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千古流芳

“公子。”見到楚質換好官袍出門。長貴一臉的緊張照。”管范仲淹是什麼身份。上次就是去了次州衙,自家公子就躺着回來,現在身體初愈又要去,叫他怎能不擔心。

“去面見太守而已,瞧你模樣,別人還以爲我要去闖龍潭虎穴呢。”楚質笑着說道:“放心吧,我這回可是去領賞的,絕對不會有什麼危險。”

“那小的能隨公子前去嗎?”長貴還是很不放心。

“你雖非公門差人,不過跟隨我左右倒也無妨。然而,我卻另有件事情,想讓你去查探清楚。”楚質目光變得有些深沉,輕微朝長貴說了幾句,聲音十分隱秘。

“小的明白了。”長貴點頭,也沒有問爲什麼。猶豫了片刻,還在擔心楚質,但是在他的催促下,只能轉身而去。

“這年頭。有人使喚幹啥不用,只有腦殘的纔會弄個什麼微服私訪,身爲公衆人物。目標那麼明顯,有心人怎會認不出來。”楚質嘀咕着,整理了下官袍,舉步向外走去,網走出衙門檻,還未邁下臺階,瞬間被大幫人團團圍住。

楚質嚇了跳。還好反應及時,發現來人面容隱約有些熟悉,這纔沒喊出護駕,有刺客的經典臺詞,仔細打量,卻發現帶頭那人卻是前日的短鬚中年人。

只見他帶着二三十個百姓,手裡還擡着個長長方方,用絲布裹住的物體,團團圍繞着楚質之後,不等他說話,便像是演練好似的,紛紛躬身深拜施禮,模樣很是激動,語無倫次的請安、問好、祝願,,。望着衆人的動作,有些莫明其妙之餘,好像也隱約有些明白。

“大夥是來向大人道謝的。”知須中年人說着。滿面的尊敬表情,雙手扯開旁邊幾人擡着之物的絲布,只見這是一塊漆黑匾牌,上面“愛民如子”四個溜金大字在陽光下閃爍耀眼。

“大人恩德。我等身無他物,難以報答,只有親自動手,就地取材。湊金融銅。連日做出了這塊匾額出來,粗陋不堪入目之處,萬望大人莫要嫌棄。”短鬚中年人誠懇說道:“待到來日,再給大人立碑塑像。日夜供奉。”

咳、咳、咳,”楚質一聽,忍不住咳嗽起來,立碑幕像,日夜供奉,生人好像沒有這種殊榮吧,是在咒自己早些死嗎。

衆人可不知楚質的心思,見到他咳嗽連連的模樣,心中感激涕零之心愈重,他們可不是忘恩負義之輩,當日楚質的所作所爲都記在心裡,明白他正是爲了救助衆人,纔會導致身體不適,聽衙裡傳聞,如果不是知縣大人福星高照,有上天庇佑,還不一定能醒得過來呢。

初次聽聞此消息時,衆人心中不安之極,有心前去探視,卻也知身份低微,不敢妄進縣衙,只能在衙門附近守候,苦等了兩日,終於看見楚質出來,讓他們如何能抑制得住那激動的心情。

說實話,看見百姓的舉動,楚質心中暗暗得意之餘,也有一種得到承認的滿足感。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連連謙虛推讓起來,這也是中國人特有的習慣了,明明心情很爽很舒暢,但出於所謂的禮儀,還不得不裝成很不情願的模樣。

你來我往片刻。在衆人的勸說下,楚質“無奈”的接過百姓的贈禮,禮物雖輕。只是一塊用木板與少量銅漆製作而成的匾額,做工還可以,畢竟古代百姓家裡的桌椅板凳一般都是自己做的,多少懂得些木匠活,不過手藝勉強算得上是普通,精美雅緻就不用想了。

然而,自古就有禮輕情義重的說法,與禮物貴賤相比,楚質更加珍惜百姓對於自己的評價,或許是爲官的責任,又或許走出於虛榮心,楚質不希望自己離任之後。錢塘百姓漠然置之,或對着自己的背影教育小孩說道:“孫子。這是個庸官,你以後別學他

