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帶着紀嶸的消息,到了鬱家老宅。
這幾日鬱廷川都在老宅子裡,因爲土土傷了。
就是跟老媽出了趟超市,兩個人回來的時候被追尾了,母親頭上撕了個口子。
土土胳膊上也劃了一道,因爲事情太過緊急,具體是怎麼傷的,也不清楚,可能是因爲他拿着的玩具。
小傢伙從小沒受這麼大的罪,蔫蔫的在醫院裡趟了幾日,現在終於可以回家來了,抱着爸爸不撒手。
唐延卿剛從國外回來,知道好大兒傷了,更是難過的不行。
“到底是誰?”
“還能有誰,鬱廷彥唄。”鬱廷川知道,這是給他警告呢。
也就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一點長進都沒有。
土土被唐延卿靠着,唐延卿在翻着土土的診斷書,看着各種檢查報告。
“土土,是B型血哦。”
鬱廷川看他一眼,“是,怎麼了,你B型?”
“對啊,我B型呀。”唐延卿看了這孩子,“真是我的好大兒。”
母親的傷不厲害,只是護着孩子的時候,傷了點。
沒敢讓未央知道,怕她來回的折騰。
孩子交給了唐延卿,喬安坐下來,“紀嶸一邊跟肖家宋初柔聯繫,當年肖振山特別喜歡紀董事長,也因爲這件事情,讓宋初柔一直對紀董事長有偏見,生意場的應酬,見面什麼的……
宋初柔覺得,肖振山與紀董事長有不正常的關係,甚至懷疑……”
鬱廷川臉色一變,“甚至懷疑,未央是肖振山的孩子?”
“對,所以……那次落水,的確是宋初柔找紀嶸辦的事兒,想借着太太怕水,讓她消失在海上。”
“神經病,未央怕水這事兒,誰告訴宋初柔的,就算是景宸再混蛋,也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告訴旁人吧?”
“這個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說的,雖說這事兒知道的不多。”
“宋初柔覺得自己的丈夫婚內不忠,這麼些年來一直都在等機會。”
“紀嶸呢,到底是誰的人?”
“紀嶸,其實是蘇瑾歡的人,這麼些日子,蘇瑾歡一直很消停,可也一直都等着太太完蛋呢,如果太太真的出事,那她就坐收漁翁之利了。”
鬱廷川扶額,這個蘇瑾歡,倒是沒想到她的本事還不小呢。
狡兔三窟,機靈的很。
一邊隱藏自己,讓肖家出現露出端倪來。
“若不是您找來肖渝,恐怕這還不那麼容易發現,宋初柔在得知您與太太的關係,上次跟紀嶸見了面,紀嶸也知道了這消息,大概也是覺得部署打亂了,情急之下約見的蘇瑾歡……”
“蘇瑾歡呢,去北城了?”
“去了,本來太太想要回來,徐藝找的那兩個人,倒是能耐住性子,最終還是將人給等到了。”
“這下倒是有些意思了。”鬱廷川開口,他手指壓着眉心,“別讓她傷着。”
“放心吧,太太不會有事的,這下就要看蘇家姐妹的動作了。 ”
“她的目的終究是要找到當年的線索,不能讓她母親死的不明不白,這次,可不能讓那姐妹倆,蹦躂了。”
“是。”喬安應着,“您放心,太太那邊我也都安排好了。”
喬安做事,他是放心的,鬱廷川忽然看向喬安,“你覺不覺得,唐延卿跟土土很像?”
喬安湊過來,“先生,您也放心了,上次唐總帶着土土去北城,兩個人在一塊的那感覺,比您更像父子倆。”
鬱廷川笑而不語, 只是“嗯”了聲,不再說什麼了。
喬安看着先生不說話了,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什麼意思?
問了個寂寞?
……
蘇瑾繁看着姐姐回來了,紅光滿面的,完全沒有了這幾日的頹廢。
她這幾日在這裡,真的是要別墅了。
什麼事情都不能做,真真的是氣死了。
還聽說了,未央與鬱廷川的事情,這不更是氣死人了嗎?
這叫些什麼事兒?
一個唐延卿就很難對付了,又多了這麼大一靠山。
本來未央落水就真的完了,現在好了,無論是貸款,還是什麼都給整的好好的,公司按部就班的進行着。
這樣下去,哪裡還有她們姐妹什麼事兒?
“姐,你倒是想個法子呀。 ”
“我已經找到路子了。”
蘇瑾繁鬆了口氣,“真的?”
“嗯, 現在景宸還在醫院,很多事情他不方便出手,他不方便出手,那我就替他做。”蘇瑾歡開口。
她終究是做不到付出了那麼多,將一切當做沒發生過一樣。
她就是不甘心。
就算是鬱廷川又如何,還沒結束,一切如何,誰都說了算不了。
蘇瑾歡硬下心來, “大不了像當年一樣。”
蘇瑾繁抿了抿脣,她知道了,當年對付紀如桐的手段。
她不再說話,“姐姐,我聽你的。”
……
未央在北城,不能回家,就給老公打視頻。
只是視頻裡,鬱廷川看起來有點憔悴的樣子,這讓她很是心疼。
“我不在,你都不好好照顧自己嗎?”
“我照顧自己很好。”他看着鏡頭裡的她,剛洗過澡,嘆道:“ 吹乾頭髮去。”
“我已經吹半乾了,我覺得頭髮太長了,我想剪短去,我給你看個圖片哦,我見着有一個燙了一個頭發,可好看了。”
鬱廷川看着她發來的圖片,沉默了半晌,才道:“這樣會好看嗎?”
“好看呀,我頭髮都沒捲了,你喜歡我捲髮,還是直髮?”
“這樣子就很好,我很喜歡。”
“是嗎,那我畢業了,再去弄頭髮。”
雲舟聽着兩個人在甜言蜜語,手裡拎着的請帖覺得真是燙手哦,甩了甩,未央纔看過去,“什麼呀?”
“一個活動的出席,寄到學校的,忘了給你了。”
未央托腮,“我現在還是雪漾的代言呢,老公我要不要去?”
“不去能行嗎?”
“好吧,那我去。”未央應下,然後想了想,“老公,你將蕭崇深的電話給我好不好?”
未央眼角一跳,“你要幹嘛?”
“給我嘛。”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就掛了。
未央看到鬱廷川發過來的蕭崇深的電話,想了想,然後發了個短信過去,“姐夫,我不要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