憂了。
鬱廷川也不想老兩口心裡不舒服,就回了康曾電話說人在他這兒,睡着了。
這讓老兩口放下心來。
等着鬱廷川掛了電話,就拎着車鑰匙打算出去找人。
唐延卿坐在副駕上,“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不知道。”
唐延卿:“……”
“去哪找?”
“不知道。”鬱廷川說。
車子行駛在沿海的公路上,鬱廷川其實也不知道到底去哪去找她。
打她的電話通了,卻沒人接。
“那青城這麼大,到底去哪找她啊?”唐延卿說,“本來今天,她大獲全勝,我還想着找個地方去慶祝呢?她真的不會出事?”
“不會。”鬱廷川道,他的聲音冷沉,很是篤定,未央在知道後面還有個人,她一定會非常的小心,不讓自己出事的。
“所有的人找不到她,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出去透氣去了。”
唐延卿嘆氣,“別看着她平時吊兒郎當的,跟個開心果似的,她的心思其實很重,這個莫耀華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她也不會那麼累了。”
“嗯,畢竟年紀在那,即使再聰明通透,也會低估了人性的複雜與陰暗。”唐延卿嘆氣,“我覺得你最近挺奇怪的。”
“我有什麼好奇怪的?”
“就是跟未央之間啊,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看出來了?”
“我又不是瞎,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對未央跟別人的態度終究是不一樣的,我之前一直都覺得,你對如栩好的很,做很多事情都是爲了她,現在如栩回來了,我就發現,你跟如栩之間少了那個……舊情人見面的那種感覺。”
“舊情人見面是什麼感覺?”
“按理說,你曾經爲了如栩放棄了鬱家的一切,那就是將她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的……兩個人之間不應該是那種感覺的。
就是缺少了那股勁兒,愛過的人,都會有那種情分纏繞的, 你們之間沒有那種感覺。”
鬱廷川掃了他一眼,“你一直都覺得紀如栩是我初戀?”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唐延卿懵了半晌, “不是如栩,那誰啊?”
鬱廷川不再說話了,唐延卿徹底懵了,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那,他以前以爲鬱廷川對未央不是真心,那……那也有可能都是假的了?
“你說話……”
“說來話長,到時再說,先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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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廷川找到未央的時候,她正在海灘上跟一羣小孩踢足球,潔白的襯衣,黑色的褲子上,也是沾滿了泥沙,頭髮也亂亂的。
“傳給我,傳給我……”
夕陽的餘暉下,整個海面都是金黃色的,未央跟着一羣孩子在沙灘上跑,高高的馬尾隨着她大幅度的東西搖擺。
其實,她不過也是個年紀不大的孩子,這麼重的擔子壓在她的肩上,也真的是難爲她了。
唐延卿沒說話,就跟鬱廷川站在海岸上,看着未央跑來跑去的,他們兩個一直都沒動,直到天色越來越暗,沙灘上玩的孩子們,陸陸續續回家了。
未央一個人在踢球的位置,讓海浪追着跑,然後再追着海浪跑,如此反覆……
不少遊客從她身邊經過,她好似也不受影響,就來來回回的跑,自娛自樂。
這天雖然回暖了些,可是這樣也真的會冷吧,她也嫌冷。
最終,好像真的是累了,她盤腿坐在沙灘上,玩着沙子。
“玩夠了嗎?”低沉的嗓音從身後響起來。
未央扭頭看到鬱廷川的臉的時候,還是很意外,“誒,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猜的……”
未央:“……”鬱先生未免也太會猜了吧?
然後去找自己的包,看着手機上很多通的來電的時候,她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哦,讓你們擔心了。”
鬱廷川只是看着她,然後問:“有心事?”
“嗯,有一點。”未央說。
鬱廷川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將她一裹,“天還是不暖和,你注意點。”
未央點點頭,然後起了身,現在停下來了,也真的是覺得有點冷了。
她裹緊他的衣服,然後穿好自己的襪子跟鞋。
鬱廷川就站在她的身邊,非常有耐心的等着他。
她擡起頭來,就看着他非常專注的看着她。
“我想找人說說話,可是找不到。”
“可以跟我說。”他說着,見她穿好鞋子,將她拉起來。
未央點點頭,“我想說,你想聽嗎?”
“可以。”他說着,擡手整理了下她被海風吹亂的頭髮,她腦門上都是汗,頭髮也亂,褲腳也挽着,其實狼狽的很。
只是這剛剛初春呢,傍晚風又大,也不怕感冒!
“我今天把我大伯趕出公司了,你猜我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