既然幹不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那爲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好事總是可以的,楚質默默想着,鄭重其事的接過匾額,突然有種不往此生的感覺,不過當見到愛民如子四字時,窘然也隨之油然而生。

自己還年輕。連媳婦還未迎娶,哪裡來的兒子。再者說了,面前的百姓,年紀歲數都比自己大,從感情上,楚質就接受不了,相對而言,柚更加喜歡什麼青夭、廉潔奉公之類的字眼,說不定以後還有人以自己爲原型編著本楚公案出來呢。

其實楚質並不知道,自從他昏迷被人擡回縣衙之後,關於他的事蹟已經在杭州城中傳遍了,特別是經過口耳相傳,還有某些人的故意加工,事情越傳越玄乎。

本來是揹小孩過河,體力不支累暈在水裡的。卻變成了慈悲心腸的楚知縣,爲救不慎墜河的孩童,在驚濤浪潮之下,奮不顧身撲入河中,隻手鬥蛟龍,大戰了三百回合,最後化身成爲二郎真君,嗯,也有說是金剛羅漢的,大吼一聲,口吐飛劍,一舉斬殺在水中興風作浪的蛟龍,天空頓時雲開霧散,放晴起來。

這幾日暴雨不止的原因就是有惡蛟作怪,幸得楚大人路見不平,飛身導之鬥法,,

“不對啊。不是在水裡打鬥的嗎?怎麼又飛起來了。還有最後也沒說那小孩,”有人提出疑問,被口沫四濺的講說者鄙視的瞪了眼,纔不屑的回答:“水裡打不過癮,施展不開,當然要飛到天上,還有,哪裡止孩而已,惡蛟作法施雨圍困近萬百姓,幸得

當楚質聽到這些離譜的傳說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膛目結舌,沒想青天做不成,反而莫明其妙變成仙俠之流了,不同大嘆怪不得世上有那麼多的神仙逸事,奇異傳奇,那是因爲古人想象力過於豐富的緣故。

自然,現階段的楚大人還只是個孤身橫渡錢塘江。救回數百落江婦孺的好官而已。也沒有機會聽到自己的英勇事蹟。好言勸退了百姓回去之後,讓衙役將百姓賞隧擡回衙中妥善安到自只出門的目的。也不敢耽損。甘忙向州衙進發。

坐在轎子之內。撩開簾布,楚質向外看去,瀑雨過去,整個杭州城內卻顯得一片蕭瑟。城內遍地污垢,泥水橫流,不過與前兩日相比,卻恢復了幾分生氣,家家戶戶門前,都有百姓自發的執帚打掃。街頭巷尾之間,還有頑童嬉戲玩要。

想必是雨水連綿的幾日,不能外出也將他們憋壞了吧,望着稚童們純真的笑容,楚質放下簾布,心情十分舒暢,災難就要過去了,的確令人高興啊。

“楚大知。”步入衙州,楚質彷彿成爲衙中最受歡迎的人,每個見到他的官員、書吏、衙役都笑臉招呼行禮,而楚質也露出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客氣有禮的回禮,並表明了來意。

“太守有吩咐。楚大人來到之後,直接前去書房即可。”

這個待遇很讓人羨慕,要知道書房是個比較私人的地方,並不適合處理公務,反正上任以來,對於下屬官吏,范仲淹從來沒有邀請過他們前去書房相談,而今唯獨楚質有此機會,其中有什麼含義,官吏們自然清楚。

在衙役的引請下。楚質很快來到書房前,房門雖然敞開,隱約也能見到范仲淹的身影。似乎還與個。人在交談商議什麼事情,他也不敢貿進,站在庭院的臺階前。恭聲道:“太守,下官楚質奉命而來。”

“進來。”房中沉默了下,才傳來范仲淹的聲音。

楚質輕快走入書房。也沒有細看房中情形,徑直朝坐於首位的范仲淹行禮起來,還沒有開口問候,就聽旁邊有人笑道:“呵,原來是小郎到了,那日沒看清楚,今日倒要仔細瞧瞧坊間廣傳的好官是什模樣,相貌果然不凡,好個風流人物,與六郎年輕時一般,卻不知可相中了哪家閨秀,若是沒有的話,老朽

