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新的預言
“別……別打了！再……再打下去人……人就要死了。”
奇洛縮在走廊的一具鎧甲後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
這具鎧甲微微顫抖，那是皮皮鬼躲在裡面，雙手捂着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查爾斯終於停下手，一聲不吭地走了。
皮皮鬼等他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又等了好一會，纔敢從鎧甲裡出來。
奇洛緊張地走了過去，取下麻袋，看到那個連盧修斯和納西莎都認不出的豬頭，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
皮皮鬼從沒想過自己也有送學生去校醫室的一天，他和奇洛一個扛手一個扛腿，直奔校醫室而去。
伏地魔在魁地奇比賽的時候爲了擾亂哈利的掃帚使用了過多的力量，最近在沉默中，看到這一幕只能嘆氣。
一間廢棄的教室裡漆黑一片，只有些許風聲，冬夜裡的寒風從窗戶灌進來，冷得像冰櫃。
教室裡的桌椅都堆到了牆邊，落滿了灰塵，查爾斯隨意找了張椅子，不管幹不乾淨，就直接坐下去。
馬爾福三天三夜沒敢回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住，在城堡裡隨處可見的廢棄教室裡休息，吃飯只敢跑去廚房，上課時在最後一刻進教室，第一時間離開。
但這在活點地圖面前毫無用處，當查爾斯騰出手要找他算賬的時候一下子就找出來了。
只是他在打完之後才發現，自己原本是要打人出出氣的，沒想越打越興奮，最後有點沉迷其中。
冰冷的空氣讓查爾斯的頭腦清醒了一些，回憶起以往，自己不是沒打過人，但這種感覺從沒出現過，這就讓他察覺到自己的心智已經受到了黑魔法影響。
他想起了幾年前去杭州旅遊的時候，老爺子和許家的老爺子在西湖邊吹牛，許老爺子提到過法術和人性之間的關係，對負面影響要早發現、早干預。
早發現的方法並不複雜，就是“吾日三省吾身”，回憶起今天做了什麼，反省反省。
干預的方法有很多，其中最簡單的就是清除負面影響，不讓量變積累最後形成質變。
查爾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放空大腦，什麼都不想，看看能不能清空那種情緒，不讓它積累起來。
他看起來就是靜靜地坐着，像一具雕像。
不知過了多久，廢棄教室的門開了，鄧布利多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面高大的鏡子。
鄧布利多說要有光，揮了一下魔杖，於是便有了光。
“啊！”
教室一下子變得亮堂起來，查爾斯差點獲得一個成就：把鄧布利多嚇死。
鄧布利多拍着胸口，不停地大口喘着氣，長長的鬍子一動一動的。
哪怕是他見多識廣，在毫無防備的時候身邊不到半米的地方突然出現個大活人一般的雕像，而且鹹魚一般的眼珠子在不停亂轉時也會被嚇到。
鄧布利多讓那面鏡子自己到教室最裡面的位置站好，奇怪地看着眼前這個小傢伙，不禁問道：“查爾斯，你怎麼在這裡？被誰欺負了？”
以他多年的教學經驗來看，一年級的新生獨自躲在黑不拉幾的無人教室裡基本上是被人欺負了，如果是高年級的學生則大多是失戀。
“就像陽光穿過黑夜……黎明悄悄劃過天邊……”
查爾斯突然像說夢話一般開始喃喃自語。
鄧布利多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想起這小子有占卜天賦一事，不禁屏住呼吸，生怕打擾了他。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死兆星在天上閃現……”
查爾斯的聲音時大時小，鄧布利多聽得仔細，但有時候只能看到他的嘴脣微微在動卻聽不到半點聲音。
等查爾斯說完，嘴脣不再動了，幾分鐘後整個人突然一哆嗦，就像是上課玩手機正入神的時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那樣，隨後雙眼漸漸恢復了神采。
“啊！”
查爾斯被面前表情嚴肅的鄧布利多給嚇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來，有點緊張地問：“教授，你怎麼在這裡？”
他有點擔心鄧布利多等下要說馬爾福被打死了，現在要帶自己去阿茲卡班。
“查爾斯，”鄧布利多十分嚴肅地問他，“你記得自己剛纔做了什麼事嗎？”
查爾斯哆嗦了一下，冷汗都出來了，心想這回死翹翹了，只能爭取寬大處理：“教授，我很抱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鄧布利多見他這樣害怕以爲是自己太嚴肅把他給嚇着了，於是和顏悅色地說：“沒關係，這不是什麼壞事，如果可以的話下次要第一時間和我說。”
查爾斯放心了，看來馬爾福沒有被打死，看起來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他又想到，馬爾福這次被自己揍是因爲破壞學校設施，校長應該也很生氣，恨不得親自動手，所以才網開一面說不是壞事。不過這一次下手太重，有點不太好收場，所以校長才讓自己第一時間報告，他好去處理。
“我明白了。”查爾斯點頭答應下來，“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會馬上告訴您的。”
鄧布利多微微點了一下頭，又問道：“剛纔發生的事情我還不是很清楚，能和我說說細節嗎？”
查爾斯以爲校長是要更好的收尾，於是說道：“我今晚找到了馬爾福藏身的教室，正好看到他走出來，就過去用麻包袋套住他的頭，然後打了一頓。”
“他沒看見我，我也沒有說話，他肯定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我乾的。”
“不過奇洛教授和皮皮鬼看到了，只要他們不說就沒事了。”
教室裡突然安靜了許久。
鄧布利多：“馬爾福是伱打的？”
查爾斯：“啊？！您問的不是這事？”
他的冷汗又冒出來了。
於是格蘭芬多被扣20分，查爾斯在奇洛那裡的第二個月的禁閉剛結束，又要開始第三個月的禁閉：每天晚上跟着費爾奇打掃城堡一個月。
查爾斯認栽，但是對鄧布利多接下來的問題一頭霧水。
“我剛纔……又占卜了？”查爾斯的眉頭緊皺起來，“我完全不記得了。”
“這種情況爺爺說出現過三次，每次我後來都不記得，但事後來看都對了，準確率比恍惚的時候要高。”
他聽了鄧布利多轉述的自己剛纔說的一些內容，就連自己也覺得沒頭沒尾的，可以解讀是鄧布利多或者伏地魔會死，也可以解讀成不久後蘇聯解體或者明年南斯拉夫內戰，鬼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抱歉。”查爾斯帶着歉意說，“我一點都不記得剛纔說過的話了，也不能確定指的是什麼。”
鄧布利多聽他這麼說也沒辦法。
(本章完)