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爲什麼不用飛的啊,這麼走真的好慢。”翻越叢林時,雪慶扛着白澤,有點不滿地叫了起來。
白瞳回頭瞥了他一眼,道:“我不會飛。”甩過頭,又繼續往前走。
“啊!”雪慶大吃一驚,心想:“怪不得呢,昨晚他比我都要先離開,可是我捕了白澤回來他居然還在秋葉塔城邊緣。”
“沒什麼,我的劍是用來殺人的,不會飛很正常。”其實白瞳哪裡是不會飛,只不過是飛的模樣太醜了,不想叫人笑話而已。
說着,兩人又走開了好幾里路,但是這接近生命之塔的叢林可不是一般的龐大,這好幾里路也只不過是一半的路程而已。
“老大,休息會吧,累死了。”雪慶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連白澤也不顧了。
“嗯。”白瞳見他揹着白澤確實也累了,便只好點點頭,就地坐下。
卻只聽雪慶還在那裡不停地抱怨:“唉,想當年大爺我這麼累的時候已經是飛過好幾個塔城的時候了,現在,唉,真是想不到啊。”言下之意,是怪自己拜錯了老大。
白瞳充耳不聞,靠樹躺着,白澤卻支撐着站起來,試着走了幾步,而後卻越走越順,傷居然好了!
雪慶微微一笑,道:“好了啊,那你走吧,我可不想再揹你了。”
白澤走到雪慶身旁,伏下身子,道:“我既然說了要跟你,自然是不會再離開了,以後就我來揹你吧。”
雪慶心中一動,差點就同意了,可是很快就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白澤揹我我自然是可以輕鬆了,可是老大不會飛,我們還得這樣慢吞吞的移,那何時才能到生命之塔啊?
便又問道:“白澤,你會飛嗎?”
白澤點點頭,心下似乎也明瞭,轉頭向白瞳看去,卻只見白瞳也正往這邊看着。
兩人一獸忽然都是一笑,道:“這樣最好了。”
“好吧。”白澤呼出一口濁氣,走到白瞳身邊,“接下來的路程就由我來揹你吧,姓白的小子。”
白瞳點點頭,不再說話。
白澤卻又道:“我來自天界,你們呢?”
白瞳道:“天界。”
聞言,雪慶“哇”一聲的驚呼出聲,目光閃閃地說道:“你們都來自天界啊,那很好啊,修煉起來肯定很輕鬆吧。”
白瞳看了他一眼,道:“你來自人間?”
雪慶點點頭,又拍着胸脯,自豪道:“二十一世紀!”
“什麼二十一世紀。”一人一獸異口同聲地問道。
雪慶呵呵一笑,更加自豪了,道:“就是一個科技時代吧,比如說飛的時候不需要用法力,走的時候能像飛的時候。……喂,老大,你們不用這麼看我吧,我又沒說謊,真的。”
白澤不理他,又問道:“我是被仇家殺死的,你們呢?”
“我也是。”雪慶回道,心情卻降下了許多,轉過頭,向白瞳看去。
白瞳沒有說話,躺着,連眼睛也都閉上了。但誰都看得出他的回答也是肯定的。
當下,兩人一獸都沉默起來……
寂靜之時,卻只見一個人影踏着玄木劍從天而降,正容說道:“他也是被仇家殺死的。”
“是誰!”兩人一獸一下緊張起來,猛地瞪向那個傢伙。
那人微微一笑,看着白瞳。
白瞳站起來,皺着眉頭:“王清,是你。”
王清點點頭,道:“你好。”
白瞳道:“你來幹什麼?找死?”
王清道:“我還是來化解一段恩怨的。”
白瞳道:“你遠沒那個能耐。”
王清道:“至少我會盡力。”
白瞳道:“你要幹什麼?”
王清道:“我是來幫你的,幫你找獄岩石,找你老婆。”說着,又笑了笑,道:“我去過逐日塔城了,也見過塔城主劉源。……放心,我絕對沒有惡意。”
白瞳不再說話了,這白麪王清看起來確實很無害。卻只聽雪慶和白澤走到了一塊,低聲交流着:“雪慶,看起來他們是仇人吧,搞不好又得打一場了。”“嗯嗯。”“不過他們打起來我們就幫不到忙了。”“爲什麼?”“他們一個已經大乘,一個已經成仙,我們還幫什麼忙?”“不是可以幫倒忙嗎?哈哈,說笑的說笑的。”
白瞳冷哼一聲,道:“他們說的不錯,我已成仙,你幫不了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趕緊走吧。等你成仙了,或許可以殺我、可以幫我。哼哼!”
王清自信地笑笑:“你真的已經成仙了嗎?”
笑聲中,卻只見他祭出了玄木劍,猛地殺出,破空之音,響應不絕。
白瞳一早就提防着王清了,眼睛他果然出招,心中也不焦急,握劍一拔。
“小心!”雪慶見到這個架勢就想起了那個晚上的戰鬥,心中一急,連忙抱着白澤往後邊滾去。
卻只聽叮的一聲,拔刀斬劍氣與玄木劍互相撞擊,頂住。餘威之下更是毀壞了好幾顆大樹!
噗!
王清吐了一口血,但依然將法力源源不斷地往玄木劍中攝入,與白瞳斬出的劍氣僵持下來。
白瞳雖然沒有吐血,可是也漸漸感到沉重了,因爲他體內根本就沒有法力輸出,這麼持着,敗地遲早是自己!
心下一急,雙目立馬翻白,殺意實質化,變成數萬條清晰可見的細線往王清襲去。
王清一怔,頓時有種皮開肉綻的感覺,手指慌不忙捏訣,打向四周,咚咚直響,傷勢猛然加深,卻也實實將白瞳的殺意給阻止了。
白瞳斬出的劍氣也將近消亡……
白瞳雙眼又是一翻,變回了原樣,卻猛地收劍,劍氣一散,王清的玄木劍沒了阻力,立馬衝殺過來。
可是衝了又沒多遠就又生生止住了。
只見白瞳又斬出一劍,三十六條大小劍氣一齊蹦出,轟在玄木劍上。
玄木劍頓時咆哮起來,原來王清早已與劍連爲了一體,雖然威力大增,但此刻卻也傷勢大增。
噗噗噗!
王清一連吐出三口血,步子也猛退了十幾步,但是依然堅持地將法力攝入玄木劍中與白瞳對持,含血道:“白瞳……你……不是……仙……我……只要再……堅持一……會,……你就……”
話未完,人卻撲通一聲,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嘴裡還斷斷續續地說道:“就……就……敗了。”
噠噠!
沒有了主人的蓄力,玄木劍也掉在了地上。三十六條劍氣彷彿飛煙一般,消散了。
白瞳一時間也有些發愣,杵在那裡,不知左右,心道:“我真的還不是仙嗎?我真的連大乘初期的修仙者都打不過嗎?”
他這樣想着,確實也彷彿晴天霹靂,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門不按常規修煉的奧義法訣,到頭來卻只換得了死亡、短命和弱小,這叫他如何不傷心?如何能甘心?
雪慶、白澤互相對視一眼,看到的也都是不解,良久,雪慶還是提着長槍緩緩走到白瞳身旁,詢問道:“老大,要不要救……他?”
白瞳一怔,驚醒過來,聞言,看向含笑倒地的王清,淡淡道:“還活着的話就救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