那人看來也是個能說會道的,說起話來福詣不絕,不過聲音卻充滿熱忱,可知其是好意,也不惹會人生厭。

不過那人也太過熱情,而且說起話來連綿不斷,楚質有心開口,卻沒能找到插嘴的機會。還好旁邊的范仲淹微笑說道:“三哥,不用多說了,人家已經與人有姻。女方家境可不凡,你可莫要胡亂扯線,多生事端。”

“哦,真是可惜。還想說老五房下有個標緻閨女,與他正好相配,沒想”那人懊惱似的說道:小郎也真是的,年紀輕輕的爲何這麼早娶妻,也不多等兩年。”

楚質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穿越以來,從來都是聽人勸自己具些成親的,今日卻有人讓自己晚婚,這人的意識還真是超前啊,起碼領先時代近千年左右。

而這具有超前意識的人正是當日指着楚質鼻子大罵的老者,他還有個身份,乃是范仲淹的堂兄,名叫範仲溫,蘇州人士,前些時候,接到范仲淹的來信,不顧身體年邁,親身奔赴杭州而來與之商議。

商討之後,明白范仲淹的打算,範仲溫所欣然接受了范仲淹之託,正準備返回杭州依此行事,沒想到趕上范仲淹身體不適。自然不肯立即

去。

楚質雖然不清楚範仲溫的身份,但是從范仲淹的稱呼中就明白眼前老者與其關係菲淺。自然不會失禮,笑道:“長者所言甚是,若有下次小子一定晚兩年再訂親。”

“好,理應如此。

範仲溫大笑。隨之反應過來,這種事情哪裡還有下次。頓時故意板着臉說道:小郎真不厚道,是否故意尋老朽開心。”

說着臉上又浮現出笑容,站了起來向外走去,說道:“好了,老朽也不耽誤你們說正事,先下去迴避片刻,談完了記得叫我。”到了他這般年紀,對於禮節之類的也沒有以前那麼講究,況且從范仲淹的態度中,他也知道楚質不算外人,所以十分的隨意。

起身目送範仲溫離開。重新落座,范仲淹示意楚質也坐下,打量片玄,說道:“你身子現在感覺如何,可好些了?”

“勞太守關心。下官已無大礙。”楚質恭聲回答。

“這裡不是公堂。不用那麼拘禮。”范仲淹微微擺手,自嘲說道:“差點忘記你並非老夫,年輕氣血盛旺,復愈自然快些。”

停頓了下,目光掠過一縷懷念,他又喃聲感嘆道:“當年老夫在西北沙場旅居數載,期間從未患病臥榻,而今才讓區區雨水淋身,便將老夫放倒,真是老了。”

看着髮鬢如霜的范仲淹,還有他這幾年來受到的待遇,知道他其實並不是年老體弱染病。而是心中鬱積成疾,楚質心裡有些酸酸的感覺,低下頭來,輕聲道:“範公何出此言,姜尚八十出山,助武王興周伐紂,功成身退之後,還治理齊地,使得百姓豐衣足食,從未聽其言老,範公可不能妄自菲薄。”

“老夫何德何能。豈敢堪比姜相,只希望百年之後,不要落得個罵名就好。”范仲淹說道。意志好像十分的消沉,也從側面說明,他對於楚質的信任,不煞也不會真情流露。

作爲一個政治家,范仲淹當然明白,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揹負着朋黨之名而遭到貶職。雖問心而無愧,但卻不知後人是如何評價自己,然而熟悉歷史的楚質,卻知道範仲淹的擔心是多餘的,有心安慰,不過總不能開口泄露天機吧。

想了片刻,楚質說道:“範公之才,不僅能與姜相比肩,定然還可與管仲、商鞍一樣流芳千古。”

“管仲尚可,然商鞍之名卻不怎樣啊。”目光輕瞥了眼楚質,范仲淹似笑非笑道:“而且還是不得好死之輩。”商鞋變法強秦,最後卻被秦王車裂,范仲淹也是因爲實施新政而被貶謫,兩人的經歷,還是有一定的相似之處的。拿商鞍與范仲淹對比,的確不吉。好像有點詛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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